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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沈若华哄的心花怒放,招了招手,“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娘娘若能安康,你便是咱们侯府的大恩人。”
老夫人热情的握着沈若华的手,让她坐在身旁。看着她精致美艳的相貌,越看越合眼缘。以往不喜欢沈若华,无论是她的出身,还是她所嫁的人,都是令她厌弃。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沈若华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而她,就喜欢聪明人。
二夫人捻着帕子掩嘴笑道:“我瞧着这孩子就是有福相的,她嫁进来,宫里便传来好消息。如今,又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韶儿能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她眸光一转,斜睨了平阳侯夫人一眼,为她求情,“母亲,大嫂近来为世子的事情忧心,有些事儿难免会思虑不周。侄媳妇儿的身份,成亲不能太过张扬,亲家心疼女儿,许多好东西都没有过明路。”顿了顿,补充道:“这件事,大嫂点了头,才在成亲前抬进府的。”
平阳侯夫人下颔线条紧绷,脸色极其难看,容煜没有娶沈若华,没有福气活该倒霉?并且她这话明着求情实则是挑拨离间,她暗示老夫人,自己不愿意拿出来给娘娘,想昧下来给容煜治伤。
如果老夫人信了,只怕会被恨上!
“母亲,儿媳不是糊涂之人,分不清轻重。煜儿的伤,玄黄参并不能治……”她话音未落,便见碧桃神色慌张的进来,惨白着一张脸,扑通跪在地上,“小姐,您放钥匙的盒子不见了。”
“什么?”沈若华脸色骤变,霍然站起身。
碧桃哭诉道:“小姐,奴婢今早给您梳妆的时候还瞧见了,院子里又没有旁人来过……”
沈若华似乎也没有想到钥匙会不见了,低喃道:“今日里只有顾妹妹去了我的院子……”突然,她似想起什么,猛然摇着头,不敢置信道:“不是她,不会是顾妹妹。碧桃,你再去找找,会不会是记错了……”
“慢着!”
老夫人制止住碧桃,她意味深长的看沈若华一眼,虽然她不管大房的事情,但是大房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入她的耳中。沈若华的嫁妆,早已是落入林氏手中,她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沈若华拿得出玄黄参,保住娘娘腹中的胎儿,她出手帮扶一把有何不可?
更何况,沈若华顾及着侯府的颜面,并不曾说林氏与容煜私吞她的嫁妆,只是一个侍妾窃取她的嫁妆。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林氏身上,“顾氏是你大房的事,我交给你去审。”她手搭在扶椅上,声音冷了几分,“你若太过劳累,审不出来,那么便交给吴氏去办,你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林氏的脸转为煞白,心口像是闷着一把火在烧,又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三九寒冬的冰雪里。
老夫人这是在威胁她,她今日若是不将嫁妆吐出来,便要夺去她的管家权。她最得意的儿子已经废了,如果管家权也交出去,她今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林氏勉强的抑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她终于开了口,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儿媳定能盘问出来!”
二夫人道:“大嫂,可要我帮你?”
林氏冷笑道:“这点小事,不劳你费心。”她凌厉如刀的目光扫过沈若华,满面阴沉的往外走,一边吩咐紫月,“将那贱人捆去同辉堂。”
前脚方才迈出门槛,玉竹便匆匆进来通传,即便走出一段距离的林氏,也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老夫人,沈夫人来了。”
林氏几乎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她小瞧了这贱人,看样子,她早有准备!
“夫人,东西全部交出来?”周嬷嬷看着面目阴郁的林氏,心里叹息,这个大少奶奶,似乎不一样了。
每走一步棋,看似轻描淡写,却都在她的掌握中。
她抓住每一个人的心理,并且揣摩透彻。老夫人需要玄黄参,她便献出玄黄参与老夫人做交易,讨回嫁妆。而今嫁妆在大夫人手里,只要玄黄参被老夫人拿去,这嫁妆究竟要不要物归原主,依旧是大夫人说了算。
可偏生,沈氏来了!
周嬷嬷将林氏的心思猜个透彻,林氏之前并不放在心上,也是做此打算。千算万算,错算了沈氏!
这个女人悍名在外,又特别不要脸。她若是不将东西还回去,沈氏必然会不肯善罢甘休!
……
沈若华坐回原来的位置,捧着茶杯,盯着门口出神。
不一会儿,玉竹领着沈氏进来。
沈若华看着步步生风走来的沈氏,她身着大红色纱裙,腰间缠着一条银鞭,面容冷艳,看不出她已经三十好几。
“娘。”沈若华站起来,沈氏看都不看她,抱拳向老夫人见礼,“老夫人,我替犬女给您赔罪,这段时日劳你们费心了。”
不等老夫人开口,沈氏话音陡然一转,直奔来意,“这不孝女性子娇纵,本性不坏,做不出败坏门风之事。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几斤几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我忙于生意,忽略她良多,并不曾好好教导她,以至于她不知人心险恶,对于男子素来看皮不看骨。那日之事,瞧着那个男人,我便心生疑窦,这一查,到叫我查出一点明堂。”
第10章 和离
老夫人脸上的笑渐渐敛去,嘴角下压,眼底厉色毕露。
沈氏这句话,只差明着说沈若华遭人陷害,她眼高于顶,一般姿容入不了眼。
又含沙射影,将容煜骂进去了,除了一张脸,也没其他地方能够拿得出手。
老夫人心中再不喜大房,容煜也是侯府嫡亲的长子嫡孙,贵为世子,岂容一介商贾瞧轻了?
这是在打她的脸!
老夫人掀开眼皮子撩她一眼,眼中却是冰冷的光,“亲家,事情早已尘埃落定,那奸人已经认罪。若华是个好孩子,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莫要再提起,免得妨碍她的名声。”
沈氏嘴角微微一扬,扯出一抹冷笑,“他认得哪门子罪?我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谁敢往她身上泼脏水,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啪’地一声,她将腰间的九节银鞭拍在桌子上。
老夫人见她如此粗鄙,不将侯府放在眼底,心中动了怒,冷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沈氏一双凤目乌黑似墨,上挑的眼尾将整张明艳张扬的面庞衬得愈发气势逼人。只端坐着不言不语,不啼不笑,便已然令人不敢随意吱声。
她手指叩着沉木桌面,发出‘咚、咚、咚’地沉闷声响,见众人严谨的神情,突然‘嗤’地一笑:“我就知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老太太,既然贵府已经将事情处理好,我也便不同你们商量,抓到的那个人由着我处置。”
老夫人面色一变,便听到沈氏道:“这一桩事情了了,我们再提另一件事。”她环顾着众人,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够直入人心底,令人心头一跳,沈氏冷声道:“我这不孝女的嫁妆,可在她的库房里?”
老夫人心中气恼,她何曾被人如此咄咄逼人过?却不得不保持着气度,沉声道:“侯府底蕴不深厚,却没有落魄到私吞儿媳嫁妆的地步!”
“那便好。我沈家不缺银子,可印着沈家标记的东西,谁若敢伸手拿夺,定让她有来无回!”沈氏目地达到,收起九节银鞭缠绕上腰间,冷眼睨向沈若华,“孽障,还不滚去清点嫁妆,赵大人在门口等着,如若无误,速去给他送口信。”
老夫人正待发作的话,听到那句‘赵大人在门口等着’,生生憋了回去。
沈若华替老夫人辩解,“娘,老夫人这段时日身体不适,一些个琐事没有来叨扰她。”
她被沈氏瞪一眼,赶忙起身给老夫人行一礼,转身离开。
沈氏朝老夫人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去了。
老夫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二夫人连忙端着一杯冷茶递给她,老夫人喝了一杯,体内的火气稍稍压制了。
“老夫人,沈夫人这也是心疼女儿。儿媳那日可是看清楚了,确实没有什么,若华这孩子好端端躺在床榻上呢。她吃的食物儿媳找大夫验了,里头的确有问题。这孩子也可怜,按理说这是大房的事情,我作为二房的人不该插手。可是这等事传出去,影响得是咱们整个侯府的声誉,府里还有未嫁的姑娘,儿媳不得不慎重。”
二夫人打量着老夫人,见她脸上并无愠色,叹息道:“大嫂出身书香门第,这些阿堵物当如粪土,不知怎得竟犯起糊涂来,好险消息压住了,没有传出去,不然外人定笑话咱们侯府。娘娘在宫中处境也艰难,连累了她便得不偿失了。”而后抱怨道:“沈氏也真是的,两家私事,她将赵家牵扯进来作甚?好在大嫂是个能干的,定然不会出纰漏。”
老夫人一听赵家,心中对林氏愈发的不满,叮嘱吴氏道:“你去看看,她若这点事处理不好,便去寺庙里给容煜祈福!”
二夫人喜上眉梢,‘诶’了一声,匆匆去了二房。
……
母女两踏出寿宁院,直接去了碧涛苑。
沈若华对沈氏的认知又刷新了,不愧是被人称为‘铁娘子’,处事干净利落。她一个人肩挑起偌大的家业,如果不强势凶悍些,沈家家产只怕早就被人蚕食殆尽。
可是看着沈母无论她有错没错全力护住她,沈若华心中一片暖融融的。
“娘,这里毕竟是侯府,您给我出气,我很高兴,就怕他们失了颜面,会暗地里找您算账。”沈若华亲自给沈氏端茶倒水,观察着她的脸色。
沈氏半点好脸色没有给她,冷笑道:“你心里面还有我这个娘?”
沈若华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那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她是带着悔恨和不甘死去,会留下执念。听到沈氏的质问,她便在作祟了。
当初事情处理之后,沈氏派人给原主传了一句话,让她好自为之。今日里,自己去了一封信,也不能断定她会不会来,最后沈氏不但来了,还比她想象中要快。
今日里仅凭她在老夫人面前的行为,沈若华便知她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并且不怕得罪权势。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当着别人的面也是他们的错,而后再关起门来教导,绝不会让人看了沈若华的笑话。
“娘,女儿入了魔障,差点铸成大错。鬼门关走一遭,幡然醒目,再不会让您失望。”沈若华心中五味陈杂,她举起手指,起誓道:“我在此起誓,今后定不会再令您失望,自此改过自新,若有违此誓,令我声名扫地,孤苦终老……”
“你这混账,自来便不让我省心。你这誓言,惩罚你,还是用刀子戳我的心口?”沈氏打断她的话,冰冷的嗓音里压制着某种情绪。
沈若华一怔。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管不了你。”沈氏端详着沈若华的面容许久,才徐徐站起来,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的腊梅树,“我只问你一句,你与容韶之间,做何打算?你若对他无情,我便做主让你们和离了。”
第11章 手感挺好
和离?
沈若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向沈氏,她却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曾回头看她,沉静如水的嗓音透着一丝悲怆,“沈家世代经商,只讲求‘诚信’二字,向来不曾辜负于人。你若执迷不悟,留在此处是为了容煜,即便你是恨我,我亦要斩断这段孽缘!”
沈若华苦着一张脸,别说沈氏原谅她,就连她说的话,半字都不信。
心里暗暗叹一口气,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