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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生清正,伯府的名声那是没有句不好的。孩子偶尔犯糊涂,小王既然遇到了,便绝对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忠勤伯没想到儿子竟然敢阳奉阴违,忤逆他,气得要命,但当着益王的面,还勉强绷着。
他现在说话还有些含混,也不好多言。
“人我是送来了,怎么处理还是伯爷你看着办吧。皇上给咱俩的差事,还没办完呢,你歇着,我去忙了,告辞。”
益王以为,忠勤伯为了保密,会去求他,却不知道他前脚出门,忠勤伯后脚就气得倒下了。
忠勤伯夫人命戚叔杰跪在祠堂反省,逼着嫣娘喝落子汤,还想把她弄死。
嫣娘却也不是好惹的:“夫人,京城也不是忠勤伯的天下,我嫣娘也不是你的仆人,益王带人将我送进来,若是我就这样不见了,他老人家想起来了,过问声,看你如何解释?”
忠勤伯夫人因为这句话,把这次设计儿子的事儿,安到了益王头上,根本就没有想到是家里内讧。
既然嫣娘是益王的人,她当然不敢往死里弄,可忠勤伯夫人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又派人去找益王,想把嫣娘的身契买下来。
益王怎么拿得出?而且矢口否认嫣娘是他的人。
益王越是这样,忠勤伯夫人越发确定就是他搞鬼,嫣娘放在忠勤伯府,虽然被关在柴房,却还得每天给饭吃,把忠勤伯夫人也气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戚为雄回来了,他快刀斩乱麻,让父母把三哥分家出去,嫣娘也跟着戚叔杰搬走,事情就这样压下来。
戚家的庶务,戚为雄建议交给老六,至于戚仲秀,戚为雄让他去西南:“大哥那里事务繁多,二哥去帮把才是正经,母亲如何让他直在家闲着呢?人太闲了,难免东想西想,还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忠勤伯夫人这才品出点味道:“老七,老三的事情,不会是老二下的套儿吧?你爹向瞧不起益王,母亲也觉得,那老头大概还没这么聪明。”
戚为雄摇摇头:“不管是谁,对咱家都非常不好,母亲,我们要提早把事情化解掉,不能拖着让它变得越来越糟。”
“老七回来,娘这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了。”
“母亲,我劝你还是让大哥收敛些,那些矿,都想法子关了,抹去痕迹,现在不是先帝在位,圣上英明睿智,说不定已经将咱家当成眼钉了。”
“老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从梁炳辉开始,哪个不把咱家当成眼钉?你爹说了,有权有势才能保住命,若是你哥那边没有那么大的势,咱家或许早就让被抄了。”
“母亲,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以前朝廷势弱,拿咱们没办法,现在国库充盈,兵强马壮,皇上不会容咱家太久的,孩儿听说,皇上在筹建军校。”
“军校的事儿,你父亲说了,那就是把猫叫个咪,平原上的军士,到了西南大山,根本施展不开,不怕的。”
“母亲……”戚为雄觉得在外面,他什么事儿都能做成,回到家里,便处处憋屈,父母、大哥,都根本不听自己劝,其余几个哥哥,又人云亦云,没什么主意。
眼看戚家这条大船,朝着很不利的方向猛冲,他却毫无办法,戚为雄很无奈。
益王等了几天,没见忠勤伯府送钱来,反而看到戚叔杰被赶出来了,知道自己这下,非但筹不到钱,还狠狠得罪了戚家,时有些傻眼。
他辈子都认为自己挺聪明,面装傻,面什么好处都不放过,唯没有做好的件事,便是让孙子登上那个宝座,其余似乎都很顺利。
唯有这回,他发现自己有些太张扬,把戚家得罪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忍
忠勤伯虽然不用了,忠勤伯夫人却还能当家理事,何况家里还有戚为雄这样个有勇有谋的精英人士,益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这回,是坚决在家装起病来。
鼎新帝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逼他,却左趟右趟地送医送药,给人种益王圣眷很隆裕的景象。
忠勤伯夫人越发气难平,把小儿子叫到上房:“老七你还直说皇上好话,就益王那样个大坏蛋,又蠢又贪,皇上还护着呢,你爹为朝廷出了多大的力,病了也没有那样的。”
忠勤伯到底给朝廷出了多大的力,戚为雄心里明镜般,他苦笑了下:“母亲,益王是皇上叔祖啊,辈分比皇上高两辈儿呢,皇上以孝治国,怎么能不对叔祖多加照顾?”
“益王害了你爹,还把你三个也害了,平白折掉你个臂膀,老七,你就不恨他吗?”
“恨!”
戚为雄这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忠勤伯夫人听了,心里好受些:“老七,你不能白白饶了这个坏蛋。”
戚为雄却摇摇头:“母亲,我们不能和益王起冲突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家的势力,威胁的不是益王这样的人。”
“老七!你也太谨慎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受了欺负,就这样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然,咱家的人出门去,谁还肯当回事儿?”
“母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咱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真想对付我们的,不是益王这样的蠢材,以益王的能耐,能布置那样深的局吗?母亲,到底谁在对付我们,你怎么就不想想?”
忠勤伯夫人用手指指东边:“?”
戚为雄重重点点头。
“不会的,你哥把西南经营地铁桶般,襄国公都败下阵来了。”
“母亲,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快要取胜的时候,所以呀,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拖了大哥后腿,襄国公真正撤出来,才算完呢。”
忠勤伯夫人眨眨眼:“是吗?”
“母亲,父亲生何其谨慎,这几年身体不好,脾气才大了,忍不得,你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呢?”
忠勤伯夫人嘟囔了句:“你三哥其实也是个好孩子呢,母亲这心里就是气儿不顺。”
“好了,母亲,三哥是小事,大哥那里才重要,我们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你这样想:退步海阔天空,忍时风平浪静,事情就过去了。”
戚为雄去了兵部报到,每天开始上朝,就算兵部是忠勤伯的大本营,但尚书却是忠勤伯的对头,戚为雄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利,就算这样,他每天回来,都要陪着母亲说会儿话,尽量让她心平气和,不要和益王作对。
鼎新帝在上书房后面的密室里,听取了卫国公的报告,沉默了好会儿,才道:“这么说,戚伯雄不足道哉,这个戚为雄才是大麻烦。”
“此子十分爱民,能力又强,可惜生在戚家。“卫国公十分遗憾。
“如何既能除掉戚伯雄,戚为雄又能为朕所用?”
卫国公摇头:“难全。”
鼎新帝下定决心:“那你在西南只管放手施为,人才多得是,少个戚为雄,不足道。”
“谨遵圣旨!”卫国公退下,皇帝心情还是有些烦闷,看了几个奏折,也没个好消息。
“这个戚为雄,还真是个人才,竟然这样放过了益王,让朕的麟儿,白费了场心机。”
想像着儿子转着大眼睛,十分聪颖的样子,皇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戚为雄呀戚为雄,饶是你心智若狐,也不是朕的对手,哼,你只不过是真的儿子个大玩具。麟儿还是个孩童,你在他面前,也只能躲着走。”
回到宫里,皇帝的表情便是笑呵呵的了,吃过饭,家人在花园里散步,鉴于此刻宝麟最喜欢和父亲商讨国事,燕然已经下过清场令,家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
“父皇,戚为雄果然狡猾,再这样下去,他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燕然直觉得惋惜,再说当年戚为雄还和他们起对抗杀手,曾冒着生命危险救皇上,她实在没法看着儿子把这样的人当敌人:“麟儿,戚为雄爱民、仗义,能力卓越,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从戚家摘出来?”
大小父子俩起摇头:“个人可以选择妻子、朋友、职业等,就是不能选择父母和兄弟姊妹呀。”
“可是我总觉得很可惜。”
父子俩起给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到目前为止,戚为雄没有做错什么,你俩这个态度,就是把他往对头的路子上逼。”
“可是,他没有为父母兄弟出谋划策吗?他的父母长兄,可都是把朝廷做对手的。”
燕然无语,但她还是琢磨着,给戚为雄派个差事,让他离开戚家那个泥潭,好歹为皇帝做点好事。
毕竟当年差点和戚家定亲,皇帝见燕然竟然还不死心,多少有点吃醋,转头和儿子讨论起军校招生的事情,不理燕然。
燕然也不以为意,个人跟在后面晃悠。
大概有半个时辰,宝麟已经累了,由皇上抱着,三个人起返回坤宁宫。
宝麟看母后不是攒眉沉思,而是兴致勃勃地站在舆图前面,便笑嘻嘻地给皇帝说道:“父皇你瞧,母后有主意了。”
皇帝勉强压着心头酸涩,给儿子个笑脸:“我们的问题还没说完呢,先不管她。”
宝麟到底是小孩子,他很奇怪地摊摊手:“不是说完了吗?”
皇帝无语,心里暗道:“到底还是小孩子,不善于察言观色。”
宝麟不知道父皇心里在想什么,却把他的不擅长,发挥到了极致,小孩子就是这样,没玩多久就累了,才歇下,就又缓过来,他跳下凳子,跑到燕然身边:“母后,快把你的好办法,给父皇和我说说。”
燕然扭过头,看了眼丈夫和儿子,用手指着舆图下方:“你们知道,昊天的南边,都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父子俩起好奇起来,皇帝连醋都忘记吃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特殊使命
燕然故作神秘地笑,皇帝却很快醒悟过来:“你也不知道,卖什么关子。”
“可我有办法知道。”
宝麟急了,拉着母亲的手,摇晃着道:“什么办法?”
“派戚为雄带人过去测绘呀。”
“那不是咱们的国家。”
“皇帝,南方那叫什么国家?只圈出小块平原,多数的山地根本都不管,哪像咱们昊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只是因为南边有瘴气,又贫瘠落后,民风彪悍,先皇对那里没有兴趣,才不是昊天的国土而已。”
“既然那样,皇后说这些什么意思?”“皇上,戚为雄在西南不是做的很好吗?由此看来,不是南方贫瘠,而是没有充分利用那里的优势,多山少土,不能耕种,但却能栽桑养蚕、种植茶叶、养鱼养鸭等等,方水土养方人,就看怎么做了。”
“嗯,有道理,桑蚕和茶叶,可以从水路运出去,粮食也可以运进去,只要有产出就好办。”对于开疆拓土,做皇帝没有不感兴趣的,皇帝走过来,站在燕然身边对着舆图:
“南海水军说了,从这里往南,还有三百到百里路,才是大海,这片的土地,很不小呢。”
燕然点头:“是的,那里植被茂密,物产丰富,可惜的就是民众到如今还刀耕火种,土地产出少,人口很稀薄。”
皇帝皱着眉头,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他们只知道靠山吃山,打猎、采摘,多数的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过得很艰难。”
“陛下正该派遣有经验的老农,以及读书人过去,传播道德教化,启迪民智。”
“嗯,正该如此。”皇帝完全忘了刚才的醋意大发,满脸都是笑容,“梓潼,朕明天就和戚为雄密谈,让他帮朕做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