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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独眼一愣,突大独眼,愤声大吼,“臭小子,老子呆在山上,老子容易么?你不招呼一声,烤了翠花,你是有多饥饿呀呀呀呀!”
显然不欲理会陆独眼的大嚷,马五继续问,“老陆,带大小姐去你相好那,我先进城探一探。”
陆独眼突然伸腿一扫,马五侧跳跃近制住陆独眼的肩,陆独眼嗷叫了声,这臭小子,反应比以前还快呀,挡不住大小姐的巴掌?天塌下来还更有可能。陆独眼腹诽:连峰这臭小子对他的大小姐乖得像条狗,说不是初哥谁相信,嘿嘿,就他猜对。
“喂,你小子怎么知道老子要扫腿的?”陆独眼心服口不服,而且天还黑,虽然对他们没什么阻碍就是。
马五松手,“速度慢。”
陆独眼砸砸嘴,“只有你敢说老子速度慢。”接着对一旁倔气的慕容娇嘿嘿两声,“大小姐,您别看连峰这臭小子什么都闷在心里,其实老……”
慕容娇横声打断,“谁耐烦听他,陆独眼,你赶紧带路。”
陆独眼一怔,感情是连峰那臭小子自作多情?陆独眼瞥了眼前方马的身影,心中寒了下,什么月下萧索寂寥的,真他1妈寒碜老子。
陆独眼单眼一转,“大小姐,这天黑,路也不好走,老子牵着你。”说完伸手,只这手越伸越慢,陆独眼心咒:连峰你个臭小子,装什么不好,装大方,害老子不上不下。
慕容娇不屑地转身就走,没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原来是踢到一快凸石。慕容娇瞪着只在一旁看着她狼狈样的马五,委屈地咬唇低头,蹲下1身子,揉揉疼了的脚尖,还未起身,比夜更浓的黑影缓慢而坚定地向她压近。
“大小姐,您可以抓着小的衣裳。”慕容娇起身时听到马五这么说。
慕容娇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拉过马五的手,恶声恶气地命令,“要你牵。”
马五微微颤栗,让慕容娇拉着好久,慕容娇一挣动,马五立即反手包握住慕容娇的手,“好。”
昏暗的月光根本照不出影子,只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慕容娇垂着头,眼中酸涩:她不知羞,主动要男人牵她的手,可,可是他呀,他对她那么好,也只最后一次了。
陆独眼瞧了眼,抢先走到前面,转头嘿嘿笑出声,慕容娇一惊,手稍瑟缩,还是没有主动抽离。
陆独眼的相好是个丈夫死了后被婆婆赶出来的独居寡妇,姓张,长得壮实,是从苦里来的,家事农事一把罩,陆独眼本想今日好好疏解疏解,又出了个他给其他女子买衣裳的事,两人倒是闹腾了起来。
张寡妇住的地儿是一间连着厨、卧室和杂间的木构房,周围用篱笆围了个不大的场儿,栽些常蔬,陆独眼敲开门,得了张寡妇的冷眼,陆独眼厚着脸皮,还是那个大嗓门,指着慕容娇,“桂枝,这是老子兄弟媳妇,想来你这住几日。”
马五微赧,没听慕容娇反对,将慕容娇的手握得更紧了。
张寡妇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向慕容娇,嗬!水嫩嫩的漂亮女娃,张寡妇哪见过这般水灵的女子,一下子局促起来,在围兜上擦了擦手,张寡妇润润喉咙,“妹子,我这地儿简陋,如果不嫌弃,你想住多久就多久。”说着想要伸手拉人,却很快又缩回,怕她这粗手一拉,人家就疼了。
慕容娇不自在脆声,“谢谢。”
进了屋后,气氛有些僵硬,慕容娇一看就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本来不算嘴拙的张寡妇恁是找不到话说,马五本就不爱说话,再说慕容娇又一直让他牵着,他也顾不上说话,倒是陆独眼热闹嚷嚷:“桂枝,有什么吃的?老子兄弟在这,你再饿老子老子跟你急!”
张寡妇才恢复了些自然,瞪了眼陆独眼,放低音量问慕容娇,“妹子想吃些什么,我会些小炒和炖菜。”
慕容娇摇摇头,“我不饿。”略顿,“你有没有旧裳和热水?”
张寡妇暧1昧地笑了笑,“你男人的衣裳不是也挺好的?”
慕容娇未解释,毕竟她穿着男人的衣裳,“你只说有没有。”
张寡妇一怔,这女娃还真是个冷性子,嘴呶向陆独眼,有丝危险的意味,“老陆手上是我今日买的,难道不是给妹子你的?”
陆独眼心下一蹬,赶紧将手上的包裹递了过去,慕容娇想伸手,却被马五先接下了。陆独眼赶紧澄清叫唤,“桂枝,瞧老子这记性!”
慕容娇道,“我还要热水。”
张寡妇心下舒展,“妹子你等等。”
慕容娇点头,张寡妇本想把自己的卧间给慕容娇,慕容娇不愿意,才整理出一个小杂间,搁置了几块木板,勉强搭成床。
马五提了热水进来,原本还要搬进洗澡桶,慕容娇拒绝了,她有轻微洁癖,穿别人的旧衣裳已经是极限了。
慕容娇一个人在房内磨蹭,马五和陆独眼在外喝酒聊天,慕容娇看了眼送来的擦澡棉帕,皱了皱眉,将马五的外裳脱下,直接把它浸了水擦起白嫩嫩的身子,衣裳比棉帕子还粗糙,很快,她的肌肤上便擦出红痕。
马五耳力好,听着水声,心下躁动,喉间干渴,不知不觉喝了好些碗老酒,想着迟早有个男子,让大小姐喜欢,成为大小姐的夫婿,可以抱她,亲她,和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眼眶慢慢渗起血丝,酒越喝越快,一碗尽,一碗又自己满上,陆独眼一旁暗爽着总算看到连峰这小子吃瘪,一旁又殷勤地嚷着劝酒,结果便是,马五醉趴在桌。
张寡妇皱起眉,“你怎么把人给灌醉了,这要让妹子多闹心。”
陆独眼嘿嘿笑,故作神秘,“桂枝,我也得为我兄弟着想着想。”
慕容娇应了门,陆独眼连开口都省下,直接将马五搬到她暂时要睡的木床上,慕容娇瞪大眼,看着就要走出房的陆独眼,斥问,“谁让你搬个醉鬼进来的?”
陆独眼瞥了眼慕容娇,“就算你不喜欢他,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不能照顾照顾他?”
慕容娇冷言,“他是我家奴仆,为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我没有照顾他的义务。”
陆独眼气顿,“老子就把他扛进来了,你爱咋样咋样!”说完甩门就走。
马五醉酒了,安安静静死睡着,慕容娇气哼了声,她可不会照顾人,拿着棉帕子似出气般胡乱在马五的脸上擦着,慢慢地越擦越慢,越擦越轻。
他是奴仆,喜欢的是碧水,也快离开慕容府,为何,为何要对她这般好,慕容府的奴仆,没几个对她好的,欠了她那次,欠了她那次,她就不计较了。
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慕容娇扔了棉帕子,也不打算再折腾,在床板前,趴着就睡下。
慕容娇睡熟了,马五倒是睁开眼,眼里哪有半分醉意,下了床,小心地将慕容娇抱上床,盖上薄被。
马五凝着慕容娇的睡容,黑眼幽深,不知名的火焰燃在眼底,窒闷而热烈:他不准别的男人碰她,他要拥有她,只要她。
“大小姐。”马五低喟,俯身在慕容娇额上落下羽毛般的轻吻,厚唇缓缓移开,吻上了翘长的眼睫,可爱的鼻尖,最后悬宕在诱人的红唇上,唇似邀请般的微微翘着,马五呼吸浓浊,微带酒气,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不够,还不够,直到,两唇浅浅相贴。
伸出舌,缓缓地舔,细细地品尝她的唇瓣,好香,好甜,让他醉了。
马五走出了屋,轻关上门,到了屋外,果然见到陆独眼在一块石头上坐着望向诡秘不可测的天空黑幕。
马五席地而坐,陆独眼鄙视了眼,“你那大小姐,看不上你唉,还缠着人,有意思么?”
风动树不止,马五静静的凝着,未接话。
“你小子装什么君子孬样?喜欢就抢呀,又不是没做过。”
马五才将出神的视线拉回,低声笑应,“嗯。”
陆独眼挠挠头,“不过,婆娘要是不愿意,大吵大闹的,忒烦人。”
马五心一扯,“没她,我活不了。”
陆独眼呆怔一瞬,“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种。”
马五垂头,低低闷声,“我不想惹她烦,讨她厌。她看到我就心烦,不准我污了她的眼,掳了她后该怎么办?”
“你小子,怎么这么窝囊?”
马五不再说话。
陆独眼嗤声,“婆娘不能惯,惯了就爬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你得给她点颜色看。”
说会说,怎么连相好都没搞定?马五嘲笑,“陆独眼,你当年吹嘘的招数看来不怎么管用。”
陆独眼困窘低吼,“谁说不管用,待会儿老子就去整得那婆娘下不了床,老子那活儿,婆娘用过后谁还离得!”
马五调侃,“还一夜御数女,那些个用过你老二的女子怎么没跟着?我看你吠。”
陆独眼大嚷,“你个童子鸡懂什么!”
“我不懂?什么招式招数,都被说遍了,那些个下1流荤话,要我说上两段?”
“你有种就进去给你那大小姐上一炮!”
话尾刚落,马五怒拳已至,陆独眼吃了结实一下巴,低声嘶叫了几声,呸了口唾液,摸砸着下巴,“你这臭小子,不就是说说,至于么?老子下巴,嗷,老子的下巴。。。。。。”边说边高扬怒拳。
马五挑眉,“想要打一场,刚好,我很不爽。”
陆独眼怏怏放下粗拳,“那你大小姐怎么办,掳了她,就晾着不见也不碰?”
马五这才脸热起来,“想着她用手也,也一样。”
陆独眼嗤了声,“你小子,说会说,那销魂滋味,老子劝你找几个鸨姐儿试试,一辈子童男,老子都替你蛋1疼。”
马五无声地笑了笑,他和老陆的想法相差太多,看来他是问错人了。这种事,他很慎重,无心的交1欢,是亵渎。他只想宠她,只会宠她,只愿宠她。
陆独眼看马五这样,无趣地瞥了眼,转开话题,“今日在山上碰上的那些个听口音像流鞑人,你怎么惹上的?”
马五沉默片刻,“你不是想一个人的清静日子?”
陆独眼低咒,“知道你小子还来烦老子。”
马五道,“谢了。”
陆独眼低嚷起来,“也是你那心肝儿,爱招烦!”
马五道,“是我,别怪她。”
“臭小子,你完了!”
马五布置可否,只问,“不是让你快些回山。”
说道这个,陆独眼更气,怒眉,“还敢问,是谁害老子大半夜有床睡不了!”
马五低笑出声,那样子,分明在嘲笑陆独眼之前打肿脸充胖子。
陆独眼憋着气,愣愣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承认俺是标题党,其实木有啥肉,连肉渣都木有。请别丢砖,奴家怕疼。
39、茫茫
马五第二日便去城里打探,城里传的是慕容娇在西山遇了强盗,,冼子晖几乎是立即带着慕容讷言给知牧施加压力,要官府封锁西山几个重要通道,全力捉拿强盗。彼时慕容修已经回骝城,正在与其兄长叙旧。
慕容修的兄长慕容博是礼部侍郎,长慕容修五岁,只看起来比慕容修竟是老上许多,眼角鱼尾显然,凸腹,本是慕容家男子的好相貌,却似因浸1淫酒1色而生了几分痴肥。
奇的是,两人多年未见,倒未有怯情温馨的场景,只各自远远地走坐在书房两角,冷冷相对。
“长兄,家族对我如何打算?”慕容修最先打破尴尬的冷场,只话一说,不是寒暄,不是急切地询问家里大小事,倒是直切慕容修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