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身影轻车熟路的飞檐走壁,来到廉如意的屋顶,轻敲窗户,窗户此时未关,廉如意刚一抬头,就看见慕容御的身影轻巧的跃窗而入。
云溪和寒梅一早就得了小姐交代,可此时忽然看见小姐闺房中多了一人,还是难掩吃惊。
“你怎么回事?是遭人暗算了么?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让我看看嗓子坏了没?”慕容御难掩脸上的焦急。
廉如意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春杏。原是冲着我来的,我因怕和百花丹的药性相冲,就没有喝,倒是害了春杏了。”
被寒梅搀扶着过来的春杏连连摆手,猛一看见慕容御,呆了呆,才想起还没行礼。
“罢了罢了,那么多虚礼做什么,我来可不是为了受你们礼的。”慕容御听到廉如意说话如常,嗓音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又见她似是很担心她身边的丫头,便走上前来,对春杏说道,“张开嘴。”
春杏很是紧张,眼前人可是皇子啊,她不过是个小丫头,怎能劳烦皇子给她看病呢,这是要折寿的吧?
“春杏别怕,四皇子很亲民的。”廉如意低声说道。
慕容御额角抽了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些,“以后还想说话,就张开嘴,我看看你的嗓子。”
春杏在小姐的鼓励之下,缓缓张开嘴。
慕容御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师父学识渊博,涉猎极广,无不精通。慕容御也跟着学了很多东西,在这医术上,也是不输太医的。
“花叶万年青的叶子含有毒素,晒干磨粉,加入食物中,无色无味,却能麻痹人的咽喉食管,致使无法发声。现在你觉不出疼痛来,到不了明天早上,嗓子就会肿起来,不及时医治,待肿块成型,恐怕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就算能发出声音也是嘶哑难听。”慕容御沉着脸说道。
一想到这原本是要陷害廉如意的,他心里就气愤难平。后院之争谁家都有,这些女人也是闲的慌,威胁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下手如此阴狠,闹得家宅不宁,真真让人恼火。
春杏却在听了慕容御的话以后,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虽然她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能为小姐受这份罪,是她的荣幸,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好好的人,突然不能说话了,而且可能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这让她突然之间还是悲痛异常。
廉如意心中也是愧疚不已,一碗杏仁奶露而已,她不想喝倒了就是,怎么偏偏就给春杏喝了呢。再者说,她本就知道廉葭葭不死心,却还是疏于防范,让身边之人遭此痛苦。
“那你可有良药?”廉如意沉声问道。
慕容御正对下药之人气愤难耐,回过头便见屋里的气氛大不一样,人人都拉着脸,皱眉不展的看着他。连廉如意都一副自责痛惜的样子。脸色这样不好,她还是笑起来最美了。
“怎么都黑着脸?这要遇上别人,自然是没有办法了,可不遇上我了么?楚太医说什么?十天半月才能好?那廉二小姐不得忍着十天半月不能说话么?”慕容御摆摆手,“不用不用,有我在,保你药到病除!”
一屋子的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春杏也破涕为笑。
“多谢四皇子!”廉如意福身道,只是小声抱怨,“好好一句话,不一口气说完,害人担心!”
她没想着慕容御能听到,谁料他耳朵那么长,闻言凑过来,“我不说的厉害点,怎么让你谢我?”
廉如意瞪他一眼。一双美目含嗔含怒,真是一眼就瞪的他心都化了。
从怀中摸出一个淡青色瓷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碗,“用温水化了,服下一个时辰之内不要开口,两个时辰以内就能恢复了。”
廉如意接过药丸,交予云溪,云溪退下去给春杏准备水,寒梅也携着春杏退了下去。
原本笑意融融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两人。气氛瞬间变得**起来。
“有劳四皇子了,夜深了,四皇子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廉如意退开一步,躬身道。
慕容御站在原地,并未言语。
廉如意躬身久等,却不见他有反应,抬起头来看他。
却见他满脸捉狭的笑意,正挑眉看着她。
廉如意有些恼怒,“四皇子!”
“你赶我,我走便是,可是刚刚是谁说要谢谢我的?”慕容御发现自己竟舍不得离开,虽然还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可他很想就这么近近的看着她,看她薄怒之下微红的脸颊,看她浅笑时漾起的酒窝。
“自当好好感谢四皇子的,如今夜已深了,改日时间合适,再郑重谢过。”廉如意又福了福。
慕容御这才收回贪恋在她身上的目光,从窗口一跃而出。
春杏的嗓子没事,廉如意的心是放下了。
可此时廉家正院气氛紧张,众人的心,还揪得紧紧的。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陷害?苦肉计?
廉葭葭和她的丫鬟碧荷以及薛姨娘,马姨娘,厨房的刘氏和小刘氏挨个儿跪了一地。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怀疑女儿?我被姨娘看着,连自己的院子都出不了,怎么可能去害二姐姐?况且,我与二姐姐关系一直很好,就算近来有些小误会,又怎至于对二姐姐下此毒手?真的不是女儿所为,请爹爹明鉴!”廉葭葭涕泪横流,委屈的不能自抑。
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本来坚信是她的廉欣娉都有些动摇了。将怀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不是廉葭葭,那会是谁呢?
“既然如此,”廉将军沉声道,“如意今天吃过的东西只经过你们三人之手,你们三人便都有嫌疑,来人啊,将大小刘氏,和碧荷拖出去,杖责一百。”
“老爷,老爷饶命啊……”三人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将军府里行刑的都是曾经战场上退下来受了伤,又无处可去的老兵,将军怜惜他们,就在将军府里给他们安排些活计。这些人下手狠惯了的,一百刑杖打下去,就是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也能丢掉半条命去,更不消说她们这些整日在后院养尊处优的妇孺了,有没有命捱完这一百杖都是个问题。
“三小姐救救奴婢,三小姐救救奴婢……”碧荷趴在地上,死死的拽着廉葭葭的衣摆,说什么都不撒手。
廉葭葭被她拽的没办法,皱着眉头说道:“爹爹,您还是信不过女儿么?碧荷是女儿身边伺候的人,您没有证据就要打她,不是打女儿的脸么?”
廉将军大概是第一次在执行家法时,还有人问他要证据的,立时浓眉倒竖。
却又听得廉葭葭说道:“怎知就是这几个人有嫌疑呢?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就没有嫌疑了么?二姐姐就没有嫌疑了么?这说不得就是一场苦肉计呢!”
“住口!”廉欣娉立时被气到了,“谁没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意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那我就不知道了。”廉葭葭气哼哼的说道。
廉将军闭了闭眼,压抑下心头的怒火,“如意身边的丫鬟,明日再审,今日先将此三人拖下去打。”
侍卫一听,就要动手。
碧荷紧紧攥着廉葭葭衣角的手也被掰开,却见她脸色一阵苍白,将眼一闭嘶声竭力道:“三小姐,您就承认了吧,那包药粉不是您给奴婢的么?您说只是作弄一下二小姐,奴婢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三小姐,奴婢还有亲人在世,奴婢不想死啊……”
廉葭葭却神情呆滞,如遭雷击,震惊不已的看向碧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廉将军冷眼看着她,苍劲的五指几乎要把黄花梨的椅子扶手捏裂。 “碧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与我?”廉葭葭又惊又怒的声音不似作伪,“爹,碧荷是胡说的,女儿真的没有做过,二姐姐吃了什么药粉,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理由去害二姐姐呀,我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要得到了……”
“你说,是谁买通了你,让你如此陷害与我?你说!”廉葭葭从地上爬起身,一脚踹在碧荷身上。
碧荷歪倒在一边,呜呜的哭着,却不再说话。
廉欣娉冷眼看着这一切,廉葭葭和碧荷,究竟谁在说慌,她竟完全看不出。
廉葭葭的惊讶和气愤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碧荷有什么理由陷害廉葭葭?是谁想看廉葭葭出错,谁不想廉葭葭好过呢?
廉欣娉忽而将视线转向马姨娘,有没有可能是她?
可单从神色上,什么都看不出。
“放肆,谁准你起来了,还不跪下!”廉将军呵斥连踹碧荷几脚的廉葭葭。
廉葭葭却像是被愤怒急红了眼一样,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对碧荷就是一顿撕拽踢打。直到旁边的丫鬟得了廉将军得示意,才将她拉住。
“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她是诬赖的,爹你要还女儿清白!要查出是谁往女儿身上泼脏水!”廉葭葭气咻咻的说道。
廉将军抬手揉了揉额角,这种事没有第三人在场,那碗可能被下了药的杏仁奶露也已经不在了,如何查的清真相?
“我知道了,是廉如意对不对?是廉如意致使你陷害我的对不对?她嫉妒我要在她之前嫁给大皇子了对不对?还跟我说什么不稀罕,明明心里想要的要命,表面却要装的那么清高,根本就是当**还想要……”
廉葭葭的话没说完,就被廉将军一巴掌打断。
廉葭葭直觉口中猩咸,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脑袋一蒙,跌倒在地。
“葭葭……”薛姨娘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老爷,葭葭年纪小,出言不慎,您别与她计较。”
“哼,她还小么?”廉将军冷冷的看着这对母女,“我十一岁的时候已经跟着圣上在打仗了!”
薛姨娘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来人,把三小姐关进家庙。”廉将军冷声吩咐道。
廉葭葭却哆哆嗦嗦的抬手捂着脸,有气无力的挣扎道:“你不能把我关进家庙,大皇子回来娶我的,他一定会来娶我的!我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正妻,你不能关我!”
廉将军懒得再看她一眼,摆摆手,“明日就请清心庵里的女师傅来给她剃度!”
“老爷?”薛姨娘闻言瞪大了眼睛,犹不敢信的看着廉将军,他竟真要给自己的女儿剃度么?他还真忍心让她青灯古佛孤独一生么?虽然自己与她并不亲厚,但自己抚养出的女儿被剃度,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廉将军却没有给薛姨娘再求情的机会,转身离开。
马姨娘上前来带了大小刘氏和碧荷去领罚,不管真相究竟怎样,她们三个毕竟有责任在,碧荷更是投毒害主,往重了说,这可是死罪。
廉葭葭被关进了家庙。
薛姨娘没有陪着,她坐在自己院子里,手上握着一盏香茶,表情平静无波。在正厅廉将军宣布关起廉葭葭时,她焦急心疼的模样却已全然不见了。
“主子,您这么做,二小姐明日一定去不了碧池宴了……上面不会怪罪下来么?”薛姨娘的心腹紫珠在她身侧小声说道。
薛姨娘轻吹了吹茶盏中飘荡的茶叶,“上面怪罪下来,不是还有三小姐顶着么?借这次机会,将她送出府去,省的在我们身边碍手碍脚。”
紫珠闻言,颔首退下。
廉如意打着哈欠,强忍着困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