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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叔叔婶娘们应该都知道三年前我跟柳虎顺曾有过婚约,也摆过小荼酒来宴请大家,记得当时我爹娘已经跟柳家婶子商量好,过了秋收就让我们成亲……然而……”说到这安宛婷停顿了,眼眶还蓄满了泪光。
她撇过身子背对众人,低下头去伸出袖子轻轻的往脸上擦试,让人误以为她在哭泣,其实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在演戏。
记得有次跟秀娣嬉闹时,意外发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摆过小荼酒的人,理论上已经算是未婚夫妻了,再来道拜堂程序就是真正的夫妻。
还了解到摆过小荼酒后的未婚夫妻是不能随便解除婚约的,如果非要解除,就必需有双方父母和族里的长辈们都在场见证,这个婚约才算解除成功
回想安村花因为父母离奇失踪而被无辜的解除婚约的事情,安宛婷这才猛然想起这个时空的错漏点,于是从一开始就利用这个错漏点让众人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来
安村花的父母当时可没在场啊,所以柳家与她的婚约依然有效……
想跟她斗?早着呢……安宛婷心中冷笑
果然,大伙儿听到她这么一说,往事如倒映机般开始回播。
四年前,安家的父母与柳家父母给两个孩子相互订了亲,当时还在外面大户人家里当丫环的安村花知道后特意回来了一趟,还给两家父母捎了好些东西
这样的举动让当时的柳家更加高兴,一致认为自己家捞了个好媳妇,于是就开始让他们摆小荼礼,宴请全村父老乡亲们来喝酒,同时告知大家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待过完年后的秋收就成亲。
当时的安村花与柳虎顺倒也朗有情妾有意的,满怀憧憬的等待秋收后成亲。
然而好事多磨,就在一对小情侣满心欢喜的时候,安村花父母却突然来了个大失踪消失个无影,把三个年幼的孩子如丢衣服般直接遗弃
因此,安村花大受打击精神开始恍惚,经常把路人错当成自己的爹娘硬拉人家回家。而柳家人见此情景以为安村花疯了,于是开始在心里打小九九
秋收还没到,柳家人自行退婚接着又快速娶新媳妇,安村花变成傻子的消息就传遍附近的几个村庄……
安村花这么一傻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安家姐弟过着有一顿没一顿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直到安村花饿死安宛婷的穿越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已让众人久久无语……
因为安村花跟柳虎顺的婚约还在,而柳家却娶了新媳妇的事情在世人眼中看来,就是一出背信弃义,小三接入门的闹剧。
安村花是正室,李芝芝这个八抬大轿的人则是小三……
而这个朝代的律法对正室有着很大的庇护作用,不管小三再怎么嚣张得意,终究还是任由正室圆扁揉捏而不得有任何怨言。所以眼前的情况,摆明就是正室在修理小三的事件,属于家事,大家无权干涉与过问……
安宛婷就是利用到这点上了,不得不说她的确够聪明……
但是,安宛婷真想当柳虎顺的嫡妻吗?非也,这只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而已。“麦叔,还有在场的各位叔叔婶子们,如果你们家的闺女还未等到出嫁那天就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夫家无故退婚,你们心中会有何感想?又想想我安村花,原本堂堂的一个嫡妻身份,现在却反过来被一个庶出的贱妾欺压,你们说,到底是我在欺负她?还是她欺负我……?”指尖儿如化作利剑般狠狠指向坐在地上的李芝芝
她的这番话说得激情昂扬,导致胸腔大幅度起伏不已,颇有受了委屈却没人哭诉的模样,让在场的那些大老爷们汗颜。
安麦银的老脸这会儿可没处搁了,按照北星国的律法,只要行过小荼酒礼的俩人离真正夫妻就差一步之遥了,而且对这个妻有着很大的保护,是不能随便解除或者休掉的。
而在这一点上柳家确实做过了,不单过了还接了妾室怀了娃,现在妾室直接欺负到正室头上来,他这个做村长的肯定得秉公办理才能服众心。
想想他额头就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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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节 两个条件
安宛婷的一席话立马把自己处于险要的局势扭转成为胜,让在场的所有人有嘴说不出话来,而柳家婆媳俩更是面如死灰,一片凄惨。
村长安麦银此时也很尴尬,原本他就想着这件事情只要有个人站出来认错,那事就算揭过去了,大家以后都不许再提,而且那样他既得了威名又不得罪人。可谁曾想到安宛婷却突然来这么一招,把众人都打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的,打得他现在整张老脸如被火燎般火辣辣的,丢人啊……
他清清喉咙:“咳、咳、那个……那个村花,叔实在对不住啊,都是这几个人惹出来的祸,我这就让他们到宗祠里给祖宗们磕头认错,同时让他们尽快找个时间出来,把你跟顺侄子的婚事给补办补办……”停顿下,他接着道“你放心,婚礼所花费的费用村里一切全包,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嫁即可。”说完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做保证。
安宛婷一听傻眼了,瞧自己这张破嘴不是。无语的撇撇嘴纳喊:村长大人呐,姑奶奶我要的是清白与自由,懂不?而不是什么婚礼……
她郁闷的同时有个人也炸毛了,这个人就是李芝芝。
话说李芝芝在来找安宛婷之前就已打了必胜的信心,谁知来到后发现安宛婷是被她打了没错,但在嘴巴上她同样占不到好处,最终还把自己堂堂一个嫡妻的身份演变成一个妾室,现在眼前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竟然还要做丈夫的嫡妻?她的姐姐?
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她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大腿狠狠掐上一把,硬是把自己掐得疼痛难忍,眼珠子都挂满一面,这才满意的开始娇娇弱弱的哭诉“娘,难道夫君真要娶姐姐进门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把东西搬出主卧呢?”
她是个聪明人,见村长都已经发话就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但不代表用其他方法不能逼退这个瘦弱的豆芽菜啊。
想做她姐姐?做梦……
李芝芝哭完这些倒真的提着踉跄的脚步朝门口走去,身上的衣服沾满土灰草屑,弄得脏兮兮一片,再加上脸蛋那串未干的泪珠,乍看上去倒有几分惹人怜的意味。
柳婆子急了,生怕她再摔倒在地把金孙给摔没了,想要上前扶,却又惧于一村之长还在这不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安宛婷冷眼瞅着李芝芝的戏码,心中扯出抹魔鬼式的冷笑。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麦叔,我想这个婚礼办得越快越好,最好在妹妹孩子出生前举行,那样等孩子出生后还可以多个人来疼他,你说呢?”既然要玩,那就陪你玩个大的。
果然,李芝芝一听婚礼尽快举行时脚步一滞,身体猛然一僵,接着如秋天的筛斗般无法控制的抖动起来
她脸色惨白的转过身来微颤颤的指着安宛婷,一脸怨恨的说道“你……你这个女人好毒的心呐……”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软,脖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急得柳婆子跟柳虎顺也不管村长不村长了,撇下众人抱起李芝芝就出了竹门飞奔而去。
在北星国,如果妾室生的孩子不管男女,只要正室愿意收养,她都得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出,还不能让孩子叫自己娘,只能叫姨娘,叫正室为母亲。难怪李芝芝会晕倒,她是害怕安宛婷抢她孩子呢。
随着柳家人的离开,跟来的那些乡邻终于忍不住开始指责他们一家人的不是,说是指责,但从他们口气中难免能听出兴灾乐祸的意味,听得安宛婷冷眼直撇嘴。树倒猴散,这些人却在看笑话,难道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但她不觉得惭愧,要不是李芝芝欺人甚,她至于那么整她吗?这是她罪有应得。
对待敌人可不能仁慈,不然受伤的总是自己……
把人气走了可问题却还有一大堆未处理,光想想她脑袋就抽疼。原本阴深的天色这会儿已散去,她还想着上山挖山药的事呢。
但这些人都还杵在她家,不好意思直接撵人不是。
听安宛婷刚才说希望婚礼尽快办的话让安麦银陷入沉思,总觉得眼前这小女子自从醒来后身上总是透出丝狡黠与淡然, 还有一股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聪明。而且从刚才她那语气里听出并不是真想嫁进柳家,但为何她要说谎说要嫁人呢?
他是个八面通透的人,有些事情不用言语一看即懂,也难怪做了二十几年的安家村村长都没被换下,就因他平时心思剔透
幽幽叹口气,挥挥手臂让围观的乡邻离开“大家都回家去吧,今日之事我定会给村花个交待的……”
几个乡邻见村长都发话了只好走人,临走时都假意安慰几下安宛婷,天知道他们心中有多开心,难得这个村子里又有新八卦谈论
送别乡邻,安麦银坐在小板凳上拿出自己悬在腰间的旱烟,握着,道“村花丫头,说吧,为何要戏弄柳家娘子?”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一句话就让安宛婷错愕得差点儿摔倒在地,这人不会是神仙下凡的吧?
但她神色仍旧清冷无语,能说什么呢?说因为想自救才撒得谎?说因为讨厌这个村子里的人冷漠无情?还是说他这个村长有失公平?
其实这件事安麦银的确做得有些失公平了,想这柳家人都这么欺负到她一个弱女子头上来了,他来一句话‘给你办个婚礼’就打发掉,如果真有心要给她个交待,早在刚才柳家人在场时他就已经给了,何必等到现在没人时在跟她说废话呢。
所以她很生气,“看叔说的,什么叫戏弄?村花愚拙实在不懂,难道今天之事叔还看不到吗?”清清冷冷的语气中夹着讽刺,刺得安麦银老脸发烫忍不住愤怒,他把旱烟一收,怒道“好你个安村花,现如今你父母均不在,在这个村子里我就是你的监管人,现在问你个问题都如此之难吗?难道你爹娘之前没教你对长辈要谦卑有礼吗?”
“村长严重了,让村长做村花监管人实在高攀不起,您还是另寻他人吧,再一个对于谦卑问题,村花觉得应该用在对人对事上,而不是随便找个喜欢吹胡瞪眼的虚伪人氏谦卑。”说完眼不斜身不歪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任由安麦银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说吹胡瞪眼的人其实就是安麦银,一想到他失公平就来气,觉得这样的人实在让她恭谦不起来,嘴巴里的话也就管不住的跳出来,还哪里管你是不是村长。
安麦银真是被安宛婷气坏了,拿起腰间的旱烟拔出又插回去,接着又拔出拿在手上左右翻腾
他也知道是自己失公平了,当年安村花被柳家退婚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因为自己的孩子正在嗷嗷待哺,自家婆娘的奶。水又不够吃急需外援的情况下,婆娘就私自收下柳家人送的一旦细面。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他也就默认了柳家人私自退婚的事。在这个村子里,只要他都答应的事,族里其他长辈自然也就默认了。
但他这么做可害惨了安村花,把她从一个花季少女一下被刺激成一个傻子,这个过错他也有份,所以对她还是心存愧疚的,无力叹口气,他道“村花,是叔对不住你,说吧,事情想怎么办?只要你说,叔一定帮你办到……”就当是还当年那份歉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