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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书枳若是恢复记忆,必然会先来寻找我们。”
慕淮微微皱眉,道:“今生的转世十分巧合,我们三人都是在这四方城,甚至于都是同姓,我想书枳应该也是差不多,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其他几个皇子,可是……”
慕湘凉凉道:“可是并没有哪怕是一个人给我们的感觉是有书枳的影子。”
白杉笑笑:“那你们可要小心了,你们三个都是尚未恢复完全,书枳还没有找到,我记得每一代四妖尊都要一起修习一种心法,妖力可以大增,宫邀如今可是极为强盛的状态,他来此的目的不明确,但多半是与你们为敌,还是小心为妙。”
慕修点点头,诸颜却是不在意得笑笑:“不管你们如何说我,宫邀那人我与他相识许久,我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做此事,只是他没有与我说过。”
醒烛看看他,道:“你既是知道我们要说你,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了,毕竟如今我们是弱势一方,无论何种境地,占据主动,才能有备无患,那个时候才有揣测对方心思的资本。”
诸颜笑笑,却是不再说话,
倒是慕修听得诸颜的话,竟点点头,道:“宫邀却是是个极神秘的人,不过他有甚么事情都不跟别人说,也难怪妖皇当初会那样不喜欢他,且当初在战场上,若是他心狠绝情一些,阿璃也好,我也好,其他三尊也好,根本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几人听到这样的话,各有各态,却都不如诸颜自然。
他哈哈一笑,看着慕修目光极是欣赏,却是没有说话。
而慕修却接了一句,看着醒烛与诸颜:“你们出来,阿璃不就独自留在那医馆了?”
醒烛道:“无妨,苏璃尚是凡体,宫邀绝不会那样轻易对她起疑心,且他去那边大概主要是为了寻诸颜罢了。”
此时门口窜进来一道白影,几人一怔,却见那白影顿住,停在白杉面前,是一只毛色洁白的狐狸,朝着白杉嗷呜了几声,白杉面色却是一变。
慕修几人面色疑惑,白杉抬头道:“不好,苏璃有一魄被人夺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纵蛊之人(二)
苏璃原本猜测到醒烛两人留给自己的讯息之后,曾试着去寻找那宫邀到底在何处,毕竟她是真的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只是寻找之后并没有结果,想想也是,宫邀那样的人,修为得强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按理说苏璃是不该找到他的,可是苏璃偏偏找到了,还是在她已然放弃之后。
给元叶煎的药就快煎好了,苏璃也就想着索性等药煎好一起带出去,慕子忱在她这医馆中她是极不自在,想必姜予欺他们两个人也是十分尴尬罢,毕竟回城之后听说当初皇帝自己承认的苏城叛变,可以说这个罪名是皇帝确认了的。
可是早些年他们对于皇帝是极忠,即使如此,嘴上说着如何如何恨他,可是真的见了面,见到如今已经病的丝毫瞧不出往昔风采的慕子忱,两个人也如当初的苏璃一般,心中迷茫了。
里屋烧的炭火十分足,坐久了还是有些口干,苏璃本想走到桌旁,倒杯茶水喝,结果听到房中一阵响动,不知道为何她脑中竟是立时浮现出有人藏在房间里这样的想法,方才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自己,可是她起身去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已然消失。
可是等到手放在茶壶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是突然出现,苏璃抬眼朝门口看去,这次却是见到门口处闪过一道黑影,心中一跳,正待过去瞧,却是见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通体漆黑,分明屋中明亮,可是那个人却仿佛全身置身于黑暗中。
只能看出是个人,而苏璃僵在原地,那人影出现的时候她惊愕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似是被甚么所禁锢,能看到的就是那个站在门口的人影一双眼睛。
那只是一双普通的眼睛,可是苏璃被那双眼睛盯着浑身是说不出得寒冷,仿佛周围一切都只剩下那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
苏璃只觉得自己体内仿佛甚么东西被抽离出去,脑袋一阵眩晕,双腿一软就是要摔倒,握着茶壶的手吃力想要抓住甚么东西,却是将那茶壶连带着旁边的茶杯一起扫下了桌子,茶壶茶杯全部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茶壶里的茶水也是洒落一地。
苏璃一手紧紧捏着桌子一条腿,脑袋却是一阵混沌,或许可以说她此时已经是该晕过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强撑着没有摔倒,慕子忱听到茶壶摔碎的声音赶紧跑进来,正好瞧见苏璃如此模样。
听到有人喊她叶姑娘,苏璃才是稍稍清醒了一些,她微微抬眼,无神眼眸中只是映出慕子忱跑过来的身影,可身体已是不受控制瘫软下来。
她再醒来时,却是发觉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不远处椅子上坐了几个人,看着身形却似是姜予欺与穆昀二人,苏璃躺了片刻,神识恢复清醒,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晕倒前所见的一切,竟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只知道看到一双眼睛,然后就莫名其妙晕倒。
只是她总觉得有甚么东西从体内被抽离出去,可若是要说到底是甚么东西,她也不清楚。
坐在椅子上耍手中线团的小男孩见苏璃睁眼,道:“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苏璃听到这个声音是一怔,这医馆中甚么时候有小孩子了?正纳闷,姜予欺与穆昀已经是起身跑过来,随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看着苏璃双眸中带着淡淡关怀。
姜予欺关切得道:“可算是醒了,你可感觉好了一些?”
一下子这么多人围过来苏璃还有些接受不得,赶紧起身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得道:“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我没事,许是在那流民巷中着了凉,加之昨夜没有睡好,才失去知觉,不是甚么要紧事。”
穆昀脸色微沉:“甚么话?你赶紧自己瞧瞧到底是怎么了,可大过年的别出了甚么毛病,到时候甚么好吃的都吃不了,开年病着下一年都要一直病着,你要是真病了要赶紧好了才是。”
苏璃听得此话,无奈笑笑,人家家里小孩如此说话,都是喊着快去看大夫,而到了她这里就是自己看看有没有甚么毛病,不过也是笑笑,道:“我自然晓得,本就是做大夫的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算甚么大夫?”
她顿了顿,转而看一旁牵着先前出声的小孩的白发老人,那老人见她看她,竟顿时有些许局促,她视线别开,说话都是有些磕巴:“叶姑娘晕了许久了,现在天都黑了,是不是饿了呀,我先前在家中做了奶香馒头给姑娘带过来一些。”
老人低头对那小孩道:“六六,奶奶不是从家里带来一些小馒头?你说了给姐姐吃的,赶紧拿过来。”
那小孩抬头看看苏璃,苏璃瞧他虽然衣着简陋,可是也是十分干净整洁,不似寻常小孩一身时常脏兮兮的爱耍爱闹,唇红齿白长得极是可爱,倒是十分乖巧,他说话奶声奶气:“姐姐要吃吗?”
苏璃一怔,见那小孩说话脸色十分平静,竟是显得老成,见苏璃不说话,那小孩道:“姐姐刚刚睡醒,我想姐姐应该是要先喝水,不然肯定吃不下东西。”
一旁的姜予欺穆昀听得此话不由得一笑,老人伸手摸摸小孩的脑袋,也是笑笑,苏璃道:“你这小孩聪明的很。”她微微俯身看着那小孩,道:“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名字叫甚么?”
那小孩道:“我叫邱流,爹娘奶奶都喜欢喊我六六。”
苏璃想了想,想起之前曾与姜予欺说过医馆附近住了一个老人与小孩,当初邱云与她闲谈曾经谈过,不过她是后来事情有些忙就没有想起来,听得这小孩也姓邱,又是跟着姜予欺几人一起在她房间里,想来就是那邱云的母亲与儿子了。
姜予欺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道:“我与穆昀去集市上采购年货,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些,不想竟在路上偶遇寰王殿下与庸王殿下一行人,醒烛跟诸颜也是跟着他们,他们见到我,就是上来问你怎么样,皇帝他们到底走了没有。”
苏璃一怔,怎的慕修慕淮竟在一起出现了?
穆昀补充道:“他们几人神色十分紧张,说话都是有些语无伦次,听得他们的语气我们感觉可能是发生了甚么事情,就赶紧往回赶,而在门口见到邱老夫人带着六六,他们是来给我们送馒头吃的,就一起进了门。”
“哪知进门之后却是瞧不到人,只见到里屋里烧干的药罐,还有地上茶壶与茶杯的残骸,我们两个正纳闷,却是听到后院一阵嘈杂,去了后院见到元叶管青言以及皇帝皆是站在院中。”
姜予欺瞧了苏璃一眼:“他们说你突然晕倒也不晓得发生了甚么,而恰好宫中传来急讯皇帝着急要回宫,但医馆里除了你又没有其他人,正着急我们两个却是正好回来,他们与我们说了片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匆匆离去。”
苏璃微微一怔,随即沉默片刻,转而看着那老人笑道:“老妇人我曾经与您儿子交谈得知家中只有您与小六六一起居住,他们夫妻二人时常外出,他曾经对我说如若我有时间,就去您家中多坐坐陪您解闷,不过这几日事情有些忙,就是忘记。”
那老人摆摆手道:“叶姑娘是大夫,每日都有更重要的事情是做,别听云云瞎说,我跟六六每天在一起坐着开心得很,这孩子一点也不贪玩,乖巧得很,也十分聪明,只可惜家中贫寒,上不起学堂。”说着就是低头看那邱流,伸手摸摸他脑袋。
邱流却道:“我这样聪明,上不上学堂又有甚么重要的?”
苏璃哈哈一笑,忍不住道:“说的好,我见你第一眼也觉着你聪明得很,想必学什么都是快得很。”她随即与姜予欺穆昀二人相视笑笑,转而道:“不过呢上学堂还是很重要的,学字认字,琴棋书画,再聪明的人都需要坚实的基础,不然只有脑筋可也是不够的。”
邱流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姐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苏璃笑道:“这位姜叔叔会得可多啦,你不如以后每日多来找找他,跟他学学,有些东西也未必只有上学堂一条出路,穷人有穷人的过法。”
老人喜道:“姑娘此话当真?”
苏璃点点头:“本也是邻居,老妇人您给我们送了不少好吃的,更何况我们这伙子人以后可能就要时常去找您蹭饭,尽点微薄之力是应该的。”她突然想起甚么似的,转而对姜予欺道:“姜叔叔不是买了好记份年货,说是要送给邻居?邱老妇人如今就在这里,叔叔帮他们送回家中罢?”
姜予欺瞧了她一眼,恍然道:“被你这晕倒给吓到了,瞧我都给忘记了。”他转而对那老人道:“老夫人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出去买了好些东西,您不如帮我把他们一起分发给周围的邻居?顺便再把给您的那份帮您送回家去。”
老人一怔,是不知道说甚么可好,只知道说谢谢,皱巴巴的脸上淌过一行热泪,她偷偷擦了擦,她跟六六可以说是与周围的邻居脱离许久了,这孩子不爱出去玩,她怕他一个人在家出甚么意外,也就不出去,与邻居接触就慢慢变少了,是变得越来越孤单。
如今姜予欺的举措,正是叫她与周围的邻居亲近,多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