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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这老白毛,还是你最透彻,若是当初我们两个有如你今日这般心境,怕是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破事了,还连累得后辈与仙妖两界的人受尽苦难。”
这空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在苏璃听来还算得上熟悉,那是宫邀的声音。
只是她抬眼在屋中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有甚么东西“可以”是宫邀的。
“蔷儿不要找了,我在此处的不过是一道神念,而我的本体已经在很远的地方,此番前来,是察觉到这老白毛要与你相见,心中担忧,二来是我要去寻你母亲了,会离开很久,你这一魄若是离体太久会对你不利,我把这一魄还给你。”
苏璃明显可以感觉得到,宫邀的声音响起之后,这练功房内就有一种淡淡的气流在不安分得流动,而找来找去,全部是来自于那中间的雕像,看来这只白虎确实与宫邀相识,他一下子就能认出宫邀的声音,如此激动,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说话吗?
可是之前那白虎可以在她心中与她说话,为何就不能跟宫邀说话?
苏璃面前突然卷起一团气流,缓缓形成一个人的虚影,长发,白衣,红眸,是宫邀。
宫邀深深看了苏璃一眼,蓦地笑笑:“我还未如此近得瞧过你,你倒是与你母亲长得极为相似。”说罢这两句,他眸中那分淡淡恍惚才是消去,此刻瞧着苏璃浅浅笑起来:“这老白毛当初死的时候,把他的多半修为都给了他的意中人,虽然人家并不稀罕,但是他也因此无法长存世间,最后还是我无意晓得此事,来此竭力帮他保留了几丝残念。”
他抬眼看向那座雕像,淡淡道:“但是他必须借助这座雕像才能够苟活,不然即使是我使尽全力也无法再保留着他这一道残念,他不能离开这房间,不能跟其他人交流,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情,除非有人来告诉他。”
“可是白虎一族中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死了,毕竟当初我来的时候,他几乎要魂飞魄散,所以真正会来找他的,这么多年来,也就是那个小白虎了罢,也是如今的白虎族中之王,雪眸了罢。”
苏璃听得宫邀如此说,才想起这只白虎刚刚跟她说话的时候,提到过雪眸,似乎是唤他。。。。。。小雪?
想到这个称谓,苏璃不由得一笑,她抬眼看宫邀,疑惑道:“可是他刚刚能与我说话,这是为何?”
宫邀道:“因为你比较特殊。”
苏璃:“。。。。。。”
宫邀笑笑:“我知道我说了一句废话。”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也知道当年是青凰一直在照顾你,她是凤凰一族的人,而凤凰一族的人为什么会接受我的请求,自然是因为我之前是凤凰一族的人,她与我相识,甚至还有点血缘关系。”
苏璃瞪大双眸看着宫邀,他说的这番话叫她真的震惊了。
宫邀本体竟是凤凰吗。。。。。。
那之前慕修跟她提过的,她背上的那个凤凰模样的纹路,岂不是就是。。。。。。
宫邀低头看她:“不过我只算是之前是凤凰族的人,你自然与我一样,你不是凤凰一族的人,我的血脉,跟他们的可不一样,不过当初这血脉我为了你母亲,是尽数在炼血池洗去了,为此后来我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
说到此处,宫邀原本浅红的瞳孔骤然深了不少,当年的法子有很多,他偏偏选择了那一种,历经换血之痛,只是因为他厌恶那血脉,当年风紫意识尚在的时候万般阻拦,可他决定的事情岂能是轻易更改的?
而换血之后他极度虚弱,修为下降许多,不然后来在东海他不至于那般被动。
苏璃怔怔道:“血脉。。。。。。”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血脉一事,第一次听到是在慕修口中,他是幽冥猫一族的至纯血脉,而幽冥猫原本是妖猫一族中变异的更加高等的血脉,这种血脉似乎有种极强大的力量,有些妖猫甚至会为了这样的血脉,去夺得那些落单的幽冥猫的精血,甚至是换血。
没想到自己也会跟这血脉有所牵连。
她轻声道:“你跟他一样,都是变异的血脉吗?”
宫邀点点头:“不错,不过我跟他还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幽冥猫乃是朝好的一方面变异的血脉,而我这变异,可算不得怎么好。”他的口气不由得带上了些许自嘲。
苏璃一怔。
宫邀继续道:“你要知道凤凰一族其实不属于妖界,跟着白虎一族差不多,他们是神兽的附属血脉,成就神的几率会更大,而在修道一途上硬要归类,该是算在仙界,而我却在降生的时候,天生血瞳,是魔族预示。凤凰主和平,我那一双血瞳让他们定论为不详的预示,所以我刚出生,就被遗弃。”
苏璃还从来不知道这宫邀以前的事情,说来他以前的事情是个谜,许多知名人物小时候青年时候的事情总是会被好事者扒光公告天下,成为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宫邀的过去,却很少人知道。
宫邀低低道:“他们把我丢到魔界界碑之前,可若是我被发觉,只会被魔界当成是凤凰一族的人给斩杀,仙魔两界的恩怨数不清,从未和缓过,而凤凰一族,是偏向仙界的。”
“但是妖界界碑跟魔界界碑十分相近,那个时候阿紫还非常小,她跑出来寻找之前丢在界碑处的手镯,却是见到了我,便喊了当时的妖皇来,那妖皇瞧见我的一双血瞳,也是把我带回了妖界,与阿紫一同做了他的徒弟,修习术法。”
苏璃惊呼一声。
宫邀看她:“怎么了?”
苏璃讷讷道:“没甚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比。。。。。。母亲年纪还要小。”
宫邀:“。。。。。。我们年纪相差也不算大,没有什么代沟。”
苏璃笑笑:“你继续说,我只是感慨一下。”
好像现在感觉这宫邀,没有以前那般让她害怕或者是恨得牙痒了,苏璃有些诧异自己对于宫邀的态度居然转变如此之快,不过想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理由,不知道为什么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宫邀则是继续道:“我一开始以为那妖皇是看出了我的血脉变异,算是可造之材,哪里想得到他对我百般照顾,竟是为了在我血脉觉醒的时候,将我的精血抽去给阿紫炼化。”
“血瞳凤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是杀戮的象征,所以凤凰一族视此为不详,将我剔除族籍任我自生自灭,就连生下我的母亲也需要在族中圣潭沐浴三个月之久来洗涮自己。”
“阿紫终究是要做妖皇的,可她的心性过善,无法在一些事情上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老妖皇决定用我的精血来淬炼她的心性,而我不过是一个养血的容器罢了,当然后来因为阿紫,老妖皇的这个想法没能实现,而我那血脉变异使得我的天赋异于常人,这使得老妖皇害怕我会生出异心夺取妖皇之位,对我生了杀心。”
苏璃一怔,瞧来这宫邀以前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艰辛。
宫邀仍是在说:“后来为了我的事情,阿紫与我逃离妖界在外此处奔逃,那花海,就是我们呆过最久的地方,也是在那里我们被老妖皇发现,不过也是运气好,那个时候妖界内乱,老妖皇终于肯定我不是那个暗中做鬼的人,见我与阿紫情谊深厚,即是叹息,只是叫我日后要好好辅佐保护阿紫,莫要让她做错事。”
“可他又如何晓得,做错事的不是阿紫,而是我,阿紫在怀上你之后,反应很强烈,很多人都说是我这一身杀戮的血太过暴虐,影响了她,后来她不小心为人所伤,却又不逢时正好生产,十分危急,那时候其实法子有很多,只是我恨透了我那一身血脉,因为它,我被族人抛弃,也因为它我差点丢失性命,而最后因为它我的妻子也差点丧命。”
苏璃眸色微微一黯。
虽然这血脉有这么多的不好,但是总有一点是好的,以为这种血脉,他遇到了风紫,也因为这种血脉的缘故,他可以跟风紫一起长大,更别说这血脉带来的强大实力,更加让他可以更好得保护心爱的人。
不过她自然也晓得,她是旁观者清,而宫邀那个时候自是沉迷在自己臆想之中的浊者。
风紫是清醒的,所以她拼命想要阻止宫邀疯狂的想法,可惜身不由己,还是没能阻止。
宫邀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觉得当时的我很蠢,仅仅因为厌恶,就放弃了那牵扯了许多的实力,还要因此而虚弱好久。”
苏璃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宫邀怔然,看着苏璃良久,才轻声道:“你与你母亲,真的很像。”
苏璃笑笑:“所以我的身上还是带着你那种杀戮的血脉吗?”
宫邀道:“这么说也差不多,但是杀戮只不过是外人给它安上的一个不算好的名头,我身上当初留着的全是这种血,可是也没见我失去过理智。。。。。。”说到此处他猛然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苏璃见他神色变化,不觉有些奇怪,可紧接着也想起来那些事情,当初宫邀说,后来许是他血脉的缘故,他当初在仙界的时候,多次因为很小的事情失去理智,才做出了那么多让他十分后悔的事情。
显然宫邀想到的也是这个,他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难道。。。。。。”
苏璃抬眼看他,断然道:“那炼血池,并没有完全洗去你的杀戮之血,反而是似乎激活了一些原本没有显现出来的副作用。”
宫邀愕然看着苏璃,良久,才长长叹口气:“我真是个混蛋啊。。。。。。”
苏璃失笑,谁能想到这些呢?
这又不全是宫邀一人的错,当初的风紫很有可能就是猜到了这些,所以做出那种决绝的决定,似乎是想要刺激他,让他从那狂躁错乱的血脉觉醒中醒过来。
事实证明风紫成功了,宫邀真的清醒过来,而且实力似乎更高了。
可是那种时候,清醒倒不如糊涂着。
宫邀说话声音都不觉带上了几丝疲倦:“正是因为当初我为了救那老白毛用了我的精血,所以他是可以与带有这种血脉的人交流的,但是我一直无法与他交流,所以我一直是坚定得以为自己的那身血,是洗去了的。。。。。。”
所以那白虎可以跟她说话?
那么若是那白虎再次得到她的精血,会如何?
“你若是信我,将你的血涂一些在那石像上面,我有些事情想要与你们说。”
之前心中那声音又是响起来,苏璃不觉一怔,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抬头将那白虎所说的话转告了宫邀,却也不等他答案,就是走到那雕像之前,眯着眼睛用小刀狠心在自己左手手掌心划了一道,见有血渗出,苏璃立刻将手按在面前的石像上边。
刚刚按上去,她就立时感觉到手掌一片冰凉(。。。。。。),可用刀子划出来的那道伤疤却是异常灼热,有些许不适,苏璃下意识想要把手抽离,可是手却紧紧贴在那石像上,无法分开。。。。。。
此时这小小的空间内,又是卷起一阵气流波动,除去宫邀那道虚影,又是有一道虚影成型,那人身着深红色长衫,长发皆白,可却生着的一张俊皮囊,他睁开双眼,瞳孔呈淡金色,望着一旁的宫邀,轻轻张口,露出口中尖尖的獠牙。
“你们父女两个倒是聊得开心,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