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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赵妈妈满脸的紧张,拔腿就往里追去。 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满脸不赞同的与傅御道:“四老爷,您怎么就不明白太夫人的一番苦心呢,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您,惟独太夫人不会啊,您还说二夫人三夫人,在太夫人心里,这二夫人三夫人与四夫人能一样吗,便是几位小姐,也隔了一层啊,谁知道太夫人都冒着会被说嘴‘偏心’、‘不公平’的风险,这般的向着您和四夫人了,偏偏您们还不领情,叫她心里怎能不生气不难受?您和四夫人回去后还
是好生想想吧。”
说完又是屈膝一礼,这次真追进内室服侍靖南侯太夫人去了。 剩下傅御与许夷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傅御才牵了许夷光的手,低声道:“母亲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我们就先回去吧,等她气消了,我再来慢慢儿的劝她,定能劝得她点头同意的,敏敏你尽管
放心。”
许夷光低低“嗯”了一声,与他前后脚出了靖南侯太夫人的屋子后,方皱眉说道:“早知道母亲不会轻易同意了,却没想到她会反应这般大,就不该方才与她说这事儿,该另择时间的。”
这便是嫁人前与嫁人后,亦是婆婆与亲娘最大的区别了,若是换了娘,怎么可能这般生气,只会无条件的支持她,毕竟她又不是作奸犯科,而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傅御沉声道:“我原也没打算方才就说这事儿的,谁知道话赶话的就说到了这里……不过敏敏你放心,母亲虽是为我们好,就像你说的,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当然是九芝堂更重要,不像府里,不是非你
不可,何况这事儿大哥大姐必定都会站在我们一边的,母亲听不进去我们的话,大哥大姐的,总能听得进去了吧?”
许夷光不敢乐观,只闷声道:“希望如此吧。”
如此怏怏的回了清风堂,用过午膳后,傅御临时有事出门去了。
余下许夷光心情不佳,躺到床上后,虽困得不行累得不行,却是半日都睡不着,索性想起心事来。 听靖南侯太夫人的意思,就算眼下不得不同意了她继续去九芝堂,只怕等她怀孕以后,也不会再让她去了,她又是‘为了他们好’,只怕届时傅御也未必会站到她这一边了……要不,打今儿起偷偷避孕,
好歹等到明年,再来想怀孕生孩子?
她也好趁机再养养身体,等自己的身体再长开些,她到底才十五岁,就算如今除了她自己,还有春分谷雨几个会做剖腹产手术了,现下生孩子也太早了些。 不行,这事儿还是得告诉傅御,征得他的同意后才能付诸于行动,不然回头让他知道了,他那般爱她、维护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还不定得生气伤心成什么样儿,那可就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
何况她之前还劝颜曦万事都要与梁令宁坦诚相对呢,怎么轮到自己,反倒犯起了糊涂?
许夷光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彼时清心堂内,靖南侯太夫人却仍醒着,不过脸上已看不见一丝怒色了,而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赵妈妈:“确定两人真个闹不愉快了?”
赵妈妈忙笑道:“听说回去后两个人便没怎么说过话儿,用过午膳后,四老爷还出门去了,可见纵没闹,也差不离了。” 靖南侯太夫人冷哼道:“一个心里怨着另一个说到做不到,另一个则怨着对方不知道体谅自己,才进门几日便伤了一片慈爱之心的老母亲的心,彼此心里能愉快才真是奇了怪了!哼,还当自己是宝,男
人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呢,也不想想,都吃到嘴里了,还算哪门子的宝,床第间头脑发热时说的话又怎么能信,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蜜里调油几日!”
反正她再不高兴再不情愿,人也已经娶进门,轻易散不了了,她当然不会让贱人好过,作婆婆的想要为难儿媳,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何况机会还这么快便送到了眼前,她当然更不会放过了。 她也要以事实证明给那个没良心的死鬼看,就算他当年真能把那个他心心念念,至死不忘的贱人带回京城来,又能与她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俗事,并翁姑妯娌七大姑八大姨的复杂人际关系中,“两
情相悦”多久。
说到底,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已!
傍晚许夷光和傅御再去给靖南侯太夫人请安时,众人的目光便都带上了几分自谓掩饰得极好的探究。
见许夷光与傅御仍跟晨间一般情意流淌于每一个不经意的对视之间,又暗自撇起嘴来,装什么装呢,当大家不知道你们闹不愉快了? 倒要看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许氏又得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就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把在娘家时的做派都收了,且光有男人的宠爱是远远不够的,还得让婆婆一样喜欢你,你才
能有真正的好日子过。 否则,男人受上几次夹板气后,对着亲娘不好撒的气,就只能加倍撒到任性妄为,不懂规矩,不知体贴的你身上,凭你是天仙,也休想例外了!
第729章 气性大
临睡前,许夷光终于知道傅御下午所谓的“临时有事出门一趟”,是去了哪里,又是为的什么了。 她想着他心里必定不好受,那么年纪老大的亲娘,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给她添个孙子,再就是她做儿媳的,能乖乖儿待在家里,承欢膝下,帮着分担点力所能及的事而已,这要求放到哪家去都不过分
。 谁知道他们竟也不能满足她,偏他又答应过她,不想让她失望,当真是左也难,右也难,心里能好受,就真是奇了怪了,不然午后也不会借口什么‘临时有事’躲出去了,他正休婚假呢,能有什么事,不
就是为了躲清净么?
遂破天荒主动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意思自然很明显了,就是想着他既那般热衷于这件事,好歹能让他快活一会儿。
谁知道傅御却把她作乱的手给拿了出来,再将她抱得不能动弹后,沉声说了一句:“不是累了吗,快睡吧。” 弄得许夷光又是羞愤又是难堪,谁知道主动求欢竟被这样不留情面的给拒绝了,让她的脸往哪里搁?而且这还是新婚期间呢,他就这样对她了,假以时日,岂非越发的变本加厉,行动就给她脸色瞧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算是天仙,也立时弃如敝履了吗?
男人的嘴果然断断信不得!
那她更得坚持日日去九芝堂,更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与抱负了。
不然谁知道是三个月后还是五个月后,不,甚至可能只需要一个月,她便已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闺阁怨妇,比前世的那个她还要无助与绝望呢! 念头闪过,许夷光已用尽全身力气,自傅御怀里滚了出去,滚到离他最远后,方背对他躺着不动了,眼眶热得很,鼻间也冲上来一股辛辣,她忙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都给逼了回去,有什么好哭的,就
像六妹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世上没有谁值得她哭泣,那个值得的人,不舍得她为他哭泣…… 整个人忽然落进了温热熟悉的怀抱里,然后是傅御近在耳畔的叹息:“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呢,也就只有我才能这般无限度的容忍你了……别动,真别动了,再动我可忍不住了啊……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乖乖的气性一点都不大,都是我不好……”
说着,见许夷光还要挣扎,索性重重顶了她一下,许夷光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绷得有多紧……终于不敢再动,心里也明白过来,自己八成,或者应该说十成是误会他了。 果然又听傅御在耳边道:“我下午是见师叔去了,为的是问他可有什么适用于男人的避孕方法。九芝堂至少这一两年、两三年间,万万离不得你,你年纪又还小,并不适宜这么早生孩子,所以我就想着
,能不能请师叔帮忙,一两年后,我们再说要孩子的事,师叔听完后,说法子他倒是有,只是得给他几日的时间,所以我今晚怎么敢再动你,万一就那么巧……你岂不是什么计划都得打乱了?”
平心而论,傅御是很想尽快当爹的,最快能生个与敏敏一样的女儿,那他不知道得多高兴多满足。
他也能体谅老母亲想要尽快抱上孙子的心,他成亲晚,已经让她老人家操碎心了,谁知道好容易终于成了亲,还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抱孙子的希望,让他于心何忍? 可他更不想让许夷光放弃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拿家庭禁锢住她,让她自此只能围着丈夫孩子和家庭琐事打转,那样的话,她很快就会被磨掉身上所有的光芒,变成一个全然陌生的、与寻常妇人没什么
两样的她的,那绝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傅御想来想去,唯一的法子便是他们暂时不要孩子,等过个一两年的后又再说,如此虽有些对不住母亲,但她老人家身体还不错,再推迟一两年抱孙子,也不是等不到了,便可以让敏敏至少暂时
不用被束缚住,也算一定程度上的两全其美了。
可惜汪师叔赞许欣慰于他的体贴与尊重敏敏之余,法子倒是有,却至少得四五日后,才能做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他除了暂时忍一忍,还能怎么着?
偏偏他都已经忍得够辛苦了,谁知道敏敏还来撩拨她,撩拨了他见他不为所动后,又恼羞成怒起来……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好吗! 许夷光听完傅御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确是误会了他以后,惊讶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讪讪的,半晌方嘟哝道:“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嘛,既什么都不知道,误会不也是理所应当么,毕竟前几晚,你
都是……”
都是恨不能一上床便直奔主题,且不将她做得半死,断不会收场的,忽然就变了一个人,谁能不误会的?
傅御见她连脖子和耳根都红透了,虽背对着自己,也知道她定然是臊着了,身下越发的蠢蠢欲动。 深吸一口气方勉强忍住了,低笑道:“前几晚我都是怎么样啊?看吧,你虽然什么都没说,我却把你的心思猜了个十成,不用你开口,便替你把事情做在了前头,结果你呢,与我心无灵犀,半点不感激
我就算了,还误会我,方才只怕还在心里骂我是骗子,曾经说过的话一个字都靠不住,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吧?自己说说,要怎么补偿我才行。” 许夷光被他说得越发的讪讪然,“人家哪有骂你,就是、就是……我也很感激你,感激你这么体贴,这么凡事替我想在前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你说要什么补偿吧,我都答应你……那个,其
实我这几日都是、都是安全的,不会怀孕,你如果实在想,其实可以的……” 磕磕巴巴的还没说完,脸已是越发的烧热了,心下也是真的感动不已,子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尤其傅御还这个年纪了,想要孩子的心,想也知道定会比旁
人都强烈。 可他愣是为了她,主动推迟要孩子的时间,还是在她一点意思都没流露出来过的前提下,他已替她考虑到,并把实际行动付诸于前头了,相较之下,她午睡时曾一闪而过的那个瞒着他偷偷避孕的念头,是多么的不该,又是多么的对不住他,她到底何德何能,此生能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