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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么耐不住。口里却道:“臣妾是想先去给娘娘请安,却想娘娘贵人事忙,怕是不得空,因此不敢打搅。”
梁贵妃不待答话,身边的令人良辰已经开口道:“承福殿的那些个嬷嬷就是这么教习小主们规矩的么,简直不像话,进了永和宫却不先拜见一宫主位,还叫主位移驾偏殿,真是失了体统。”
秦谖面色惶恐:“臣妾出身不高,见识短浅,以为只有对中宫皇后娘娘才需要每日晨昏定省,不想原来贵妃娘娘也需要日日请安拜见,臣妾以后记得了,一定日日晨昏定省不敢延误。贵妃娘娘移驾偏殿举动既然有失体统,那臣妾觉得虽然贵人驾到为栖鸾殿增了光辉,但日后还是不要的好。”
良辰无语,本来是想借口秦谖不懂礼仪让她跟着自己好好学学规矩,顺便刁难责难一番,不想她给自己娘娘戴了这么高一顶帽子,皇上最忌宫内有人和先皇后比,甚至牵连一点都会受到皇上责罚,梁贵妃也是依靠对先皇后事事恭谨低眉,薨逝后又百般作态才有了今天,哪敢背上让嫔妃晨昏定省的名声。
梁贵妃不怒反笑:“妹妹好一番伶牙俐齿,难怪会将令贵人百般戏弄蒙骗,可是你最好记住了,这里不是承福殿,是永和宫,本宫眼皮子底下容不得沙子,本宫希望妹妹能安分守己,不要生出旁的事端,不然,本宫就算有意怜悯,宫规却是铁板无情。”
秦谖笑容谦和:“臣妾自然谨记贵妃娘娘教诲,贵妃娘娘这番话,臣妾一定日日口提面命,不敢忘记。”
梁贵妃看她模样有些烦闷,站了起来,往门口边走边说:“但愿妹妹是真心记得,免得日后后悔却晚,在这宫里,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让你万劫难复。今日你觉得这栖鸾殿好,明日却不知被遣到什么破落地儿去。本宫走了,妹妹自己思量着办吧。”
秦谖送至门口,垂首扬帕:“那臣妾就恭送娘娘了。今后日日去贵妃那里晨昏定省,聆听娘娘教诲。”
梁贵妃脚步顿了顿,头却不回:“妹妹好生在自己殿里呆着吧,还是不要乱跑了,省的招人不耐烦。”
秦谖笑的很温顺:“臣妾记下了。”
送走梁贵妃后,秦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的二人,笑道:“看你们那点出息,多大阵仗吓成这样。”
如镜有些赧然:“奴婢以前是打扫铜台的,哪里见过什么真佛。”秦谖宽容的笑了笑,:“她哪里算的上什么真佛,回头随我见了皇上太后,那才是真佛,今后可是需要提高些眼界,心才能开阔。”
如镜如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感觉,仿佛眼前这位女子并非只是个家世不显的常在,而是一位高高在上贵不可及的人,没人的时候,小主表现出的一种雍容的气度,比梁贵妃更甚,她们升出了一种崇敬之意,都心悦诚服的应着了。
待回到屋里,秦谖吩咐如镜去内务府取些新鲜的柚子来,如镜应了要去,秦谖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不必说是我要的,想他们未必会给,就说是永和宫要的,反正贵妃娘娘可是交代了,有什么需要都不能短缺,她知道了也无妨。”
如镜笑着应下了,过来片刻,果然取了一篓柚子来,内务府还专门遣了位小太监送过来,如镜在宫门口打发了,自己另叫永和宫的公公抬了来。
进了栖鸾殿如镜得意的说:“小主瞧瞧,都是新鲜的呢,那内务府的一听是永和宫要的,忙挑选了半天都是最大最新鲜的。那总管公公要知道梁贵妃可不会领这个情,不知多气呢。”
秦谖看过那些柚子,道:“就取三个,你们另吃一个,剩下的先放在个空房间里储着,慢慢用着。”
如镜如花忙取了四个出来,剩下的拿下去搁着了,秦谖慢慢的将四个柚子都剥好,放在早就命如花准备好的的盛水的钵里,殿里慢慢溢出清新的果香,让人闻之沁人心脾。
如镜如花看到,心里佩服小主想出来的这个主意,也欢喜的说:“这味道可比那些熏香好闻多了,还不像熏香一样使人昏沉。”
秦谖道:“我向来不爱熏那些香料,总是不惯。日后在房里摆放的,需要都是些时令的水果和鲜花,气味才好,精神也好。”
这边栖鸾殿里主仆皆欢,那边永和宫主殿里空气却紧张,良辰慢慢的帮着贵妃按摩着头部,一面说道:“看来令贵人说的没错,这秦常在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娘娘可不能由得她这么猖狂下去,不给她些教训恐怕越发得意上天了,刚魏公公进来和我说,那秦常在又叫丫鬟去内务府拎来一大篓柚子来,还叫魏公公帮忙抬进了栖鸾殿,她们就三个人,就这么使着了,一个常在位分,用度也太奢侈了。”
梁贵妃闭着眼,面色倒是平静的很:“等着瞧吧,这秦常在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我再想想办法,都怪那梁晓也太没本事,不然凭她哪里还能进得了这宫里。”
午膳后秦谖又出门去了麒趾宫长信殿找刘晴,正巧薛茜竹两位姐妹也在,众人又一番闲话,秦谖瞧得众人间一般都以刘晴为首,刘晴也是一副姐姐模样,但秦谖看出刘晴心里并无多少城府,为人倒是坦诚的很,本来接近刘晴是带有一定目的性,但秦谖此时心里倒也真有了真意。相比起来,薛茜竹却是有几分心计算计的,倒不可小觑。刘晴特意关心了秦谖有没有在永和宫受气的事,秦谖心里忽然涌出几分黯然,曾经自己可不也是这样,心无城府待人以真心,后来却变到了今天这幅模样,对刘晴多了一分相惜,嘴里却说着一切安好的话语。
阳光清疏暖人,长信殿里的姑娘们尚不知前路渺渺凶险,只是一味的作乐玩闹,终究是十几岁心气的女孩子。秦谖在这里也仿佛感受到了久违的欢乐,收了猜度之心,正在为一盘棋的输赢与薛茜桃赌气计较着。时间倏然,天色近晚。
相比起这些姑娘,不比她们大多少的一位少年却在养心殿深深皱眉,面上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对着长乐未央说道:“这么说,以前在坤宁宫伺候着的宫人们是没有可疑的咯?”长乐点头:“是,不但如此,奴婢还查了在秦常在身边伺候的两位宫女,也都没有与以前坤宁宫的有交集。”
元真想到影子方才告诉自己的结果,秦谖身上是一丝可疑的痕迹都没有,除了在三年前曾生了一场大病,不过这与她入宫后的种种行迹没有任何联系。难道真的要自己相信,是瑞珠入了她的梦?无稽之谈!
“好了,朕知道了,去传膳吧。未央,你去叫给敬事房的说一声,今晚送秦常在过来。”
第十四章 未央
更新时间2014…3…3 23:58:26 字数:2338
未央一听急了,忙道:“皇上您可别就听信了那秦常在的话,虽然我们没查到什么,可也不能以此证明她的托梦邪说,别让她逞了心。”
长乐心里着急刚想替秦谖辩解几句,皇上以为她也要劝,便笑着摆摆手,:“好了,你们想要说的朕都知道,朕心里有数。”
未央只好怏怏的退下,却说这未央同长乐一样,从小与瑞珠一起长大,府上待下人很宽和,虽然出身不好,可也是没吃过什么苦的,进了宫以后,因为是皇后身边的亲信,皇后薨了又被调到皇帝身边,因此在宫里宫人公公面前颇有些分量。也是个直性子,却不多心计,只记着瑞珠的好,对其他想接近皇上的总是忿忿不满的。皇上因着故人的缘故也对长乐未央甚是宽容,连主子娘娘也不敢多得罪他们。
未央去回了敬事房,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想看看这秦常在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连先皇后的招牌也敢打。于是转向先不去养心殿复命,直接去了永和宫。
进了永和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便笑着迎过来,“是未央姑姑啊,可是去找贵妃娘娘?我这就给您带路。”未央看也懒得看他:“带我去秦常在那里,我有话回禀。”那小太监一愣,又笑道:“今天还真是巧了,刚刚长乐姑姑也来了,也是直接去栖鸾殿找秦常在。”
未央闻言一愣,随即想到长乐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目的,这样也好,自己刚好去给长乐撑撑场面。于是不停催促着太监快些急急的往栖鸾殿去了。
到了栖鸾殿外,却见殿门紧闭,倒是两个丫头都在门口侍弄花草,未央心下生疑,便遣小太监回去了,自己径自去了如花如镜面前,道:“来人了也不去通传一声么,去,告诉秦常在,说皇上身边的未央有事回禀。”
如镜如花看未央一身用度心道难道是哪个小主不是,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别人口中的尚仪姑姑,忙起身,正要去回禀,又想起小主吩咐的不许任何人打扰,脚步犹豫起来。未央见了不悦道:“回禀事儿都不会?你家小主就是这么教规矩的么,你们若是觉得规矩难学,不如一会随我回去,我亲自挑个严厉的嬷嬷好好教你们俩规矩,学好了再来再来伺候。”
如镜看看房门,又看看未央姑姑,心想到时候再向小主请罪解释吧,眼前这个人可是比小主难伺候,也开罪不起,到时候怕她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不好听的,不止自己,连小主怕也会被皇上看轻。于是向如花使了使眼色,推开了殿门进去了,未央也不按规矩先在殿外等她先回话,急急的随如镜一起进去。
秦谖和长乐听到声音倒是一惊,看见了未央才定下心神,长乐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可是皇上也什么别的吩咐?”未央笑了笑:“自然是同你一个原因。”长乐心一跳,只见未央又看了看秦谖说道:“来这里是要问问关于秦常在所梦之人了。”
秦谖看着未央,几年未见,倒有了一番气度在了,像个御前尚仪的模样,心里有些宽慰,看来元真待她们很好,不用和自己一般受苦,这样想着,眼眶有些湿了,长乐看到这番情形,不知该说什么,她自己是极想说出真相的,可是念着娘娘的那一番话,摇摇头,向着秦谖行了礼:“那奴婢先告退了,皇上身边需要人伺候。”说着一双眸仿佛饱含深意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的的看了一眼未央,退出房外。
未央心里虽有疑问,但和长乐相交多年,自然不会现在就问,也就看她走了出去,再看看秦谖,心里有些诧异了,原以为秦谖长的必然应该是少有的绝色,才能使出这样的手段拉拢皇上,却不想只是一张清秀的脸,没有心里预想的那般美貌或者狐媚。再加上长乐似乎不高兴自己进来一般,见了自己就走了,让未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气氛冷在那里。
秦谖看了她一眼,一早便猜到了这鲁莽姑娘心里所想,眼里透着几分温暖:“不知未央姑姑来找我什么事呢。”
未央看着这眼神,仿佛注视着亲人一般的温柔,心里原本准备好的奚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口里讷讷道:“我是听到常在前日做过梦,不知梦里人是何模样?”话方说出口。未央竟然意识到自己对她已经信了三分,赶紧回神:“这种话常在今后还是少说为好,免得找惹祸端。”
秦谖笑容越发深了,“哦?这么说姑姑是不信我所说的咯,那么姑姑不知怎么来解释这些呢,蝴蝶,芙蓉玉,簪花不簪金,还有,这满屋的柚子清香,未央姑姑可有闻到?”
未央自然是进来便闻到了,让她恍惚重回了坤宁宫一般,一直以来棱角分明的心忽然柔软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