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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疑似已经谋害过他最心爱的女人几次了,极有可能她的大姐还是同盟,如今更是连他心爱女人腹中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也是她的亲孙子,都不肯放过,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叫他怎能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但凡亲生的,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当然,左夫人那样的奇葩例外,他们靖南侯府也不是左家那样的人家,他更不是左泉那样的软蛋,哪怕敏敏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平民女子呢,他也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打下一片天,也为她打下一片天,何
况敏敏还不是一无是处,反而优秀耀眼得他都要自愧不如,永安伯府也正如日中天。
那就更由不得他不怀疑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敏敏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他为她招来的了,不然怎么解释得通?!
傅御因此一晚上都没合过眼。 晚间轻抚着许夷光微微隆起的肚子时,更是后怕得无以言表,若不是白日里她的警惕性足够高,若不是她足够机敏,这会儿他……他根本不敢想下去,可就在自己家里,敏敏也得一直那样时刻提防着,
事实还证明了绝不是她多心,又是多么的可笑,也多么的可悲!
也因此,傅御越发的悲愤,也越发的坚定了,若最后真证明了的确是母亲和大姐……哪怕断臂剜肉的过程再痛,再难,他也绝不犹豫!
好在许夷光窝在他怀里,倒是睡得极好,半点也没受白日之事影响一般,半夜里也没有闹不舒服,傅御方心下稍宽。
翌日起来后,许夷光因一夜好睡,感觉越发好了,等傅御打拳回来,便笑道:“我今儿可以下地,也可以坐车了,我这便让胡妈妈她们收拾东西,等去给母亲请完安回来后,你便送我回去吧。”
傅御接过大寒递上的帕子擦了一把汗,道:“真能受得住马车的颠簸了?那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她不在,他才能无所顾忌,才能把该收拾的,都尽快给收拾干净了!
傅御说完,便往净房沐浴去了。
许夷光便吩咐胡妈妈:“摆膳吧,再把咱们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回伯府去好生松散几日。”
一时用过早膳,傅御便带着许夷光去了清心堂。 大家都已到了,正与靖南侯太夫人说话儿,一瞧得夫妻两个进来,便立时都止住了,不约而同看向了他们,眼里满是探究与疑惑,显然昨日的事,再是让许夷光和傅御有意捂得死死的,大家依然多少
听到了一些风声。
果然夫妻两个才行完礼落了座,靖南侯太夫人便急声问道:“御儿,我恍惚听说昨儿你们院里出了事,你媳妇儿好似还动了胎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不长眼惹了她,说出来,我给她出气!”
又问许夷光,“御儿媳妇,你如今怎么样了?担心的我是一夜没睡好,想打发个人去问一问吧,又怕是听岔了,反而惊了你,现下见你平安无事,总算可以安心了。” 傅御沉声道:“母亲没有听岔,昨儿我们院里的确出了一点事。大姐赏的那两个丫头,昨儿与范妈妈合谋想谋害夷光腹中的孩子,而且应该蓄谋已久,所以才能每一环都算计得恰到好处,所幸夷光机敏
,没能让她们得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回来后,已经将她们都发落了,母亲尽管放心吧。”
“哦?竟还有这样的事?” 靖南侯太夫人听得勃然色变,“啪”的一声便拍在了炕桌上,怒声道:“她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主子,简直该千刀万剐!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昨儿不报了我呢,那两个丫头叫什么来着?亏得当初娘娘还说她们老实本分,却原来腹中藏奸,狗胆包天!范婆子那贱婢也是,我这些年还要怎样待她,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下来,也该养熟了,她却胆敢谋害我的儿媳和孙子们!御儿,她们如今人在哪里,我
要亲自审她们,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媳妇儿和我待她们还要怎样宽厚,她们为什么要这么丧心病狂,我绝不会轻饶了她们!” 许夷光抢在傅御之前开了口:“回母亲,我昨儿已初略审过她们了,可她们什么都不肯说,问她们可有人指使,也是什么都不说,从头至尾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呢。四老爷回来后,想着她们着实可恨
,也懒得再审了,直接便发落了,想来,不外乎一些在旁人看来鸡毛蒜皮,在她们看来却觉得天都要塌了的因由吧?” 傅御也道:“我昨儿实在太生气,回来后便直接把人给发落了,人都发落了,管她们怎么想,是因为什么呢?总归她们再翻不起风浪来,有了她们的前车之鉴,其他人也必定会加倍的引以为戒。母亲就
别再操心了,没的白坏了您的心情。” 靖南侯太夫人衣袖下的拳头一紧,吸了一口气,方道:“我怎能不操心呢,这么大的事,万幸有惊无险,不然……我不亲自审问清楚了那三个贱婢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亲自再发落她们一回,让她们悔不
当初,难消我心头之恨!御儿,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已经直接给打死了?那也还罢了,只仍难消我心头之恨!” 傅御沉声道:“母亲就别问了,总归只要知道我已经发落过她们就成了,管她们是为了什么呢,贱婢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我们这些正常人怎能猜得到?”
第899章 此地无银
靖南侯太夫人的拳头又是一紧,急声道:“我怎么能不问,不操心呢,你媳妇儿腹中怀的可是我的亲孙子,还是两个,却差点儿就……我真是想到都心惊肉跳,怎能不过问?那几个贱婢,我如今简直恨不能
亲手活剐了她们,死了也要让她们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昨儿傅御不知何时回来了后,清风堂的消息便更打探不到,范妈妈与松香丁香是死是活,亦越发无从知晓,如今也不知道人到底是真死了,还是仍活着,不亲眼见到她们的尸体,她委实难以心安
。
许夷光皱眉接道:“不瞒母亲,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偏四老爷也不让我过问怎么发落的她们,哎,我自问待她们也不薄了,她们何至于如此?”
‘她们何至于如此’?
呸,贱人还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儿松香丁香不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么!
靖南侯太夫人听得满心的邪火无处发,只得看了一眼旁边服侍的赵妈妈。 赵妈妈会意,便“咝——”的一声开了口:“论理主子们说话儿,没有我一个奴婢插嘴的份儿,只据我看来,那松香丁香两位姑娘……不是,是那两个贱婢,只怕是因为对四夫人那个、那个怀恨在心吧?毕竟四夫人以往还未怀上身孕时,与四老爷伉俪情深便罢了,如今都有身孕几个月了,依然没有抬举她们,她们又是娘娘赏的,必定心里自诩与旁人不一样,可谁知道等来等去,仍是没等到四夫人抬举她
们……那个一时激愤之下,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便也是情有可原了。” 顿了顿,见大家都没说话,只得又道:“至于范婆子,主子们也知道,我与她一道服侍了太夫人多年,多少还是有几分私交的,之前便曾听她抱怨过‘都是四夫人害得她沦落到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光,如今竟只能去服侍两个通房’之类的话,我当时还说过她,谁让她倚老卖老想要摆布四夫人的?让她好生当差,日久见人心,等四夫人看到她的好了,自然也就会重新重用她了,还当她把我的话多少听进去了几
分,如今看来,她怕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这回有人接赵妈妈的话了,却是二夫人,“听赵妈妈这么一说来,没准儿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四弟妹有了身孕,理当为四弟抬举屋里人,她们两个只当自己是现成的,四弟妹抬举她们不过是早晚的事,可偏偏她们不知道四弟妹……不是,是四弟近来公务繁忙,与四弟妹又夫妻情深,眼里根本看不到她们……至于范婆子,她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仗着曾服侍过母亲……母亲,我的意思是,谁家还没几
个倚老卖老的老刁奴呢?得亏她们的诡计没能得逞,不然这会儿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了。”
心里简直兴奋得直打颤。 真是好一出大戏啊,许氏素来再厉害再得宠又如何,连两个通房和一个老婆子都弹压不住,差点儿就让她们害了腹中的孩子,如此的无能,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她和三弟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
的样子,拿看蠢货一样的目光看她们!
这还是如今她没自己当家做主呢,要是分了家,她自己做当家主母了,不是更要被下人们给欺瞒糊弄得死死的了?
不过两个通房是宫里娘娘赏的,那范婆子又是服侍过婆婆的,打狗还得看主人,也不怪许氏弹压不住——那她会不会因此对娘娘和婆婆都心生怨怼呢?那后边儿岂不是还有的好戏瞧了?
真是可惜昨儿没能亲临现场!
三夫人也附和道:“是啊,听赵妈妈这么一说,应当那两个贱婢和范婆子,都是对四弟妹怀恨在心了,不然无缘无故的,她们如何敢这样胆大包天?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么。”
看许氏以后还敢不敢那般善妒不容人,专房专宠是个人便消受得起么?
什么好都占尽了,可是要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的! 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靖南侯太夫人心里的火气这才小了两分,怒声道:“就算事出有因,她们也该千刀万剐!哼,再是娘娘赏的又如何,奴婢永远都是奴婢,是谁给她们资格质疑主子的决定,因主子没有遂她们的心意,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御儿媳妇可怀着身孕呢,还是极难得的双生子,气坏了身子,她们有几个脑袋来担当的?范婆子就更可恨了,自己服侍得不好惹了主子生气,不知道
反省便罢了,还敢怀恨在心,变本加厉,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发落她,才能稍减我心头之恨!”
只有靖南侯夫人,消息渠道远非二夫人三夫人能比的,知道得要多出不少,自然心里也早就有数了。
看来许氏是真的很不得老不死的心啊,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一并看不顺眼,那她便可以放心了,一次没能得手,定然还会有下一次的,倒是省了她的力气!
甘氏与代氏在这种场合,是没有说话的份儿的,但二人都是聪明人,多少也看出猜出了几分端倪里,只都眼观鼻鼻关心的一直低着头,拿自己当摆设而已。 许夷光早已听得满脸的惊讶与愤怒了:“难道,她们竟真是因为这些……才会谋害我们母子的?可那都是四老爷的决定,宁愿睡在书房,也不愿意召她们的人,也是四老爷啊,他自己不愿意,‘夫为妻纲’
,我难道还能硬逼他不成?为什么把账都算到我头上,这于理礼都不合吧,这样的奴婢,我也真是第一次见,哪还有一点奴婢的样子,倒比主子还要主子了呢!” 傅御忙道:“夫人别生气,她们都魔障了,你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母亲,所以我懒得添人呢,人多了,破事儿也就多了,也真是可笑,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夷光什么相干,她们有本事都冲着我来啊
,分明就是柿子捡软的捏!不过反正我已经发落过了,母亲就别再多问了,没的白让大家听了心里都不痛快。” 心却是一直往下沉,本来还抱了几分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