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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苏暮自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她的身份低是事实,别人姐妹感情好也是事实,这两者本就不会发生冲突。
倒是对方横看竖看,都觉得她都合该是个卑鄙小人。
“有或者没有都不重要,想来你也学过规矩二字,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我实话直说,你得罪了妩梅,我希望你能知错就改,向她认错。”苏琬的来意便是如此。
“认错?”苏暮一怔,听这话总算是勾起她三分气性,继而一笑,“是我救了乌怀瑾,所以才落了她的面子吧。”
“她觉得乌怀瑾是个贱民,就算是死了也无碍,可救了乌怀瑾,她面上无光,连个庶小姐都敢欺负她……也是,她这样想的时候,肯定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
“住口!”苏琬将茶盏放在桌上,对着苏暮一顿数落,“你竟这样口无遮拦,若早知道你是这般满口混账话,我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就该将你发卖出去。”
“卖了我,可有人能顶替你入这龌蹉的地方,行这些龌蹉的事情,没有我,你又怎么继续清高孤傲下去,难不成是靠璘王么?”苏暮面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
“你……”苏琬登时站了起来。
苏暮抢先阻断了她的话,“论姐妹,我才是你的亲妹妹,论年龄,我还比那妩梅小,再说到规矩,我这个庶妹不懂,想来你是懂的,后宫美人属妃嫔位七品,你见了我,是不是该给我行叩拜礼呢?”
苏琬捏着袖子手指颤动,并非怕,而是气的。
这个十年如一日的懦弱庶女,今日敢让她这般难堪!
“你可知璘王是谁?”苏琬咬牙切齿道。
“一个永远都别想越过皇上的男人,我为何要知道他,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这辈子只惦记三个男人,姐姐惦记的可是这三个?万万别生了龌龊的心思,叫人耻笑才是。”苏暮说得极为缓慢,生怕对方听不清楚。
撕逼的最高境界当然不会是讲道理了,而是踩痛脚,最好是一击即中,教她吐血身亡。
☆、第一次打脸失败
眼前的苏琬虽没有吐血,也气得够呛。
别的苏暮不敢确定,但苏琬喜欢祁深,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毕竟,每逢七夕,假借王妃之名让祁深收下她荷包的人,说她不是对祁深别有用心,苏暮也不相信。
苏暮坐下,将刁难进行到底:“别的暂且不说,不如还请姐姐现在来给庶妹演示一下这规矩,我也好有样学样。”
严格来说,她这要求并不过分。
七巧也笑吟吟来补刀道:“若是苏小姐不会,奴婢可以帮忙一二。”
苏琬只冷着脸,盯着苏暮,宛若受了天大的侮辱。
侮辱有么?
按照正常的礼制,毫无问题。
可苏琬心里想得显然不是这样,在她的认知中,苏暮是个小白花,素日里惯会装可怜,哪怕她爹一个侧目,苏暮就算成功了。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为难苏暮,她不吭声,都是为了引起她父亲的注意。
苏琬向来讨厌这种虚伪的人。
她则和苏暮不同,她是敢爱敢恨,想为弱势又被人欺负的妩梅不平,她也不藏着掖着。
她不像苏暮,一肚子坏水。
就像眼下,这个女人才爬上了小小美人的位置,就敢如此嚣张,露出她丑陋的真面目来刁难自己。
苏琬有自己的傲气,她绝不跪。
苏暮看着苏琬的脸,能解读出个大概的意思来。
整理成一句话大意如此:你不反抗是个圣母婊,你反抗就是个碧池,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丫就是个贱人。
苏暮抿了口茶,心道,我不仅是个贱人,我还很矫情。
不等七巧动手,外面忽然闯入一人。
“奴婢红凝见过暮美人。”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匆忙上前行礼,同是宫婢,瞧着就和其他宫婢多了几分不一样。
“你是何人?”七巧问道。
“奴婢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此番听闻苏琬小姐在这里,淑妃娘娘甚是高兴,特地请奴婢来相邀,不知暮美人是否方便放人。”红凝说道。
苏暮不说话,只觉得“放人”二字很是耐人寻味。
想来她这里有哪个吃里扒外的人去搞救场了。
“真的是筝姐姐。”苏琬见救兵到,顿时委屈地眼泪吧啦吧啦落下。
“是,淑妃娘娘与琬小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红凝柔声道,“还望暮美人能给我们娘娘这个面子。”
“你真是说笑了。”苏暮摆摆手,不想再争,让她们退下。
在苏暮的记忆中,淑妃是个温和安静的人,几乎从来不会去主动做些什么,存在感比苏暮还要稀薄。
那苏琬行至门口,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回头道:“你方才说错了件事儿,我送你入宫只是要叫你知道,你这种人这辈子都只能做妾,就算你有多少手段都是徒劳,因为皇上他心中早有所爱,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不碰任何人……你且给我等着瞧。”
丢下这正直的话之后,她走路都带风。
苏暮揉了揉胸口,险些气个仰倒。
试问考19分和考59分哪个更加痛苦?
大多数的人答案都是59。5分,甚至有人拿到试卷恨不得把批试卷的人拎起来暴揍一顿,尼玛四舍五入也够了,你特么非要扣个劳什子的卷面分啊!
苏暮的心情大抵如上。
作为炮灰就这点不好,要爽到的时候,特么的人家有后台来搭救。
在她看来的事情,在人家那边的视觉大概就是“千钧一发救人于危难之际”的剧情。
不仅如此,她还要做好准备,就算这个事儿没让对方有什么损失,但已经触发了羞辱对方的技能,对方兴许正憋着大招,在日后双倍奉还,以达到“打脸”的效果。
没错,在这个世界里,被打脸的人一般都是苏暮这样的……
苏暮敲了敲桌子,七巧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先找个出气筒使使才好……
“七巧,你去把奴才都叫过来。”苏暮吩咐了一句,打算先拿那个吃里扒外搞救场的家伙开刀。
“哦。”七巧转身往外走,又回头问了句,“是日暮阁里所有的奴才吧?”
“对,不准提日……快去。”
日暮阁加上七巧统共有三个宫女两个太监,配置属于很低的那种。
“方才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在哪?”不用苏暮开口,七巧就开始责问。
“奴才与小海子在夹道上扫地,又和宫廷侍卫聊了会儿,有侍卫可以作证。”眼前这人是个机灵的,猜到了肯定是有事儿,所以也不敢隐瞒自己偷懒聊天的事情。
七巧看了苏暮的眼色,又问:“春和,你呢?”
“奴婢在烧茶根本就走不开,就主子也知道,方才那热茶都是我斟的。”春和辩解道。
“春丽呢?”七巧又看向另一人。
“我路上去接应春和了,还帮她端了盘子,就这空挡,没想到居然也有人会闯进来。”春丽面上亦是无辜得很。
“你们都不是,那么又该是谁去通风报信的。”七巧嘀咕道。
“今天负责守门的人是谁?”苏暮问道。
“是我和春丽。”春和说道。
“你说你半途去烧水了,所以剩下的那个人该是春丽,是么?”苏暮又问。
春和这是才有了几分犹疑,瞧了春丽一眼,道:“是。”
“所以,春丽不好好守门,反而去春和那里帮忙,这又是何故?”苏暮看向春丽。
春丽见只有自己单单被提出来,吓得忙跪下,道:“美人,这和我无关,我和春和感情一向好,只是方才疏忽了,才跑去找春和一起。”
苏暮抚着茶碗盖,“你知道红凝是什么时候来的么?”
“我……我不知道。”春丽紧张道。
“她是在春和斟茶之后来的。”苏暮抚着衣服上的褶皱,问:“这个时候你又怎会不在?”
“美人你误会了,春丽她在的。”春和辩解道。
“既然在,那为何不通传,她方才分明是说她去接应你去了,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对不上呢?”苏暮抿唇,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我……”春丽垂眸,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大的胆子!”苏暮抬手就将一个杯子砸在她脚边,吓得春丽尖叫了一声,往旁边躲去。
苏暮熟知这些宫女欺软怕硬的秉性。
嘴头上说说,倒没有当面来一棒的效果好。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春丽吓得哭着磕头。
苏暮扭头对七巧说道,“将她扣下,告诉容妃,这个宫婢咱们用不起了。”
七巧使了个眼色,后面那两个太监也自觉将春丽拖走。
至此,清理完内患,苏暮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她若是不想站着挨打,光动嘴皮子跟人吵架是没用的。
宫外的乌家是她的软肋,下一次她再和苏琬对上,难免就要顾及到乌家上下。
否则逼急了苏琬,难保她不会自降身份,亲自对付乌家。
街尾的巷子口有户人家,位置隐蔽,却很是气派,这里是丞相宁儒铮的府邸。
当下宁儒铮正低头看着书,管家敲门进来。
“大人,全都处理干净了,尸体让人丢到西边那山底下喂狼了。”管家想了想又道:“府里又寻了个身家清白的孩子,年方十五,还认得字,就在门房那里,我还不知要不要打发他走,大人要不要看看。”
“带他进来吧。”宁儒铮掀了一页,头也不抬吩咐道。
“哎。”
片刻,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宁儒铮抬头,瞧见一个白净的孩子脑袋上顶着小丸子,探了探脑袋,瞧他看过来,又忙站直走了进来。
“大人好。”声音干净清脆,像脆黄瓜似的,嫩生生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宁儒铮将他打量,觉得他着实是瘦弱了些。
“小的姓乌,名怀瑾。”乌怀瑾两只手捏在一起,宽阔的袖子下垂,显得袖子空荡荡的。
宁儒铮微微颔首,又问:“今年多大了?”
“整好十五。”乌怀瑾说道。
“你个头又矮,整个人跟个纸片一样单薄,照我说,你只有十一二岁。”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对乌怀瑾说道。
乌怀瑾见他这么说,面露急色,忙道:“我的生辰在五月,算不得骗人。”
“我暂且相信你就是了。”宁儒铮观他言行举止简单单纯,倒是不反感。
那小孩乌黑眸子一闪一闪,又揪着袖子犹疑道:“别看我人瘦,但我吃一碗饭能干三个人的活,而且我个子小不顶风,帮主子跑腿的时候可快了,一点都不耽搁时间。”
宁儒铮微微一笑,又问:“读过书么?”
“读过千字文,简单的字也都能认得。”在这方面他倒是不敢夸下海口。
宁儒铮留意到他袖口领子都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干净整洁,这点也叫他很是满意。
他个人有些爱好干净,先前的小厮多多少少都难免有不周到,他也没怎么让他们近身伺候过。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问道。
“家里有个父亲,在村里教书,我母亲早早就病逝,所以我在家里洗衣做饭什么都会。”乌怀瑾说道。
宁儒铮问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去吧,博渊知道我的日常习惯,他会告诉你的。”
乌怀瑾顿时大喜又急急收敛,没敢在他面前冒失,规规矩矩地退出了房间,又让他增加了几分好感。
他喜欢这样简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