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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哥,荷香真的知道错了,不过这回撞破了飞雪轩的事,也是算是将功折罪吧?你说是吧,啊?”
狗儿冷哼一声:“你说呢!刘公公为这一步棋计划了多少时日,又耗费了多少精力,你却连是被谁打晕的都不知道!”
果然是别有目的,沈秋檀眼睛一眯。
这个刘公公又是哪个?
荷香眼泪汪汪,就差抱着狗儿的大腿哭了,可一想有不对,她凑近了一些:“狗儿哥,那这么晚你找我来……是上头又有别的安排了?荷香定然好好表现,将功赎过!”
“怎么?没有别的安排就不能找你来了?”狗儿变了一副嘴脸,三角小眼迸射出不可名状的光芒来。
荷香为其所慑,不由后退两步:“狗儿哥,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叫我哥哥,竟然不知道什么意思?”狗儿将荷香逼到假山上:“该怎么做,你会吧?上一回在飞雪轩,那裴家女郎一气儿睡两个男人,如今就我一个,你先练习练习!”
“别……别这样!狗儿哥!”荷香伸出双手抵挡,但哪里是狗儿的对手:“刘公公早将你给了我做对食了,你别不识抬举,还有这回若不是我帮你兜着,你以为刘公公会饶了你?”
“我……我……”荷香渐渐软了下来,终究半推半就的应了,沈秋檀胸口一阵恶心,觉得耳朵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悄悄的想从假山的另一头走,却又听那狗儿道:“最近听说王爷又迷上了刘家女?”
荷香嘤咛一声,喘了口粗气才道:“正是呢!王爷总借着王妃的名义招那刘姑娘来问话,王妃都要气炸了,偏偏还不能发作……嗯啊,狗儿哥,你轻着点儿……”
狗儿轻了手脚,又问:“可知都谈些什么?王爷可是纳了她?”
“唔……怎么会……王妃娘娘说了,那刘姑娘许是有意,但刘大人决计不会同意的。”
“不做偏房,难不成还想做正室?心倒是不小。”狗儿讥讽道。
“怎么可能?王妃娘娘也不是吃素的。”
“如此,你我的机会便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慌慌丑事宣扬
沈秋檀听了半天,到底也没听出怎么个具体“机会”来。
不过那个“刘家女”,说的定然全是改换身份的袁楹心了。
她两只胖爪子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离开了假山,实在没兴趣看太监那啥,反正都是听壁角,还不如去听赵王的。谁知好容易找到了赵王的书房,却听几个小太监说赵王和王妃这两日都不在府中,说是去了广济寺为小公子祈福去了。
夜已经深了,沈秋檀只好再度回了沈府。
也好,回去看一眼,若是能阻止秋桐,也算是全了姐妹间的情谊。
结果她想的太容易了。
第二天她正抱着蓬松的尾巴睡觉香甜,耳朵便听到一声惨烈的惊叫。
她匆忙从后窗跳了出去,那声音的方向好似是长松哥哥的怡和斋。
因着那一声惊叫,怡和斋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丫鬟婆子,沈秋檀到的时候,正看到长松身边的小厮端砚正在驱赶看热闹的,另一个小厮绛砚慌慌张张的去了延年院。
沈秋檀直接跳过了矮墙,东厢房里长松一脸铁青,而他面前是衣衫不整、面色委顿的王家大公子王成竣。
再去看西厢,沈秋檀险些惊掉了下巴,只见谢春菲蒙着万字纹的锦缎被,额头上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包上还沾着些污渍,脸上赫然是一个巴掌印子,她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沈秋棋。
不过,沈秋棋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衣裳勉强算是齐整,但钗环早都散了,一只眼睛乌青,嘴角还带着血……
胖松鼠眨眨眼睛,这……莫非是二女同时上了王家公子的床,还打了起来?
可不对啊,那谢春菲的目的不应该是长松哥哥么?还有那谢春芳,此时又去了哪里?
莫非是去了长柏哥哥的院子?
沈秋檀匆匆窜了出去,果然在长柏的陶然居见到了昏死过去的谢春菲,以及“恰巧”路过,撞破了谢春菲丑事的沈秋桐。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五姐姐看上的,不是那位王家大公子么?莫非临时起意,改成了二公子?可二公子不过只是个庶出的啊。
向来心高气傲的五姐姐如何肯依?
很快,老侯爷将众人召集到了慈萱堂。
八个婆子、四个护院将慈宣堂围得密不透风,胖松鼠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早,才占了一个好位置。
屋子里,谢家姐妹已经穿戴好了,只是脸上的伤还没好。沈秋棋正恶狠狠的盯着谢春菲,谢春菲回她一个凉凉的笑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做出此等丑事!”老侯爷一拍桌子,指着老杨氏:“还有你那好姐姐呢!怎么还不来!”
老杨氏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门口,谢家老夫人到了。
“大姐,你……害我不浅啊!”老杨氏哭道,又悄悄看了老侯爷一眼。
“既然人都齐了,索性把话都说清楚吧!”
老侯爷站了起来,环视屋内众人,大房姚氏、长松,二房夫妻,四房夫妻加上秋棋、长柏,王家夫妻并其两子,谢家姐妹并谢家老夫人,都齐了,但是少了:“秋桐呢?”
姚氏敛衽礼道:“秋桐一个姑娘家撞见了这等事已经是……媳妇让她回去了,还请父亲体恤。”
老侯爷点点头,眼风扫过谢姐姐妹并沈秋棋:“你们谁先说?”
没人开口,除了谢春菲微弱的哭声,室内针落可闻。
“长松,你来说。”老侯爷只好指了个人。
沈长松上前一步,对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亲戚团团行了个礼:“我们几个昨日回府,不过略一沐浴便睡了过去,孙儿实在累得狠了,所以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直到今天早上听到八妹妹的一声惨叫,才被吓醒……而后,孙儿匆匆开了门,便见对门西厢房里……王大哥哥和谢家表妹……咳咳,有些衣冠不整,八妹妹顺手拿起一个砂锅就对着谢表妹砸了过去,王大哥哥好像也刚睡醒,看着两女相斗,匆匆躲进了孙儿的东厢房……”
“忒不要脸!”潘氏怒急攻心,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说谁不要脸!”谢杨氏也没有卸了底气。
“好了!”老侯爷大吼,又问缩头缩脑的长柏:“你那陶然馆又是怎么回事?”
长柏是四房庶子,见小杨氏平时威势,便可对他脾性略知一二,他拉耸着肩膀,脸上都要哭了:“孙儿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王家的二公子便有些扭捏的道:“老侯爷勿怪长柏弟弟,是小子胆气小,昨晚便直接宿在了长松弟弟的屋子里……”
沈秋檀小眼一动,这位王家二公子倒是厉害呀,难不成提前知道了有人会来爬床,便先拉了长柏一起睡觉?这才叫谢春芳扑了个空?
那五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王舅舅宽口阔鼻、四方面孔,看着十分宽厚,但此刻面上已经染了寒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其妻潘氏冷冷的盯着沈秋棋和谢春菲,忍着不去开口,她怕一开口就要吃人。
那是她寄予厚望的长子啊!
众人心思各异,毕竟其中也有自己孙女,老侯爷一拍桌子问沈秋棋:“说!”
这孙女眼皮子浅,胆子倒是不小!
“祖父,是谢家姑娘不知廉耻!孙女向着哥哥们考试辛苦,便做了清粥小菜送了过去,谁知……”沈秋棋当仁不让、连哭带气,指着谢春菲:“谁知一大早的,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脱光了衣裳和王家大哥哥睡在了一起,呜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到后头是真的哭了起来,明明那个和王家哥哥睡在一起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秋棋姐姐你……你怎么能……呜呜呜……”既然已经成了事,王家无论如何也得认了自己,但行百步者半九十,千万不能因最后一步半途而废,谢春菲嘤嘤哭泣:“我也是好心,想着哥哥们辛劳,便做了汤水想给哥哥们补补元气,谁知王家哥哥刚喝了两口汤,就……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我真是不活了!”
“哼!这么说,反倒是我们冤枉了你?你送个汤水用得上天不亮就去么?”潘氏的胸肺隐隐作痛,眼看就要气炸了,又问大姑姐王氏:“她那汤水可有剩下?”
谢春菲心里一紧,王氏摇摇头,那砂锅瓷碗都叫后赶过去的沈秋棋打碎了,现在谢春菲额头上的伤便是那砂锅所致。
“连个汤渣都没剩下么?”潘氏不甘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论处置太费思量
“王家侄女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孙女在汤里下药?出了这等事,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儿家,我这个苦主还没说什么,你这占了便宜的反倒想要栽赃不成?”路上就有小杨氏的婆子与谢杨氏说了一路,谢杨氏早都想好了对策。
孙女的清白已经没了,这亲事必须咬死了!
谢春菲见祖母态度,心中一喜,放心的趴在谢老夫人的身上委屈大哭:“祖母,你可要为孙女做主啊!”
潘氏恨得咬牙切齿,便是王氏脸上也不好看,沈晏海见状,腆着个大肚子笑道:“都是自家亲戚,何必弄得这么难看,既然米已成炊,不如就亲上加亲?”
王氏险些气的晕过去。
本来和潘氏说的好好的,将秋梅嫁过去给弟弟的庶子,王家眼看着蒸蒸日上,嫁过去个听话的庶女,等将来自己儿子大了,总也能提点一二,谁知……
“做梦!”此刻的潘氏哪里还有之前所见的斯文雍容:“我儿就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你们这上赶着爬床的女儿!”
“你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些,牛不喝水强按头,若不是你儿愿意,我孙女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谢杨氏咬定了不松口:“这事儿,就是上衙门里,我老婆子也不怕!”
“你当然不怕,一个商户女,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潘氏冷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事儿捅出去谁比谁更丢人!”
老侯爷摇摇头:“是老朽没治好家呀!你们两家都与我沈家有亲,这事儿又出在我们府上,谁丢人能丢过沈家?”
他看着王氏的弟弟王澹平,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样子:“贤侄啊,你看这事……这事该当如何论处啊?”
王澹平一派脸上一派肃穆,看看王氏又看看潘氏:“若是谢家女非要入我王家门也不是不可以……”
谢杨氏和谢春菲脸上都是一喜,却又听那王澹平端着脸道:“不过只能是纳非娶。”
此言一出,王氏心里一惊,若是纳了谢家女,春梅的亲事怕是也没了。
谢春菲一张脸青白交加,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扑灭一般,透着一股子灰白,她咬牙看着祖母谢杨氏,却见谢杨氏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她将心一横:“好一个王家!既如此,我便以死以证清白!”说着就要去触那墙角的圆柱……
别人什么反应沈秋檀不知道,天王姥姥的,她当时正藏在那圆柱后面,这谢春菲不会真的撞上来吧?
到底是沈秋棋眼疾手快,她一把拉住谢春菲的袖子:“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要死去别处死,别脏了我沈家的屋子。”
长柏与长松两个与那王家的庶子缩在一起,那王家的大公子终究不忍,去拉了拉亲娘潘氏的袖子:“娘,这事……要不然……”
“你闭嘴!”潘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半生心血都倾注在了长子身上,本想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