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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不客气的吃喝,席桌上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江鸿远和林晚秋从二门从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徐福和徐得胜还端着酒杯四下敬酒。
“他们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加了。”林晚秋嘲讽道,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房子,是她和远哥的家。
徐得胜和徐福为了贪了自己的家……竟弄出这样的毒计来。
若是他们事先不知情遭了道。
远哥逃不了一个死罪。
而自己和鸿博鸿宁……除了流落街头……没了远哥的庇护,有很大可能会被这帮畜生给卖了。
林晚秋看着徐家人的笑脸,就想弄死他们。
“别气!他们就是跳梁小丑!”江鸿远捏了捏林晚秋的手,安抚她。“就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儿,这会儿蹦跶得越欢,一会儿受到的打击越大!”
林晚秋想想也是,这两个人,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走吧,咱们也该去敬酒了。”
台子搭好了,观众到位了,酒肉造够了,戏子上场了,就该开锣唱戏了!
第214章 他是土匪
林晚秋和江鸿远连诀去敬酒。
当他们出现的时候,罗金山的目光就落在江鸿远的身上,当他看到江鸿远腰间挂着的玉佩,神色就是一僵。
他打量一番江鸿远的样貌身材……整个人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个人。
肯定是土匪!
肯定是截杀他的土匪!
虽然那天他为了逃命什么都没看清楚,那些土匪又都是蒙着面的。
但就他这长相和块头……加上他腰间挂着的东西不是土匪才怪!
他该怎么办?
这江家人跟徐家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罗金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要好好想想该咋办。
到底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罗金山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江鸿远和徐福徐得胜等人。
“江家老大啊,你真能耐,瞧这房子,修得多气派啊!”
“是啊,咱们村儿你这房子可是头一份儿!”
“你们家老二瞧着已经大好了,以后你们这日子就过好了喔,要我看,你早晚当上大地主。”
江鸿远和林晚秋去敬酒,村民们纷纷奉承,江鸿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让村里人夸都没法子一直夸下去。
遂转头就夸起了林晚秋:“晚秋啊,你可是个命好的,跟了江猎户可有好日子过了。”
“哎呦,这大房子……也是你有福气能住……”
“晚秋哈,你身上有动静没?啥时候给江猎户生几个胖娃娃?”
一帮老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林晚秋脸上的笑都僵了。
“这些都是远哥拼了命攒下的家业,我的确是有福气,一进了江家门就享福。
至于生孩子……远哥说我年纪小,以前在娘家又亏了身子,让我养两年把身子骨养好了再生。”
“哎呦,江猎户多疼媳妇啊……”新一轮的夸赞又来了。
不远处,罗金山尖着耳朵听,别的他没留意,林晚秋那句‘拼了命攒下的家业’可不是土匪!
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不是土匪过的!
想着自己那巨万的货物,还有被杀的二十几个家丁……其中还有他的子侄。
罗金山恨地不行,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握成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没有立刻发出来。
终于,江鸿远和徐得胜父子遇到一起了,他们相互寒暄了一番就一起往这边儿走来。
罗金山特别注意了两边的眼神,发现双方都非常疏离,而且说话好像还有些呛。
他心里计较一番,还是觉得要当场把事儿挑出来稳妥些。
趁着人多,把事儿挑明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徐得胜想包庇这个人都不成!
“罗老板,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的猎户,这里的主人江鸿远。”回到这一桌,徐得胜就指着江鸿远笑着跟罗金山介绍道。
可是罗金山却赤红着一双眼指向江鸿远:“他是土匪!是杀了我家二十几口人,把我的货抢光的土匪!
徐捕快,你快将他抓起来!”
土匪?
江鸿远是土匪?
这个胖老板就是苦主?
村民们都傻眼了。
还吃啥啊,赶紧看热闹!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围向他们。
罗金山的反应让徐得胜非常的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之前还想着怎么样引着罗金山发现玉佩,没想到江鸿远竟然戴在身上,这就省了他的事儿了。
“罗老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徐得胜一本正经的呵斥道,“江鸿远是我们这儿的猎户,不是什么土匪。”
“他就是土匪!”罗金山急道,他指着江鸿远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佩,就是我丢失的,在那次抢劫中丢失的!
他若不是土匪,那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他身上?
徐捕快,你是知道的,这玉佩是上了赃物画册的,这是我祖传的玉佩,价值一万多两银子呢。”
正是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所以他专门请人画了玉佩的样子并注明材质交到衙门里去。
村民们一听,眼睛都惊掉了。
乖乖,江鸿远腰间挂着的这块玉佩价值一万多两银子……
把他们全村人都卖了,田卖了,房子卖了都不值当人一块玉佩钱!
“那个……罗老板……你啥时候被抢的?”有村民问。
“三个多月前。”罗金山说。
三个多月前……
这事儿就能对上了。
江家的宅子不就是这几个月忽然起的么。
“哎呦……不会这么巧吧。”
“江家咋就忽然能盖新房子了……原来是抢的银钱啊。”
“我说嘛,以前穷了搂搜的,忽然就有钱了。还说是进山打猎来的银子,依我看,那里是进山打猎,明明就是去当土匪抢劫了啊。”
“可不咋的,那老虎是说打就能打着的?反正咱们没瞧见。”
村里几个赖汉出言道,边说还边对江鸿远指指点点。
有人起头,这个话题就止不住了。
大家越想越觉得是,言语越来越过分。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说玉佩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娘还说你手上戴的金戒指是老娘的呢。”赵二婶第一时间跳出来骂道。
刘氏也跟着道:“江鸿远是猎户,不是土匪,他打到老虎的事儿我们家知道,当初他给我们的老虎肉家里还剩下一块,若是你们不信,我就回家拿,到时候可以请镇上或者是县里的大夫瞧瞧,他们是能认识虎肉的。”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张嘴吃人饭食的时候就道好,这会子吃饱了就帮着外人来陷害江大哥,你们还要不要脸?”王贵香也跳出来跟说闲话的村民们呛。
徐福见状开口了,他神色凝重的道:“罗老板,我们村的村民想向来良善,从未做过坏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玉佩这种东西……到处都买得到,您再仔细看看啊。
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
第215章 就地格杀
江鸿远是劫匪这件事,无疑是块巨大的炸弹投到了水里。
那是把池底的淤泥都炸飞了。
徐福站出来当好人,可他越是这么说,大家伙儿越觉得江鸿远是劫匪。
“村长,你这话啥意思,鸿远兄弟凭啥就买不起玉佩了,再说了这玉佩的花纹是个师父都能雕,凭啥就说鸿远兄弟的玉佩是抢的?
这位胖子,你敢说你家玉佩全天下就一个?
敢不敢发誓?”
罗金山要被赵二婶给气死了,他发个屁的誓啊,这个村妇说得也有一点点道理,但他打死不相信一个猎户能买得起上万两银子的玉佩。
况且,就算有相同的玉佩,但因为玉的材质不同,再相像的玉佩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而眼前江鸿远身上带的这玉佩,真的就是他的,他戴了几十年的东西能不认识?
“娘……您别瞎掺和。”罗金山还没说什么,赵红花就去拉赵二婶儿的衣袖。
“红花你干啥呢,娘说得对啊。”赵水生不高兴地道。
赵红花咬唇道:“人家当场认出来了……你们这样,被误认为是同伙了咋整。”
“起开,你懂个球,江大哥不是劫匪!”别人不知道他还知道么?
江大哥在县城兴隆赌场当管事,一个月月银二十两呢,用得着去抢么?
“红花你不明白,一边儿去。”赵二婶也站赵水生这边儿。
赵红花气得要死,她转头就去找她爹:“爹,你去拉着娘和二哥吧。”
赵钱来背着手,无奈道:“劝,咋劝?他俩听我的耳么?”
赵红花绝望死了,咋她嫁人都这样啊。
万一被牵连了,都被抓起来了,她咋整啊?
“赵二婶儿说得对,这玉佩不可能买不着,你不能说你的不见了别人的就是你的。”王贵香个头小,她干脆站在条凳上扯着嗓子道。
刘氏质问徐福:“村长,您就任由外人随口诬陷咱们村的人?”
徐福笑道:“你这话说得,什么叫任由,咱们是朝廷的子民,自然要遵守朝廷的法度,若是江鸿远没有抢劫,我觉对不会让外人胡乱往他身上泼脏水,可若他真是劫匪,那么我也不会包庇股息。
你也可以问问村里人,谁愿意跟劫匪住在一个村子?”
“就是,我们不跟劫匪住一个村子!”
“对对,嫌命长咋的!”
“村长,这种人得撵出去才行。”
徐福抬手压了压,等周遭没什么声音了才道:“这样吧,在这儿争也争不出个名堂来,要不得胜啊,你跟他们去一趟县衙,去县衙说清楚。”
“成,这也是个办法,县衙反正又赃物图册,正好对一对。”徐德胜道。
罗金山激动地跟徐德胜和徐福拱手:“也就两位帮我说公道话,去县衙是个好办法,是不是劫匪,县衙走一遭就知道了。”
说完,徐德胜就朝着江鸿远走去。
林晚秋站出来挡在江鸿远面前:“去县衙……凭什么让我们去县衙?今天是我们家乔迁的好日子,徐福,你儿子这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还是当初徐滔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是在算计我们的房子?
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去衙门……
只怕前脚进去,后脚就被屈打成招,然后……咱们这宅子就姓徐了!”
“林晚秋,你瞎说,我啥时候说过这话?”徐滔黑了脸,站起来呵斥。
“就是长着一张嘴可不能乱说。”徐浪也跟着道。
林晚秋冲他们笑了笑:“也不知是谁被打得在床上下不来,不承认无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睁着眼呢!
佛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们等着吧!”
“你……”徐滔两兄弟被林晚秋气得血气翻腾。
偏生这个时候还没法子反驳,他可不敢再坏徐德胜的事儿了。
徐德胜刚才刀子似的眼神……已经警告了他们。
“林晚秋,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说话还是要留点儿余地。别为了逃脱罪名啥脏水都往外泼。
罗老板这个案子是大案子,在知府衙门挂了号的,毕竟死了二十来号人。
罗老板现在指出嫌疑人,我是衙门的捕快,自然要将江鸿远带回衙门去问话。”
说完,他又转头问罗金山:“罗老板,我再问你一遍,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罗金山肯定道:“是我的,这块玉佩就是我的,还请徐捕快给我做主!”
林晚秋道:“你胡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