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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祁曹氏冷笑两声,将手中的瓜皮递于杨嬷嬷和秦嬷嬷,“往老爷书房去……”
祁凤珠一出门,便看到祁楚天怒气冲冲的往这里来,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瓜也不要了,往后一甩,祁曹氏正随其后一脚踏上瓜皮,“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索性不起来了,伸开两只爪子将自己原本梳的一丝不乱的发髻抓得像个鸟窝,“老爷——老爷——”
祁凤珠使坏在行倒是反应更快,见娘亲这样,自己索性将手里半个未吃完的西瓜也悉数往自己头上砸去,祁楚天越走越慢,他虽是武夫,可当下场景再明了不过,这曹氏母子是故意使计让自己往里面钻哪——也不往前走了,就在那站着。
祁曹氏的哭喊声惊天动地,祁进坤果然出来了,后面跟着御史大人,方才祁楚天出门匆匆瞥过一眼。
“御史大人在此,你们如此模样成何体统?”祁进坤以为她们母女拌嘴吵架,呵斥道,转身道:“御史大人,见笑了。”
“爹,哥哥打娘和我,你还管不管了!”祁凤珠有意往离得不远的祁楚天那看去,一脸凄苦。祁曹氏更是卧地不起,嘴里直“啊哟啊哟”的叫着。
杨嬷嬷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祁进坤甩袖:“不孝子!”转身道:“大人见笑了,这边请。”
这些事他懒得问,忙亲自送御史大人出门,心里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祁楚天冷眼看着这一切,也转过身离开了,只冰冷留下一句话:
“明日我搬出府成亲,暂不理你们这些脏东西,省的脏了我的手。”
声音之大,门禁处都听的一清二楚。
“娘,他走了。”祁凤珠跃身跳起,扶起祁曹氏。
“你刚刚那块瓜皮扔的真好,疼死你娘了。”祁曹氏边起边哼哼,不过多亏那块皮,这戏才这么逼真。御史大人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家中敬重老母,在外敬重老人,京城内外人人皆知,只有长年不在家的祁楚天不晓得罢。
祁曹氏使计正好让他看到这一幕——祁楚天殴打自己,欺负妹妹这一幕。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可自己摔倒,祁凤珠哭闹那可是卯足了劲的,再不逼真也不可能失真吧!再说祁楚天是武将,她娘俩再能打也不是他的对手。
梅园这边听的真切,夏雪柳以为祁楚天真将曹氏母女打了,直奔东屋。
“呵,你当将军真是三岁儿童?”手中的杨梅汤已经没有冰凉之意,谢芳初轻轻啜了一口,酸,冰糖还是放少了。
“妹妹,你去寻裴太医,帮我寻两罐药来……”
夏雪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换了身行装,朝邵明澈笑了笑,出了梅园。
此时夏雪柳出门,定会遇到御史大人。谢芳初拿起帕子擦尽唇边的汤汁,心里一阵酸苦。此时步步算计,只为替惨死的父母鸣冤,以前的她何时似现在这般会算计。
下…身还是有点疼,差夏雪柳出门取药也是必须的,只是偶遇御史大人就不好说了。
“那曹氏母女疯了。”祁楚天进门,脱去外衣,方才一趟走的他莫名其妙,端起杨梅汤,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你去那岂不是自找没趣?”谢芳初躺在床上,面朝里,不愿看他。
“那祁凤珠不是说了伤你名节的话么,我准备去警告几句的。”祁楚天嘿嘿笑着,小心翼翼往谢芳初身边凑,一副乖巧的模样。
名节?谢芳初的眼泪滑落至嘴边,咸的很,自己还有名节可言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占了身子,委身在这祁府……
想到此处,只觉心灰意冷。
祁楚天热,将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不管谢芳初愿不愿意,躺到了床里,和谢芳初面对面躺着。
“你怎么哭了?”祁楚天看着谢芳初眼角那抹湿润。
谢芳初不说话,我见犹怜。
祁楚天心痒痒,隔着一身薄衫细细的抚摸着,谢芳初更不理会,只翻了个身,面朝外了。
这下祁楚天得了意,从后面双手环住了谢芳初柔软香甜的身子,越搂越紧,下面有个会跳的铁棍四下乱窜,不停摩擦着谢芳初最敏…感的部位,恰恰是受了伤的部位。
“疼——”
谢芳初喃喃道。原本就没彻底好,上次醉仙楼一聚,更疼了些。
祁楚天一听她说疼,怎舍得用力,只用双手不停的将怀里人从上摸到下,上手不曾离开谢芳初那两座山峰,只想一直搂着,亲着,啃着。
直到夏雪柳回来,二人都未起身。
第十三回
祁曹氏母女一扭一拐进了自己的院子,杨嬷嬷秦嬷嬷分别搀着扶着往里送去。这夫人今日唱的一出戏可比往日精彩多了,应该是母女同台献艺。
可惜了一个西瓜!
祁凤珠一进祁曹氏的院门,腿也不疼手也不痛了,自己跑到井边将木桶“咚”的一声扔了进去,晃荡半天,又捞上来一个西瓜,急匆匆往祁曹氏房内跑。
“凤珠,你也换身衣裳。”祁曹氏见女儿浑身上下脏兮兮,都是红色的西瓜汁,心里觉得怪腻人的,嘱咐道。
“娘,等我吃完这一个再换。”祁凤珠方才大闹了一番,在地上又爬又滚,太热了,急需降温,不顾旁人的眼光,不知哪来的蛮力将瓜往墙角处的镇宅紫水晶栋上一磕,裂了个大缝,呲呲往外流着汁水,甚是吸引人,杨嬷嬷看了一眼,只觉刚才大小姐将半个刮扣自己头上太可惜了,此刻连额头都是红色的,若是打盆水来洗头,定能洗下半盆西瓜汁。
作孽啊!
晚膳时分。
祁楚天迟迟不愿起来,夏雪柳有话要与谢芳初说,可祁楚天在,多有不便。
谢芳初会意,只身起来,将自己梳洗了一番,对一旁假寐的祁楚天道:
“这几日食不知味,不知是否暑气太重,听说宫里赏赐了几个稀罕物,叫作西瓜,要不将军出去瞧瞧,买一个回来?”
方才祁楚天和祁曹氏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雅绿一一告知了谢芳初,代价是一碗酸梅汤。雅绿的老家盛产杨梅,小时候她娘在世时经常做给她喝,今日看到谢芳初也会做,竟然勾起了回忆与肚子里的馋虫,眼巴巴的望着。
谢芳初当然会意,只装作无意赏了她一碗。
“西瓜是什么稀罕物,待我买一个来给你!”祁楚天极不愿起床,可美人神伤,自己看不得她蹙眉,一见她蹙眉只觉六月飞雪似的打寒颤。
“你们下去张罗晚饭吧!等将军回来,差不多可以用膳。”谢芳初支走了冰蓝雅绿,懒懒道,“药可取来了?”
“姐姐,裴太医怕不够用,配了三瓶……”夏雪柳递过药罐,清幽的香气均匀的散落在房内,沁人心脾,谢芳初接过一罐,心底念了声谢谢,霎时又恢复到以往的冰冷。
“可曾遇见?”
“遇见了,且我是换了衣裳的。”夏雪柳笑着将药罐收好,“姐姐先紧一罐用,用完了在喊我拿其他的。”方才回头,见杨嬷嬷在门前,忙扯开话题。
“光是遇见有什么用?那将军一心一意对姐姐,其余人都是入不得他眼皮的。”说完自己咯咯咯笑了起来。
谢芳初不语,慢慢放下窗幔,纤纤玉指沾出些凝脂样的药膏,慢慢抹在了痛处,心里更痛,可是还不到剜开上药的时候。
见时候不早了,起身去门外洗了脸洗了手,抹了些润肤的凝脂,方觉凉快。
祁楚天果然来了,手里捧了半个西瓜,笑容满面大步进了梅园。
“来,吃吧——”
“这是谁的嘴根子,我可不要。”谢芳初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这还真是稀罕物,大街上根本没有,”祁楚天将半个西瓜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方才那祁凤珠糟蹋了半个西瓜,于是我小心翼翼潜入了她们的院子,将剩下的一个西瓜从井里提了上来,劈开为二,一半给了邵明澈去和几个跟我回来的部下,一半拿进来我们吃。”
夏雪柳笑嘻嘻的取来银勺子,被祁楚天接过,“来,甜哩!”笨手笨脚的挖了一小块,缓缓递于谢芳初樱唇前,眼里满是宠溺与爱怜。
众人悄悄退下。
再过两日,便要上朝了,这一次得了三天假,还未怎么享受,就结束了。谢芳初下…身疼,根本碰不到,每日垫的雪白的帕子上都有血迹,祁楚天悔的恨不得甩自己的小弟弟两巴掌。
每晚便都是搂着谢芳初,一下都不肯松开。
又是另外一天了,谢芳初四更才睡着。祁楚天小心翼翼起了床,拾当完毕后发觉头上似乎少了样东西,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查。
“今日上完朝,我就回来将你接出去,我们成亲拜天地,再也不理那帮人。”祁楚天自言自语道,在谢芳初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出了房门。
祁进坤从别院小妾的房内走出,父子相见如同不见,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我偏把你当空气。
早朝对祁楚天而言,枯燥又乏味。都是些老头子在那之乎者也,要么就是臣复议……
“臣有本奏。”
祁楚天正要打哈欠,被出声的人吸引住了,这不是昨日在自家府内的御史大人么?
龙椅上的皇上点了点头。
这御史大人原来口才如此之好,上至礼义廉耻,还有感人肺腑的《陈情表》都背了一遍,末了一句:
“臣参户部尚书祁进坤之子祁楚天忤逆不孝——”
祁进坤和祁楚天凌乱了。祁进坤虽然气儿子不孝,可不想朝堂之上由皇上来责罚自己的儿子啊,何况还是祁家唯一的独苗。
方才御史将礼义廉耻时祁进坤就微微觉得不妙,昨日之事怕他已经记在心里了。
果然,朝臣议论纷纷,祁进坤想帮祁楚天说两句话都难。
“祁将军有何话想说?”皇上倒不生气,只缓缓问道。
“臣母亲早逝,无话可说。”
朝臣议论更厉害了,这祁曹氏请牌位入祖祠,是好多人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祁楚天还是这么不明事理。
“朕念你战功赫赫,只罚你俸禄一年。”皇上深知御史大人的脾性,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一处罚,也算是有个交代。
下了朝,祁楚天闷闷不乐往祁府去,一路上不发一言,或抬头仰望天空,或踢着地上的石头,邵明澈跟随在后,看得着急。
“走,去当铺!”语毕大步在前,现在停了俸禄,别说娶谢芳初吧,连搬出祁府都有困难,只能当了自己的沉香木簪子,方能扭转局势。走到半路,只觉今早似乎发觉少了什么东西,军营中无铜镜,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髻,空空如也!沉香木簪根本不在头上!心里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爬,这可如何是好。府里周知今日自己要搬出,现在无故被停了俸禄,唯一值钱的东西也不在身上。
邵明澈见祁楚天摸头,方觉少了木簪。
“许是丢在夫人房内了……”
“你去寺里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捡到,我先回府。”二人分头行动。
谢芳初早已起来,见祁楚天面带不悦的进了梅园,心中明白了九分,这傻小子定是在朝堂上受了惩罚,又发觉丢了东西,焦躁了。只坐在廊下,也不起身,扇着手中的扇子。
“将军!”夏雪柳正好从房内出来,祁楚天看着谢芳初,微微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