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檀下颔剧痛,她挣扎不开,听到他的话,动作一滞,指尖掐进手心。
  “随你怎么想。”
  蓬勃的怒焰在胸腔里肆虐,双目通红。朱玄望着她平静无澜的模样,还有那一张吐出的话犹如刀子的红唇,心里突然生出恨意。
  他早已知错,也迷途知返,她为什么不给他机会?依然如此冷漠无情的中伤他。
  他被蒙在鼓里伤害她,她也早已预谋害他性命,两人算起来扯平了。
  朱玄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近乎带着哀求道:“姜檀,我愿意不计较,前尘往事,随烟而散。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姜檀嘴角微弯,勾勒出讽刺的弧度。
  她的无动于衷,她的嘲弄,轻易勾动着朱玄易怒的神经,他狠狠吻住她的唇瓣,防止她口中吐出他难以承受的决绝的话。
  他的吻霸道而凶狠,带着一股强势,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传递着他浓烈的情深,双臂大力的勒着她似要融入骨血里。两人口中血腥味蔓延,朱玄睁开眼眸,看着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任由他掠夺,毫无反抗的姜檀。触及她无动于衷,满目冰凉的眸子,猩红的眸子里破碎出绝望,颓然而凄凉的望着她。
  滚烫的泪珠砸落在她的脸颊上,滑入两人纠缠的唇齿中,姜檀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冷声道:“疯够了吗?”
  直到这一刻,他深刻的意识到,有些事,原来早已覆水难收。
  他以为只要自己心诚,姜檀早晚有一日会回到他的身边。
  以为……一切只是他的自以为罢了……
  他双手紧搂着她的背,紧紧地收紧双臂,手背青筋爆叠,隐忍而压抑着克制着,下颔抵在她的肩头痛苦的呼吸着,喉口哽住道:“爱也好,恨也罢,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他忽而猛地推开她,目光阴冷而凶狠,狠绝道:“你死了这条心!”
  然后,阔步离开。
  姜檀胃里翻涌,蹲在门口,捂着胸口呕吐。
  朱玄离开的脚步顿住,双手紧攥成拳,身后的动静都是显露出姜檀对他的厌恶。
  他的吻,就叫她这般恶心?
  对姜檀来说的确难以忍受,她再痛恨也不能动,她的反抗只会激起他的好胜心,会越来越过火,甚至不可收拾。
  她就当做被狗舔了一口,还好他没有对她做什么。
  姜檀扶着门框站起来,她看着朱玄离开,院门被关起来。
  收回视线,转身,一方洁白的帕子出现在视线内。
  姜檀诧异的抬头,便见到那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仿佛蒙上一层阴霾,晦暗莫测。忽而,绽出一抹笑,瞬间拨云散雾,潋滟生辉。
  他低声道:“擦一擦。”
  姜檀怔愣的结过帕子,擦拭唇边的秽物:“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来朱府之前,便命人给魏毓送信,还以为他要一段时间才来。
  魏毓道:“比你迟一点。”
  姜檀一愣,他岂不是看见之前的场景了?
  莫名地,她生出一丝尴尬与难堪。
  攥紧手中的锦帕,她低垂着头,暗吸了一口冷气:“多谢。”
  魏毓嗯了一声,视线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眉心皱了皱,低声道:“得罪了。”而后,抱着她的腰,蹿上屋顶,飞跃出府,落在马车上,“他对付阴正颍,是为了以此为借口留住你,你只身前往,他不但不会放走你,也不会收手。”
  阴正颍是姜檀的后盾,而朱玄想要留住姜檀,必然要毁了阴正颍。
  “舅舅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昨夜便未回府,联络不上,以为他落在朱玄手里。”她赌不起,朱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也有所防备,这才送信给魏毓,留一条退路。她转眸看向魏毓:“这次的恩情,算我欠你的,今后有事……”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他手中的折扇,那一枚和田玉雕刻的顽猴抱桃的扇坠,正是她与喜宝二人雕刻而成,有许多的瑕疵,未曾料到他会套在扇子上。
  魏毓觉察到她的视线,阴郁的心情瞬间转晴,他把玩着扇坠,那猴儿初具雏形,脸像猴,尾巴像松鼠,四肢又像兔子,别有一番趣味。
  “挺有新意,喜宝还有这等手艺,勤加苦练,必然会是玉雕大师。”说着,魏毓似乎自己都不信,一时笑了出来。
  听着他的打趣,姜檀原以为会尴尬不已,结果却是忍不住笑出声。
  “她就是个泼猴儿,哪里沉得住气。”
  “女孩子活泼些可爱。”
  谈论起喜宝,马车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姜檀也不再那么拘谨。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来。
  朱玄的声音传进马车:“姜檀,你宁愿给魏毓做妾,也不愿与我重归就好?”
  姜檀呼吸一滞,她瞬间看向魏毓。
  ------题外话------
  昨天小孩受凉感冒半夜发烧,今天闹得太厉害,白天基本黏着我哭闹,没时间码字,又啪啪打脸了……每次立flag必倒_(:з」∠)_
第143章 不孝不仁不义!
  37小说 37xs。
  姜檀十分惶恐。
  她从未妄想过嫁给魏毓。
  魏毓是王爷,将来会高登大宝,正妻之位岂是她毫无身份背景之人能够攀附?何况,她还嫁过人。而妾更是荒唐,她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自贬。
  这一生她都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姜檀正要开口,魏毓的手压在她的手背,她侧头,便见他轻轻摇头。
  之前在姜府他解围时,两人在朱玄面前是承认关系不一般,若是她开口解释,只是戳破自己的谎言,而朱玄会更难缠。
  朱玄攥紧拳头,见马车里毫无动静,他冷笑一声道:“你母亲最是痛恨妾室,若知你与人为妾她泉下有知,可会瞑目?”
  “朱公子,口下积德。”魏毓掀帘而出。
  朱玄嫉恨地望着魏毓,“我难道说错了?还是王爷打算娶姜檀为妻?王爷愿意为她放弃锦绣江山?权臣士族会甘愿跪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罪臣之女?一个被休弃下堂的弃妇?”
  他是故意说这一番话,逼迫魏毓在皇位与姜檀之间做一个选择。
  魏毓不可能会放弃皇位,这样更好,直接破碎掉姜檀的白日梦,除了自己她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魏毓面色沉冷,一拂袖,入了马车。
  车夫看着气得头冒青烟的朱玄堵在马车前,又望着毫无动静的马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碾过去。”魏毓话音一落,一两碎银从马车内飞射而出,击在马屁股上,马嘶鸣一声,举蹄朝朱玄压去。
  朱玄一惊,闪身避开,马车飞奔而去。
  朱玄望着转眼消失在巷子里的马车,脸色铁青。而魏毓轻蔑不屑的目光,更似薄刃扎进心口,面容扭曲。
  而马车里的气氛却不如之前融洽,魏毓感受到姜檀的疏离,不禁抬手按压着额角。
  一路无言,将人送回姜府。
  而阴正颍与沈若华接到消息在门口等候,见到楚文王府的马车停下来,只见姜檀自马车上下来。
  沈若华见她面带郁色,满怀心事的模样,不由看向她身后的魏毓。
  魏毓抿着唇,斜睨姜檀一眼,缄默不语。
  二人的异样,不禁让沈若华与阴正颍担忧。
  “阿檀,喜宝受到惊吓,还在屋子里哭呢,你先进去看看她。”沈若华对阴正颍使一个眼色,阴正颍忧心忡忡道:“早饭也不肯吃,嗓子都哭哑了。”
  姜檀见到阴正颍松一口气,连忙进府,然后又想起什么,低声对魏毓道:“谢谢。”停顿片刻,又道:“今天事忙,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魏毓神色不明的点头。
  姜檀一走,沈若华拽着他问:“你们遇见什么事儿了?”
  她看出姜檀对魏毓的疏离。
  姜檀遇到事情主动给魏毓送信,说明她真心接纳魏毓这个朋友,转眼间,便又冷淡下来,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魏毓提着折扇敲了敲她的头,“不是要紧的事,你回去吧,今日不用给她们娘两送行了。”瞥见扇坠,眸光微暗,他抚摸着玉猴,抬眼望着姜府后院的方向。
  沈若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皮子一跳,心中有某一种的猜测,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
  魏毓侧头看她一眼,皱眉道:“走吧。”
  两人一同去往寒江楼。
  沈若华心思凝重,魏毓开始无疑是对姜檀有着欣赏,可随着逐渐的接触,对她生出了情意。他们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思想并不封建迂腐,娶一个和离带着孩子的女人在现代十分常见。
  可现在他们是生存在大背景的古代,纵然他们能够接受,可周遭的人能否接受?
  他如果是寻常身份的人,那要好办的多,可以随心所欲。
  事实却不是,他所谋,多受掣肘。
  “我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便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魏毓风华绝代一笑,只这笑容里却少了平日里的洒脱。
  他理智的知道自己选择的路,不适合姜檀。
  沈若华叹息,她撩开车窗帘子,望着繁荣的街道,“你就是太理智了,人生在世,总要有那么一次恣意轻狂,不计后果的冲动。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她唇角微弯:“你看,前一世我们以为命运会终结在枪林弹雨中,闭眼睁眼的功夫,我们便改头换面重头来过。”
  沈若华眸光转向他:“你可曾有过遗憾?”
  “遗憾,谁会没有遗憾?”魏毓眸光微闪,摩挲着扇骨,良久,他妖冶一笑:“人生苦短,该要及时行乐。”
  仿若拨云散雾,魏毓眉目一派清明,心胸疏阔。
  万事随心,何必庸人自扰?
  沈若华看他一眼,他唇角带笑,笑意却是不及眼底,潋滟的眸子里一片幽邃暗沉,抿紧嘴角,没有再开口。
  马车驶进寒江楼的巷子里,寒飞从暗处上前来,禀报着里面的动静。
  “主子,属下无能,无法靠近厢房。”隔壁两边的厢房,全部隐匿着周冷棠、长公主以及容韶的人。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沈若华皱眉,周冷棠越谨慎,对容韶便越不利。
  她望着冷风中飘扬渐有凋零之势的寒梅,眼中的冷意愈发的显现出来。
  他们谁都不能出半点差池!
  ——
  雅间。
  周冷棠气质雍容的端坐在梨木椅中,并不见被囚困后的颓色,只眼中凝聚的阴鸷使得她十分阴沉。
  她紧盯着对面风轻云淡,宛如高山流水的容韶,尖锐的指甲扎刺进手心。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戾气,她睁开眼,徐徐开口道:“你父亲对你的降生十分期待。他若是健在,你该是如他一般成为骁勇善战的将军。而不是像现在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都困难,更别提你如今位极人臣光宗耀祖的事情都得隐瞒。不说背负着仇恨,就连儿女情长都不能随心所欲。”
  她发出短促的笑声,讥讽道:“不,你倒是做了一件随心而为的事,便是娶了仇人的女儿。你父亲若知晓,泉下有知,可会瞑目?”
  “若不是江凛潇,你父亲根本就不会战死沙场!凭什么他安然无恙,生儿育女,加官进爵?而你父亲蒙冤身死,背负骂名?可你在做什么?不但没有为他正名,反而与仇人之女喜结连理!甚至为她放弃多年的筹谋,是为不孝!”
  “我纵然有不对之处,对你的事情横加干涉,可有半点伤害你的地方?你不顾我的养育之情,将我囚困囹圄,是为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