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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该自己记着的。”
“可她是冲着你来的。”
牧青斐被抱得动弹不得,与秦闲贴着的肌肤早已滚烫。她小声道:“她不过是一个女孩,能对我做什么?”
“不知道。”秦闲闷声。
短暂的沉默后,牧青斐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甚至感觉到贴在她脖颈上的脸颊微微扭动,接着烙来一阵湿意。
秦闲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咬出点浅浅的牙印:“真想把你锁起来。”
牧青斐:“……你胡说什么……”
秦闲摇摇头:“让我再抱一会儿。”
周遭安静得只剩两人衣衫的摩擦声。心脏抵着心脏,靠在秦闲怀里,一旦安静下来后牧青斐忽觉鼻子泛酸。她想起了方才萧应飞、蔡厄说的那些“危言耸听”之语,只觉轻舟巨浪、惶惶不安,就剩这怀抱能给她安慰。
“我有话想说。”她轻声道。
“嗯。”
“我……”
她正要把话说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两道脚步声,于此同时有人道:“待取了琵琶来,我非要让她好看!”
声音已逼近阶梯!
牧青斐干脆地推开了秦闲,左右皆找不到躲藏之处,焦急地朝他虚声道:“藏哪儿?怎么办?”
孤男寡女相会此地,传出去两人可就没有安宁可言了!
她越想越急。
最终她没有找到躲藏之处却安全逃过了一劫,只因脚步声差转角就要到入口处时,甲板上突然涌来一阵惊呼。
“有人跳湖了!!!”
两道脚步声直接掉了头往甲板循声而去。
牧青斐自然也清楚明了地听到了那句话。
“你听到了么?”
“谁跳湖?”
待两人也追上甲板时,前头已经乌泱泱堵了许多看客,以秦闲的个子也难看清前面的情况,只听到有人下水救人、救上来了云云。
牧青斐松了口气,回厢房等秦闲打听消息回来。
一刻钟后秦闲回来了。
“跳湖的是祁双。”
“什么?!”牧青斐从椅子上腾得站起来,满是惊讶,“怎么会是她?可有大碍?”
秦闲摇摇头:“无事,客人中刚好有大夫,先替她看了病,另有人去通报祁府叫人来了。至于她为何跳下去……她几位友人聚在一处哭得厉害,说可怜她终生大事不能自主,猜想应该是为了顾夕昭吧。”
牧青斐闻言不觉心中悲凉:“痴儿怨女,何苦为难……”
出了这档子事后,花舫都没了娱乐的心思。祁连亲自来花舫接回他妹妹,据说他失魂落魄整条路,直到确认祁双无碍后才恢复了点生气。回去一路,路人皆闻马车里隐隐有两道压抑的哭声。
牧青斐等人在他们离开后,也没有心思再吹风,搂紧衣服上了马车各自回家。
两人一路何其沉默,手却始终牵在一处。
牧青斐心里不好受。其实祁双是个什么模样的女孩,她至今也不知道,只听她说过几句话,且恰好认识她的心上人罢了。她的声音总是怯生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孩居然有勇气迈一步去鬼门关,她该对这世间有多失望……
这条路今日如此短暂,很快马车便停在了牧府门口。
谁都没有提下车的事,两人又在马车里依偎着坐了许久。
“我该走了。”牧青斐道。
她往外走,却又被秦闲拽了回来。来来回回拉扯了半天,最终秦闲不得不松开了手,改揉在她发间。
“早些休息。”他道。
“好。”
“不必胡思乱想,我明早就来找你。”
牧青斐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烫:“好。”
她下了马车后没敢再回头,怕舍不得又倒回去。是啊,才一晚罢了,明早便能相见,算起来不过三个时辰,闭眼就到了。
她心里想着安慰的话,却始终抚不去心头那酸涩之意。
正厅烛火还亮着,已入深夜,她爹娘靠着烛火,捧着件小玩意儿把玩着。
“爹,娘,我回来了。”她站在门口道。
牧衍之闻声抬头,开口便斥:“野丫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卢氏已经迎了出来,抓了抓她的衣服,道:“又穿少了,快回屋洗个热水澡,早些歇息。”
“是。”牧青斐平静道。
她走了几步后,突然又转了身来:“娘……”
卢氏:“娘在呢。”
牧青斐:“没事娘,就是想叫叫你。”
卢氏:“快去睡吧,傻丫头。”
牧青斐点点头,安静地朝她的院子走去。这一路她脑袋里有些乱,有祁双,有西廊,无论哪个都让她如噎在喉。可还有秦闲那句“我明早就来找你”,如同在旷野中竖了把温暖的火,烘得她半颗心懒散柔软。
三个时辰,还要三个时辰才能见他,多漫长的等待。
她满腹心思到了房门口,刚开了房门,突然觉得背后围墙根暗处,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她。
她几乎瞬间回了头,警钟大作,厉声斥道:“谁躲在那处!”
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且速度极快,径直牵过了她。
牧青斐自看清那张脸后,双目瞬间蒙了雾,任由人带着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她反身便搂了上去,靠在他肩上委屈地啜泣:“不是说明早见么?”
秦闲揽紧了她:“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你们留言了——作者弱弱道。
凌晨三点写完……
☆、琴瑟之好
“你是不是准备了成筐的花言巧语对付我?”牧青斐轻轻骂了一句。
秦闲用一口轻咬答了她。唇齿落下,又化成一股灼热的气息,沿着她白皙的脖颈攀岩而上。这阵痒不多时便漫向了四肢,牧青斐下意识想推开。
换来的是平地无端而起一阵旋风将二人卷入当中。
屋外,两个侍从正朝这间厢房走来。
“诶?方才明明听到小姐喊了一声!”
“你瞧瞧,我就说你大半夜犯糊涂了,谁敢来我们牧府找麻烦。”
“我真没听错!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小姐不是刚回来,怎么屋里连个火都没有?”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皆扭头看了看房门。
“敲敲?”
“你去!”
“你去!!”
“你去!!!”
一人瞪了对方一眼,鼓起勇气抬手跟打蚂蚁似得轻轻拍了拍门:“小姐,您睡了么?”
里头安静无比。
等了一阵子没等来答复,敲门那人怒了,无声地推了怂恿他开门的人,骂道:“我说睡了,你非不信!要是真的吵醒了她,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低声骂骂嚷嚷,蹑手蹑脚赶紧从门口移开了。
一门之隔,屋里翻滚着灼热的浪。
牧青斐软成一滩依偎在秦闲怀中,靠着他一只手卡在腰间才站得稳。这模样刺激得秦闲愈加不能自已,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吃进去。唇舌交缠中彼此的喘息声撞在耳上、胸腔,酒一样一点点麻醉了大脑……
“啪”一声响,巴掌就烙在了秦闲脸上。
牧青斐打得不重,打完自己先愣了,然后才去拽秦闲的手,黑暗中一张脸红似灯笼:“你松开我……”
她还微喘着气,秦闲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他扶在她腰间的手正被她往外掰去,在这之前,这只手就是借着墨黑的夜将她的身子从腰往下揉了一遍,果不其然挨了打。
有一有二,这会儿牧青斐稍稍清醒了过来,何止觉得腰上那只手不对劲,发现秦闲进了她闺房,刚才险些还被人发现。
她挣扎的力气又大了些。
秦闲始终没有开口。一双眼眸亮得像夜色中狩猎的兽,好容易猎物到手,才刚尝上甜头,还把自己尝得越来越饿,他哪会善罢甘休?头一低他又朝那双唇覆了下去。
黏腻之后,两人才恢复了平静,依偎在一处谁都舍不得挪动。
秦闲搂着她,拇指在她肩上摩挲:“青斐。”
牧青斐:“嗯?”
秦闲:“你可愿嫁我为妻?”
牧青斐霎时有些晕乎:“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想娶你,跟你结琴瑟之好。”
“!!!”牧青斐一颗心跳如雷响!
此时秦闲突然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端详了牧青斐一阵。她此时紧张得有些不能自已,被看得舌头险些要打劫:“怎么了?”
秦闲:“我以为你会打我。”
牧青斐:“……”
我不削你一层皮我牧青斐倒着走路!!!
她气得挣扎起来。秦闲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揽紧了免得跑了媳妇儿,急道:“我胡说的,瞧我这张无甚用处的破嘴,尽说些漏风的话!”
牧青斐却更生气了:“你拿这种事胡说?秦闲你个大混蛋!”
误会大了!
秦闲活该挨了几拳,疼是真疼,牧将军脑袋里大约是从来没有“手软”二字的。他没躲,搂着人的手也半分没松开,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牧青斐吓停了手,以为随意几下把人打傻了。
“你又笑什么!”牧青斐轻喊道。
秦闲仍未止住笑意:“我只是想着,这种时候我怎么还能把你气得动手。”
牧青斐:“你有没有正经模样了!”
“有啊。”
秦闲说完,忽然捧起了她的脸颊。
气息缠绕着,黑暗中愈加清晰的视线彼此交织,他道:“将军,你可愿做我妻?”
牧青斐左右躲不开他那双眼睛:“你刚才不是问过了……”
秦闲:“是啊,你不回答,我就这么一直问下去。”
牧青斐:“那我……”
秦闲笑:“那我就明天再问一次,明日之后再明日,老先生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七老八十之前,我终归能见你点次头吧?”
牧青斐:“你又想耍无赖!”
“我就是耍无赖。”秦闲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随后又将她揽入怀里,“能骗你点头,无赖、撒泼又何妨?这番话早在我心里,如今都要成陈年老酒了……”
他凑在她耳边,说些只有她能听的“甜言蜜语”。
牧青斐心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一颗心都跟着这个人上上下下了?哪怕正在疾行中,一接近他,她便不由自主勒停马,想停下来与他说几句话。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再不愿意上马远去了……
可她岂是说停就能停的人。
她埋在秦闲胸口,想着跟随了她八年之久的玄羽营的弟兄,想她师父,想拜将那天震耳欲聋的鼓声。拿这些换一个秦闲,值得吗?
秦闲当然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难得二人能独处一室亲密无间,好些话不由自主就从心里钻出来:“……上元、七夕、中秋,或是其他任何日子,我们再像这些日子出门闲晃,那些人认出你来,叫你一句秦夫人。我便此生无憾了。”
一瓢温酒浇在了牧青斐心头。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二人都有些微醺。秦闲尚有理智,吻了牧青斐鬓角,道:“夜深了,我该走了。”
他恋恋不舍放开温香软玉,转身去开门。
牧青斐刚从人怀里出来,只觉身上一冷,对着那背影脱口而出道:“好!”
秦闲猛地转过身。
“你说什么?”他狂喜,“你答应了?”
牧青斐被他喊这一声,心跳得更剧烈了,哪还能分得清是他重要还是西廊重要,只管顺着心意说话:“嗯……”
秦闲得偿所愿,百感交集而失了语言的能力,跨步就要向前。
牧青斐忙伸手挡住:“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