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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呼延楮突然发怒,萧天成便猛地想起今日夏清杺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因此再看向呼延楮时便不觉带着意味。
呼延楮本就腻烦这些,如今突见萧天成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脸上便有些怒色。
见状,萧天成知趣的告辞,并打算去见见阿宝口中那个哭着喊着要见呼延楮的齐思远,能探听到些事情固然好,探听不到也算是看个乐子,回去好讲给夏清杺听。
许是看透了萧天成的心思,一向爽利的呼延楮反而拖泥带水起来,东拉西扯说了好久才放他离开,颇有一些我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意思。
因为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所以辞别呼延楮后,萧天成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外走,想要见识下阿宝口中那连哭带喊的齐思远是何摸样。
站在高处,呼延楮一手执杯一手执壶,望着疾步而行的萧天成,不由说道:“在家时,父皇总说这萧天成少年老成,今日这样的真性情,还真是难得一见。”
旁边的阿宝听到这话,暗中撇了撇嘴,腹诽道:你能好到哪里去,幼稚起来,还不如人家萧天成呢。
看着萧天成走远,呼延楮突然莞尔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阿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因此也没敢问原因。
猛地想起齐思远,呼延楮便觉得心中烦躁,见今日天气晴好,于是跟阿宝说道:“走,咱们出去逛逛。”
听到这话,阿宝一噎,指着不远处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哭丧着一张脸说:“爷,你还是甭逛了。”
顺着阿宝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呼延楮一脸怒色,“他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便愤怒的扭头离去。
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齐思远见呼延楮离开,也是一脸疑惑的跟旁边抓着他侍从问道:“你说这呼延楮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想和他说说话,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旁边的侍从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家主子今日的行径,便觉得无地自容。
紧挨着那个侍卫,齐思远使劲抓着他的胳膊,见他不说话,便又问道:“唉,你咋不说话呢?”
因为齐思远挨的太近,那侍卫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因为彼此身份的问题,不能明说,所以只能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谁知他刚往外挪了一步,齐思远就手脚并用的缠到了他身上。
望了下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面,齐思远更加使劲地缠着自己旁边的人,嘴里还不停的抱怨道:“你干什么,这么高,想让我掉下去呀!”
忍着想把自家主人推下去的冲动,那侍卫强迫自己维持镇静,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爷,您也是习武之人,没道理怕这个吧。”
虽然听出来了那侍卫言辞中的鄙夷和讽刺,但齐思远还是决定厚脸皮到底,他刚到这个身体里,此时正处在磨合时期,还远远不能灵活的掌握这个严格意义上并属于自己的身体。
“爷我大病初愈,站在这风口上,当然不稳,所以才抱着你,你别再那儿阴阳怪气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你碰上,你该高兴才是。”想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齐思远便撇了撇嘴。
想他一个大好青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穿越到这个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地方。
“我是男人!”忍无可忍,那侍卫终于爆发。
“爷我知道你不是女人!”
“……”
“爷,我喜欢女人。”
“屁话,谁不喜欢女人。”
很显然,齐思远是没有听懂那侍卫话里隐含的意思。
“……”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房顶上的两个人,一个步步后退,一个紧紧相逼。
摇摇晃晃间,齐思远大怒:“你是爷还是我是爷,少废话,抱好爷。”
无奈之下,那侍卫只能黑着脸上前挽着了齐思远的手,没过多久,住在齐悦楼的外国宾客就都知道了齐国二皇子喜好男色,还专门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自己的侍卫在房顶赏景。
流短蜚长,那侍卫最后支撑不住,黑着脸劝道:“爷,您不是挺喜欢辽国太子吗?不如属下送你过去?”
听到这话,齐思远大喜过望,刚刚他就想说这话,但偏偏被这侍卫打断,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如今他自己提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有易地不眠的习惯,穿来这么多天,好容易见着个身上能散发让人安息气味的人,他齐思远肯定不能放过,先睡好了再说,管他同性不同性呢。
被侍从从房顶下拎到呼延楮的屋子里,闻着熟悉的味道,齐思远将自己扔在穿上,惬意的舒了口气,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语焉不详道:“我今天晚上要和他一起睡。你不用找我了!”
“爷,你这样……”
“废话少说,立马消失。”
那侍卫早巴不得离开,听到这话,人便迅速从窗户跃了出去。
出了呼延楮的院子,萧天成没有在门口看到阿宝口中所说的盛景,心中便觉得微微遗憾,只能命人前头带路,去齐思远所住的院子。
可是还没走到地方,就见他的长随从远处跑了过来。
见状,萧天成就知道宫里出了事,因此也顾不上去看呼延楮的笑话,直接迎着走了过去。
碰面之后细听,果然是夏清杺又闯了祸。因此连呼延楮也来不及说一声便急急忙忙的出门回宫。
皇宫,自萧天成出宫后皇后便宣了满月过去问话。知道皇后不好应付,所以夏清杺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才遣了满月过去。
可就因为这个,皇后硬说满月是无视宫规故意来迟,不由分说的便要罚跪,而且还要在膝盖下垫上瓦片。
这事儿谁也不敢告诉病中的夏清杺,直等到她自己觉得不对问起时才有人说。
等夏清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满月已经在日头下跪了足有一个时辰。
找不到萧天成,夏清杺又救人心切,所以就独闯了皇后中宫。
皇后本就对她有意见,见她如此嚣张无礼,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所以自然不肯放过。
最后救人不成,她反倒是跟着满月一起受罚。
回宫路上,萧天成匆匆听了手下人的信息,然后快马加鞭疾行。
可等他刚进宫门,便有守在门口的太监将他请了过去,说是皇帝有事找他。
可等他到了御书房,皇帝反倒没有急事,只是询问了一些日常事项,其他的,便是一些朝堂上的琐事。
御桌后,皇帝边说边写,并没有因为萧天成的到来而有所停顿。
“天成,你最近有些浮躁,可是应该静下来心好好筹谋一些事情了。”
“是,儿臣遵旨。”
萧天成心内记挂夏清杺,对于皇帝的问题,也多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可越是如此,皇帝好像却越是想要为难他,一个问题回答完后便开始提另一个问题。
“我让你查的流民之事如何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先是心内一惊,思忖了片刻,然后说道:“父皇,儿臣近日出访看到的情况并没有李侍郎说的那样严重,流民只是在城外的一些地方聚集。同时儿臣也已经查明,并不是赈灾粮没有发散,而是这些人在发散赈灾粮的时候已经进京。”
听到这话,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停下了手中的笔,继续问:“这些事情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只是为了应付父皇道听途说?”
见萧天成的脸色发窘,皇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因此放下手中的事情,踱步至他身边,蹙眉道:“我知你这几天宫中忙乱,但是你身为太子,还是要以政事为重。”
说到这里,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转换话题道:“这也就是你母后不喜欢清杺的原因。”
当初,他同意天成娶夏清杺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是希望他们能够朝夕相处来缓解下这朝堂上的乏味,二来也算是对夏明月这个元老的一种安慰。
可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有些过于理想化,让清杺进宫,非但对天成没有帮助,反而是扰乱了他的心神。
想到这些,皇帝便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如果真的是为她好,就做好你的事情,少替她操些心,你母后自然也不会总把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父皇,我不是不知道您说的意思,只是母后日日寻她麻烦,她一人在宫中,我要是在不帮她的话,那她可真是……”
萧天成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皇帝打断,“你可知你母后和我一路从战场下走到这后宫,如果她要是真的有心为难的话,你觉得她还有活路吗?”
萧天成是见过自己母亲的手段的,因此听皇帝这样说,不由心中更加担心。
见状,皇帝愈加不满,蹙眉道:“见到你这样,我都忍不住有去掉她的心思,如果你真的是为她好,就和她保持些距离,否则,不等你母后动手,父皇就会先替你处理了这个祸害。”
“父皇……”
“天成,你是我们的独子,将来这梁国的天下也需要你去执掌,如果你永远都是这长不大的样子,让我和你母后如何放心的将这江山交给你?”
说到这些,皇帝眸中便有些悲伤,喃喃道:“如果那个……没死的话现在也应该和你一般大小了。”
“什么?”
皇帝闻声一怔,慌乱的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望着自己的儿子担心道:“你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凡事只能靠自己。如今,我愈发觉得你母后当时的选择是对的,隋家的女儿确实更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
听到这话,萧天成心内大骇,声音不觉提高,“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拍了拍萧天成的肩膀,皇帝无力的叹了口气,轻道:“父皇不是说清杺有什么不好,只是她这般性情,这般不懂进退,将来实在是不适合做一宫之主,即便是将来她勉强做了这后宫之主,处理起事情来,也将是异常艰辛。”
如今,天成还是太子,还可以帮她处理些生活中的琐事,如果将来天成登基做了天子呢,还能日日时时为她处理这些事情?
见话说到了这里,皇帝索性拉着自家儿子坐下,将一些事说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替她把一切都安排好,将来需要她独自面对时,她面临的将是什么?”
后宫险恶,多的是想要登高望远的人,像清杺这样的性格,如果现在不多锻炼,将来肯定吃亏到家。
“你不要以为你母后这是在为难她,其实你母后这是在教她,在磨练她的性子。”相信总有一天清杺会明白皇后此时的苦心。
坐在桌边,萧天成一时间感慨万千,这是自他成年后,父亲第一次和他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
“父皇,其实这些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放心不下。”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如何会不懂其中的生存之道,只是他不想心爱的女人再面临和他一样的问题。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皇帝也是感慨万分,可终究还是说道:“放不下也要放下,作为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你处事时就会有所牵绊。”
听到这话,萧天成有一瞬的悲伤,最终还是向命运妥协。
人人都道皇帝好,却从不知道皇帝背后的苦恼。
鼓励似的拍了下萧天成的肩膀,头发已经花白的皇帝安慰道:“你母后虽然对清杺有怨言,但她知道分寸,等她的火气消了,自然就好了。倒是你,如果一味挡着她撒火,以后这矛盾反而会越来越大。”
听到这话,萧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