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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应该会自己告诉我们,对吗?”
管均谅笑笑,他看向旁边一处,讥笑道:“他们都来了,我可是不说也不行了,我可不想吃苦,起码上路也要体体面面的。”
苏璃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元叶与那管青言站在远处,身旁还跟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早就听闻管青言的妻子毁了容,整日以轻纱遮面,想来这就是那管青言的妻子云秋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站在那边了,管均谅所说的话,他们又听到了多少,苏璃只是瞧见那女子双眸有些微湿润,她看着管均谅,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声音微微颤抖:“谅谅……当初的事情你竟是都听到了吗……”
苏璃眨眨眼,这就是基本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管均谅见到那女子,面上却并未出现什么惊讶之色,除去讥讽再无其他,他只是道:“对啊,当初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所以呢你们也不用在苦心替我收拾烂摊子了,我这么一个早在十几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满足得很了。”
云秋听到管均谅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了,她走上前几步,竟是哭出来:“你怎么会是十几年前就该死去?我巴不得你能快快乐乐长大,当初的事情实是我们无可奈何,就是为了保下你的命,你叔叔他就已经付出了许多……”
管青言面上神色十分复杂,听到妻子如此说,他微微动容,却还是扭过脸去。
苏璃慕子忱与叶一一三人很是识趣得没有多说话,甚至还凑到了一起,是不是凑一起低声讨论几句。
管均谅道:“你们当初说话的时候,我就在屋外,端着给你专门做的燕窝粥,那是我专门学会的,刚刚做的能喝,口味不错,就巴巴得给你们送去,哪知道竟是得知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呢。”他低声笑了笑:“十七年,我是真的喜欢你们,父母对我管教严格,只有你们愿意陪我玩解闷,带我出去玩。”
他说着情绪就是稍微有些克制不住,他双眸瞪得大大的,语气都是急促起来:“可是你们利用我,你们不是真的对我好,你们只是想要我喜欢你们,对你们放下戒备,跟你们出去,从而把我作为一个用来威胁我父亲的筹码!”
他说到后面已经是吼起来,撕心裂肺,他狠狠看着云秋,道:“你们是魔鬼吗?!你们该是地狱中最毒的魔鬼,才会毒害自己的亲人!”
云秋哭得越来越厉害,面纱都是有点歪掉,她擦眼泪的时候不小心将按面纱给弄松了,然后就跌下来,露出面纱下面有些怖人的面容。
而苏璃三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云秋的面容,都是不觉吓了一跳。
此时元叶走过来,面无表情对慕子忱道:“并没有做甚么事情。”
慕子忱点点头,随即道:“你去羽府那边瞧一瞧如何。”
元叶却是有些踌躇,他犹豫片刻,看了看那个情绪极不稳定的管均谅,道:“陛下,那人可是会一些武艺的,他还带着刀……”
慕子忱却笑笑:“怎的,我当初也算是闯过江湖的人,怎么也是学会了了一些防身的伎俩,就算是武艺不如你们,但是保自己的命也是没问题的。”
元叶还想说甚么,慕子忱的态度突然硬了些,那元叶只好不情不愿离去。
苏璃看着慕子忱,却微微疑惑起来,这管均谅可以说是神情恍惚,情绪十分不稳定,而且这个人他很暴躁,控制不住自己,说不定甚么时候做出甚么惊人的事情,她苏璃又不会武功,不过元叶走了也无所谓,反正她知道慕修就在这边,就算那个管均谅再发疯,自己也会没事。
问题是慕子忱他为如此笃定自己不会出事?
不待细想,那云秋却是哭着道:“谅凉你可知道你母亲是我的亲姐姐,我们是孪生姐妹,自小感情就十分好,后来是一同嫁进了管家,各自与丈夫感情都是极好,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道:“要怪就怪你叔叔当年识得了那羽程欢罢,本以为他只是一个与青言差不多的人,两个人十分有共同语言,谁知道那羽程欢竟是怀抱更大的心思,更要命的是他跟你叔叔说明了他的意图,而那个时候羽家的权势不弱,就算是你父亲,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是青言?”
管青言在远处看着两个人说话,却是怎么也不敢上前。
云秋道:“当初的事情全都是那羽程欢逼迫你叔叔做的,你的父亲是那羽程欢计划中最大的阻碍必须除去,因为他想得到管家的帮助可是你父亲他一心忠于皇帝……”
听到此处,慕子忱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而苏璃面色也是稍稍凝重了些。
云秋继续道:“那羽程欢当初是打算赶尽杀绝,我与你叔叔求了许久,并且承诺不会给你甚么名分,才勉强保住你的性命。你叔叔本是个极骄傲的人,当初为了可以保住你的性命,是跪在那羽府说了不少好话。”说着她又是掉下眼泪来:“我们如何会盼着你死?如何会害你?”
管青言也是走上前来,犹豫道:“谅凉你可知道你姨母这脸上的疤痕从何而来,当初你母亲死后她自觉是自己的过错,拿滚水浇到脸上,自己毁了容,说是无颜再见你母亲,这么多年来,脸上的伤是从未好过,她也日日带着面纱,从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管均谅的母亲名唤云夏,云秋与她长相是一模一样,估摸着当时是除去云家父母,以及各自的丈夫,大概是没人分得清两人的面容,是以不论是管青言还是管青初,从来都不在外面过分炫耀自己的夫人,外人对于二人妻子的长相也是知晓不多。
她们二人本就美若天仙不说,还是一对双生子,管家当时可不算是甚么有实权的家族,教外人知道太多只会对管家有害而没有利。
管青言与云秋说了片刻,那管均谅却是哈哈哈狂笑起来。
几人都是被吓了一跳,云秋一怔,看着管均谅,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是半点不了解了,现在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她所熟悉的谅谅,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管均谅大笑好几声,就像是听到甚么绝顶好笑的笑话,一直笑的嗓音都是沙哑开始剧烈咳嗽,他咳嗽半天,脸上表情扭曲,却还是在笑的。
“我还以为你们要与我说甚么,原来是要跟我说你们在杀死我的父母之后,害得我成为没有父母的野孩子,还要来告诉我你们多么多么困难,你们霸占了我父母当初的位置,有权有财,而我却是日日承受着丧父丧母之痛。”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那二人,轻轻道:“我恨你们,简直是恨透你们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终得一死
苏璃想这管均谅大概是自十七岁那一年听到管青言夫妻二人的谈话之后,大概心中一直是很崩溃得吧,口口声声说恨他们,可是毕竟是十几年的照顾,尤其是在这十几年里管均谅还一直对二人抱有深刻的感激。
或许你而后性情阴晴不定就是因此。
云秋跟管青言见管均谅如此说,心是凉了一截。
那管均谅却是再也不看他们二人,只是径直走到慕子忱面前,看了看他,又瞅瞅苏璃,最后看那叶一一,道:“当初我虽然并没有杀人的念头,但是你爷爷确实是因我而死,到底是我的刀柄磕到了他的脑袋,才导致他的死。”
叶一一看惯他之前嚣张的模样,突然听他如此说话,是不觉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我不管你到底如何身世,无辜之人因你而死,你如此说话是还想要我原谅你?”
管均谅哈哈笑了几声,道:“我为何要求你的原谅?说句不好听的,这世上的人,哪个人的性命与我有干系?他们从未帮助过我什么,是死是活我何必关心?即使因为我而死,我也必然不会愧疚。”
叶一一气结:“你!”
苏璃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而看那管均谅,淡淡道:“那女子也是你所杀罢,这流民巷之中并未混进来甚么外人,一切都是你做的,其他的说法只是管大人为了保护你而做出的掩护吧?”
听到此处,管均谅微微一笑,看着苏璃道:“不错,是他们编出来的,那女人也是该死之人,你可知那些房子本来该是在外边受冻的流民该住着的?就是她不想嫁人,闹离家出走可是却找不到落脚之地,就拿了钱财贿赂管家之人,将她送进来这流民巷。”
他讥笑道:“本就是一个强占他人住所的强盗之人,就算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苏璃淡淡道:“即使如此,她对不起的是那些流民而不是你,更何况你对待那些流民又有多好了?”
管均谅道:“我本来就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我只想跟你们说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罢了,她本来就该死,你们可知道这流民巷每天都在死人,除去病死的冻死的饿死的,还有许多人是活生生被打死的。”
慕子忱瞳孔微缩,他看着管均谅:“此话怎讲?”
管均谅嘴角是一直带着笑,他微微偏头似是用余光扫了那边的管青言夫妇二人一眼,随即道:“其实这样的事情早就有了,很多人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活,就与管家商量,给管家好处,或者送重礼来换一个住进流民巷的机会,当初皇帝拨给流民巷的银两有多少估摸着你们心中也有数,这些时间来,这些银两是一直给那些人用的。”
他道:“很久之前流民们没隔两三天就可以吃一次肉,每日都能吃到馒头面条或是米饭,十分管饱,住所也是够用,不过后来就不够了,可是管家可不管被赶出去的流民们是如何,于是这些难民就自己开始想办法。”说道此处,他又是讥笑一声:“人到了绝境会考虑的也是自己一个人罢了,那个时候人人自危,流民巷暗搓搓死了不少人。”
“可是这又怎么样?他们还是不敢跟拿刀的人反抗,到最后还不是全部被赶出去,从争抢剩余的房屋,变成争夺外边的空地,逐渐道后来,就连每日的粥,饭食都需要抢。”
慕子忱脸色是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扭头看了看那管青言,管青言跟云秋自然是听到了那管均谅的话,他的脸都是气得发绿,指着那管均谅浑身发抖:“你……你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你……你竟如此回报我?你知不知道当初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管均谅说的这些话都是该严密守着的秘密,可他却是这样轻松说了出来,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面前的人还是皇帝,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这种事情给皇帝听了去,管青言晓得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之前回府他又是跟那云秋确认了一遍,羽程欢这次是半分都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他心中本就焦虑不安,不过若是将管均谅推出去,或许还能保住他们二人的性命。
他从来都是个惜命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那样服从管青初,身为男子,谁还没有一个争权之心?他之所以不敢表露出自己对管家家主的觊觎之意,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如管青初,斗不过他,后来有了羽程欢,他才开始暗暗盘算。
如今管均谅可算是将他最后一丝生的希望给狠狠掐灭,是气急败坏,他看着那管均谅,声音嘶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给你吃给你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