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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开眼界,男子原来都是这般在背后讨论女子的,真是八卦嘴碎的完全不比那些婆子差。
“五哥儿还小,等长大了便知道,在船上一呆便是一两个月,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这娘子离不开相公,相公也离不开娘子!”最后一句说的就像唱戏一般,老船工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顾木蓉带着些许戏谑。
顾木蓉撇撇嘴,她早就调整好心情,回道:“谁离的开谁,都活的下去。”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年幼的时候,觉得离开了娘亲,自己一定活不下去,恨不得一辈子守在娘亲的身边,可是现
在不止是娘亲,所有亲人都没了,她还是活的好好的。
老船工听了她的话,似乎是触动了心事,也不再说话,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没有故事,又如何会在这里相遇?
这夜,顾木蓉在船舱中修行,她如今身体的大穴都已经打通,丹田中的那团灵气早已长到婴儿拳头那般大小,这一路行来,灵气单薄,她吞吐的速度很慢,往往一夜之间吞吐量不过成人一拳罢了,四色的灵气循环与空中的灵气交换,因着空中四色数量分布不同,所以一夜之间很难全部交换。
空中还有黑色的灵气数量偏多些,无奈那灵气很难在身体中留住,往往吸入循环,便慢慢的消散。
她也已经习惯,并不觉得着急或者有其他的心思,修行的事情着急不得,越是到后面她越是要慢慢的摸索,最后一步是藏气,却是教导她如何运用身体里吸收的那些灵气,她也还正在摸索中,除了那次打山洞的时候成功了一次之外,她就再没有用过了,书中的口诀法门她早就已经背下,希望这次南下能有机会能实践一番。
这般想着,便觉得古怪,似乎有什么自水下慢慢靠近,便是船体的四周也有不少人自水中慢慢的向着船队靠近。
她的神识约么能笼罩整个河面数里,只要进入她神识得领域,便能够被她捕捉到,当然水中的鱼也包括在内,只是那些鱼十分的灵动,和人的感觉并不相同,人在水下如何的灵活也是与鱼不同的。
他们这不仅是被河匪盯上了,对方还要抢上门来呀。
顾木蓉一下便睁开眼,现在正是深夜十分,好梦正熟的时候,便是船上值夜的护卫,也有偷着打盹的,那些巡夜的管事有固定的点,他们早就摸熟了的。
顾木蓉飞快地起身,快步的往船上走去,刚上来船舱,便遇到她的室友野大,那人并没有打盹,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看着精神的很。
他见顾木蓉上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了几眼便转身欲去其他地方巡视。
顾木蓉走上前,叫住了他。
“这位壮士,在下木五郎,方才睡梦中做了一个噩梦,总觉得有几分不吉,壮士能不能将人都叫醒?”
按着顾木蓉的性子,她最该做的便是赶紧去敲船上的锣鼓而不是和他废话,她也正有这个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往架着锣鼓的地方走去,只是随口知会这人一声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噩梦?”那人见着顾木蓉行走的方向,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想着果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不过是做个噩梦罢了,却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只是船上的人多是迷信,秉持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即便是大惊小怪也比睡梦中死于水匪之手强的多,反正这人后台硬,便是追究起责任来,也与他无关。
那人想了想便绕了一圈真将人叫了起来。
顾木蓉已经敲响了锣鼓,响亮而刺耳的声音将整个商队自安静中惊醒,所有人都醒了过来,船上值夜的不说,便是船舱中睡着的,也都慌乱的穿衣穿鞋,所有人手忙脚乱,呼喝声起。
大头目也自睡梦中惊醒,他也算是经历的多了,并不慌乱,睡觉本就没有脱衣,很快便出了船舱。
船上本是一片慌乱,见他出来,众人有了主心骨,方才都安稳了下来,锣鼓身自旁边的船上传来,他眯着眼望去,隐隐约约看清那敲锣的人身材瘦弱。
“怎么回事?”他问身边一护卫。
那护卫本是今日值夜的小头目,早就摸清了动静。
“似乎是因着水中不太平,所以有人察觉了,敲了锣鼓。”
那锣鼓很快便觉得停了,大头目也听出水中不寻常来了,那水声杂乱无章,分明是有人藏在水中扑腾。
借着火光远远望去,水面并不平静,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不远处水中有人在浮动。
分明就是一群水匪!
“去问问敲锣的是谁,如何发现的,船上的人都起来,多安排些人警醒些,便是船底也寻人去看看,可有损伤的!”这些水匪最是狡猾,多是乐意在船底凿个洞,从船底袭击上来。
半刻之后,消息传来,却是那个叫木小五半夜做了噩梦,起来解手的时候发现的。
原来如此,那大头目听了也觉得十分的侥幸,那木小五他还是有印象的,便是他伯父托他照顾的少年,没有想到这少年还有几分运道,便赏了十两银子给他。
顾木蓉得了银子,便出钱让船上的厨娘做了顿好的,船上人人有份,一瞬间十两银子便散了个干净。
船上众人对她的好感一下子生出来不少,也有人酸她走了狗屎运的,但是无奈自己赶不上,没哟法子。
谁也没有料到,这不过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不是她吃坏了肚子,半夜解手,就是她值夜的时候听着水匪的动静了,要不就是各种其他缘故,反正一路下来,竟是都被他叫起来了,众人竟然一次和水匪面对面干上一场的机会都没有。
先是上了船,只听到水匪离开的声音,到了后来,便是听了锣鼓也醒不来,只在第二日听着船上人乐呵呵的说起昨夜木五郎君又如何如何发现水匪了……
木小五在船上竟成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大头目早就让她上了自己的船,给她一个舒服的单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她做为护卫,仍旧坚持着日夜替换这值班。
大头目开了极好的条件像让她加入船队,可惜木小五只说自己是出来历练的,家族还有其他安排。
大头目听了十分可惜,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伯父寻了这么个好运道的人上船,如何一开始也要好生伺候着,他们常年水上走的,最是相信运气这回事,这样的人若是乐意留下,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惜了。
那大头目又问她,如何发现那些水匪的。经过几次,他自己也发现,往往那贼人距离他们有些远,这人就发现了,并不会等到贼人靠近。
顾木蓉只能满脸无知的摇摇头。
“这个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就觉得心里发慌,一定要去敲那锣鼓才好。”
大头目听了也不为难他,天底下的奇人异事多的去了,真遇上这么一个,实在是幸运的很,这趟船走的实在是顺利极了,完全没有遇到半分危险,比寻常情况下还要提前更多,下次伯父再给他介绍人,一定要奉为上宾,给最好的待遇才行。
大头目摸摸下巴的胡子,心里默默的想到。
☆、52章
这趟船实在太顺利了,一路到崖州,没有一个人员损伤不说,也没有和贼人打上半个照面,船上的人见了木小五差点就要上三柱香,磕上几个响头了,如果不是因为木五郎总是一脸发懵,啥也不懂的小孩子样,大家对她的神秘感崇拜感瞬间就都消散了,总之船上的人都有了统一的认知,这就是一个运气极好的少年。
羡慕的人多,嫉妒的也有,但是他们这些复杂的情绪完全影响不了她,这些日子对她而言反倒是最自在的时候,船上没什么事,也没有要她操心的事情,她唯一的功能便是预警,其他的都有人伺候。
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差不多了,大头目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没管她,现在完全是将她当贵宾对待,这待遇整个商队也没谁了。
很快,船便上了海路,贼人什么的不用担心了,只是颠簸的很,船上每日都有颠簸的呕吐的,偏偏顾木蓉没有什么影响,该吃吃该睡睡,多大的风浪,都没见她晕船,倒是让许多想看她笑话的人,遗憾了许久。
顾木蓉心中却在想着,在海上果然难过的很,她其实挺不习惯的,完全没有外人所能看见的那般毫无影响。
她也头晕,但是刚有感觉,灵气一运转,啥事就没有了,唯一的问题便是灵气随时都在运转状态,让她比寻常感觉要累的多,偶尔晚上还会睡过去。
又过了些日子,船终于到港,南都到了,他们顺利的到达了最后一站。
南都的繁华,完全让人看的移不开眼,商队中也有和顾木蓉一样,初次来到南都的,脚踩实地上了路,方才觉得活了过来,见着眼前这繁华的南都,实在是让人有种回到帝都的感受。
南都是广南郡的都城,乃是当今陛下弟弟陵王的领地,虽然陵王和皇帝不是一个娘,但是天高皇帝远,陵王在南都便和皇帝是一样的。
商队众人在南都城一座名唤云来的大客栈落脚,幸而出来的都是押送货物的护卫,船上的船工们停了船边都开始休假,回家的回家,找乐子的找乐子,反正到了目的地便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
顾木蓉还颇为纳闷不是说要偷着做海商的生意吗?没了船,要怎么做?
这事她也是外行,并不懂其中有些什么弯弯道道,既然到了南都,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幸运的话,应该可以离开船队,做自己的事情去。
客栈很大,但是来南都的商队本来就很多,所以剩下的房间不多,多是只能挤一挤,顾木蓉算是
商队的幸运物,大头目也不能委屈她,她便自己得了一个小单间。
收拾好了之后,众人才得到大头目的命令,各自休整,不要走远,一两日之内应该便有动作,这算是给船上的护卫们一两日假期,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顾木蓉看看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刻,大部分的的护卫多是兴高采烈的准备着银钱在南都城四处采买的,或是成群结队的出去喝酒,有相识的叫着顾木蓉一起,她却做出一番疲惫的样子来,只说
自己坐船坐的实在太累,先回屋休息,明日再去也是一眼。
那些护卫们听了她的话,却都不知为何相对笑了起来:“白日里有个什么玩头,便是晚上才有趣呢!”
管这些人如何怂恿,顾木蓉打定主意不去,大家虽然觉得她无趣,但是好歹觉得她年纪还小,便也不强拉,随她自己去了。
顾木蓉回来房间,便将神识散出,她还记得韩邈的气场,若是他人在南都,便一定能寻着。
南都城人太多了,这个在山上寻人完全不同,山上人少,南都却是人挤人,虽然气场各不相同,但是总有类似,顾木蓉这一一寻来,直至天色漆黑,也没有查个头绪。
这般大海捞针费时费力,却也是顾木蓉所能想到的最方便的法子,从她得到的林林总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