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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狠毒了。”她微微顿了顿,还是道:“不过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也是少数了,而且能这样狠下心肠,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语气中竟是带了几分的称赞。
慕奚不觉惊讶,不过沉默片刻笑道:“正是如此,若是真有弑子弑亲之人,那此人当真是可以算是无情无义之人了,而无情无义者才是真正成大事者。”
苏璃所指其实是羽岚之,当初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她是最清楚的,羽岚之也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当时不相信羽岚之怎么忍心杀害自己还那么小的孩子,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陷害自己,为何要将孩子推出来,如今五年过去,她依旧是想不通,不过却对羽岚之这个人的映像却随时间增长逐渐印上阴狠毒辣一词。
而慕奚理解得则是争帝,当初他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皇帝慕子忱,就是弑亲兄弟,踩着兄弟的断肢残臂与鲜血一路踏上争帝之路,雷霆杀之,不带丝毫犹豫,而他如此之人,却牢牢稳坐帝位,坐到现在,整个四方城也没有人敢反对他。
二人心中所想不同,却不约而同都在赞赏这样的人,苏璃只是将羽岚之当做足以正式的对手,而慕奚则是将那种人当做目标,甚至于是榜样,而他自己也正在朝那个目标走着,他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他注定不能,慕子忱没有软肋,他只爱自己,而慕奚却爱莫欢欢,这就是他的软肋,无情方可无敌,而有情人,又没有足够的本事,那你就一定有软肋。
苏璃突然道:“那苏璃后来如何了?”
慕奚道:“自然是自食其果,皇帝震怒,却是看在她父亲尚在前线奋战而没有对她惩罚过于严重,可那时生日宴已然终止,再加上听说门口那人乃是羽程欢,皇帝赶紧召他进来,没想到羽程欢却说出了惊天消息。”
苏璃疑惑道:“如何?”
慕奚叹口气,道:“那羽程欢本是去支援苏城的,哪知在快要到达军营之时遭遇埋伏,大军折损许多人,本想是疆域人所为,哪知是那苏城暗中捣鬼,羽程欢见到苏城之后,苏城竟句句充满对疆域的称赞,羽程欢原本就吃了疆域之人的暗亏对疆域之人是恨极,当即与苏城就红了脸,没想到苏城经不以为意。”
“而等到他们酣畅淋漓醉过一场之后,羽程欢夜中越想越不对,半夜偷偷去那苏城帐中,竟见到他的桌子上摆着一封散装的书信,与许多杂纸混在一起,若不是仔细瞧还见不得,他将那书信抽出来翻看一阵是气得浑身发抖,那竟是与疆域之人私通的书信,信中疆域之人给他的承诺待遇极为优厚,而苏城却在模糊其词,想来也是,他的妻女还在四方城,怎能那般明了得反叛?”
“羽程欢见此书信是确认苏城反叛之心,当即气急,竟是抽刀将那苏城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当即清醒过来赶紧逃走,却被苏城部下云破军以及疆域之人追杀,一路不断躲藏战斗,身上是多处伤痕,是撑着一股信念才能回了这四方城。”
苏璃脸上是极为震惊,她沉默片刻道:“我记得那时听闻道苏将军的事迹之时,只知道他为人极重义气,当初我哥哥与我说,如今的皇帝之所以能牢牢坐住帝位,其中与苏城将军关系重大,若是没有他的存在,皇帝的位置会极为不稳。”
慕奚叹口气,道:“是啊,苏将军不论是才能或是谋略,都胜过我父皇,却甘愿居于人下,父皇曾经与我们说过,苏城将军乃是心中一直念着当初一起闯荡江湖历经生死的义气,无怨无悔留在这四方城保护他,让他这皇帝当得安心。谁知道最后反叛的人竟是他呢?父皇当初知晓此事后,极为震惊,当即病倒,而苏璃则是入狱,可她却逃了出来。”
“当时羽凉月曾与我一同去那苏府大宅,说是要寻找一些甚么东西,没想到竟在青竹院楼下见到那苏璃,她双目紧闭衣衫褴褛,却极为敏锐发现我们,原本我们人多她是断然逃不掉的,没想到却有一狐妖现身帮她逃脱,而后我身边的术士追随她而去,却在明江附近失去了踪迹,想来是不小心跌进明江或是自知死路跳了江。”
苏璃道:“既是没见到人,说不定她还或者也不一定。”
慕奚笑笑:“不然,我那朋友是许久之前与我交好的,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既然敢肯定苏璃已死,那苏璃就是已经死了。所以才回宫禀告父皇,父皇长叹一声,又是病倒不起,而苏城反叛,疆域事杂乱,父皇匆忙之际将军权交与羽家掌管,没想到羽家竟是做得十分不错,苏家已灭,军权无人可掌,羽家倒是个不错的接替人。”
苏璃惊讶道:“原来如此,殿下身旁的异人可是不少呢,想必殿下日后道路是不凡啊。”
慕奚一笑,却不语,沉默片刻却道:“而后羽凉月却道苏府已经没了那东西,竟派人放火烧掉了整座苏家大宅,这五年来本无事,可近些时候以来,竟有人在夜中见到苏府门口似是有人站着,黑衣长发,面容却是一团模糊,根本看不清,走进些去看,那人却突然消失,隔着门板却能听到微弱的哭泣声。”
“大家都说是苏璃的怨魂回来了,留在苏府不肯走,可是苏府已经被焚毁,她无以安身,于是就每天都挨着还尚好的门板哭泣,只是当初苏璃死得其所,是死得应该,如何能说是怨魂,想必是当初没害够人,心有不甘,想要回来继续害人的。”
苏璃心底一抽,面上却是无甚变化,只是看着他疑惑道:“苏府五年之前就被焚毁,而且苏府可以说是全府的死罪,为何那羽凉月没事,我记得她可是苏城大将军的二夫人啊,而且苏家人既然犯了如此大罪,这苏府又被焚毁成这个样子,为何不拆掉重修给其他人居住?”
慕奚道:“当初在苏璃还在凤梧山的时候,羽凉月就自己写了休书呈交给皇帝,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搬离苏府回到了羽家,而后来苏城叛乱一事中羽家有大功,所以也就不追究羽凉月之责,而至于那苏府,本是早该被拆掉的。”
他耸耸肩:“可是有人不同意,皇帝也拗不过他,甚至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这苏府就被保存下来了。”
苏璃奇到:“这城中居然还有皇帝都拗不过的人?”
慕奚笑笑:“自然是有的。”
苏璃道:“此人唤什么名字?”
慕奚道:“他乃是皇室中人,是我的弟弟,封号寰,单名一个修字。”
慕修。
苏璃一怔,竟是慕修保住了这苏家大宅的残骸不被摧毁。
心中微微漾起一丝涟漪,她转而看着慕奚面色愈发不解:“殿下如此说我可是晕了,寰王又与此事有何干系?”
慕奚哈哈大笑,道:“你不明白其中缘由,自然是晕了,那慕修乃是皇帝很久之前一个妃子之子,她产下慕修没几年就死在一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皇帝当初极爱她,但是却对她有愧,也就连带着有愧于慕修,虽然他对慕修不甚喜爱,态度也十分冷淡,但是却是不敢怎么惩罚慕修的,而且慕修的要求他一般也都会满足。”
见苏璃神色依旧是迷惘,慕奚解释道:“其实当初我父皇还是皇子时,曾兴起去江湖闯荡,在十二州域四处游历,那时遇到了同在外游玩的苏城,他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对于江湖规矩是半点不晓得,而两人胡闯乱撞,偶遇当初在江湖行走的风离,风离可是正经的武林世家后人,带着他们二人到各种地方游玩,听说三人结识了许多朋友,历经过真正的生死。”
“父皇曾经常给我们讲当初的故事,甚是回味,只是每每讲完之后总会叹息,总是再也回不去了,如若是可以,一直停留在那时也未尝不可。”
“当初苏城心中有了风离,我父皇心中也未尝没有人,那人来历不明,却也对父皇一片真心,在他亮明身份之后惊讶逃离,而在父皇回城登帝位之后她又被父皇寻回带回宫中,直接升为妃子受尽恩宠,可是她却脾性怪异,与宫中佳丽很是不合,时间久了,父皇也是听腻了,想要那女子收敛一些脾性,没想到那女子竟发了脾气,对他闭门不见。”
“父皇大怒,将之关进冷宫,哪知后来她竟产下一个孩子,那孩子身体不好,唤来所有大夫都不顶用,眼见着一个小小生命就要没了去,好在来了一个怪异老道士,将那婴孩治好,那婴孩就是如今的慕修,因为父皇与那女子还有苏城风离四人的交情,当初风离也怀了孕,他们就给两人打造了一对玉佩名曰蔷薇佩,是自幼就给他们定了亲事。”
苏璃道:“即使是自小定了亲事,那也是大人们的事情,而自己的婚姻如何还是要看自己罢,两人若是长大不愿意,那婚约自然是不作数的。”
慕奚摇摇头:“不然,我是从未见过我七弟有过倾心的人,我曾经以为他是个木头疙瘩,不会喜欢人的,更何况他后来跌落悬崖成了残疾,更是没有此事的心思,哪想到他竟对苏璃产生了兴趣,举止间对她甚是维护,而在苏璃死后,苏府要被拆迁之时,也是他极力反对,甚至亲自进宫面见皇帝。”
苏璃面上一片惊讶之色,这是真的。
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得了解慕修的身世。
慕奚却道:“讲了这样多,时候也是不早了,我该带着我夫人回府去了,她该好好休息,我也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跟父皇说,至于叶姑娘你也先休息几日罢,养养精神,日后可是有你忙的。”
苏璃笑笑:“多谢殿下关怀,殿下一路小心。”
慕奚抱起莫欢欢,不再说话,转身出了门,庸王府的马车一直就在外边候着,苏璃站在门框处,静静瞧着他抱着莫欢欢,将之小心翼翼送上马车厢,然后仔细叮嘱车夫好久自己才上车,而此刻外边又是下起了鹅毛大雪。
想必此时林家四人已早从后门离开,苏璃在门口站着感受到片刻寒冷,正打算关门回房,不知何处传来一低低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沙哑,似在近旁,又似在远处:“且慢。”
苏璃回身看着满眼风雪,并未见到有甚么人影出现,她沉默片刻,又是打算关门回去。
那声音再次响起:“姑娘留步。”
苏璃再次转身,冷声道:“前辈是何人,不必在我这样一个普通人面前故弄玄虚,未免失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沉默片刻,有些尴尬得道:“我被人吊着了,不是我不见你,我只是想你救我一下,你这小姑娘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呢,这样可不好啊。”
此刻的声音已是正常许多,还带了几丝谄媚,生怕苏璃就这样摔门而归不管他。
第八十六章 神秘老者
苏璃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出了门,又是四处瞧一瞧,却还是没有发觉有其他甚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更别说哪里有人影了,她低低道:“你莫不是戏耍我?这地儿哪有人影?”
那人哼了一声:“你自然瞧不见,你这小丫头修为又不到家,设下这屏障的可是修为极高之人,若是被你发觉,岂不是那人也不如你?老夫的脸面可要摆到哪边去了?”
苏璃凉凉道:“哦?如此吗?既然这样那么前辈自然可以自行脱身,何必要我这样一个不相干又没有到家修为的人来救你呢?这外边天气可是冷极了,我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