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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畀突然摔死在南三所,萧弈刚刚继位时,头一个接受不了言辞反对之人便是太后。
但后来太傅亲自去后宫见了太后一面,不知做了什么,反正次日太后便同意了。
而萧弈不过登基半年,亲生母妃便去世了…
直至今日,太后依旧是表面上对自己很好,可萧弈知道她一直对于萧畀的死耿耿于怀。
太傅心里自然也着急,他不可能真的将后宫全部交给太后把持,不然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不是平白为他人做嫁衣?
想到此处萧弈嗤之,合着这两人狼狈为奸都奸不明白?
怪不得太傅忽然如此,合着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趁着太后还没回来,借贵妃怀孕一事稍稍把握一点主动权,但那有那么容易?。
你当太后吃素的?
将这半片信纸放进桌边香炉中,等到它烧成灰烬后,萧弈这才对门口喊道:“德泉,摆驾南三所!”
华瑜殿。
江玥遥刚回到偏殿,思索着如今自己住在华瑜殿,算是受到了贵妃的照拂。而如今贵妃娘娘怀孕了,不论是真是假,这马屁是一定要接着拍的,当即开口对小顺子道:“去准备些药材食物,我要亲自煲汤送与贵妃娘娘。”
小顺子应下,而后便去往小厨房吩咐这准备。
江玥遥又道:“再准备一双千层鞋底。”
芝兰以为自家小主是想要为贵妃即将出生的小皇子做一双虎头鞋,虽然现在准备是有些早,但依旧问道:“小主要多大的?”
江玥遥想也不想道:“7。95 寸。”
“啊?”芝兰一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哪有孩子的脚这么大?
“算了,你弄个八寸的,我自己裁。”江玥遥只当做芝兰是听见这尺寸为难,其实她也挺为难的。
“是…”
。
南三所是萧弈自从有记忆起便一直居住的地方,只可惜他的寝殿是里面最阴暗狭小的角落,位置偏到一般下人都不会路过的。
自从萧弈登基后,这里便荒废了三年,但其实不止三年。
先先帝下令择选太子后,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般互相设计,死的死残的残。直到现在萧弈还记得自己身边唯一一个奴才就是因为误食了本应该送与自己的糕点,从而当场口吐白沫死亡的。
从那以后,南三所也越来越空。
之后很快,萧畀成为了太子。
他的阴狠心机在成为太子也后并无收敛,几次三番的残害手足,而就在朝野上下怨声载道之际,皇帝即将扛不住之时…
皇帝真的抗不住了。
驾崩了。
萧畀在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对自己威胁大的兄弟都远配边疆,而无权无能的全部赐了个封地,使得他们当起了逍遥王爷。
门口的青石砖上还残留着红褐色的血迹,是萧畀留下来的。
走进院子里,萧弈望着院子内斑驳的墙壁,地上残缺的破瓷片,以及阴暗角落里的红褐色印记,那才是他留下的。
以往的一幕幕就像是连环画,一幅一幅的闪过萧弈脑海,使得他攥紧拳头闭上双眼,如此模样吓得德泉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别想了,奴才饿了,咱们走吧。”德泉别扭着转移话题。
“平日别太贪嘴。”萧弈回道,声音有些沙哑。
“臣回去便减肥,以后都不吃晚饭了。”德泉一惊,以为陛下这是真的嫌弃他胖了。
“朕是说,以后别抢我的朕的,会死的…”萧弈解释,他是真的联想到了上一任身边的奴才。
“陛下!”德泉忙出言提醒萧弈用词不当。其实对于萧弈以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几分的,但他从入宫到去往萧弈身边不过两年,而后萧弈便登基了,这苦日子还真的没过多久。
“啧,小点声,朕怎么着也算是忆苦思甜,这样才能更加惦念太傅的功德啊!”萧弈出言责怪,义正言辞,说的德泉根本半句不信。
自顾自的向前走,萧弈抬手摸了摸墙上的石砖,而后长叹口气道:“唉,你说他们当初是为何?”
德泉不敢妄言,只得弓腰道:“奴才不懂。”
萧弈犹自道:“只因为我的母妃是个洗衣服的丫鬟吗?”
德泉再次建议:“陛下,咱们回去吧。”
萧弈没管他,凭借着记忆走到了自己原先所住的屋子中,一切物件都如他刚离开时一般摆放整齐,书柜上的书也都是萧弈极爱看得。那时的他也一直想活得普通一些,正常一些。
萧弈的母妃没什么本事,一直都是没本事,没心机。在被威胁选择将萧弈交与其他妃子抚养与送往南三所之间,选择了南三所。
虽然如此,但她依旧想要拼劲给萧弈最好的。而萧弈在南三所所遭受到的一切,也都忍着没去与母妃言明。
不是他坚强,而是他心痛。
最开始刚来的时候,其他皇子都瞧不起萧弈,合起伙来笑话他是常事,为首之人便是萧畀。
只是有一次他晚上睡觉时拿起被子却发现是湿的,一时间积压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萧弈冲出屋子将萧畀从床上一把拽起,握紧手挥起就是一拳。
次日,母妃找到萧弈,带着他到了贵妃处,要萧弈跪下道歉请求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弈:委屈巴巴
江玥遥抱住:别怕了,以后都有我在。(人设反了吧啊?!)
爱大家!
第16章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不论再发生何事,萧弈都再也没有与任何人讲过。有时挨打萧弈不小心没能躲过去,使得脸颊上或是哪里,没被衣服挡住的地方出现伤痕,也只是对母妃解释说自己不小心磕破的。
母妃闻言只会责怪他调皮,或者是不懂得谦让弟弟。
思索着踱步,而后脚下一阵轻响。
萧弈低头瞧见是何物后唇角上扬勾起,心中阴霾也随之消减不少,弯腰捡起后放入手心。
之事一个红色绳结,上头拴着一个小石子。
石子是纯黑色的,还很光滑,这是萧弈儿时做的,用来与大头玩闹的小物件。
将这五件收在袖带之中,萧弈下巴扬起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破布道,“捧回去。”
德泉不明所以:“这是?”
萧弈解释道:“大头的家,给它忆苦思甜之用。”
德泉:?
大头或许对于这样的安排不会很开心。
出来南三所,萧弈一路上笑盈盈的,还与德泉讨论晚上的吃食。
德泉心里想着萧弈之前与自己讲的话,自然不敢应下,奈何手上拿着东西,只能连连晃着脑袋摇头道:“奴才减肥。”
萧弈轻啧出声:“真没劲。”
太傅府。
“陛下下午去了南三所?”董太傅正捅咕着笼子里的鸟,闻言后斜眼问道。
“是。”来人回答,“传来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可有什么举动?”董太傅继续问。
“抱了些破布回来,路上讨论晚膳,还说什么忆苦思甜。”
太傅点头,而后转身走向书桌,“将这玩意带去给贵妃,说是贺礼。”
来人上前将鸟笼摘下后便赶忙退了出去。
坐在桌边提笔思索,在信条上细细小小写下——并无异样四字后,将其卷好放入信鸽之中放飞。
“今晚灵儿可想吃烤乳鸽?”太傅对着屏风后面,一倩丽窈窕的身影轻声问道。
。
华瑜殿
抓人先抓胃,煲汤是要比做菜难些。火候的把控,水量的多少,甚至于锅材质都是关键,江玥遥学习做菜,她娘亲首先便是教她煲汤。
这几日江玥遥煲汤都是一大锅,而后便将其一分两份。其一送去给贵妃,另外一份则带去御书房交给陛下。
只可惜萧弈一直都不愿见她,只不过在昨日,守在门口的德泉公公说,下午陛下回到养心殿或许会想要喝点什么。
依旧是带着一盅亲自送与主殿,江玥遥将其交给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婢后这才开口道:“今日是桂圆百合枣仁汤,补血养气的。”
女婢接过后拜道:“小主有心了,今日可比往常晚了些?”
“确实是有些事情耽搁了。”江玥遥笑着回答,“这都是嫔妾分内之事,切告知娘娘不必挂怀。”
女婢点头应下。
江玥遥离开,之后转道去了养心殿,见德泉正守在门口连忙快走几步上前:“公公,陛下可在里头?”
几日下来德泉越见江玥遥心里越发欢喜,闻言笑眯眯的开口:“在呢,江才人今日又来送汤了?”说这话,瞥了一眼江玥遥身后女婢手中的汤盅,微微咽了下口水,不知今日又是什么口味。
江玥遥当即浅笑,而后道:“那还要麻烦公公进去通传。”
德泉应下,心里是想要陛下答应,但又祈祷陛下拒绝。毕竟如若陛下不见,这汤可就能进了自己肚子里了!
“江才人来了,陛下可想要见见?”德泉叩门进去,小心翼翼的对着蹲在角落里的萧弈背影问道。
萧弈闻声回头,一手按猫,一手顺了下被抓得凌乱的发丝蹙眉开口:“她怎么又来了…还在这个时候?怎还能追到养心殿?”疑惑看向德泉,但见他不言,当即了然。
“你告诉她的?!”萧弈当即指着德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质问。
“奴才也是心疼,这姑娘家的日日总忘这边跑,陛下不见总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德泉连忙解释。
“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傅因为前两日的事,最近看朕极严。”萧弈站起身来,再一次将大头放到那一堆破布上,而后顺顺衣摆起身,给德泉讲道理。
“那…陛下是见还是不见?”德泉问着,眼睁睁的看着大头挣扎着想从破布堆里跳下来,却被自家陛下一只脚给在里面,爪子将布靴上的金线都给勾开了,急得直叫唤。
“朕…”萧弈摸着下巴思索,朕的魅力这么大,而一直不见保不齐江玥遥还会日日找上门来,如此的确后宫定然会出现闲言碎语。
可是太傅那边…
唉!朕就是心太软了!
“陛下如若不见,奴才这就将人打发…”德泉再次开口问道。
“朕见。”萧弈摇头,而后命令道,“你将人打发了,东西带进来。”
德泉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养心殿:陛下你这是想喝汤吗?你就不能看看你这娇滴滴的嫔妃,然后将汤留给奴才我吗?
调整好心态,德泉到江玥遥身边,结果芝兰递上来的汤盅,而后安慰:“江才人别气馁,今日这就是成功的一小步。”说完,上前半步悄声耳语道,“这可是陛下头一回收下嫔妃送的汤。”
江玥遥心中顿时大喜。
德泉则自己在心头暗暗将话补全:这也是头一次有嫔妃如此锲而不舍的给陛下煲汤…
将汤放在桌子上,萧弈依旧还蹲在角落里给大头做思想教育,看都不看德泉一眼。
直至德泉关门出去后,萧弈这才腾地一下站起,而后快步走到桌案前坐好,而后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罐子…
只见上边飘着几块红枣。
萧弈撇了撇嘴,用汤勺搅和了两下道:“甜甜腻腻,一看就是女人家喝的东西。”
大头终于逃出魔抓,也蹲在桌子上朝这边探头,闻言喵了一声表示附议。
“你也是母的,瞎叫唤啥?”萧弈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大头的脑袋,而后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咂咂嘴嫌弃道:“果然没啥味儿。”
大头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将头探进盅里尝尝味道,却被萧弈一巴掌扇开,“没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