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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生,夫君也是正人君子,断不会……她分明就是糊涂了,才会这样自己吓自己。
代氏想到这里,忙一甩脑子,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了出去后,举步追傅烨去了。
靖南侯夫人隐在暗处,见儿子儿媳的确被簇拥着,一道回了他们的院子后,方暗自松了一口气,皱眉带着贴身妈妈,也回了自家的清远堂。
彼时傅御与许夷光已经进了清风堂的大门,虽然才被靖南侯太夫人骂了,傅御看起来心情倒是不坏,与许夷光道:“敏敏,这么冷的天儿,待会儿吃火锅时,你也陪着我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许夷光点头应了:“好啊,就当舒筋活血了……你不生气了?” 傅御道:“已经生过了,反正我目的达到,丑话也当众说在前头了,回头谁敢触犯,就休怪我不客气。你呢,还生气吗?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等师叔忙完种痘的事后,我设法谋一任外放吧,因五
皇子的缘故,总兵副总兵行都司指挥使不容易,卫指挥使还是不难的,反正皇上正值盛年,我外放三年或是六年,应当无损大局。” 如此敏敏与母亲也就不必日日相见,指不定离得远了,关系反倒渐渐能好转了?分家他虽说得硬气,心里却知道真的不容易,他也不确定自己真能做得那么绝,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就算真分了
家,母亲要让敏敏日日都回府来服侍,他和敏敏也都是无话可说。
所以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莫过于他谋外放,就是得先说服大哥,金吾卫他也得确保自家后继有人才是。
若真能外放,许夷光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就怕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末了她反倒越发的成为众矢之的,九芝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离得开她,再说她也放心不下李氏和崧哥儿。 因说道:“卫指挥使虽也是三品,与你如今这个三品,可远远不可同日而语,只怕侯爷与娘娘都不会同意,师叔也至少还得在外奔波一年,还是真到了那一日,又再说吧。对了,我之前说净月寺里住了
两位居士时,看母亲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难道当中有什么故事不成?” 傅御想了想,道:“那就到了那一日再说吧。至于那两位居士,其实是二哥三哥的生母,当初都要过母亲强,惹过母亲生气的,后来父亲去世后,母亲倒是没想过要与她们一般见识的,她们自己却先害怕了,惟恐母亲与她们算旧账,所以自请去了净月寺做居士,母亲这些年在吃穿用度上都不曾薄待过她们,早前还隔一段时间,便会让二哥三哥去探望她们,可她们也就见了二哥三哥两三次,便不肯再见
了,说自己已是方外人士,不想再与尘世过多牵连……难道你在寺里见到她们了?”
许夷光就知道傅御只会知道他该知道的,笑道:“无意听说的,没见到人,既然两位居士都不愿与尘世有过多的牵连了,我以后再不提了便是……进屋净了手用膳吧,时辰不早了。”
傅御“嗯”了一声,与她前后进了屋,净手后便热气腾腾的吃起火锅来,间或喝一杯酒,等吃完时,额头上都有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觉身体从内而外都暖和舒坦了。
正打算“饱暖思淫欲”,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清明进来了,屈膝禀道:“侯爷打发人来请四老爷即刻去一趟外书房。”
傅御不用想也知道靖南侯找自己会说什么,嘴上虽没说,心里又何尝不一直担心着靖南侯太夫人?
遂交代了许夷光几句:“那我见大哥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敏敏你就别等我了,早些歇了吧。”
取了披风,往外边儿见靖南侯去了。 余下许夷光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躺到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由小寒给绞头发时,方低声吩咐起她:“明儿你找府里的老人儿们打听一下当年有关两位老姨娘的事,越细越好,指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
小寒忙应了:“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夷光点点头:“记得别露了马脚,银子回头问胡妈妈要,连同你昨儿花的那二两多碎银子,也一并算上,总不能让你出了力,还倒亏银子才是。”
小寒忙笑道:“夫人说什么呢,不过一个月的月钱而已,我还亏得起,这不马上就要发过年的赏赐了吗,您回头多赏我些也就是了。”
许夷光笑道:“我随便多赏你有一两样东西,也不止二两了,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主仆两个正说着,傅御回来了,见许夷光头发湿湿的,忙道:“别起来了,快把头发绞干了是正经,仔细着凉了。”
自己挂好披风,又去净房梳洗了一番出来后,见小寒还在给许夷光绞头发,而她已是昏昏欲睡,索性自己上前接过了帕子,动作轻柔的给她绞起来。
小寒见状,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许夷光却是让小寒服侍惯了的,才一换人,便立时察觉到,醒了过来,半开半阖着眼道:“侯爷都与你说了什么呢?” 傅御手上动作一顿,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骂了我一回,也劝了我一回,说母亲摆明了就是与我赌气,我何尝又不是一样?是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让做的事,越要去做,哪怕是错了,也轻易不肯回头,何况母亲还上了年纪的人,老小孩儿一般,更得哄着顺着了,还说不是他马后炮,若上次我不把那丫头送走,就让她在那巴掌大的地方待着,也不会有后边儿的事。”
第781章 旧事
许夷光听傅御的语气,像是觉得靖南侯的话很有道理似的,笑着点头道:“这倒也是,谁还能没点儿脾气呢,我小时候不也是娘越不赞同我学医,我越坚持吗?横竖如今人也安置在咱们清风院,你也放过话
了,希望此事能到此为止吧。” 傅御道:“大哥说他也已经说过母亲了,你是我的妻子,她那样给你没脸,难道我就有脸吗?同样的,别人看见你们婆媳不和,当面不说,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看笑话,让母亲再不要赌气了,不然传了出去,再传到皇上耳朵里了,指不定还以为我们家是对当初的圣旨赐婚不满呢,可明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牙齿与嘴唇一样,再要好也有磕着碰着的时候……他说母亲被他说得很是羞愧,想来应当能
到此为止了。”
许夷光笑道:“那就好……我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收拾一下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呢。”
心里可不敢再对靖南侯太夫人抱一丝一毫的希望了。
翌日,许夷光去清心堂应了个卯,便回了清风堂。
适逢公中送了分给各房的年货来,许夷光领着胡妈妈几个收拾分发了半晌,才把自上而下应得的份例,都分发了下去。
下午内务府又送了许夷光县主的份例年货赏赐来,又是好一通收拾。
要按许夷光的私心,昨儿靖南侯太夫人才给了她那样一个大大的没脸,是万般不想给靖南侯太夫人送年礼的。
却也知道不可能,不但不可能,还得捡好的敬上,索性又每个房头都准备了一份,伯府、李府和孙府的自然更不能少,还预留了傅御送给上峰同僚们的份儿。
如此一直都忙忙碌碌的,一整日倒是很容易就打发了过去。 晚间傅御回来,又带了一尊晶莹无暇的白玉观音回来,与许夷光道:“大哥白日打发人送去衙门给我的,说让我们拿了它,晚间当众给母亲赔个不是,母亲面上有光,自然什么都不会计较了,不然明儿
就是小年夜了,总不能弄得大家都过不好年。还说他保证,同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让我们再信他一次,我答应了,敏敏,你不会生气吧?” 许夷光白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不用你说,我今儿也准备了给母亲的年礼的,只等你回来过目。对了,还有你要给哪些上峰同僚送年礼,你得尽快列一个名单给我,我好安排好
了,赶在二十五之前送出去,不然二十八九的再送,算怎么一回事,别人还以为你不想送,又不能不送,所以才一拖再拖,支持拖不下去了呢。”
傅御笑道:“往年这些事都是丁卯安排的,好似就没赶在二十五之前送出去过,也没见谁说我啊。” 许夷光撇嘴:“往年跟今年能一样么,往年你没成亲,别人都会对你多加谅解,今年却只会说我办事不利……哦,还有一件事,往年我都给镇国公老夫人,承恩侯太夫人还有新安王世子妃等人单独送了
年礼的,今年我们也以我们四房的名义,单独再送一份儿成吗?”
傅御想也不想便应道:“你做主就是,我都听你的。”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不早,遂去了清心堂。 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儿,由许夷光将那尊白玉观音和礼单都呈给靖南侯太夫人,夫妻两个又赔了不是后,靖南侯太夫人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让赵妈妈接了东西,又赏了许夷光一对东珠手串,总算是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雨过天晴了。
次日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侯府有家宴,是以自晨起便一直很是热闹。
许夷光却帮不上什么忙,在靖南侯太夫人跟前儿坐了一会儿后,便回了清风堂去。
小寒迎了上来,一面给她解披风,一面低声道:“夫人,我打听到了。”
许夷光点点头,带着她进了内室去,坐定后道:“说吧,都打听到些什么了。” 小寒道:“原来二老爷的生母钱姨娘,曾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很是能干得用,三老爷的生母吕姨娘,则是当年老太夫人给侯爷的,是府里几代的家生子儿。听说当初老侯爷一年下来也回不了一次京,还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上战场,老太夫人因此很是忧心老侯爷子嗣单薄的事,于是挑中了吕姨娘,打算送去老侯爷任上,一来服侍照顾老侯爷,二来绵延子嗣,这么大一个侯府,当时就侯爷一根独苗苗,未
免太单薄了些,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就更是……” “太夫人知道后,便打算自己也送一个人去服侍侯爷,于是挑中了钱姨娘,钱姨娘一开始据说不愿意,跪在太夫人脚下说只想做她的管事妈妈,太夫人却看中钱姨娘能干得用,老太夫人抬的吕姨娘一定
不是她的对手,没有收回成命。” “可巧儿老侯爷不久就奉旨回了一次京,于是把二人都……收了,但却一个也不肯带去任上,只说自己是去保家卫国,不是去享乐的,身为一军主帅,他更该以身作则,然而,两位姨娘就相继有了身孕,听说太夫人待她们很是关切,吃穿用度都比着自己的来,连老太夫人都挑不出半点不是,等二老爷三老爷平安落地后,更是待他们与侯爷一视同仁,也不知道后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位姨娘都那
般的恨太夫人,还避到了净月寺去?”
许夷光皱眉缓声说道:“原来钱姨娘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还曾很得用,那她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便不足为奇了,她当初还曾不愿意跟老侯爷,也不知是心里有人,还是另有原因?” “总归她不愿意,太夫人却硬逼了她,她恨太夫人就更能理解了,像赵妈妈,贴身服侍太夫人这么些年,连侯爷都要给她两分体面,听说家里也是大房子住着,丫头婆子一大堆,若钱姨娘当初没被收房
,只怕如今也与赵妈妈不差什么了。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