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调整了呼吸,用很冷的声音说:
“臣妾晓得了,皇上必定以为臣妾也是那种贪图富贵之人,而现如今所做的一切,在皇上眼中也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而已。”
她用眼尾,看见皇帝手中那佛珠一动一动,东方家的人好像都爱玩佛珠,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几代都改不了。
东方止未置可否,过了一会儿也只是说:
“你先回去歇着。”
语气倒比从前和缓。这对公孙泠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胜利,是以不敢再反驳,磕了个头,道了句是,也不像别人那样末了还要显现出自己的温良和善,连关心都没有一句,径直便走了。
男人,她自认比大多数人了解男人。昔年太祖那样无情,不是照样觉得她是个懂进退的可怜人。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的同情心,有时候跟爱一样能给人带来天大的好处。只是有些女人锱铢必较,觉得被爱胜于一切,这才误走了歧途。
***
翌日天才大亮,虞府那边就已经按捺不住,这次来的仍旧是程妈妈,模样谦卑,看上去睡得也不好。
“已经跟老爷商量好,是王尚书家的幼女,因着孝期把年纪耽误了,现如今正待字闺中。”
虞素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程妈妈,把程妈妈看的怕怕的,但程妈妈有要务在身,二小姐就是太太的命,若是这事她办不好,凭太太的脾气……程妈妈兀自打了个寒战,再不说话。
虞素十指缠着凤仙花汁,晚上她得去看一趟阿衍,外头风风雨雨地穿着舒慎仪昨儿侍寝的事,其实也没什么,那元顺华不是照样“侍寝”过,但那可是公孙家的女人,兼之她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那个舒慎仪。自然了,这是后话,可以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得跟阿衍道个歉,想到道歉这一宗,她多少有点不舒坦,是个傲气的人,打小脾气就硬,从不服输从不低头,但这次……
“虞大人怎么说?”
“老爷自然是答应的。”
还真不是亲生的。
“什么时候提亲?”
程妈妈咽了口唾沫,要说太太也真是不识好歹,庄裕夫人如今圣眷正浓,又难唬弄,太太竟还妄想着要谈条件。这可怜了她们这些底下人,不敢劝什么不说,还要当这出头鸟,两头受这夹心气。
“太太希望娘娘将二小姐从慎刑司放出来,等太太知道二小姐无碍,自然就去提亲。”
大概是惊讶于虞太太的异想天开,虞素不怒反笑,那她笑声唬了程妈妈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跟庄裕夫人接触的越久,她就越害怕她。
“本宫记得,只要皇上恩典,本宫就能见家人。虽说近日本宫跟虞府走动频繁,但正正经经地见家人,倒还没有过。”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走这一步,毕竟在皇权上,她跟阿衍是对立面,这是现实,没人能更改。吉婆婆只知道这么多,她本来以为可以从太太那儿逼出什么来,但听昨天吉婆婆的说法,太太也不过是恨她跟虞璟沅罢了。虞素歪了歪脑袋,大声喊了句舒乐,那气势把程妈妈吓的半死,却迟迟不敢说话。
“请程妈妈进去坐,本宫要去面见皇上。”
“完了。”
程妈妈心中默念一句。早知道自己就该冒死去劝太太的,大小姐虽说做到了这一步,却还没有惊动圣驾,就好像太太那般,也不曾告诉过老爷……
程妈妈吓的不行,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存稿箱坑我!!我是苦逼的作者君,疯玩了两天今天回来发现存稿箱里的稿子还没发的苦逼的作者
┑( ̄Д  ̄)┍ 收一下吧,收一下吧~准备再开一篇,跟这一篇同时更
这一篇好惨淡,妹纸们都看见了,但我还是不想砍大纲也不想坑~把这一篇坚持写完,也同时开一篇新的
希望这一篇全须全尾,下一篇也不要再坑了~
所以啊妹子们~~收藏吧收藏吧~请怜惜作者君,作者君实在每一本都扑的哭晕在厕所(‵▽′)/
《重生妖后》
顾葳蕤是个命格奇好的庶女
每一任君王都在打她的主意
☆、女冠子(二)
虞素看也不看程妈妈,只等舒乐过来,携着她的手扬长而去。虞家的事拖的够久,她又因这事跟阿衍离心,那点耐心早就用到了极限。虞素头一回出门没坐轿子。
等路过太液池的时候,春风拂面,今年的春天来得早,工匠在未百花齐放之时就把暖房里的花三三两两的端出来;柳树开的也好,现如今花都盛放,一团一团的,姹紫嫣红都有,到处都是生机盎然。四周莺声燕语,有华服丽人几人以伍,有在那儿放风筝的,有在那儿喂鱼的,也有坐在亭子里,三三两两聊着天,看上去都像是至亲的姐妹,也没什么烦忧。昔年她也曾参加过公侯府中的春宴,亦是如今这光景。不过这些女子又有不同,她们是皇帝的女人,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们与她该是敌对的。
果不其然,不知道是谁先看见了她,叫嚣起来,莺声燕语都不见,喧闹的人群开始静默。那些人三三两两地往她这个方向行礼,虞素微微颌首,并不曾趾高气扬,却也不曾露出和和煦笑容。这不由得让人暗地里议论说她恃宠而骄,不把规矩理法放在眼里。不过这话虞素听过无数次,早就听腻,她绕过她们,肉眼可见宣室殿的小小一角,这些女子三三两两聚集在这儿,无非是有争宠的心思,希望能让现在的生活再好一些。权利会叫人生出许多的贪婪,帝王家的人,往往绝情绝爱,也因如此,事关皇权,这样的事她不敢信赖阿衍。
虞素心中忐忑,对前头的来人也视而不见,还是公孙泠眼明心亮,早早就让人停下来,又亲自上前跟她见了礼。公孙泠听见那人用很淡的声音叫她起来,也辨不出喜怒。她站直了身,等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她那双淡色的瞳孔,她那华服,那眉眼,竟活生生地像极了那个人……公孙泠愣怔了片刻,突然起了好生“攀附”的心思。
“今儿天道好,娘娘也来赏春么?”
她声音清越,如泠泠泉水,虞素将手边的一枝花随手攀折,状似无意地回答她:
“□□到处都有,不必特地到哪儿去看。”
“娘娘您真是字字珠玑。”
太像了。
公孙泠亦随手将手边的花折了一支,又插在鬓上。她笑容甜美,身上却始终带着沉稳的气魄。虞素对她报之一笑,也不再说其他。到了这境地,公孙泠始觉眼前这位庄裕夫人竟比自己的猜度中更要沉得住气。
还以为她只是一味的骄纵轻狂呢。
“姐姐曾经对娘娘多有得罪,起先入宫的时候,生怕娘娘您因姐姐的事而迁怒于妾身,后来在这宫里相安无事的住了好长一段,娘娘您也并没找过臣妾的什么麻烦,看来还是臣妾小人之心。娘娘慈悲,昨儿个皇上虽未同臣妾说起娘娘什么,但臣妾瞧皇上一直心不在焉,心里怕是在挂念娘娘您。”
公孙泠仔细观察着虞素脸上的表情,毫厘也不愿错过;却仍见她不动声色,像是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丝毫不放在心上。
虞素勾起唇,好像有很多年,她没跟人打过嘴仗,在宫里也没遇到过对手。眼前这个小姑娘勇气谋略都足,只是输在不了解阿衍。
“昨晚,昨晚舒慎仪有没有见到皇上的面都是两说,又怎么有功夫去揣度皇上的心思。再者说了,揣测上意,在宫里那可是死罪。”
“娘娘您说的是,臣妾也自知是死罪,是以不过是随便那么一想,那也是心里盼望着娘娘与皇上能够恩爱长久的缘故。再者说了,妾身这才从宣室殿出来,又怎么会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着,可见娘娘您爱说笑。”
虞素瞧她眉眼间一点得色也没有,看着恳切非常。她自认能一眼看出一个人是不是说了谎,只是这次她在这人的脸上逡巡过三四回了,却一点破绽都看不见。虞素遂不再看她的眼睛。
虞素明目张胆地将她打量了一通,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将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是鸽血玉的红镯子,西疆那边进献过来的成品不足三对,其中一对皇上给了太后,水头最好的却留给了她。
“本宫与舒慎仪有缘呢。听说你最喜欢鸽血玉,今儿本宫手上正巧有一对,借花献佛,赏你了。”
一个庶女哪里有资格见什么鸽血玉,虽说公孙泠出身百年世族,却也断没有被当成嫡女娇宠教养的道理,更何况公孙泠可不是阔绰大房的女儿,一个二房的庶女,有的也不过是公孙这个叫人震耳欲聋的姓氏罢了。不过公孙泠确实喜欢鸽血玉不假,不喜欢纯粹的红色,却对红白相间的东西情有独钟。
“娘娘心思细腻,只是不知是谁告诉娘娘妾身喜欢鸽血玉?毕竟鸽血玉贵重,妾身在家的时候不过是个庶女,不怕娘娘笑话,就娘娘手上的之一对儿珍品,怕是妾身长这么大,见过的最贵重的东西了。”
公孙泠倒还没有想太多。
“只是觉得你像个故人,那故人喜欢鸽血玉,本宫觉得你举手投足都跟她相似,想必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差太多。说到底啊,这是缘分。”
虞素用拇指捏着下巴,眼睛眯起来,整个人看着懒洋洋的,像对一切都无所谓。公孙泠退后一步,她惊了把冷汗出来,却又不想让人看出破绽,她是谁,自己又是谁,这样仿佛无解的问题突然间便缠上来。
“下去吧, 本宫还有去宣室殿,改日你要是得空,可以来凤凰殿多坐坐。”
公孙泠直愣愣地看着她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鸽血玉,鸽血玉。那三个字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地转,她怎么知道她喜欢鸽血玉,连六合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是打哪儿知道的。她又说自己像她的一个故人,故人,是旧时的人,还是故去的人?公孙泠百思不得其解,本来近日六宫隐隐开始流传她得皇上青眼的传闻,虽说与庄裕夫人的恩宠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公孙泠却仍旧想要通过这事来试探虞素的底线,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娘娘,那对镯子那般贵重,您……”
等又走的远了一些,舒乐这才欲言又止。
“那对镯子那样贵重,本宫赠予她,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受了,哪里是庶女的气派。”
“奴婢听闻有的家里,正经的嫡夫人没有女儿,便会从妾室手里抱一个过来养着,还有那荒唐些的,娶个如夫人回来,也是一样。”
舒乐同样不得解,只得拿惯有的经验解释道。
虞素不置可否,主仆一行离宣誓殿渐近,虞素近乡情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直到内侍发现了她,又呼喝着让身边的人跟着跪拜,她叫了起,这才迈进宣室殿的大门。
今日是休沐,虞素还没走两步,就见何吕踉踉跄跄地过来迎驾,他脸上鞠着笑,纹路清晰,两鬓的白发显出他的老态。
“娘娘。”
他那份欣喜是打心里流露出来的,庄裕夫人肯先低头是极好的一件事,皇上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每每碰上庄裕夫人的事,便会喜怒无常,近日里,已经有好几个下人受罚,宣室殿里现如今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今日庄裕夫人过来,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皇上呢。”
“回娘娘的话,皇上昨儿睡得晚,还没起呢。”
这倒稀奇。虞素挑眉,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皇上昨日怕是劳累了,本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