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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刚刚睡醒,奶娘给她把了尿,又喂了奶,收拾好了小襁褓,太子抱了走出来。
嘉佑帝还是第次看到这样小的宝宝,稀罕地很。
宝珠打了个哈欠,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皇上。
“哎哟,她看朕呢,呀,她还笑呢,哎哟,还会吐泡泡……”看着皇帝是真心喜欢孩子,丰娘和护国公夫人对视眼,都涌出笑容。
皇上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着,让小宝宝站在他腿上,宝珠大概觉得这样站着,比躺着新鲜,高兴地蹦了起来。
嘉佑帝又惊又喜:“哎哟,她还会蹦呢。”
圈的大人都觉得稀奇,纷纷围拢过来。
就在这时,门口守着的太监通传:“大长公主到——,摄政王妃到——,萧夫人到——”
皇上觉得特别扫兴,燕然上前,从皇上手里接过女儿。
嘉佑帝叹口气,叮咛了句:“有空儿,带她到宫里给朕瞧瞧。”
大长公主和摄政王妃刚好走进来,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大长公主带头,给皇上行礼。
“平身——”
大长公主笑着对嘉佑帝道:“皇上如此喜欢孩子,何不应了众臣的奏议,多给太子娶几个侧妃夫人,为皇家开枝散叶。”
嘉佑帝看这三个女人身后,就跟了两个妙龄少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转头看着太子,赵弘琛急得拼命摇头。
皇帝笑:“太子刚刚病愈,此事暂且不提。”
“皇上,现在给太子娶侧妃,过两年不就有孩子了?到时候带到宫里,多热闹。”大长公主急了,她孙女已经到了年纪,若是不定下来,不就没机会了吗?当年她并没有对嘉佑帝伸出援手,现在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等赵弘琛上位,她越发远了层,想要重回权力心,就更难了。
她男人前阵上折子弹劾忠勤伯,就想取而代之呢,却不想皇上派了襄国公去西南,把他们晾在边。
嘉佑帝对姑母这样不依不饶有些腻烦,他对大长公主笑了笑:“有个孩子就行了,多了太吵。”
大长公主没想到会有这样个回答,时无话可说。
摄政王妃赶紧接了句:“皇上,有个女孩儿,还需要个男孩儿呀。”
嘉佑帝看了燕然夫妇眼:“你俩听见了吗?赶紧的,再生个。”说完扬长而去。
众人急忙行礼送别。
摄政王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大长公主和萧夫人,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和太子起送皇上。
宴息室的男人都离开了,摄政王妃狠狠地捏了下拳头,心那个恨啊,但好容易出了山庄,绝不能就这样被送回去,她眼珠子转了转,向燕然走来。
“太子妃呀,今儿东宫大宴宾客,你怎么这样清闲呢?”
燕然笑了笑:“我这不要陪大家吗?”
“这个,哎哟,你还是年轻啦,宴客的事儿多繁杂啊,厨房上什么菜品、什么时候开席、门口谁来迎接、回事处收礼、回礼,这些可都是主管匮的当家主妇的事儿。”
屋里的贵妇都停止说话,悄悄看向这边。
摄政王妃好歹还曾经是赵弘琛的继母,今天她来说这些,也不算僭越。
燕然很讨厌她来指手画脚,若是真心为自己好,那就该悄悄给她说,而不是当众显摆自己能行。。
第二百二十一章 白活
燕然脸上笑着,言语可就不客气了:“王妃这样说,可就有些谬误了,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做,我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不成啊。”
摄政王妃摇头失笑:“当然不是让你做,而是你得布置监督啊。”
她说着,给旁的贵妇个无奈的笑容,意思是说:瞧瞧,这都不懂。
“王妃,昨天不是要布置好吗?今儿个太迟了吧?”
摄政王妃不能说对,可又没法说错,只能咬住另方面:“你就这样放心那些下人?他们万有个疏漏什么……”
“今天还要训练下人?不是比今天才布置事务更来不及了吗?至于监督仆人的事儿,那是管事和管家该做的。”
说到这里,燕然笑了下:“难怪王妃宴客,总是找不到踪影,想和你说说话都难呢。”
这是说她管家无方了吗?“你——”摄政王妃气得。
燕然并不见好就收,她要痛打落水狗,次就得让她觉得痛,不然不长记性,下回还要来狂吠。
他款款几步,走到娘亲身边坐下:“姨母和娘教我说,做主人的,只需要把事情和责任交代清楚就可以了,该谁做的就谁做,谁出差错谁受罚。好的主子,就是能够赏罚分明,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
她微微笑:“姨母,然儿做的,可对?”
护国公夫人点点头:“对,我然儿虽然年轻,可这十来年也不是白活的。”
摄政王妃张口结舌,她每次宴客,都跟个穿花蝴蝶样,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不光要陪客人,还要去厨房、回事处监督检查,显得自己什么都懂,处事周到,没想到今儿让个年轻后辈给挤兑了。
太子妃十来年白活,自己这三十年就是白活了。
没有比这更打脸了,若是王爷知道了,还不更坚决地把自己关到庄子上?摄政王妃还想说些什么,有个婆子悄悄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摄政王妃的脸涨成猪肝色,她低下头冷静了会儿,才深吸口气和屋里的人告别:“弘璋有些着凉,我得回去了。”
“哎哟,怎么回事,你刚来他就不舒服了?”大长公主十分惋惜。
“璋儿早上起来便有些闷闷的,我还当他最近读书累的,没想到是身子不爽。”
燕然站起来送客:“那我就不挽留王妃了,孩子的事情,可比赴宴会客要紧呢。”
竟然说她轻重不分,摄政王妃脸上发青,可她已经没时间在这里斗嘴,只得悻悻地说了句:“太子妃好好待客吧,助你心想事成啊。”
燕然不卑不亢地来了句:“那就借王妃吉言了。”
其它人见燕然年纪不大,心里有谱,时也不敢再闹,满月宴总算是圆圆满满的办下来了。
护国公夫人走的时候,和燕然告别:“姨母要去西疆陪着你姨夫,然儿你可要打起精神,现在不比你做福王妃的时候,举动都有人盯着,你可是生活在风口浪尖上。”
“姨母,你这就去吗?北疆正冷了。”
“没事,你姨母在哪里生活了十多年,现在的日子,怎么也比那时候好多了。”
燕然拉着姨母的手:“那你可要多保重。”
“放心,你姨母四十年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丰娘悄悄给女儿说了句:“有事给娘捎个信儿,自己多保重。”
“是,娘!”
送走亲戚,燕然让管自己私库的讷言取皇上赐给自己的银灰貂绒大毛披风,还又挑了几张狐狸皮,些补益身体的草药,用盒子和包袱收纳,派人送给了姨母。
这个时代医药水平太低,燕然老老实实按照嬷嬷的话,在屋里养足了百日,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了。
赵弘琛当了几个月的太子,虽然也跟着皇帝和摄政王处理朝政,但毕竟是敲边鼓的,责任还没那么大,每天下朝,他都抱抱女儿,和妻子卿卿我我,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嘉佑帝身体好了年,立冬不久又病了场,这回差点都救不过来了,他干脆颁诏让太子监国,自己专心跟从任元子修起道法。
不摸具体情况,看表面昊天朝似乎还挺好的,等所有的事务压在赵弘琛廷身上,他才发现朝廷上下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漏洞。
太子下子就消瘦起来,经常晚上不回来,即便回来,抱抱女儿,和燕然亲热会儿,赵弘琛还要在书房看半夜的奏折。
这天太子回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燕然特别心疼,边服侍他换去朝服,边轻声问:“太子昨晚没睡?”
“睡了,没睡好!”
“朝廷上虽然事儿挺多,可也要件件地解决,你别把自己累垮了。”
赵弘琛叹口气:“这三年风调雨顺,国库都没攒下什么钱粮,若是明年有个万呢?连个大的天灾都经不起。”
“殿下,既然这样,为何不趁冬季,让官员带着百姓兴修水利、道路,以备不测呢?”
“吾亦有此意,但吏治败坏,政令不通,根本不敢指望下面的官员会听话。”
“吏治没有败坏到这样的程度吧?殿下忧心太过了。”
“……”赵弘琛没有说话,心里默默地叹口气,从今冬开始,昊天朝的灾难便接踵而至,北地大旱,个月没有滴雨,夏季末好容易下了场雨,农民赶着种了点秋粮,北方鞑靼部却发生蝗灾,飞蝗遮天蔽日地来到昊天,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因为救灾钱粮不足,百姓流离失所,社会动荡动荡不安。
前世,他登基便面临这样的困境,那些日子,他夜不能寐,差点没累死。
“殿下还是好好睡会儿吧,说不定个好梦,让你明天精力充沛,就想出好办法了呢。”
燕然命人摆宴,两人起吃过晚饭,她让奶娘把宝珠抱过来。
在孩子面前,丈夫才能抛却那些烦心事,略事休息下。
宝珠已经会翻身了,大眼睛圆脸盘,就跟个洋娃娃般。
燕然轻轻哼唱歌谣,她躺在床上,小胳膊摇呀摇,小腿蹬啊蹬,摇晃着戴了缂丝蝴蝶花帽的小脑袋,喜眉笑眼地配合,别提多可爱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融融
赵弘琛终于笑了,燕然趁机让他躺会儿:“身体好才能有精力做事,来,你趴下,我给你松松筋骨。”这事儿当然可以假手奴仆,可是燕然却不喜欢在家人欢聚时,有外人来参脚。
她为此跟着太医学了推拿和按摩,手法虽然还不够娴熟,但赵弘琛已经非常满足了。真的是太累了,燕然还没按摩多久,他就睡熟了。
燕然让奶娘把女儿抱走,自己坐在丈夫身边,陷入沉思。
国家没钱,这皇帝的日子就不好当,现在丈夫虽然不是皇帝,可也和那个差不多。
如何才能让他心安呢?若是明年真的有天灾,怎样度过才好?
“杀……,杀死……,蝗虫……”
看他梦里还在惦记国事,燕然阵心疼。
赵弘琛除了装傻事瞒着自己,算是有错之外,其余方面做得还是非常好的,不要说坚决不肯娶侧妃,就连家宴都帮自己安排好好的。
燕然在摄政王妃面前侃侃而谈,全是理论,具体的实践,她还没机会呢,丈夫如此温柔体贴,她这个当妻子的,是不是也为他做点什么?
燕然看着太子提回来的袋子奏折,想了想,打开看了起来,她没有直接批阅,却把自己的意见,用纸片写了下来,供他参考。
赵弘琛实在太累了,这几天每天都只有两个时辰的睡眠,他本打算睡两个时辰就起来,谁知觉就到了丑时末。
饱睡令身体状态达到最佳状态,他觉得精神饱满、头脑清晰。
看看王妃睡得正香,赵弘琛轻轻地下床,光脚走到卧室外面的事务厅。
伺候的太监靠着椅子打盹,听到声音赶紧跑来,赵弘琛摆手让他轻些。小太监伺候主子洗漱,然后送来早餐。
赵弘琛示意太监拿过奏折袋子,微微叹气:“早朝前是看不完了。”
他抽出本奏折,准备边吃,边看。
奏折里夹了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娟秀的字迹,看就是王妃的手笔。
赵弘琛目三行,大致浏览了遍,心里忍不住叫了声好,比自己昨天想的,还要周到妥贴。
他略思考,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