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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一村子,忘川去打探前路,柳姻下了马车,一路上颠簸的她浑身快要散架。
忘川很快回来,“村子没人。”
“那今晚就在这里歇一晚,明早赶路。”南烛下马吩咐道。
找了一间屋子比较大的住下,四下找了找连口水都没得喝,车上带的水囊也快干煸了,柳姻不禁开始苦恼起来。
生了火堆。
“灾荒年间,四方生灵涂炭,你可知这孽有多大?”南烛这话是对着焚寂说的,柳姻看在眼中觉得奇怪,天灾人祸是什么孽?又不是人为的。
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出京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么多难民?”
南烛低头翻着蓝皮书头也不抬,倒是竹青开口解了她的疑惑,“从惠州那边传出瘟疫,惠州以及周边今年旱灾严重颗粒无收,再加上瘟疫横行,惠州总兵知情不报隐瞒灾情,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惠州离宣同不是很远,这么说来宣同也是这幅景象!明天差不多就要到宣同了,不知是何景象啊。
“朝廷怎么说?”柳姻突然发现,这一世好像并没有听到六皇子继位的事,她在禹城的五年也没有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这一世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南烛抬头,“皇上年迈重病在床,朝廷早就乱了套。”
“六皇子呢?”还有她娘亲长公主?柳姻脱口而出。前世六皇子继位并没有出现什么天灾瘟疫等事,还是说这些她都不知道。
南烛瞥了她一眼。
“自然是忙着争皇位。”竹青笑道,好像对这些一点不在乎似的。
看穿柳姻的想法,竹青挑着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见惯了天灾瘟疫,死人哪一年不有。妙西村就不知道发过多少次的旱灾,天荒年间谁管百姓死活,就拿三百年前来说,若不是有天灾在前,那宋”焚寂瞥来一眼,竹青唇角淡笑不再说话。
晚间大祭司出来,只是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也不见插嘴,不过时不时打量柳姻,柳姻对此视若不见,不过在面对大祭司时话少了很多。
柳姻和焚寂睡了里屋,睡觉中柳姻想起焚寂的话,她在京城丢失的是半部禁术,应该就是萧姨娘捡到的那半部。
柳姻不确定萧姨娘知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月老和籹尧,但南烛肯定知道月老的存在,南烛的厉害她见识过,既然他看过那本巫族禁术秘书,自然会记得里面的内容,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当初郁百浮夸赞过的。
从追到萧姨娘说出噬仙蛊术她眼中的惊讶,再者她说出只有巫族大祭司能解的话,十有八九是猜测的,那个时候柳姻就在怀疑,只不过不敢确定罢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满满的疑惑。
外面突然一阵吵闹声,几人都警觉起来,柳姻起身出去,倒是焚寂一动不动像是睡着。
忘川一阵风出去,只听见几声惨叫还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之后恢复宁静。忘川进来时手中提了两人,“偷马的。”
柳姻看着那两人,还有口气在,不由叹气,她怎么也在电视和书上看过荒灾年的景象,大家都没有吃的,像马这样的活物不被惦记都不可能。
“把他们放了吧。”柳姻说完转身回了屋里,跟着江纯子看过旱灾,治过瘟疫,可惜那只是一个村子的事,现在面临的是城镇甚至半个天下,还不知道这样的灾难到底蔓延到了那里。
江纯子有句话说的很好,说她不自量力,想当然。头枕在手臂上,黑暗中双眼明亮带着泪光,重生回来结果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想想都觉得可笑,想到刚刚脑海中一晃而过南烛的影子,莫名的悲哀。
看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看到那些难民她有同情但并不会做什么,她不是救世主,不会拿出食物饿死自己,而且再这样的灾荒年,你拿出食物就意味着死亡,难民都是不要命的。
枕了枕手臂,柳姻只觉自己脑袋里面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南烛的身影,一会儿是难民。
重生回来太多的不一样,这一世六皇子没有在预定的时间登基,长公主成了她的亲娘,她的身边出现了鬼神妖谈,还有非人是人的南烛、焚寂。
既然现在是天灾年间,为何南烛要走魏安一朝?她记得好像惠州是与魏安相邻,在禹城时,柳姻不小心进了南烛的书房,哪里有一张很大的地理志图,她曾经仔细看过。
他们要经过惠州南烛到底要做什么?
柳姻不禁开始回想与南烛认识的过程,那时候的儒雅让她恍如看见了天人,神仙有月老这样的她只能用天人来形容,遇事沉着冷静,本事极大,她也是在江纯子酒后得知南烛不是常人,不过她到能够接受。
只是不曾想,最后竟然算计到她的身上,她想不明白这是何原因,难道这和大祭司有关吗?想到大祭司说到的那个名字,宋媛,长公主是否就叫宋媛?
如果长公主是宋媛,那大祭司就是她爹,南烛给月老不对,是给她下蛊整蛊月老就是为了让她来巫族?因为她不会放下月老不管?
可为何是在五年之后她回到京城才开始?禹城那么多的时间怎么不动手?或者说在禹城就已经下了蛊,她回到京城才催动蛊毒的?所以月老也是回了京城才开始慢慢不对劲。
回京后长公主许是失而复得急急的认下她,并且开始从容不迫的收拾水家,难道这其中有关系?
躺着越发睡不着,索性翻了个身,吵醒了身旁的焚寂,焚寂动了动没了声响。(未完待续……)R1292
139。恩怨
可为何是在五年之后她回到京城才开始?禹城那么多的时间怎么不动手?或者说在禹城就已经下了蛊,她回到京城才催动蛊毒的?所以月老也是回了京城才开始慢慢不对劲。
回京后长公主许是失而复得急急的认下她,并且开始从容不迫的收拾水家,难道这其中有关系?
躺着越发睡不着,索性翻了个身,吵醒了身旁的焚寂,焚寂动了动没了声响。
为了生存,难民可以不顾一切,晚上的几次动作将马儿也惊吓,嘶鸣声响起,忘川和竹青索性守在了外面,免去了不少干扰。
柳姻听着马的嘶鸣声想着心事。
半睡半醒中朦胧听到噼啪的声响,过会儿就闻见燃烧草灰的味道,睁眼发现外面火光冲天,急忙推门出去,“怎么了?”
“没事,他们想放火烧死我们罢了。”竹青沉脸淡淡道,不过神色间却见忧虑,眼中有怯意。
焚寂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与南烛冷眼看着外面的火光,大祭司沉睡在炕上,忘川神色还算正常,守在大祭司身旁不移半步,三七不声不响站在她身后。
“这么大火势,很快会烧过来。”柳姻担忧道,他们不需要避一下吗?
南烛薄唇轻起,“且看。”+
柳姻蹙眉,转身到大祭司睡着的大炕边坐下,既然别人不急她急甚。
许是外面的声响太大,大祭司也醒了过来。看见外面火光冲天立刻跳了起来,“失火啦,林子失火了。竹青要死了,竹青要死了。”
柳姻还愣愣中,竹青已经异步过来在月老脑袋上敲了一下,铁着脸,“乱叫什么?你才要死了。”
柳姻斜眼一副高深莫测样,“原来你怕火啊。”边说边点头,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
“胡。胡说,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竹青说着别开脸。想起当年那件事他就气急。
月老平白挨了一下,抱着头委屈躲到柳姻身后,扁着嘴小声嘀咕,“跟吾可没关系。如果不是吾他早死了。之恩不图报,小人行径。”
竹青铁着脸扬手欲再打月老,却被忘川横在眼前作罢。忘川虽说不喜月老,但若是别人对大祭司的身体不敬他一样不满。
“时辰刚刚好。”南烛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大家都可以听见,不过他就说了五个字柳姻一头雾水。
焚寂走过去将之前紧闭的房门打开,屋外的火依旧气势汹汹,不过柳姻看的真切,那火并没有往屋里烧。不然这房子早就着了,而且火苗的趋势越来越往反方向而去。
柳姻起身走到屋外。呼呼而啸的狂风吹动火苗向反方向而去,柳姻隐下心中震惊看着南烛,他到底还会些什么?
火声夹杂风声其中伴随着惨叫声,柳姻脸色惨白转身回去屋里。既然他们这般成竹在胸她一个凡人还跟着瞎参合什么
翌日一早,马匹马车完好,三七驾车,车内柳姻神色不甚很好,月老瞪大眼睛,“汝怎么了?为何不开心?”月老托腮,“是因为那些难民吗?天灾难为,这些是他们命里躲不过的,汝无需为他们伤心,世上之事自有定数。”
柳姻不由惊讶,她并没有烦恼难民的事,不过想不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月老竟然会这样看待那些难民,“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上天为何不可怜他们?”
“天帝那么多事估计忙不过来吧,就像吾一样,天下那么多的姻缘,吾一人定会忙不过来的。说起来汝何时完成那一百组姻缘啊?”他还等着柳姻回去帮她呢。
柳姻摁住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揍某人,前面还觉得正常,下一刻就回归本相
突然马车一个不稳,柳姻与月老双双撞到马车内壁,索性柳姻撞在月老身上,挑开帘子,“怎么了?”
竹青对她使使眼色,前面集结了很大一群人,穿着破烂,手上锄头铲子等作为武器,气势汹汹面露凶光,同时眼中闪着异常的兴奋尤其是落在他们的几匹马上面。
柳姻仔细看发现他们中有人领头,不然早冲上来了,只见那群人中走出一人来,“灾荒年间大家都不易,还望壮士留下一匹马来。”
这几个人穿着不凡,现在到处是难民,他们居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骑马走过,定不简单,赵三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把村里难民组织起来,等人来报说有马的时候他是激动的,可是看见这几人他迟疑了。
赵三的话落在柳姻耳中就成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马匹来。’顿时一股遇见土匪的赶脚,不过也差不多罢了。
几人纷纷看向南烛,南烛这才正眼看了那些人一眼,反而问着旁边的焚寂,“一匹马也算能救几人。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救他们中的谁?”
焚寂皱了皱眉。
***
女子娇俏面容,身穿殷红白蝶红裙,手握长鞭笑对伏地而跪玄色衣衫的男子,指了指男子身后的一群妇孺,“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救他们中的谁?”
那群妇孺是男子的家人,男子双拳紧握青筋可见,肩头依稀可见血迹,身上衣衫侵染了不少血痕。
女子放声大笑,一鞭下去夺了一个孩童的性命。
往事浮现,焚寂只觉头疼欲裂,看着南烛的背影神色忽明忽暗。
翻身下马,“牵走吧。”
赵三愣住,这么容易?
而他身后跟来的几人面露贪婪,几人相视对望拿着手中‘武器’向他们冲来,赵三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几人还未到马匹跟前就突然掉落手中武器应声倒下,同时感觉到一阵冷风拂过,倒下的那几人衣角布料逐渐染红一片。
赵三再看那骑马的几人,丢掉手中‘武器’转身就跑,边跑边催促剩下还未动的人,“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