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农家甜点香满园-第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柱子连头也没抬,只低低坑下去轻轻摇了摇,苏岳不放心,蹲下身去,惊讶地发现柱子居然哭了。
  说是哭,倒也不准确,就是几颗眼泪打在面前的书本上,洇湿了书面,形成几个溅开的泪斑,有一滴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柱子,告诉先生,是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柱子见苏岳蹲在自己的旁边,连忙有些害羞又有些赌气似的用袄子的袖口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双眼,力道有些大,眼皮儿一周都被擦得有些泛红。
  将眼泪擦了,柱子才抬起头来,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
  若是哪里疼,小孩子的表情骗不了人,苏岳瞅着柱子的确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站起身来,不放心,又摸了摸柱子的额头,也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一直到散了学,柱子都蔫蔫的,蔫巴巴地收拾书本、蔫巴巴地走到家,又蔫巴巴地坐在堂屋里发呆。
  在柱子脚迈进自家院子的时候,李菊花就发觉自己儿子今儿不对劲。平日里都和箭打地一样冲进门,嘱咐他小心门槛别磕掉了门牙,他都不听。
  今儿有气无力的不说,还没嚷着要吃的。
  不对劲。
  李菊花停下手里忙活的家伙事儿,进了堂屋去瞧。
  这一瞧就更不对劲了,柱子何曾这么安安静静地自己呆着过?坐在小杌子上,耷拉着小脑袋,两只脚别在小杌子的桌腿后边儿,双手恣扭着摆弄。
  “柱子,你这是咋的了?”李菊花走上前。
  听见动静,原本有些闹肚子、夜里起了几次夜,正躺在里屋歇息的裴大娘也出来了,心头肉大孙子的事儿自然头等要紧。
  “怎么了?”裴大娘开了里屋的门,进了堂屋来,先是瞅见李菊花正忙着挽了挽袖子,刚洗菜时溅上了些井水,染湿了袖口。
  “不知道,一回来就这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婆媳俩走上前,问着柱子:“咋了?是不是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
  柱子没吭声,李菊花立时就炸了,“哪个瞎了眼的敢欺负你?你告诉娘,娘去教训他!”
  完全也不问问事情原由,一心认定有人欺负了我儿子,那还得了?!管他为了什么闹别扭,肯定是别人不对!
  说着,李菊花还将袖子又接着往上撸了撸,大有一番去找到那个欺负柱子的孩子、狠狠教训一顿的架势。


第171章 娘教你如何掐人
  而彭大娘也在一旁助阵,也是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的气势,“还反了天了!敢欺负我孙子!柱子,你说是谁,奶奶这就找他去!”
  婆媳俩一个站左边一个站右边,将柱子夹在中间,连声高嚷,催促着柱子赶紧说出是谁欺负了他。
  柱子塌着肩膀缩在小杌子上,如同被河东狮吼的小老鼠。
  “快说呀,你这孩子!被欺负了只知道回家窝着,一点出息都没有,别人打你,难道你没长手?不会打回去?打不过不会掐?掐会不会?指甲盖儿尖起来转着圈儿拧,管他多厚的皮儿也保管给他掐秃噜了。”
  见柱子连问了几次都不吭声,以为他怕了,这下子李菊花心里这个气呀,就凭自己在吉安村里走一圈,管他谁家的小媳妇、老婆子,还没有几个自己吵不赢的,怎么就生了个胆小鬼儿子,噼里啪啦的一顿言传身教啊,生怕下次儿子打架吃了亏。
  裴大娘也在一旁紧着问:“别只顾盯着鞋面儿瞧,你娘教的可记住没有?”
  这婆媳俩,真真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等来的不是柱子的回应,而是裴勇生气地呵责。
  “娘,菊花,哪儿有你们这么教孩子的?!”
  和裴勇一起进门的是裴华,裴华回来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地里看看,虽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冬日里农活本就不多,但几日没回来了,地里都只有哥哥一个人忙。
  “交九”前将收获黄豆后的地耕完、让疲惫的土地修复一冬,来年好中苞谷;“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地里上一茬粪,要长两茬庄稼,城里人见着就要掩鼻皱眉的土粪,在庄稼人眼里就是金蛋蛋,就连家里那几只鸡每日的粪便、锅灶的草木灰还有扫房得来的煤尘统统都要攒着,当做土肥送到地里,这样来年才能有个好收成;而给小麦浇返青水,不仅要看土壤墒情,还要看苗情,旺长麦田要适当推迟到起身后拔节前,而那些播种较晚的、或者冬前分蘖少的,中耕锄划就要提早,另外气候也得时刻关注,若是遇上暖冬,麦田地里的冻土层已然化开,返青水就可以立即浇了。
  这还只是四季当中最清闲的冬季里的部分农活儿,也只有寒冬酷暑在地里辛劳过的庄稼人才能真正懂得“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上面这三样裴勇都忙完了,裴华到的时候他正忙着收晚熟种的凉薯,虽然是晚熟种,但也要在大雪前刨出来入窖。
  初霜其实对土里的凉薯块基本无甚影响,只会伤薯叶罢了。霜打过的薯叶变黑变蔫,人是不能再吃了,但是都被裴大娘采回家喂鸡了。
  收凉薯的第一步就是要割秧,裴勇今儿就是在忙活这个。用的是钉镰,优点是挨地皮近,但是容易损伤刀刃。
  裴华到的时候裴勇正正弯着腰割呢,镰刀刃朝上倾斜,弯腰幅度就能小些,就可以不用那么累,即便如此,裴勇仍是割一会儿就揉揉腰。裴华二话不说,上前就接过裴勇手里的钉镰,一手将薯秧扽直,另一手靠着手腕的巧劲儿挥动镰刀照着根部斜刺一抹,那薯秧在冬日的寒风里仿佛被忽然冻了一下,忽悠儿一晃就倒伏了下来。
  见裴华农活儿功夫一点没落下,干得极利索,裴勇在田埂上咧嘴笑,歇息了没一会儿,裴华已经将不多的凉薯地里的薯秧割完了。
  裴勇拿出板镐准备接着裴华的成果刨凉薯,裴华上前又要接过板镐,裴勇只憨厚一笑,拨开自家弟弟的手,自己动手开始刨。
  见哥哥如此,裴华也不勉强,只在哥哥刨的时候帮忙。
  板镐一颗凉薯要下三次镐,第一镐和第二镐下在凉薯左右两侧,等裴勇下了这两镐,裴华就帮着将左右两侧的土壤掏了露出薯块,第三镐横着兜底,用镐面将整坨儿的薯块一气儿撬出来。
  种的是土话称为“大白羊”的品种,刨出来的薯块很大,每颗都有两三块。皮和瓤俱为白色,生吃特别“艮”,熟了吃又沙又甜,只是过了火候难免会有些“柴”。喜肥田,因此裴勇上粪上得勤快。只一点,刨出来的薯块须子多,还有不少“贼薯”,也就是越界结薯,但都是自家吃,也没那么多讲究,只大且多这一点,瞧着就喜人。
  兄弟俩配合默契,没多一会,几分地的凉薯都被收完了。俩人抬着凉薯刚跨进家门,就听见堂屋里头李菊花正气急败坏地教柱子如何同其他小孩打架,甚至细致到如何掐别人才能将掐破掐疼。
  饶是裴华平日里见惯了自家嫂子各种让人无语的操作,仍忍不住惊讶地微张了嘴。好脾气的裴勇被气得胸闷,冲着堂屋的婆媳俩嚷了一声。
  可裴大娘和李菊花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没等裴华和裴勇兄弟俩将凉薯块抬进厨房,李菊花就高声反驳道:“还说这个呢!柱子这孩子就是随了你了,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打回去,只知道一个人哭丧着个脸躲回家来,要是个有血性的,打不过也得挠花地方的脸方罢。”
  越说越起劲,裴勇顾不得那凉薯块了,只将凉薯块连框就地放下,就快步往堂屋而去,裴勇这么激动失态挺少见,其他的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娘和媳妇儿,还能怎么办呢?可这件事不同,柱子若听了这些话,非长歪了不可。
  见裴勇这样,裴华赶紧跟了进去。
  李菊花一瞅,向来听自己话的男人正怒气冲冲地冲自己而来,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梗起脖子叉着腰,摆出一副“难不成你还敢动手”的架势。
  可到底还是有些没底,虚张声势地在裴勇踏入堂屋门槛后,往前虚踏了一步:“怎么?难不成我费心教导孩子,你还要打我不成?”
  将袄子领口往下撕撸了几下:“你来!你来!有种你就照着脖子砍!”


第172章 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
  可没等裴勇近身,就干嚎道:“娘,您老倒是给我评评理啊!我哪儿点对不住你们老裴家了?这就要动手打我!”
  裴勇被吵得太阳穴直跳,成亲好几年了,不管李菊花怎么尖酸小性儿,他何曾动过李菊花一根手指头?这会子这架势倒好像他已经对她拳加相加了一般,忍着头疼,对着李菊花吼道:“你给我闭上嘴!”
  李菊花被吼得一个激灵,自己男人平时干的多说的少,脾气也好,少有这样对自己粗脖子冒青筋的时候,吵架这回事儿吧,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裴勇一声怒吼吓得李菊花闭上了不断放狠话的嘴,加之裴大娘也没有立刻上来帮她,气势已然弱了下去,这一回合算是难得的败下阵来。
  茶壶般叉着腰的双手讪讪地放下,又不自然地将高高挽起的袖子撸了下来,裴勇见李菊花这样,气也消了一些,放缓了口气:“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以后非长歪了不可,咱们让柱子去学堂读书不就是为了识字明事理?你倒好,教孩子打架掐人!”
  “可柱子被别人欺负了,难不成就任凭别人打骂了去不成?”李菊花虽然气势上钝了,可到底心里仍旧是不服气的,不满嘟囔道。
  裴勇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可将事情原委问清楚了吗?柱子为了什么事和别的孩子闹别扭了?”
  谈及这个,李菊花气又有些往上冒:“正是在这儿怎么问他,他都不说!急死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么生出这么个没了嘴的闷葫芦?平日里霸王似的,现在被欺负了就知道窝在家里。”
  车轱辘话说个没完,裴勇放弃和她沟通,走到柱子身边蹲下身去问柱子本人。
  而裴华站在一旁听见李菊花的话,虽然气氛不太对,但却有些忍俊不禁,听嫂子的意思,“虎父无犬子”是说她自己英雄了得,老虎一般,加之刚才撸袖勒脖的举动,河东狮吼大抵就是这么个来历吧。
  那厢柱子仍旧闷着头,裴勇问他:“柱子,是不是在学堂里被欺负了?”
  柱子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爹,是怎么了?”
  柱子撅了嘴,掰着手指头,支支吾吾的。
  李菊花在一旁看得搓火,再看看裴勇,扎巴着手,刨凉薯回来手都还没洗呢。
  庄稼地里刨凉薯后都瞒不了人的。手心上沾了薯黏子,再粘上土,全都变成了结结实实的黑嘎巴儿,黑指头、黑掌心、黑指甲,若是不及时洗去,怕是要粘手上十天半个月弄不掉。
  “他爹,别管他,你先去把手,抓把子草木灰好好沤一沤,揉搓揉搓,这薯黏子沾上了可不好洗。”
  到底心疼自己男人,李菊花嘱咐道,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裴华也满手脏,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儿,跟进了堂屋,也还没有洗手。
  裴大娘也连声催促,这手碰哪儿脏哪儿,若是擦到衣服上那洗起来不仅费神,还容易留污斑,倒糟蹋可惜了。
  柱子这里扭捏着,也不急于这一时,裴勇就拉了裴华去倒水洗手,草木灰搓了一回,那薯黏子滑腻又牢固,仍有不少紧紧粘在手上。
  无法,又抓了点蜃壳在灶炉里烧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