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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鄙夷的看着元氏,破口大骂,让元氏的好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只是惦记着还有事要办,便隐忍着,又咬着牙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这位兄弟消消气,气大伤身,这么宽的马路,我们走的可是最旁边的那一条,你们的马车还有不少空闲地方呢……我们也赔礼道歉了,你们总不能不讲理吧?”
“你这意思是说本公主无理取闹了?”
帘子挑起,露出一张花容月貌出来,在侍女的搀扶下了马车,款款走近元氏。
元氏下意识摇头,忙摆摆手,“我不是这意思。”
夏侯随珠紧绷着小脸,“你当本公主耳朵聋了不成,是谁刚才说本公主不讲理,放着那么宽的路不走,偏与你挤在一起了!”
元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夏侯随珠那一句本公主,将元氏吓的不轻,元氏张张嘴,“公主误会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元氏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根本不知这位公主什么来头。
“这位公主,的确是我们不小心撞到了公主的马车,让公主受了惊吓,贱内许是一时受惊被撞坏了脑袋,所以才口不择言顶撞了公主,还望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小民。”
元峰率先回神,找了个还算可靠的借口。
元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两人身份悬殊,元氏只好也跟着赔不是,希望夏侯随珠能网开一面。
夏侯随珠哼了哼,“本公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予与你们一般见识,只是你们方才赶马太快,砸坏了本公主要奉给太后娘娘的贺礼,这事又该如何算?”
婢女将锦盒中碎了数瓣的玉观音像捧了过来。
夏侯随珠下颌一抬,“这观音是本公主特意替太后娘娘祈福得来的,如今碎成这样已是不详,你们坏了本公主的兴致,这贺礼断然是无法再送给太后娘娘了。”
元氏瞧着玉观音,质地还算不错但却不是最上乘的,应该没有多少银子。
于是元氏咬咬牙,“敢问公主这玉观音价值多少?”
夏侯随珠未语,灵香会意,“这玉观音价值二百万两。”
“什么?”元氏倒抽口凉气,二百万两就是将元家卖了也凑不出来。
“大呼小叫什么呀,这二百万两可不是白银,而是黄金,这尊玉观音是我们公主特意求了三年,本就是无价之宝,算这个价已是便宜你们了。”
灵香板着脸不悦怒斥,“若是赔不起,那咱们只好报官了!”
元氏差点被灵香的话吓昏过去,转眼就是二百万两黄金,就是银子也赔不起,何况是黄金呢。
元峰也愣住了,忽然有点后悔承认了错误,清了清嗓子,“公主…。公主,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们小老百姓实在是赔不起,能不能通融一下?”
夏侯随珠挑眉,简直快没了耐性,“搜!”
“哎哎哎,公主,这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啊!”元氏被两个侍卫拉住了,身上的银子也很快就被顺走了,元氏挣扎的厉害。
“公主,那是我的银子!”
夏侯随珠接过银票,转身交给了灵香,元氏的银票被抢走顿时就崩溃了,“公主也不能仗着身份欺负小老百姓把,这是要逼死了人呐!”
城门口很快就热闹起来,夏侯随珠一脸不以为然,元氏撒泼的更狠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去报官!”夏侯随珠扭头吩咐。
“这是怎么了?”陆赋忽然出现,元氏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亲家老爷救救我们呐,这位公主硬是拦着我们不许离开,还将我身上所有的家底全都拿走了……。”
元氏反咬一口,将错都推给了夏侯随珠。
“北冥公主?”陆赋看了眼夏侯随珠。
夏侯随珠哼了哼,瞥了眼元氏,“本公主祈福三年要送给明肃太后的贺礼被她撞破,这玉观音一旦破碎,便是对菩萨不敬,遭反噬的会是本公主,本公主没计较她的过失已是法外开恩,赔偿些银子算得了什么?”
陆赋看了眼锦盒中碎了数瓣的观音像,眉头紧皱,“公主所言极是,的确该赔。”
“亲家老爷!”元峰立即提醒,“这尊菩萨像要两百万两黄金。”
陆赋听后倒抽口凉气,惊讶的看着夏侯随珠,“公主……。”
“怎么,本公主的身家性命和安危不值这点银子?陆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若是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本公主不计较,陆大人和这几位又是亲戚,跑的了和尚跑不庙,他们若是跑了,本公主就把这笔账算在你们陆家头上!”
夏侯随珠扭头对着灵香道,“走,进宫,本公主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陆赋闻言脸色一沉,忙道,“公主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虽然陆家和元家是远亲关系,但下官绝没有偏颇之意,错是元家犯下的就该由元家来承受,公主远来是客,大雍绝不敢怠慢公主。”
夏侯随珠的名声在京都城也算是赫赫有名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还有得理不饶人说的就是夏侯随珠。
只不过碍于夏侯随珠的和亲公主身份,这些大臣和夫人,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生怕被夏侯随珠抓住了小辫子。
“亲家老爷!”元峰怔了下,没想到陆赋居然甩手不管了。
“亲家老爷,这菩萨像既是替太后娘娘祈的,不如亲家老爷替我们求求太后娘娘网开一面,元家感激不尽。”
元氏脑子转的飞快,小算盘也打得极好,陆赋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还能不帮着陆赋么。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要将不详之物送给明肃太后,诅咒明肃太后咯?”
夏侯随珠脸色微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两国为了边城百姓正在议和,你倒好居然居心叵测破坏两国关系,视百姓于不顾!”
夏侯随珠一转眼就给元氏扣了一顶更大的帽子,将元氏逼上绝路。
元氏脸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玉像还没送给太后娘娘呢,去找太后娘娘求情,你是在指责本公主故意刁难你吗?”
夏侯随珠将嚣张跋扈发挥到极致,元氏说什么错什么,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而夏侯随珠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单纯无辜。
“陆大人,也并非是本公主不讲理,本公主也希望大雍和北冥的百姓能够永远安居乐业,这佛像是万万不能送给明肃太后的。”
夏侯随珠话落,本来不理解夏侯随珠的,甚至指责她的,忽然对夏侯随珠有了莫名的好感。
陆赋有些下不来台,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女子,暗道,难怪赵曦拼死不娶。
“本公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在这么繁华的街道那样快的速度,若是撞上了人怎么办,既然元家赔偿不起,本公主也不想咄咄逼人,陆大人想个法子解决吧。”
夏侯随珠退了一步,将难题交给了陆赋。
陆赋眼眸一沉,他能怎么说?
正文 第199章,义女
陆赋深吸口气,瞥了眼四周的人,又看向了不谙世事的夏侯随珠,仿佛只要陆赋偏袒元家一句,夏侯随珠立马就赖上了陆赋不罢休的架势。
陆赋还是头一次接触这般年纪的女子,刁难撒泼,不懂得分寸,女子么,自然以温婉贤淑为最了。
然后夏侯随珠显然和这四个字一个都不沾边,陆赋一时有些头疼,想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法子。
“公主,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聊聊,这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陆赋想了想还是先安稳夏侯随珠,再想法子解决此事,四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而夏侯随珠似乎并不以为然。
“亲家老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么宽的路,瞧瞧我额头上被磕的,脑袋现在还糊涂着呢,还有这马车,凡事总该有个讲理的地方吧,歉也道了,也赔了全部家产,再继续这样咄咄逼人,那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只有死路一条了。”
元氏算是看明白了,今儿就不该来京都城,惹上了这一位煞星,当真晦气!
而且陆赋居然没有帮衬元家的意思,元氏又不傻,才不会跟着去找地方聊聊。
大庭广众之下聊最好,女子么,不都讲究要名声的么,元氏就不信夏侯随珠还要继续将元家往死了逼。
元氏伸手抹了抹眼泪,装傻可怜博取同情,一副一心求死的可怜样。
这一招还算有点效果,不少人开始私下议论。
元氏见状又开始卖力哭诉,“那些银子都是我卖房卖地辛辛苦苦积攒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女儿连嫁妆都没有。我就这么一儿一女,今儿许是赶路赶的急了,不小心冲撞了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公主,要打要罚冲我一个人来吧,只是今儿我女儿出嫁,我还要赶着回去送嫁妆呢,行行好,饶了她们吧,我就是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会感激公主的。”
元氏指了指身后几人,另一只手在大腿根部狠狠拧了一把,顿时疼的倒抽口凉气,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这地上的首饰应该就是这位妇人给女儿的陪嫁了,好可怜呐。”
“是啊,一片慈母心,也难怪刚才马车赶的那样急,原来是要去送女儿出嫁。”
元氏心中窃喜,脸上却不显半分,依旧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
夏侯随珠眉头紧拧,她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是宫里的妃子即便是哭,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哪有像元氏这样哭天抹泪的泼妇,一点形象都不顾忌了,恶心的连早上的饭菜都快吐出来了。
夏侯随珠嘴角抽了下,眯了眯眼,要不是知道事情内幕,差点就被元氏蒙混过关了。
“公主不如网开一面?下官相信公主做了件好事,菩萨一定不会怪罪的。”
陆赋趁机开口。
夏侯随珠咬咬牙,瞥了眼元氏,“念你一片慈母心肠的份上,本公主也不好追究,你先起来吧。”
夏侯随珠亲自扶着元氏站起身,还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质极好的玉镯递给了元氏。
“刚才是本公主鲁莽了,不知其中原由。”
元氏受宠若惊,手里紧紧攥着那只玉镯,仿佛一下子被人从地狱拽到了天堂,飘飘忽忽的不知所措。
“公主……”
“罢了,是本公主一时疏忽没照看好玉像,不怪你。”
夏侯随珠十分大方,不仅如此还将刚才搜刮来的银票还给了元氏,元氏顿时欣喜若狂。
不少人对夏侯随珠刮目相看,纷纷赞赏夏侯随珠真性情,不骄不躁,是个善良的好公主。
夏侯随珠勾唇一笑,忽然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身影。
“娘,你怎么还没回去啊,姑姑都等急了,派我催您快回去呢。”
元欣忽然间出现,元氏的脸色顿时惨白,怔了下,“欣儿,你怎么来了?”
夏侯随珠红着眼拉住了元欣,让元欣背对着元氏,“你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吧,这个是本公主给你的贺礼,一会本公主还要去参加你的婚礼,有本公主给你撑腰,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
元欣一头雾水,不过看夏侯随珠穿着打扮极华丽,又自称是公主,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公主误会了,今儿不是我成婚,我年纪还小尚未婚配。”
元欣说着娇羞的红了脸。
元氏还未来得及阻止,元欣话已经说出口了,元氏猛的咽了咽喉咙,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
“是你成婚,你母亲就是给你送嫁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你母亲还未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