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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急冲冲的人,九卿无奈的拉了拉她:“现在我贵为主子,她们久候是应该的,若是一开始你就给人弱势的感觉,只怕以后宫女都要欺负到头上来。”
“不会吧,娘娘是贵妃娘娘,旁人如何敢要欺负你?”秋禾还是不明白。
九卿叹了口气:“这宫中的等级向来是和皇帝恩宠挂钩的,算了,现在我同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走吧,来日方长,总有一天终会明白。”
秋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九卿背脊笔直缓步走了出去,看着已经跪了一屋子的下人,见到她一来便开始行礼,其中站在人前面的一位宫装女子,相比其她女子年龄稍显大些,脸色也更为沉稳,想必是从哪里调遣过来的姑姑,眼看着有些面生,也不知是哪个宫来的。
九卿已经开始在暗中观察众人脸上的神色,这其中未免有有心的探子,她由着秋禾搀扶到一旁坐下,秋禾惊讶的发现,瞬间九卿的气质完全变了,她坐在那里,仿佛就是握有生杀大权的主子,与平日在府中的小姐大相径庭。
为首的那个宫女欠了欠身:“娘娘,奴婢浣月,乃是这翠微宫的掌事宫女,这四人便是你的贴身近侍,春花,夏叶,秋菊,冬雪。”几人的相貌端正,衣衫颜色和名字应景,一眼便分的清谁是谁,很好。
“奴婢春花,夏叶,秋菊,冬雪参见贵妃娘娘,”几人声音柔和悦耳。
“都起身吧,绿衣,赏!”她看了绿儿一眼,绿衣才如梦初醒,将怀中的银子掏出来,开始打赏,而浣月也开始介绍着其他人,传信,听差,守夜,看烛的侍女大概十名左右。
九卿的眼神在下面的每一人身上扫过,就连最角落的都不例外,当所有人都得了赏赐谢恩之时,她方才冷冷道:“本宫先问你们一句,若是不愿意服侍本宫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本宫绝对不阻拦。”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都都纷纷表示不会离开,“好,本宫今日话可说在前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离开,以后翠微宫也有你们一席之地,若是他日你们之间谁要背叛本宫,你们尽管试试挑战本宫的怒气。”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有气势,将所有人又吓得跪下,“奴才(奴婢)定当竭诚为娘娘效力。”
“如此便是最好,本宫素来喜欢安静,身边也不喜多人伺候,以后便由本宫的陪嫁丫鬟秋禾和绿儿贴身服侍便是,浣月,你瞧着哪里缺人手,将这几个丫头安排了便是。”九卿直接道。
那四个丫头一听到九卿不用她们,有的脸色露出不快,有的却是有些惶恐,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神情一一被她收入眼底,浣月见她瞧得细致,心中也颇为惊讶,“是,谨遵娘娘吩咐,恕奴婢直言,娘娘今日的发饰和妆容未免太过简单,娘娘等会要去太后宫中请安,若是太后娘娘有心怪罪,奴婢们难辞其咎。”
九卿有些赞许的看着她,实则她早就发现了这点,故意没说,便是要试探这些人是否为自己所用,这浣月倒是个机警的丫头。
九卿方才恍然大悟,“倒是本宫的疏忽了,那么重新为本宫梳妆了再去请安吧,其他人便退下吧。”
所有人渐退,秋禾则是一脸惧意,自己竟然在无形之中犯了这么大一个错,看来绿儿果然说的没错,这宫中却是是步步惊心了。
第39章 突然头疼
待浣月仔细一装点,九卿同之前立马大相径庭,虽然她仍旧不喜复杂,在繁复的基础上删减了一些首饰,此刻的她恰到好处,富贵之中尽显雍容大气,大约是她从前的皇后气势仍在,即便是她简单的举头投足之间都露出一股难以模仿的气质。
秋禾和绿衣对她的变化都有些惊叹,旁人如何会有这么快的转变能力,待她们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九卿已经率先起身,“走吧,咱们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是,娘娘。”秋禾同绿衣赶紧跟在了她的身后,浣月颔首走在九卿身后半步距离,在每条路前都会先指路,她行事周密果断,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这样的女子,她从前为何没有见过。
“浣月,我见你处事皆有分寸,想必是在宫中呆了有些年头了吧,不知浣月从前在哪个宫里当差?”越是机警的人九卿才不得不防,虽然刚刚浣月表明了衷心,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伪装。
浣月微微颔首,“启禀娘娘,奴婢从前在浣衣房当差。”九卿眸中划过一丝惊愕,怪不得她没有见过这个姑姑,早上浣月为自己梳妆之时她便注意到浣月的手指粗糙无比,只是她有些不解,以浣月的才智以及面容,又怎可屈就在浣衣坊?
“既是浣衣坊,为何又突然拨到了本宫的院中?”
“这一切幸亏了皇上,浣月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若不是得了皇上的恩典,浣月只怕早就被处死了,皇上见浣月可怜便将奴婢拨到了娘娘院中,让奴婢好生伺候娘娘,容不得一点闪失。”浣月回道。
这个答案九卿也并不奇怪,果然是他授意的,自己所住的这个地方便是除去凰鸾宫最好的宫殿,他处处帮衬自己也就罢了,想必这个浣月也是信得过之人才会被他调遣而来。
他这般的为自己着想,当真让她心中涌起了阵阵涟漪,她直觉自己这一趟回宫兴许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收获,九卿心事重重,绿衣和秋禾也不敢说话,浣月只是打量着九卿,也不再言语。
九卿脸色越来越凝重,过了这条小径,前面便是从前自己的宫殿了,凰鸾殿,过往在心头齐齐涌来,她离开算不上有多久,但是看着那几乎算得上荒废的宅子,原先侍卫林立的画面到现在空无一人,藤蔓绕了墙壁爬过。
古朴的木门之上贴着大大的封条,她的双眸无法从那个地方离开,直勾勾的盯着此处,“哟,这不是刚入宫的清妃妹妹么,这么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太后宫中请安吧,可巧了,本宫也准备给太后娘娘请安,不如一道如何?”
远远的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人不正是她从前的夙敌许秋兰么?这张可恨的嘴脸她自然不会忘记,九卿转了身,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粉衣女子一道而来,那个不过是小小的贵人而已,从前便经常贴在许秋兰身边,“如此甚好,本宫初来宫中,还不大认路,有姐姐相伴自是最好。”九卿微笑着,脸上一片和善,这许秋兰做梦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再回来。
许秋兰见她初次入宫,脸上丝毫没有刚入宫女子的羞涩,反而雍容华贵,尤其是快要到凰鸾殿之时,那个画面她几乎要以为是皇后还没死,刚从凰鸾殿出来。
“本宫瞧着妹妹刚刚一直在看凰鸾殿沉思,不知妹妹可在想着什么?”
“妹妹只是听闻这处是前皇后的故居,心中颇有些感怀而已。”九卿淡淡道。
“原来如此,不过姐姐倒是提醒妹妹一次,这里的主人从前也是和妹妹一样受皇上宠爱呢,只不过啊心术不正,老是妄想独占皇上,还滥用巫蛊之术,说起来有那下场是罪有应得,妹妹初来宫中恐怕还不知道这些,所以还是好好服侍皇上为好,其它心思最好不要有。”
“多谢姐姐提点。”九卿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是在警告自己,呵呵,论起心术不正,恐怕这个地方再没有比她心术更不正的人了,“时辰不早了,以免太后娘娘久等,我们先行过去吧。”
“妹妹请。”许秋兰见她也没有其她反应,一时之间还看不出她的性子如何,她的脸上笑得更加和善了些。
几人一同继续朝前走去,恰好经过凰鸾殿正门之时,她的脑中突然一片疼痛,就连心都有些心悸,她一手扶额,一手捂着胸口,浣月最先发现她神情不对。
“娘娘,你怎么了?”。
“本宫没……没什么。”她艰难的说出几字,脑中的疼痛更深,似乎有些影像在脑中漂浮,是什么?那是什么,她拼命想要看清,然而却徒劳无功。
身体猛地瘫软在了地上,头上步摇颤动着,“小姐,小姐……”秋禾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从来没有见过脸色如此差的白九卿。
一旁的婉妃和木贵人却是吓得花容失色,这个女人怎么了?莫不是得了什么要不得疾病吧,许秋兰颤巍巍的上前,“妹妹,你没事吧,本宫马上为你传太医。”
“别……就一下,一下……”九卿直觉脑中划过的画面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她一定要看清,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心脏疼的快要爆炸了一般,为什么她偏偏看不清。
“不行,娘娘,奴婢马上给你传太医去。”浣月深知她若是真出了什么好歹不是自己能担待的,当机立断要给她宣太医。
九卿拉着她的裙衫,捂着头,奇怪的是那疼痛来的快,竟是去的也很快,只不过她终究是没有看到那画面,她直觉自己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秋禾扶着她,“别担心,我没事。”她一脸苍白之色。
“妹妹,你这状态如此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太后娘娘那本宫给你说说,想必太后娘娘大人大量也不会怪罪于你的。”婉妃提议道。
九卿经此一事,早也没有了心思,“那就有劳姐姐了,他日本宫身体转好必定登门拜谢。”
“妹妹客气了,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许秋兰渐渐远行,九卿则是愣愣的看着凰鸾殿出神。
第40章 身体无碍
浣月仍旧为九卿请来了太医,毕竟当时九卿的脸色实在太过于吓人,若真是她出了半点意外,自己当真是无法给皇上交代了。
九卿静卧在床榻之上,虽然她现在的确没有任何感觉,但是那莫名其妙的疼痛仍旧让她心惊,就是不知道她请的是哪位太医了。
“娘娘,宁太医已经在屋外等候。”浣月办事效率果然快,“进来吧。”九卿淡淡道,来的竟然是宁太医,太医院首席出诊医师,在这宫中太医同嫔妃一般,都是分了等级的,而这位宁太医很少出诊,前世也只是为她和皇上太后等身份尊贵的人出诊。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却是被众人所折服,虽然自己贵为贵妃,却也没有理由请动他,况且她在浣月离开之时,便只是说了一句随便哪位都可以。
门被缓缓推开,一位深蓝朝服的男子手提着药箱进了屋子,才进来鼻尖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抹香味不是任何脂粉能够模仿的出来,同前皇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微臣给清妃娘娘请安。”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着床边的女子走了过去跪下。
“宁太医不必多礼,如今我身为病人,还要宁大人多多担待才是。”虽然外面盛传这位太医脾气古怪,但是同他接触以来,九卿了解他的脾性,他本是隐士神医,后因为欠了夙千隐的人情才入宫,他平生最是不喜宫中的那一套,他之所以不为其他人诊治,大多数是因为那些个贵人们自以为是,要么就是心思多端,时而想要借他之手去害别人。
若是你友好待他,他自然也会尽心尽力为你诊治,宁致远听到幔帐中女子平淡的声音,自然大方,听说这女子从入宫便得了盛宠,听她的声音倒是一位淡然的女子。
眉间微微舒展,“娘娘得罪了。”他起身撩开了两人之间的幔帐,那一刻九卿十分想要同他打个招呼,只是故人相见,她再不复从前的面容,也只得压下了喉间的话,嘴角微微勾起,算是招呼了。
宁致远淡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