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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以前被母妃丢入狼窝,也从未如此狼狈过。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从狼窝之中走出来,月光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修长,所过之处,血迹斑驳,那时他被伤的是身子。多年之后,他从舞凤殿走出来,细碎的阳光衬出他修长的身影,那时他被伤的是一颗从不示人的心。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丝苦笑。
“皇上,”一声声娇美的声音响起,从侧门走来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一个个婀娜多姿,媚眼频频,来到皇上身边,为首的一个盈盈俯身,娇笑道,“臣妾听说皇后姐姐身体不适,不便迎客,就由妹妹们来代替吧。”
不带皇上回答,就一个转身,跌入那温暖的胸膛,团扇掩面,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一副娇媚之态,却掩饰不住心中的那股得意。呵,那逍遥皇后的病生得可真是时候,让她们有机可乘,等她们重新得宠,一定会到冷宫给皇后娘娘赏点碎银的。
恰到好处地望见了柔妃眼中的得意,一双大手搂上那纤细的腰肢,纤长的五指在胸前的两团柔软轻轻揉捏,惹得怀中之人一阵轻颤。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他现在,对着些胭脂俗粉,厌恶至极。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哦?柔妃可真是懂事呢。”
没了以往惯用的“爱妃”,让柔妃略微不适应。以往不管皇上对那位妃子,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也是用的爱妃之称,如今虽然动作亲热,称呼却如此疏远,让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他是只想夸奖自己一个,以免和旁边的妃子弄混了吧。柔妃暗暗安慰自己。
大手顺着如牛奶般嫩滑的肌肤往上爬,在她的脖颈处轻轻逗弄,慵懒的声音在此响起,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不知到朕的妃子们知不知道呢,”如闪电一般迅捷,瞬间扼住那光洁的脖颈,只听得见骨头咔嚓的一声,“朕的爱后,岂是你们这些贱人可以替代的?”
素手微扬,如同扔垃圾一般地将那娇小的身躯从怀中扔到了那一群妃子之中,那些莺莺燕燕纷纷逃散,只留下那柔妃狰狞的扭曲的脸孔,迸发出熊熊的烈火,强忍着疼痛,嘶哑着嗓子道:“贱妾,知错了……”
她托着娇柔的身躯,一点点地爬向殿外。
大殿之中,恢复了以往的静寂。西门轩淡淡地起身,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想必大夏国主也该到了,为朕更衣,前往皇家狩猎场。”
NO。2
素手挑开轿帘,优雅地下轿,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顿时让天地失色。果真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与西门轩那俊美若刀削的脸庞相对。不同的模样,却有着相同的霸气与贵气。谁更胜一筹,自然是难以分辨。
凤鸾两边的骏马停下马蹄。随行的大将纷纷跃身下马。这个轻狂至极,一副少年模样;那个血眸流转,宛如地域修罗;这个冷酷俊美,浑身散发着一股常人无法靠近的冷冽之气;还有一个书生模样,一双桃花眼却是邪魅至极,堪称子羽子墨的完美结合。
此时西门轩身着靑墨色长袍,袖口和领口皆是上等的兽皮包裹,毛茸茸,更显英气。一双漆黑的蹬脚靴,几乎和眼前的一行人大致的打扮,若是不细看,倒可能以为他们便是一伙的了。慵懒地坐于马上,望着眼前的一行人,猛地一怔。
狭长的凤眸扫过眼前排成排的五人,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胸腔。眼前之人,不管是君是臣,难不成皆是他爱后的夫君?尊贵如她,那女子果真不凡,一位倾国倾城的钦兰郡主,竟是君臣通吃!低沉的声音淡淡道:“贵国国主来访,乃是西凉莫大的荣幸呢。”语气虽是如此,却完全无半点恭敬之意。
“是吗?那朕以后可是要多来访西凉,为西凉多添些荣耀啊。”双手环抱,翻身跃上自己的坐骑,薄唇勾起一丝不变的轻笑,邪魅至极。既然是荣耀,他便是顺着他的话往上爬,看你西凉国主如何招架。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长袍之上的流苏。
西门轩完美的假笑瞬间僵在哪里,恢复以往的阴冷之气,薄唇挑起一丝轻笑。看来大夏那边不是一般的愤怒呐,如今倒连客气话也懒得说了。不过想来也是,你抢了人家的娘子,难不成还要人家给你赔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抢?只可惜他连抢都没抢到。
“西凉国主说笑了,西凉虽然领土没有我大夏大,兵力亦没有我大夏雄厚,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城中一片繁华,哪里谈得上荣幸,是不是呐。”萧之希折扇“啪”地一甩,精致小巧的折扇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曳,潇洒至极,果真腹黑。
周围的气氛愈加凝重,侍卫和太监个个面面相觑,接着很有默契地死死地垂着头。傻子都知道,大夏来者不善。君臣之间,薄唇一张便能数落西凉一番,旁边还有几员大将,实在是不好惹。若是一不小心情势恶化,两国交战,可有他们受得了。
“请。”长袖一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有主人地率先风范地走了进去,面无表情,恍若没有听见两人说的话一般。让站在两旁的太监侍卫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六个修长的身影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狩猎场,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枝之间,挥洒在他们的身上,给整个皇宫染上了一层杀气。虚惊一场?呵,真正的好戏就此开始……
龙阳殿上金碧辉煌的金漆,似乎比以往黯淡许多,空无一人,更无一丝生机。宫中之人皆是叹息,自从那日皇上从龙阳殿走出来,便没有一人敢踏进龙阳殿一步。当日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响彻了整个皇宫: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准踏入龙阳宫半步。违者,斩!
“姐姐,最近怎么都不见皇后娘娘,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一个托着托盘的小宫女昂头问着和她并肩走着的另一位宫女。
那宫女斜了她一眼,幽幽道:“妹妹,保不齐皇后娘娘是得了什么疾病,绝美的容颜一夕之间毁于一旦,皇上碍于面子,所以才不让人踏入那‘龙阳殿’。罢了,这些个事儿,我们当宫女的还是莫要猜测了。”姐妹两人缓缓向前走去。
微翘的房檐之上,一个白衣女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路过的两位宫女。顿时恨得银牙咬碎,那西凉国主竟会把他们的逍遥王爷囚禁于此!真是活腻了。双眸微眯,凌空一跃,无声无息地降落在龙阳殿之中。
偌大的金笼摆在大殿中央,龙延香从香炉之中缓缓飘出,萦绕于金笼周围。隐隐约约望见一个娇俏的身影,让人感觉静谧无比。金碧辉煌的金笼尤为夺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此之大的笼子,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舞青,本王不可曾记得要你来找本王呐?”王者之气从那熏香缭绕的金笼传出,让人浑身一颤。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给这偌大的大殿增添了丝丝生气,“这龙阳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本王回去。”
循声望去,那窈窕的身姿盘坐于金笼之中。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并无过多的装饰,却依然贵气逼人。三千青丝垂落于腰间却不显凌乱,狭长的凤眸微眯,慵慵懒懒地靠在金漆栏杆之上,纤纤玉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胸前的一缕碎发,薄唇轻笑。
秋舞青微微一怔,瞳孔急剧收缩,一下子抓住金笼的栏杆惊恐地望向笼中的女子,大声道:“宫主,宫主您怎会被关在这金笼之中?定是那西凉狗贼!舞青这就随皇上和大臣们一齐杀了那狗贼!”素手成拳,顾不得许多,转身要走。
狭长的凤眸瞬间由微眯转而变得全睁,微微挑眉,素手微扬,指腹轻轻摩挲着金笼的栏杆:“舞青以为,这小小的金笼就能禁锢住本王?除了本王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
淡白色的身影瞬间止住,蓦然回首,恍然大悟:“宫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您的意料之中?”黛眉轻蹙,转身有一次奔向那金笼,焦急的声音道,“宫主,大夏那边正计划刺杀西凉国主,兵马不足,实力不足,这次行动太过冲动!”
怜紫罗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后退一步,恰好撞在那金笼的栏杆之上。
这次行动一点儿也不冲动。秦虹御能和怜紫罗打成平手,怜紫罗能和西门轩打成平手,加上大夏几员猛将,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第108章 命悬一线
NO。1
箭瞬间刺入它的胸口,让它不停地抽搐,四肢颤抖。一箭穿心,血溅当场,瞬间倒在了那绿茵之上,细碎的阳光透过古松挥洒在它的身上,凄惨一片。
“呐,本将又射中了一只呢。”那松松垮垮将白色绸缎系在头上的少年翻身下马,一只手握住白兔两指纤长的耳朵,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薄唇勾起一丝轻狂的笑。随手一抛,扔进了那已经成堆的猎物堆里。
秦虹御倚在松树上不停地用抹布擦拭着那锃亮的长剑,血眸微眯,淡淡地瞥了慕轻辰一眼,又将头扭了回去。这种时候,恐怕也只有慕轻辰这家伙才有兴致来打猎吧?将箭擦拭了一边又一遍,要知道,他们不是来打猎的,是来杀人的!
坐于马上,随着众人不停地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以扇掩面,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轻笑道:“今日狩猎,怎么不见西凉皇后?”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
按礼节来说,皇后出来迎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萧之希这么一问倒也不稀奇。错就错在,当今西凉皇后是谁?逍遥王爷,怜紫罗!
“朕的爱后不想见到一些闲杂人等,自然就没有出来了。”西门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碎发,隐忍的怒火从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语中尽数吐出。眸光流转,他拿着那精致的长弓对准不远之处闪闪烁烁的猎物,“要知道朕的爱后可是很尊贵的,堪比国主呢。”
很尊贵,堪比国主么?怜宇豪微微昂首,狭长的凤眸微眯,阴冷之色尽数暴露,薄唇勾起一丝邪笑。那不就是变相地承认皇后是怜紫罗么?
素手微扬,红袍摇曳,在怜宇豪抬手的那一刹那,四张长弓齐齐对准一个方向。四人已经不知何时改变位置,东有逸辰,西有之希,南有虹御,北有轻辰,以西门轩为中心,将他裹在了一个圈子之中,杀气逼人!
西门轩蚕眉轻蹙,大手并未松开那弓弦,只是将目标从不远处的猎物移到了南面的秦虹御身上。大夏城门之上,他与他们交过手,除了南面哪一个难对付的高手,其他的,对于他来说简直不堪一击。四眸相对,电光火石。
离弦的箭,不会让人看清它的速度,而却在那血瞳之中映照得清清楚楚。头轻轻一扭,西门轩的箭穿过那飘逸的墨发,射在了一旁的古松之上。将那古松硬生生地传出了一个洞。试想,若是射在人的身上,想必又是另一番情景。
“西凉国主难道不知道,虹御是十分善于用剑的么?”如魔鬼般的声音回荡在密林上空,泛着寒光的剑刃直指西门轩的腹部。只消轻轻一刺,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忌日。
靑墨色的身影微微一怔,西门轩的心中顿时了然。方才他做出拉弓的样子不过是想让自己将箭射出去,而他真正的武器,却是腰间佩戴的那把长剑。薄唇勾起一丝轻笑,呵,自己真是糊涂了,竟连这点儿小伎俩也看不出来。
刹那间,三个方向的箭齐刷刷地朝着靑墨色的身影射过来,气焰逼人。那靑墨色的身影依旧不为所动。从狼窝之中走出来的人,怎会惧怕区区几支箭?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