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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越发要烧起来了。
外面隐隐传来胡妈妈带笑的声音:“……抱了哥儿们去院子里逛逛,让夫人再睡一会儿,这些日子夫人可累得不轻,不趁现在好生休养一阵,指不定哪日便又有了小少爷小小姐,可就更不得清闲了。”
许夷光闻言,不止脸要烧起来,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刚出了月子,她就和傅御那般的胡天胡地,这要是传了出去,简直不用见人了,问题就算不传出去,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胡妈妈不成?
好在四下一看,屋里已经收拾过了,她身上也不再是昏睡过去前的不着寸缕,显然傅御事毕善了后的。 那就算都知道他们昨夜做了什么,至少不知道他们到底疯狂到什么地步,也等同于是不知道了……许夷光这般自欺欺人的一想,方觉得脸上烫得不那么厉害了,扬声叫起胡妈妈来:“……我醒了,让人
打水来我梳洗,把孩子们也抱进来吧。” 外面胡妈妈听得她的声音,忙高声应了“是”,不一会儿便带着丫头们端着热水进来了,一进来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还以为夫人要再睡一会儿呢,没想到已经醒了,我让人打早就熬了老母鸡汤,夫人
要不先喝一碗,暖暖身子,再梳洗吧?其实今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夫人可以再多睡一会儿的。” 许夷光有些不自然,道:“已经起迟了,哪能再睡,何况也睡不着了。孩子们洗过澡吃过奶了?如今春暖花开了,倒是可以时常抱了他们出去多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过春日里粉尘多,也得
注意别让他们靠那些花儿太近,以免生藓了。”
胡妈妈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叮嘱过乳母了,夫人只管放心吧。”
正说着,乳母们抱了两个孩子进来。 许夷光忙看了一回,见两个小家伙儿一见自己,便立时笑得眉眼弯弯的,心里不知道多喜欢,逗了他们一回,方进了净房去更衣梳洗,换衣裳时,见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少不得又暗骂了傅御一回
。 一时用过了早膳,许夷光便与胡妈妈道:“我带了哥儿们去给太夫人请安,家里就妈妈多操心了,我屋里和哥儿们屋里都要开了窗户通气,难得今儿太阳好,被子也都拿出去晒晒,哥儿们的尿片记得拿
开水烫过了后再晒。” 胡妈妈却是皱起了眉头:“虽说如今暖和多了,到底风吹在身上还是冷,哥儿们又还小,怕是不宜出门吧?夫人也是一样……要不我代夫人去向太夫人告罪,就说等天气再暖和些了,夫人和哥儿们再去
请安也不迟?”
许夷光何尝想带孩子们去清心堂了,可既然双月子都坐满了,靖南侯太夫人又没有发话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那她今日便必须得去至少走个过场才是。
不然理亏的可就是她了,她都没大肚子,孩子也已双满月了,还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到什么时候?
因笑道:“没事的,不过几步的距离,把孩子们裹紧一点,我自己也披个披风也就是了,太夫人就算要发话儿,也得我这个正主先递梯子给她不是?不然何以服众呢?”
胡妈妈一想也是,只得再四叮嘱了大寒几个一番,把主仆一行送出了清风堂的大门外,才折了回去。
许夷光遂带着两个儿子和一行人,慢慢儿的往清风堂而去。
时令已来到三月中旬,京城不但早已化了雪,花木也都发了新芽结了花苞,空气亦是清新怡人。
若靖南侯太夫人不开口免了她后边儿的晨昏定省,那就把每日的两次出门,当是散步消遣吧,只出了清风堂,她无论如何都不让孩子们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以外便是。
许夷光如是想着,很快便抵达了清心堂。
靖南侯太夫人正与靖南侯夫人说话儿,见了她忙嗔道:“你这孩子,这么急干什么,先把身体养好了是正经,何况如今天儿一样的冷,冻着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许夷光忙屈膝给她行了礼,又团团给靖南侯夫人妯娌几个行了礼,方笑道:“不过几步远罢了,何况在家里也是躺着,都快躺得发霉了,孩子们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母亲尽管放心。” 靖南侯太夫人便让她坐,又让乳母把孩子们抱到她的榻上去,“榻上暖和些,可别冻着了他们。乖宝宝儿,是祖母,给祖母笑一个,燃哥儿也来一个……真乖,怎么就这么乖呢,不怪你们大伯方才一叠
声的夸你们,说你们沉稳持重呢。”
众目睽睽之下,许夷光倒是不怕靖南侯太夫人使坏,笑着接道:“他们才多大的呢,哪当得起侯爷这般夸他们?” 靖南侯太夫人忙道:“怎么当不起了,你大伯说,昨儿外院那么多客人,好些都是御儿军中的同僚同袍,嗓门儿都大得很,搁寻常孩子,早让吓哭了,他们哥儿俩却一直都没哭,还要怎样沉稳持重呢?
”
靖南侯夫人笑着接道:“是啊,不是我们自卖自夸,两个小侄儿的确比别人家的孩子强多了,四弟妹就别谦虚了。”
许夷光忙笑道:“我没谦虚,是母亲与大嫂太喜欢他们了。”
又起身向靖南侯夫人妯娌三个行礼道谢,“我还没谢大嫂昨儿替我们四房劳心劳力呢,二嫂三嫂也是,昨儿委实辛苦您们了,回头再备了厚礼送上,聊表谢意。”
不管怎么说,昨儿的满月礼能圆满举行,她们都是劳了心出了力的,她当然该谢就要谢。
妯娌三个闻言,忙都起身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四弟妹也太客气了。”因许夷光态度谦逊,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了几分。 靖南侯夫人待大家复又落了座后,方看向许夷光笑道:“我才正与母亲说昨儿的花销呢,内外院一共席开一百二十桌,每桌的规格是十两银子,加上其他打赏回礼什么的,再有八百两足够了,请戏班子杂耍等是一千两,再除去公中的五百两,还要退还给四弟妹二千五百两,回头我便打发人给四弟妹送去,再把昨儿的礼单也一并送去四弟妹过目。”
第986章 治病
许夷光算着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忙笑道:“礼单便罢了,昨儿的好多宾客都是冲侯府来的,回头回礼自然也是公中,如何还能让公中为我们这样贴补呢?”
能拿回二千五百两,已经不错了。 上首靖南侯太夫人也笑道:“是这话,昨儿收的礼都入账到公中吧,来日方长,你们做伯父伯母的要疼侄儿,多的是机会,也不在这上头。倒是娘娘昨儿打发程公公出来贺喜时与我说,早就想见一见两
个小侄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得见到呢?”
许夷光压根儿不想带孩子们进宫去。
连她每次进宫一趟再出宫后,都会觉得累得慌,得缓两日才能缓过来,何况孩子们都还这么小?
可贤妃做姑母的要见两个孩子,她也没有理由说“不”,甚至在旁人看来,这还是贤妃在抬举两个孩子。
她只得笑道:“看娘娘什么时候方便,我倒是都可以,整好皇后娘娘昨儿也打发人赏了贺礼出来,我也好去向皇后娘娘谢个恩。”
昨儿快要散席时,先是贤妃打发人赏了贺礼出来,她是两个孩子的嫡亲姑母还罢了,高看两个孩子一眼无可厚非,可稍后方皇后也打发人赏了贺礼出来,那就实打实是在抬举许夷光了。
以致众宾客又是好一通艳羡,可对她的好福气,已是连妒恨都妒恨不起来了,这般的得天独厚,又岂是妒恨得来的?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与她深交,沾一沾她的光,也沾一沾她的福气呢!
所以许夷光有此一说。
靖南侯太夫人就笑起来:“那我就递话儿给娘娘,让娘娘安排了啊。”
说完吩咐二夫人三夫人:“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还有话与你们大嫂和四弟妹说。”
二夫人三夫人闻言,忙都站了起身屈膝应“是”,一前一后退了出去,待出了门后,方齐齐沉了脸,什么事是她们听不得的?她们难道不是这个家的一员吗,要这样防着她们?
那个“庶”字,当真是一辈子都要压得她们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吗! 屋里靖南侯太夫人却并不是要与靖南侯夫人与许夷光说什么机密事,说的不外乎给五皇子妃看病的事,“……进宫的事倒是还可以缓缓,这治病的事,却是缓不得了,可老四媳妇你如今身体能撑得住吗
?倒是五皇子妃,这些日子一直吃着药,也不见好,再拖下去,我真怕……”
这事儿本就是瞒不住的,太医们日日都去五皇子府,只要有心,谁能不知道呢?
之所以先把二夫人三夫人打发了再说,不过是不想听她们呱噪罢了,至于她们会怎么想,干靖南侯太夫人何事。 许夷光听靖南侯太夫人都说五皇子妃的病‘缓不得了’,可见是真已很严重了,想了想,道:“母亲,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病情如军情,刻不容缓,那明日我便去五皇子府,先给五皇子妃瞧瞧吧。只
是我从没去过五皇子府,怕是得母亲或是大嫂,任中之一带我去才成,以免我不慎唐突冒撞了。” 靖南侯太夫人见她主动提了明日就去,很是满意,忙道:“你大嫂不得闲,那就我带了你去吧,整好我也有日子没见小殿下了,就是五皇子妃的病据说很是棘手,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法子,若有法子,又
要多久才能治好她了?”
若不是那个蠢妇非要坚持自己生,又怎么会把身体亏成这样?
若直接亏死了还罢了,偏又不死,弄得许氏接下来只怕隔三差五就要登五皇子府的门,这要是殿下哪日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抽疯了,可该如何是好?
她就算有个外祖母的名头在,只怕也管不住他啊!
光这已经够让人烦心了,宫里还平白又冒出了个狐狸精来,听说比当初江婕妤圣宠更甚,这才多长的时间呢,已经快与江婕妤平起平座了,若再让她怀上龙胎,岂不是连娘娘的地位都要受到威胁了?
许氏更是碍她的眼,两个小崽子也是,偏她都恨死他们母子了,还得给他们做脸,让他们昨儿那般的体面与风光,众星捧月,——这么多烦心事,她还不如再去西山别院算了,至少能落个清净!
可想到西山别院的冷清与寂寥,想到赵妈妈劝自己的那些话,她到底还是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她活了六十几年,什么事没经历过,从来就没怕过,她享大福的日子也在后头,如今受点儿委屈忍点儿气,又算得了什么!
许夷光都没见过五皇子妃,没给她把过脉,如何敢说自己能不能治好她,又要多久能治好她,只得道:“总得明儿望闻问切后心里才能有数,但我一定能竭尽所能的,还请母亲不要担心。”
靖南侯太夫人一想也是,怏怏道:“那就等明儿你见过五皇子妃人后再说吧,老大媳妇,你给我们安排一下车马和跟车的人吧。甘氏这些日子有孕在身,烨儿媳妇又还没历练出来,真是辛苦你了。”
靖南侯夫人忙笑道:“母亲言重了,都是我的分内事,不敢言苦,也的确不苦,倒是五皇子妃年纪轻轻的,落下病根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明儿四弟妹可得好生给她瞧瞧才是。”
心里想着,只要你不再隔三差五的生事,我的日子怎么也苦不了。
当下婆媳三个又说了一会儿话,靖南侯夫人便先告辞了,“……昨儿筵席的一应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