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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巨石比牧青斐想象的还要近一些,果真拐了个弯便看见了人烟。
两人站在山头,她听见闻人煜叹了口气,问:“怎么了?”
“沧海桑田,这里大变样了。”
下山后,发现村子中小孩遍地跑,见着两人就鸟兽般散了开,胆大的孩子一边吐舌头一边笑:“男人抱女人,男人抱女人,羞羞羞!”
牧青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闻人煜为何失常了。
她面上一红,连瞪那些小孩的眼也少了将威,轻声对闻人煜道:“只是情急而已。。。。。。你不会要我负责吧?”
腰上被股力轻抓了一把,闻人煜回了她三个字:“想得美。”
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可牧青斐仍旧被他逗笑了。
问了几次路后,两人总算打听到了村子里唯一的药铺。人还没到药铺门口,那群小孩跟了他们一路,先一步涌上前替他们敲起门来。
“洪大夫,有一对男女找您!”
“不是,先生说了,一对男女要叫夫妻!”
“夫妻找您!”
更有野兽派的捶门者,边捶边嚎:“开门开门开门,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牧青斐和闻人煜还没来得及把这些小孩赶走,门咯吱一声开了。
熟悉的声音从里头涌了出来:“臭小鬼们叫什么叫,没见着门关着,洪大夫不。。。。。。”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不耐烦的脸。
随后,“在”字便被他吞进了咽喉,他惊讶地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牧青斐,眼神转向搭在她腰间那只手。
他眯起了眼睛。
“真巧啊,将军。”
牧青斐如临大敌:“秦闲,怎么又是你!”
她咬唇,对秦闲的厌恶远超过了脚痛,轻扯了扯闻人煜道:“我们换另一个大夫看!”
“上哪儿去找?”秦闲先闻人煜一步回了话,抱着手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地靠在门上,眼神把牧青斐上下一扫就明白了个大概,“脚伤着了吧,放着不管,战神可要变瘸神了。”
牧青斐真想拎着腿砸过去,憋着气道:“我好像听到某人说,大夫不在。”
秦闲转身进了药铺,摆了摆手:“某人还说,断腿他未必能治,普通跌打损伤勉强能看。这里离城有几小时脚程,将军忍得了,大可以走回去。”
他边走边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果然,才数到十,外头的人便踏了进来。
“治不好我,我就让你的腿跟我陪葬!”
秦闲心底一笑,真凶啊。
他搬出个凳子:“将军请坐。”
闻人煜把牧青斐搀过去坐下,待她坐定后,俯下身来问:“要不要找辆马车回城?大夫不在,只怕耽搁了你的脚伤。”
轻柔的声音甭提多体贴。
牧青斐微弯下身子,一手握了握受伤的地方,把伤势估了个大概,摇摇头:“没事,没断,敷些药救个急就好。”
闻人煜没再劝她,站了起来。
两个男人隔着牧青斐,总算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正视了对方。
“久仰,国师大人。”
“久仰,秦公子。”
牧青斐并未注意头顶的风云暗涌,打量起这小小药铺来。着实太小了,三个药架便把这屋子塞满,头顶居然还悬着数把玉米棒子,怎么看也不是名医的门面。
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大病,否则她宁愿遭点罪,回城再说。
她看得出神,眼前晃过个身影,秦闲搬出又一个凳子坐在她对面,朝她伸出了手。
牧青斐眉头一皱:“什么?”
秦闲:“脚。”
牧青斐当即闹了个大脸红,竟不自觉把腿往里头缩了一寸。
看得秦闲弯了嘴角:“你不让我看,我怎么治?”
她怎么没想到这点!牧青斐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光想着要跟秦闲较劲,居然忘了,治这腿伤免不了要被碰触。换哪个大夫她都会落落大方把腿伸过去,可对面是秦闲啊!
她坐不是,站起来逃又有不甘,着实进退两难。
秦闲也不急,伸着那只手不动,等她自己跟自己较完劲。
良久,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将腿缓缓移了过去。
移至秦闲掌下,他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大手轻轻托住她的脚肚子,避开受伤的脚腕,也不铺层布,直接搁在了自己膝上。
虽是隔着靴子,可秦闲这一连串动作仍旧闹得她心跳如雷,对方的体温甚至顺着膝盖爬到她腿上,一路传了过来。牧青斐的手指不自觉抠了下椅子,她感觉秦闲再有多的动作,自己能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刚起这念头,秦闲便抬起了手,作势要脱她靴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的人设先蒙个纱,大家尽管猜~(咋猜我咋写)(大雾)
将军,好直一女的,还好来了个人治她。
今天有事回来晚了,有在文案请假了。以后更新时间会写在文案上哦~
☆、唇枪舌战
“你干什么!”牧青斐突然喊出声来,急得要抽开腿。
药铺里两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秦闲更是眼明手快,轻轻按住了她,无奈道:“你不让我脱靴子,我怎么替你看伤势。”
牧青斐想也不想就骂:“登徒浪子!”
秦闲觉得自己何其无辜:“我替你治个病我怎么就。。。。。。”
他也懒得多说,反正就是扣着牧青斐的腿不放。
两人莫名其妙又较起劲来。
牧青斐两颊的红晕已经急得要飞出来。腿被秦闲钳住,不知自己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居然难以从他掌下挣脱。都到这份上了,她又不愿意掉了面子,宁愿暗暗较劲也不开口直言自己“不敢”。
正僵持不下,闻人煜突然打破了平静:“青斐,时辰到了,我恐怕不得不先行离开。”
两人同时抬头看他。秦闲嘴角动了动。
叫得可真熟稔。
若不是闻人煜主动说,牧青斐也要忘了今日之约只限于两个时辰。
她下意识笑了句:“你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啊?”
闻人煜:“我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腿有伤,还是先让秦公子看看,不必跟着我着急颠簸。。。。。。”
两人说了一阵话,言谈中夹杂一两句打趣,怎么也不像是初识的人。又是受伤又是再遇秦闲,牧青斐本有些不快,多亏闻人煜温文体贴,几句就把她捂暖了。待要离开药铺时,闻人煜不经意扫了秦闲一眼,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三日后我不必待在国师府,应清竹观观主相邀前往授箓。清竹观在郊外小山谷,风景清幽,本想邀青斐一道前往,不过你有腿伤,我改日再带你去。”
牧青斐眼前一亮:“能去!我皮糙肉厚,什么伤都好得快,你带上我。。。。。。嘶。。。。。。”
她话没说完便觉脚上一疼。
秦闲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没掌握好力道。”立刻便招来了牧青斐的白眼。
闻人煜:“好,那你今天好好养伤。清竹观观中就有好风景,你若是走不动路,我们就在观中坐坐。秦公子,青斐就托你照顾了。”
秦闲没接他的话,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扭过头看闻人煜,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以为国师好热闹,没想到也爱寻僻静之处去,有些出人意料。”
两人对视片刻,闻人煜拉开门离开了药铺。
门刚掩上,寂静中就听见牧青斐冷笑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烟花巷里夜夜笙歌,痛快逍遥。”
秦闲转过身来看她,有些昏暗的小屋里,两人视线相交却火光四溅,恨不得从对方身上咬块肉下来。他皮笑肉不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宵有酒今宵醉。烟花巷不比跟将军相亲有趣?”
话音刚落他直接扒下了牧青斐的靴子。
“你!”
他猛扯这一下没忘了护着她的脚腕,可毕竟力道大了,明显听到她倒吸了一口气,将“疼”字吞进肚中。做都做了,干脆趁她没缓过劲,把她袜子一并扒了下来。
牧青斐的脸腾得全红了!
“臭流氓你干什么!”
他一手握在她脚腕上,另一只手轻捏着脚掌,像模像样摸起伤来。他手心很暖,贴在她受伤的地方竟然能缓解几分疼痛,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跟秦闲有了肌肤之亲,就气得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伤捏在人手中,她不敢硬扯回来,又羞又急,竟然红了眼眶。
秦闲抬头看她一眼,失笑道:“哭什么,我又不是要锯了你的脚。”
“谁哭了,臭流氓!”牧青斐看了看四周,见腰刀被搁到老远的柜台上,手边只摆了块布,拽过来就往秦闲身上砸,“你到底会不会治!”
“脱臼了。”秦闲把那布拎到旁边,手又碰了碰牧青斐的脚掌,“我替你按一按,有点疼,忍忍。”
牧青斐把脸偏一边,耳朵红得要滴血:“快点!”
秦闲不比她轻松。刚才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反正听完闻人煜跟牧青斐说完那大串有的没的对话后,心里便隐隐压了团火气,冲动一上来,就扒人靴子了。牧青斐的脚白皙如玉,脚趾头圆润可爱,此时蜷曲起来闪躲着,跟她的表情如出一辙。他忍不住在脑袋里一通遐想。这个女人撇开军痞子气不论,身材长相半点不跟军营挂钩,女儿气十足。她当初若不选参军,这个年纪怕也嫁做人妇,活在千万个京城男子梦中了吧。。。。。。
牧青斐终究还是惨叫了一声。大约是太紧张了,竟忘了忍着。末了秦闲还不愿意松开她,替她轻柔地按了起来。
“说吧,在哪儿扭着的?”他问。
秦闲一提这茬,牧青斐气不打一处来。她把事情说了,拧着眉道:“那山包平日是有野兽出没么?至于要在那处放兽夹!”
“不防野兽,防人。”
“防人?!”
“上月村中长老命他们撤了兽夹,收缴了不少,可能有人故意留了‘漏网之鱼’。至于小孩,也多被大人影响。”
牧青斐听得一头雾水:“这村庄跟京城有何仇怨?!”
“几年前村子疟疾肆虐,差几味寻常药救命。城中药铺见有暴利可图,将药价涨了数十倍。百姓没钱抓药,告官无用,病死了好些人。死了人后才引起了官府重视,这才调控药价,不过人死怎能复生,就结了仇怨了。”
来龙去脉缕清,牧青斐顿时变了脸色:“情况属实?告的哪个官,可是现任京兆府尹?人命关天岂容这些庸官放肆!把姓名告诉我,我去治他们!”
她竟不知天子脚下还会有目无王法之事!
秦闲手中动作顿了下,抬头见她满脸怒容,嘴角牵了起来,继而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没早遇到将军这样的好官。那人在京中卷了大笔钱财,告老还乡,去乡下过快活日子去了。”
谈话间,他已替牧青斐揉好了脚。对方深陷故事中,都忘了尴尬,连秦闲起身走开她也未察觉。
良久她才回过神感叹:“淤泥之地,我能管十里太平,焉知十里之后又是什么人间地狱。”
收拾好情绪,她正要穿鞋袜,又被秦闲叫住了。过了会儿端了盆热水来,当中搁药草,放在了她脚边。
见她一脸疑惑,他抬了抬嘴角:“你不会还要我帮你泡吧?”
“。。。。。。不要!”牧青斐发现秦闲真是天生讨打,又骂了一句,端过木盆把脚搁了进去。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现在。。。。。。在这药铺想做什么?”
秦闲假不正经道:“当救死扶伤的华佗啊。”
牧青斐:“你少祸害人性命!”
秦闲不在意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