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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转身,“我现在就去打点行装,咱们去城门。”
此时城门口,人山人海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周遭均被护卫军保护着。
皇上的銮驾已经到了,今日是蘅王的大日子,澹台静盛装出席,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以皇妃的身份参加皇家的大典。
待蘅王大婚之后,皇上卸下枷锁,寄情山水,双宿双栖,皇上心里面唯有她一人。
“皇上,时辰也快到了,蘅儿怎么还不来?”
“别急,有沁水婆婆在,她们不会有事。”
酒楼,一处雅间内,珣王与瑶伽站在二楼,透过窗子,见着远处盛景。
一会儿高台子上爆炸,与此同时会有无数的火药包投向高台,遍地开花,既然父皇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瑶伽看着人大婚,心痒的很。王爷,过了今天,你可就是西番的皇上。”
瑶伽的意思是向他讨要名分,挑起那妖艳的脸蛋儿,“你如此忠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的,这后宫可是给你留了位置。”
瑶伽笑得摇曳生姿,“那瑶伽就祝王爷旗开得胜,一战封皇。”
天音与绯衣躲在人群之中,已经在周遭寻了半晌,没有见到夏江的身影,天音根本无心观礼。
绯衣也是心焦,若非出了什么事情,夏江是绝对不会单独行动。
“天音,你别担心,你是知道蘅王救了大哥一命,今日是蘅王大婚,或许大哥去找蘅王也说不准。”
“绯衣,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他要出事,阿音好害怕再失去他。”
“天音,你别胡思乱想,大哥会没事的。”
人群中倏然躁动起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天音,蘅王的銮驾已经到了。”
此时,夏江被捆绑在高台之下的暗格内,身上绑着火药包,被喧闹的锣鼓和声与鞭炮声震醒,他昏迷之前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和珣王的声音。
他被捆绑劝在暗室内,身上绑着火药包,他身上被淋了桐油,远处的油灯燃放,漏更滴尽,烛火便会低落,将点燃他的身子就会瞬间燃起,随着火药包将整个高台引爆,身在高台之上的所有人都会被炸毁,珣王真是好歹毒。
他想吹灭远处的油灯,离得太远,他的嘴巴被勒着,内力也被封住,只能够想着办法将身上的捆绑解除,那绳子捆的很紧,一时间去发接触。
眼看着漏更里面的油就要滴落,他已经没有时间,听到了上面唱诺声,企图冲破体内的穴道,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够让火药包爆炸。
哥舒蘅与沐挽裳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无数的西番百姓,在百姓的祝福声中,天神见证结为夫妻。
祝福声如潮,百姓气势高涨,借着喜事,哥舒明灭宣布将皇位禅让给蘅王。
哥舒蘅可谓是春风得意,江山美人一朝共享。
哥舒蘅站在高台,“诸位百姓,朕继任之后,定会勤政爱民,做一个贤德的帝王。”
百姓正在欢呼,楼上哥舒荨也在看着漏更内的水滴,他就是要在哥舒蘅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打入地狱。
倏然间,一股大力由高台之下冲了下来,夏江手中拖着火药包,将那药草包随便朝着一个方向投出。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人见事态不妙,纷纷点燃火药,朝着高台投了过去。
夏江意识到不好,转身推开哥舒蘅,“蘅王小心!”
无数的炸雷在身体内炸开,夏江轰然倒在高台子上。
沁水就在高台之上,见事态不妙,内力凝聚在高台之上凝聚成盾,挡住猛烈的攻势。
“快护驾!”神羽卫冲了上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夏江!”人群瞬间哄乱踩踏,乱作一旁。
天音是亲眼见着火药在夏江周身爆炸,她没有想到夏江会躲在高台之下,冲破人群,神羽卫冲了上来。
沐挽裳惊魂未定,见天音与绯衣,“别杀她们!”
天音失了神魂一般跪在地上,抱着被炸得漆黑血肉模糊的夏江,“夏江,你说过不会再抛下阿音一个人的。”
脸贴着他的脸颊,泪水打在他的脸上,“咱们说好的,你不能够说话不算数。”
“对。。。对不起。”耳畔听到夏江微弱的声音。
天音欣喜,“夏江哥哥!阿音在。”
夏江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他知道他活不成了,“对不起,这一次我要先走了。”
“不。。。不要。。。你要是死了,阿音绝不独活!”
夏江气若游丝,天音趴在他的耳边,“阿。。。音。。。。为我报仇,是珣王。好好活着,替我。。。替我报答主人恩情,来世。。。我们。
大口大口的血从夏江的口中涌了出来,话没有说完夏江已经断了生机。
“夏江哥哥!啊。。。。!”天音哀伤欲绝悲恸之音响彻天际。<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以除祸患
绯衣见天音抱着夏江的尸体哀伤欲绝,夏江身死去绯衣心里面也很伤心,害怕天音会做傻事,“天音,大哥已经去了,你别想不开,你还要为大哥报仇。”
天音迷散失焦的瞳眸渐渐聚在一起,抱着夏江已经冰冷的尸体,狠狠的紧咬贝齿,她要为夏江报仇,可是夏江是为了救蘅王而死,怨恨眸光看向哥舒蘅。
哥舒蘅与沐挽裳见天音如此,哪里猜不到她与夏江是一对恋人,夏江是为了救哥舒蘅而死,哥舒蘅也很难过,毕竟夏江在他身边很多年,并没有当他是外人。
“朕会为夏江风光大葬的。”
沐挽裳见天音眸中血红,满是恨意,“天音,死者已矣,还是让他入土为安。”沐挽裳也很难过,却比天音要理智得多。
天音听说哥舒蘅要葬了夏江,将夏江抱的更紧了些,她是不会让他们碰夏江的。
有些费力的将夏江抱起,看着两人一身大红的喜服,异常的刺眼,这个女人背叛主人嫁给蘅王。
若不是因为他们,夏江也不会死,她们在一起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他们这对狗男女,却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满眼悲愤看着两人,“夏江是因为你们而死的,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音抱着夏江离开,脚步滞重,朝着两人的居所走去,绯衣跟在身后离开。
深秋的冷风吹透寒衣,萧瑟苍凉,泪光在眼前凝结成冰霜。
以后天冷了,不会再有人为她掖被角,不会提醒她多添衣裳。不能见她手脚冰冷便捧在手心里面呵护着。。。。。
终于将夏江抱回房间,取了清水来,为他将身上的焦糊和血腥洗净,不能够让他如此的离开,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只是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吱呀!”绯衣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天音,还是早些将大哥入土为安吧!”
“绯衣,我只想静静的陪着他。”
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天音找了他那么多年 ,失而复得,短短的一个月, 就要饱尝一世的相思之苦。
绯衣退了出来,如果不曾拥有过,或许伤痛会少一些。原本没有找到他,心中还有期盼,他会在世上还活着,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那种痛苦煎熬,即便是天音一时间也难以承受。
哥舒蘅已经下令彻查此事,安抚受伤的百姓,对死难的百姓予以安葬抚恤。
回到皇宫,沐挽裳被安置在皇后的寝宫永安宫,孩子受了惊吓,良辰美景在偏殿照看孩子。
哥舒蘅也没有想到他的大婚和登基典礼会闹得如此血腥,看着夏江为他而死,看着天音与夏江的生离死别,如何心安理得的享受新婚的甜蜜,很平静的度过了她们的新婚之夜。
天将亮,绯衣在房间内,她和衣靠在床橼睡着了,听到院中的响动,忙不迭推开门。
见天音徒手在院中挖了一座大坑,一双手染着血,是挖了很久。
绯衣忙不迭上前,取了锦帕为她包裹,她明明可以用剑气劈开一座深深坑的。
“天音,你是要将大哥埋在这里?”
天音神色木然看她,“我不会让他离的太远,阿音可以时刻陪着他。”
“好,绯衣帮你。”
“不,天音是他的妻子,要亲手埋葬。”
绯衣没有阻拦,亲眼见着天音将夏江埋葬,从今而后陪伴她的只是一座孤坟和冰冷的墓碑。
如今已是深秋,天音在院子里面,一直守着,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绯衣担心她的身体,即便她有内力护身,如此下去也会垮掉的。
“天音,还是回房休息吧!”
“阿音很后悔没够为他生儿育女,就让他这样孤单单的离开。”
“天音,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大哥见了也会心疼的。”
天音记得夏江临死前的叮嘱,她会帮助夏江报仇,她会替夏江帮助主人完成大业,这也是九人组的使命。
夏江死了她的心也死了,从今而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让她心痛,眸光冷绝,“绯衣,我去找珣王,为夏江报仇!”
天音打听到珣王带着人逃到了邙山占山为王,要想灭掉那些山匪天音一人就够了。
绯衣不放心,“天音,我陪你去。”
天音眸若冰雪,看着绯衣,“难道你想尝尝爆体而亡的滋味!”
绯衣知道天音要用十方天音,她原本性格孤僻疏冷,如今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满心仇恨的叶天音是最可怕的,完全可以对付那些匪徒。
“那好,你别逞强,见到不妙就离开。我带着人在十里外等着你。”
邙山在离云都城六百里之外,大胤与西番交接之地,山下是广袤的林木
穿过林木越往山上走天气越冷,周遭的山岚围绕,山体也有些变成黑灰色的岩石。
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难怪朝廷没有派兵前来剿匪,今日就由她为民除害。
来到半山腰,已经可以见到远处隐没在山间的楼阁,从袖中取出玉箫,你们害死夏江,天音就送你们下地狱。
此时,哥舒藜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珣王此番计划失败,他们还要待在山上,着实心焦。
看着悠哉喝茶的哥舒荨,“三弟,你还有心情喝茶,你就不怕父皇会派人来围剿!”
“你急什么?这里地势险要,一时半伙是打不进来的。”
“这里已经不安全,咱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二哥放心,荨已经派了瑶伽与蛮胡的皇帝联系,咱们躲到蛮胡,老四是找不到咱们的。”
“那个蛮胡女子,可信吗?”
“当然可信,当初阮世藩一直有意荨结盟,如今蛮胡可是三国之首,阮世藩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局势变了,毕竟咱们也是皇室中人,甘心臣服,正好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既然三弟有计划,二哥也便放心了。”
哥舒藜走出房间,去找他自己的乐子去了。哥舒荨脸色沉郁,到手的皇位就这样没了,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不信老四一辈子都会如此好命,不过对于瑶伽,当初阮世藩将她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蛮胡留在身边的探子。自然是不能够相信。
他自然是留有后手,在瑶伽的身上下了连心蛊毒,他死瑶伽也休想活命。
诡异的音波在山间响起,只觉得丹田处真气躁动不已,意识到不好。
冲出房间,“快捂住耳朵!”
天音站在山巅,是能够见到珣王的举动,看来要加大内力,否则不可能将这些人诛杀。
终于见到哥舒荨爆体倒下,天音体内的内力消耗之巨大,箫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