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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蔻忧虑道:“小姐,她与王爷太亲近了。”
  “他们只是结拜兄妹。”姜婵语气带着少有的严厉。
  豆蔻连忙噤声。
  回去的路上,姜婵疲惫的靠在迎枕上,抚摸着红唇,心里不安道:“豆蔻,你待会去朱家送信,我明日拜访姐姐。”
  “是,小姐。”
  ——
  朱府。
  正院里,姜檀与朱喜宝正用完膳。
  婢女将餐具撤下去。
  姜檀看着朱喜宝吃的满嘴油腻,拿掉她脸颊上的饭粒,用温热的湿帕子擦脸。
  朱喜宝乖乖巧巧,一动不动,举着胖乎乎的小手给她:“娘,喜宝今夜和你一起睡。”
  “好。”
  姜檀收拾好,抱着朱喜宝去净房沐浴,娘两一起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
  朱喜宝扭着小屁股往姜檀边上蹭,抱着香香软软的姜檀,朱喜宝高兴的想要翻跟斗:“娘,祖母说喜宝三岁了,要去开蒙。”
  “祖母今日说的?”姜檀侧躺着,朱喜宝小脚丫架在她腿上:“喜宝想去。”
  姜檀怔愣住,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心里软成一滩水:“你不是不喜欢他们?可以不用过去,娘给你请一个女先生。”
  “爹爹不喜欢娘,祖父、祖母不喜欢爹爹,爹爹要听祖父、祖母的话。他们喜欢喜宝的话,爹爹再欺负娘,喜宝就哭给祖父、祖母看。”朱喜宝一脸认真,稚声稚气道。
  姜檀哭笑不得,点着她的额头:“谁告诉你的?”
  “今天给祖母请安,我看见大伯伯打辰哥哥哭鼻子,祖母骂了大伯伯。”朱喜宝看得目瞪口呆,在她心中祖母是很厉害的人。只要她讨祖母喜欢,爹爹就不敢再欺负他们。
  姜檀听了,心中一阵酸涩,将朱喜宝抱紧在怀中。
  “嘭——”门被一脚踹开。
  朱喜宝吓得钻进姜檀怀中,姜檀知道她恐惧愤怒中的朱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抬头看向朱玄道:“你吓到喜宝了。”
  朱玄看一眼缩在姜檀怀里的朱喜宝,眉一皱,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坐在一侧凳子上:“我们谈一谈。”
  姜檀看着朱喜宝眼中含着惊惧的泪水,整颗心都揪起来,她招来采儿抱喜宝去找奶娘,自己穿戴好方才坐在他对面。
  一坐下,发现朱玄的不对劲,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利器分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姜檀拿出伤药,轻轻握着他的手指。
  朱玄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昏黄的烛光在她的面容上流转不定,映衬着那一双明亮的双眼,显得十分明净夺目,就连天际那一轮明月在她的面前都失去了光辉。
  就是这样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掩盖去她身上的污浊。朱玄突然挥手,伤药散落一地,他嫌恶的抓起一旁的帕子擦手:“你说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姜檀僵立在原处,她垂眸望着散落一地的伤药,蹲在地上平静地清理。
  朱玄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甩到一边:“你要如何,才肯放手。”
  姜檀撞在桌子上,腰间一阵剧痛,她倒抽一口冷气,几乎站不直身子。她看一眼刺痛的手腕,果然是青了一圈,腰上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双手撑着桌子,坐在凳子上,缓过劲道:“朱玄,还有两个条件。”
  朱玄目光冷厉的盯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讽刺道:“世人都说你温良恭俭让,疼爱姜婵如亲妹妹,你若当真如此贤良大度,为何不能成全我们?”
  姜檀不知道是心口痛,还是腰间疼痛加剧,她痛得直不起身来,趴在桌子上,却又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压得她难以呼吸。
  在他的眼中,她是第三者,用心险恶,强行拆散他与姜婵。
  可他是不是忘了,姜婵才是后来者。
  “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姜檀望着朱玄,一字一句道:“你连喜宝都不要了?”
  “姜檀。”朱玄像是听见一个笑话,冷笑一声:“朱喜宝,谁要谁带去!”
  这几年,他也算仁至义尽。
  姜檀霍然站起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不认识了他一般。搭在桌子上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突然什么都变了。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嘴角嗫嚅,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喉口窒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朱玄看着她的反应,脸色紧绷着,她眼底弥漫的水雾,刺得他移开视线。
  这时,婢女在外道:“少夫人,陈伯府二小姐给您送拜帖,明日一早来拜访您。”
  姜檀望向门口,默不作声。
  朱玄警告她道:“你若是敢在她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心知姜檀不会妥协,一刻也不想多留,他抬步离开。
  采儿脸色苍白,慌张地跑来,就连朱玄都没有看见,一进屋,泪水就掉下来:“小姐,小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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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暴露身份(二更)
  朱喜宝对朱玄算得上如临大敌。
  采儿抱着她走出老远,能够听见朱玄暴怒的声音,还有瓷器清脆的碎裂声。
  朱喜宝哭得打嗝,她告诉采儿想吃金丝糖,采儿走后,朱喜宝可怜巴巴的和奶娘说她吓尿裤子了,闹腾着要洗澡。
  人一走,她就从狗洞里爬出去,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府中除了采儿是听娘的,其他都是听朱玄的。
  她是去告状,自然不能让朱玄知道。
  而另一边,姜檀正满府翻找朱喜宝。
  后来,还是厨娘说经常有野猫从狗洞里钻进来偷吃,瞧见几回朱喜宝和野猫钻狗洞玩。
  姜檀带人找过去,果真看见朱喜宝衣服上的小珠子掉在地上,吩咐护卫去外面找。
  朱玄也带着人一同去外面找。
  “宝儿,喜宝——”
  姜檀边走边唤朱喜宝的名字,她被巨大的恐慌笼罩,十分的无助。
  一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朱喜宝的半点消息,姜檀几乎要绝望。
  “喜宝,喜宝,你在哪里?”姜檀嗓音嘶哑,一遍遍将朱府附近的街道翻找。
  “姜檀,我请人去找了,这里你已经找过,朱喜宝不在这里,你先回府休息,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朱玄看着披头散发的姜檀,心中百味杂陈,记忆中她永远端庄得体,从未如此狼狈过。
  即便面临着退婚,她也临阵不乱,只是平静地问他:你要违背诺言?
  姜檀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分不清虚实。
  她推开挡在前面的朱玄,绝望地喊道:“宝儿,宝儿——”
  朱玄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弱不胜衣,黑魆魆的街道,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将她吞噬。心中忽然闪过不安,几个跨步拽着她的手臂:“姜檀——”
  “朱玄,喜宝不见了,是不是很得你的心意?”姜檀嘴唇干裂,猛地将手臂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目光冰冷的看向朱玄:“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他对朱喜宝的冷淡,历历在目,根本不相信朱玄会尽心尽力的找孩子。
  姜檀觉得她似乎做错了。
  她爱朱玄,可更爱朱喜宝。
  一意孤行嫁给朱玄,她只是为了给喜宝一个完整的家。可如今,喜宝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唯一有的情绪是惧怕。
  而今,甚至因为他,喜宝不见了。
  朱玄想说他也很担心朱喜宝,可对上姜檀面容怆然,她黯然的眸子里透着对他的不信任,一阵语塞。
  “我会帮你找到她。”朱玄并未解释,不再看姜檀,动用关系去找朱喜宝。
  最后在天亮的时候,本家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找到朱喜宝。
  姜檀马不停蹄去往本家,朱夫人与朱老爷正在朱玄未搬出去时住的院子,朱喜宝躺在床上,太医正在诊治:“朱大人,小小姐只是感染风寒,煎一碗生姜水驱寒。”
  朱大人将太医送走,回到内室,朱夫人看着朱喜宝的睡颜:“抱回来的时候,嘴里嘟囔着‘喜宝要回家’,‘喜宝要娘’,‘祖母,爹爹欺负娘’。造的什么孽!”
  “这个孽障!”朱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朱玄为难姜檀,孩子见了偷跑出来找他们做主!
  朱夫人满目慈爱的望着朱喜宝,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怜惜道:“苦了孩子。”
  朱大人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这个逆子,可有半点做父亲的担当?原以为事情过去,他会回心转意,却越来越混账!”
  “姜家那个,一见便知不是个好的,也只有他猪油蒙心。若当真有心远着玄儿,又何必与他往来?”朱玄再不好,也是朱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她要怨也只是怨怪着姜婵。
  “宝儿,宝儿呢?”姜檀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朱喜宝,眼泪汹涌而下。想要将她抱进怀中,又怕吵醒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
  朱夫人看着姜檀浑身颤抖,不停的掉眼泪,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她拍了拍姜檀的肩膀:“别吵着孩子。”示意姜檀出来一趟。
  姜檀抹干眼泪,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控制好情绪,这才走出屋子。
  朱玄正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里,他并未进去看朱喜宝,听到动静,看向姜檀,见到她通红的眼睛,皱紧眉头。
  朱大人见他如此,冷笑一声:“为一个女人,你家不要,前程不要,如今是孩子也不要了?”
  朱玄仿若未闻,只是站起身,对姜檀道:“杵着干什么?打算留在这里用饭?还不快带着朱喜宝回去!”
  姜檀坐在椅子上,吸着鼻子,沙哑道:“朱玄,你此生只想与姜婵厮守?”
  朱玄不由心头猛然一跳,重新落座,端着茶杯,听她继续说。
  “你想要我让出朱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是不可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姜檀双手捧着细润的茶杯,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温热的杯身也化不去掌心寒意。她喝一口热茶,痉挛的胃里一阵暖意,才对朱玄道:“你这一辈子都不能给姜婵名分。”
  朱玄皱着眉,想说什么,却被姜檀抬手打断。
  “我丢不起这个脸。”
  她的声音涩然,却字句清晰。
  “姜家在上京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我还没有死,姜婵嫁给自己的姐夫……”她轻笑一声,语带嘲讽:“你若是愿意为她舍生忘死,改头换面也好,隐姓埋名也罢,或者让姜婵换一个身份,我都无所谓。只有一点,你们不能以朱玄、姜婵的名义成婚!”
  朱玄默然无语。
  姜檀强压下内心的汹涌情绪,藏在袖中的双手,暗暗握紧,指甲扎进掌心的刺痛,时刻提醒着她保持镇静。
  朱玄一瞬不瞬的望着姜檀,她背着光影而坐,秋日的阳光斜斜照在她的身上,周身仿若镀上一层柔光,光华灼灼。
  他平静无波的心,忽然在这一刻微微漾起波澜。他恍然记起她十四岁生辰那一年春,邀约去湖面泛舟,她穿着大红色披风,头戴白狐毛昭君兜,一张小脸隐在柔滑的白狐毛下,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拉下昭君兜,湖风吹乱她的青丝,她嘴角上翘,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入春,湖上风大,祖母担心我吹风头疼,硬要我穿披风。”
  “很漂亮。”他夸赞着将昭君兜给她戴上,她面颊绯红似浅醉,他故意装作无意的碰触到她的耳垂,她的耳尖红得似要滴血。
  那一刻,他心中觉得她很可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