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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没有亲自来,倒是派了身边之人送上了贺礼。
前来送礼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冯毅。
冯毅一直跟在贤王身边,慕容御的人已是没能找到机会来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薛姨娘的儿子。
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
慕容御在冯毅回府的路上安排了人伏击。
冯毅给寿王送了礼,高高兴兴的回府,还不知道,再回去的路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冯毅骑在马背上,左手拽着缰绳,任马慢慢的走着,身后跟着贤王府的家丁。正走到一处狭窄的巷子处,忽从两旁高高的房地上跃下一群黑衣人,几乎是一瞬间,他身后跟着的家丁就全数被打晕。
有些人甚至不知道怎么会事儿呢,就已经躺倒在地。
五六个黑衣人,此时都围上了冯毅。
冯毅右手紧握这马鞭,脸上倒还比较沉稳,“来者何人?”
黑衣人却不说话,立时攻了上来。
冯毅乃是贤王贴身随从,功夫自然不差,但与他交手的乃有三人,他立时便落了下风,黑衣人却还有三人在一旁围观。
他骑在马上,见对方没有用杀招,似乎是想生擒自己,不知对方底细,冯毅隔开对方攻击,猛的一抽马鞭,夹着马腹,想要脱身而去。
见冯毅不欲己方缠斗,猛挨了几拳,只欲脱身,其中一黑衣人飞身踹向马腿,并一把将冯毅扯下马来。
冯毅与那黑衣人都被甩出了很远。
冯毅顾不得身上疼痛,纵起轻功跃上房顶,向贤王府飞掠而去。
其余几名黑人立即追上,挡住他的去路,并近身攻击。
冯毅似乎在打斗中对他的左侧防卫格外重视,让黑衣人一时都无法在左侧找出破绽。
倒是之前与冯毅一起摔出很远的黑衣人,捡了冯毅的马鞭,从他背后攻击上来,趁冯毅不备,马鞭一下子抽在冯毅左肩。
马鞭是灌了内力的,八月的天气,衣衫单薄,冯毅左肩的衣服立时稀烂,鲜血模糊一片。
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黑衣人与冯毅的打斗,很快引来了京城巡逻的御林军。
黑衣人见状,立即遁走。
冯毅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肩,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儿?”御林军冲上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冯毅和躺了一地的贤王府家丁。
得知冯毅是贤王亲随之后,御林军客客气气的把冯毅及贤王家丁送回了贤王府,并一再保证定会捉拿那黑衣人。
冯毅点点头,心中却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人要针对自己,并且明显是要生擒自己,看那五六个黑衣人的功夫都在自己之上,若是想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莫非这些人并不是想对付自己,而是想借机对付贤王。
冯毅将此时禀告了贤王,贤王冷笑道:“你好好休息去吧,定是太子在科举舞弊事上,没能搬倒我,有些坐不住了!”
而此时寿王府上,追风等人已经换下黑衣,换做平常服饰,跪地禀报:“冯毅左肩没有红记。”
廉如意闻言眉间微蹙。
慕容御挥手让追风退下。阵岁狂技。
“冯毅果真不是薛姨娘的儿子?”廉如意说道,虽然她在水云楼与冯毅擦肩而过时,心中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但得到证实的时候,还是十分意外,“为什么薛姨娘会以为冯毅是她的儿子呢,而且看她对冯毅的感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慕容御沉吟片刻,“只能说明,薛姨娘是真心以为冯毅就是她的儿子。但问题出在,逼她换儿子那人手上。”
“是容妃换了薛姨娘的孩子?”廉如意说道,“如果当年真的是容妃逼迫薛姨娘,那么就是说,容妃用廉葭葭换走了薛姨娘的儿子,又用冯毅来冒充被换走的孩子。以此欺骗薛姨娘。那薛姨娘的孩子在哪里?容妃为什么要怎么做?”
慕容御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容妃是个心思歹毒,且气量狭小的人。她大概容不下薛姨娘的儿子吧。但又要握有让薛姨娘继续为她效力的把柄,便找来了冯毅冒充。”
“这么说……薛姨娘的儿子,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廉如意心下一凉。虽然她与那从未谋面的庶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看薛姨娘对冯毅的态度,就可以得知,她是很在意自己的儿子的,若是能找到薛姨娘的儿子,或许能逼得她反水,以救爹爹。
倘若那孩子真的已经不在人世……而冯毅不过是个冒牌货,势必不能为他们所用。
“也许是容妃太有先见之名,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便一早就斩草除根,不留余地。”廉如意冷冷的说道,清冷的声音里,有些许的无奈之感。
“别灰心,会有办法的。”慕容御安慰她道。
廉如意点点头,她自然不能灰心,母亲的大仇还没有报,爹爹尚身中蛊毒没有解,她怎么能灰心呢,就算前面是座大山,她也要踏平了过去!
廉如意离开慕容御的书房,向后院走去,却在院门丛生的竹林处,遇见了等在那里的追风。
“王妃。”追风行礼道。
廉如意点点头,正欲向前走,追风却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倒有几分局促之感。
“怎么?”廉如意让他起身说话。
追风起身时,小麦色皮肤的脸却是透出了几分红。
“回禀王妃,奴才……奴才想求娶悦书姑娘。”追风紧张的说道。
站在廉如意身后的小陶闷声笑了出来。
追风横她一眼,脸却是更红了。
廉如意心情沉重,此时也不禁莞尔,“嗯,既然你还坚持,那过几日,我便去向姐姐讨要悦书。”
“多谢王妃成全!”追风松了一口气,喜不自胜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亲
待走的远了,小陶才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等过几年,你也有这时候!”云溪点着小陶的额头说道。
廉如意在前面走着,闻言向后看了看,小陶才十一岁,年纪尚小,云溪,春杏,以及被她留在将军府的寒梅,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这些丫头一直跟在她身边忠心耿耿,她虽舍不得她们,却也不能不为她们将来打算了。
回到后院,廉如意便命人叫了春杏云溪到自己跟前,小陶被支了出去。
“你们跟着我也有很多年了,服侍我尽心尽力,如今眼看着你们也都到了嫁人的年纪,我把你们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若是你们自己有意中人,大可说明。若是没有,且以后仍愿意留在我身边做个管家娘子,我便给你们谋个好归宿。”廉如意直白的对两人说道,“寒梅虽然现在人在将军府,但跟你们是一样的,我也不会把她丢在一边不管。”阵序亩血。
春杏云溪立即跪在地上叩首,“王妃,奴婢愿一生伺候王妃。”
廉如意点点头,“我也是舍不得你们。”
春杏云溪虽有些脸红,小姑娘家的,说道嫁人的事儿,哪有不害臊的,但总是要面对的,便都有些羞怯的说道:“但凭王妃做主。”
廉如意微微一笑,“起来吧,是先于你们打个招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事儿,你们心里有个准备就好,日后还是该怎样怎样,今儿个说起来,还是追风求娶悦书,让我想起了这事儿,行了,你们下去吧。”
春杏和云溪行礼,退了出去。
要说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跟着小姐嫁过来,她们不是没想过会像悦书一样,成为伺候姑爷的通房,或是将来运气好,被抬了姨娘之事的。 但随着小姐嫁过来以后,发现四皇子身边竟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再看四皇子对小姐的感情,他们之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这样的心思也就淡了。
春杏和云溪都是大小就跟着廉如意的,主仆情谊深厚,小姐说为她们谋个好归宿,那定然是差不了的。
不过做媒这种事也是要慢慢遇的,廉如意心里记下了这件事,也要遇到合适的人才行,并非一时功夫。
会试之后的殿试,则已经开始。
三百六十八名贡生,被安排在五日内分别参加殿试,殿试的内容是策问。
就是皇帝当面提问,来考校考生的学识,旁边有大臣与皇帝一同品评。
廉如意得知,她的庶弟廉世远也在贡生之列。看来外公没有看错人,廉世远是有真才实学的,没有在贤王流出的试题中迷失自己。
不过策问考校的就不仅仅是学问了,还有考生的心里素质,反应能力,以及很重要的一点……面相。
如果考生长得歪瓜裂枣,皇帝还没提问,一看见脸就够了,那绝对是没可能考中进士的。
太子与寿王都被皇帝诏去参与殿试考评考生,唯独一直有贤明的贤王不在考评之列。
虽然舞弊之事,他弃车保帅免于受难,但世家对他的炮轰,还是让他多少受到了波及。皇帝虽然没有明着处罚于他,不让他参与殿试,想来也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然而贤王这次却十分坐得住,并没与任何应对的举动,不但没有跑到御书房去求皇帝开恩,让他也参与殿试,还带了几个随扈,出了趟京城。散心游玩一般悠然自得,至于他究竟是去做什么,有何目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殿试之后,皇帝钦定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二甲三甲,则由太子与大臣商定,留出名单后在呈皇帝过目即可。
廉世远表现应算是不错的,他名在二甲,获赐进士出身。有了这个成绩,廉世远是会被派以官职的。这时候若是不上下活动下,被分派的官职定会十分小,说不得被派个八品的县丞一脚被踢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马姨娘希望儿子为人正直,但也不希望他吃那么多苦,更不希望儿子离她远远地,让她见一面儿子都是件困难事。一边高兴儿子考的不错,一边去求了廉将军,希望他能在儿子这件事上活动活动。
廉将军乃是从沙场里走出来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年也是从小兵一步步磨练才走到大将的位置上的。听了马姨娘的恳求,倒是也高兴自己这武将能生出个考上进士的儿子,但对马姨娘求他为儿子谋个好官职的想法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从文从武都是一样的,要考磨练才能练就真本事。
马姨娘见求不动廉将军,焦心不已,便想着去求廉如意。
廉如意的外公,崔右相若是能伸伸手,帮一把,那廉世远的前途根本不用愁啊!
可廉如意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娘家,她不过是一个姨娘,更是没有身份去寿王府见廉如意。为儿子前途担忧的马姨娘便急中生智,曲线救国的想了个让人意外的法子。
寒梅正在廉如意未出阁前所住院子里整理东西,马姨娘便找上门来。
寒梅请马姨娘坐下,奉了茶,却发现马姨娘今日看她的眼神格外热切,仿佛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坨金光闪闪的金子一般。
寒梅性子沉闷,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开口多问,只顶着马姨娘灼热的视线,自己该干嘛干嘛。
马姨娘等不来寒梅开口,只好清清嗓子,自己说道:“寒梅,你跟在小姐身边时候也不短了吧?”
寒梅点点头。
“今年多大了?”马姨娘又问。
寒梅愣了愣,“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