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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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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檀派的车马抵达建康城西门,凤隐便打发了车夫,腾了朵祥云,朝北海行去。

    没办法,情伤须得在家养。

    海上波涛汹涌,海底却是平静如昔。

    风隐一路走来,绕开那些珊瑚海藻,恰巧经过龙宫正殿,深蓝色的海水背景下,水晶为柱,珊瑚做顶,青荇织成的茵褥从殿口直通大殿长长的甬道里,八个侍女分列在甬道两侧,花姿仙貌,羽袖翩翩。

    这仪仗想必是有贵客,却不知是何方大神驾临?

    风隐停了脚步,随口问离她最近的侍女,“谁在里面?”

    侍女答道:“冥府的阎罗王和文昌宫的司命星君。”

    一位主掌凡人生死,一位主掌凡人命格,这二位仙驾双双造访北海倒是千年难遇的奇景。

    司命撰写凡人命格时,一世荣华者有之,命运多舛者有之,安稳和顺者有之,别的还好说,唯独这个命运多舛的凡人死后自然不甘心,魂魄到了冥府后各种闹腾,又是上诉天庭又是求菩萨的……久而久之,阎罗王就对司命生了嫌隙。而且据说这二位从不同席而坐。

    风隐甚感疑惑,“我北海与冥府素来没什么交情,与文昌宫也没什么来往。他二位前来干什么?”

    侍女环顾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风隐很配合地凑上去,只听她道,“上次公主在凡界把人吓死时,阎罗王虽然来兴师问罪,面上却还算和善,毕竟区区一介凡人,再把他遣回阳间即可。可、可这次阎罗王脸色相当不好。司命亦是沉着一张脸,和龙王在里面已经谈了好几个时辰了。”

    好几个时辰?看来真的很严重。凤隐和阎罗王有些不对盘,还是先避开他为好。

    这时,殿内相携走出三个身影,着苍色水服,神色郁郁的是北海龙王,着玄服冕旒,黑脸阴沉的是阎罗王,着祥云锦袍,白脸清秀的自是司命无疑。

    此三位,脸色之凝重可以招来一片乌云。

    风隐退之不及,软软地唤了声“父王”,又冲另两位和善一笑。

    司命瞟她一眼,道:“这是龙王幼女?”

    北海龙王沉重地点了点头。

    阎罗王冷哼了声:“此女顽劣,龙王得好好管教管教。”

    司命亦拱手朝天宫的方向拜了一拜,肃然道:“沧尧殿下诚不欺我也。”

    凤隐听得沧尧二字,堆在脸上的笑顷刻消散。

    那厢,阎罗王和司命拂袖而去,一位往东,一位往西。

    北海龙王目送他们离开,方转过身,“跟我进来。”

    风隐狐疑地跟进,只见北海龙王背对着她,负手拢了衣袖,肩膀微微颤动。

    这是发怒的征兆。

    风隐聪明地没有上前,离着北海龙王老远,缓缓道:“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海龙王又是一颤,良久,他转过身,望着女儿,一张嘴开开合合了三五次,终于化为一声长叹:“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凤隐奇道:“但是父王您一脸的愁云惨雾告诉我事情很严重。”

    北海龙王又是一叹:“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凤隐矮身坐下,屏息以待。

    北海龙王问:“你可认识一个叫袁檀的男子?”

    “嗯。”

    “前些日子凡界逢端午,你和他在秦淮河边游了一游?”

    “对呀。”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依照袁檀的命格来看,他那日该邂逅一名女子,两人相识并且惺惺相惜。可因为你的缘故,他并未注意到那名女子,可那女子对他一见钟情,回去后便落了相思病,一个多月就呜呼哀哉,提前到阴司报到了。”

    凤隐顿时觉得冤枉,她当时还挪了挪步伐,打算玉成两人之间的好事来着。

    凤隐沉默了会儿,道:“司命和阎罗王双双驾临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不是她轻视凡人,而是下界芸芸众生,存在天地之间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如蜉蝣,即使有人的命格错乱,在司命星君的命格薄子上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一缕,阎罗王和司命太小题大作了。

    北海龙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事情虽小,但是阎罗王和司命有矛盾你又不是不知,芝麻大点的事都能掀起天来,你偏要撞上来,所以他们双双闹到我这里来,要讨个说法。你父王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从没这么卑躬屈膝过,总算将他二位安抚下来,不然……”

    “不然怎的?一纸奏疏告到天帝那里?天帝似乎没这份闲情吧。就算由天帝来处置,他老人家顶多小惩一番,不痛不痒的。”

    “他们自然不会拿些小事去烦天帝。”北海龙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可是他们说我若不给个说法,就让你的恶名更加远播。”

    凤隐怒极而笑:“我的名声如此之大,沧尧功不可没呀。”

    “以后你离那个袁檀远远的,切莫再去招惹他了。”

    凤隐“嗯”一声,爽利地应下来。可思前想后,她又觉得事情透着古怪:“不过,女儿有个疑问,纵然袁檀的命格真是我无心搅乱,可女儿素来低调,一来没使仙术,二来没亮身份,阎罗王和司命又怎知是我破坏的?”

    北海龙王一怔:“这倒也是。”

    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第11章 魔界之行

话说天地混沌初开时,天下九州只有神族,女娲抟土造人,这才有了人类,人死之后化为鬼,冥府应运而生。因因果果,如此循环,这便是天地人三界。那时本没有魔界,但数十万年来沧海桑田,神仙越来越多,凡人汲汲于成仙之道,畜生花草们也来掺上一脚,这就难免良莠不齐,其中心术不正的便堕入了魔道,物换星移,慢慢地也就形成了魔界。

    天界和魔界结界处是一片不死之林,蔚然成阴,绵延数百里,穿过不死之林,有座山,名唤猗天苏门。魔君的天拂宫便座落在这个山头上,远远望去,巍若仙居。

    凤隐此番踏入魔界是被逼的。

    昨日她照例去拜望师父,拈花神君照例坐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笑吟吟地与她道:“我听上邪说魔君的后花园里有一种绿耶花,十年方开一次花,一次只开三日,花姿相当的潇洒秀丽,师父倾慕已久啊……”他说到此处,故意一顿。

    凤隐昨日因过度思念袁檀而一夜未睡,闻言轻轻一掀眼皮:“师父为了朵破花让我深入魔穴?”

    拈花神君气呼呼道:“不孝徒儿,你当年为了点破酒不也照样深入魔穴?”

    凤隐:“……”

    原来的神魔两族并不似现在这般友好。

    据说十万多年前,两族大战。那场大战持续了足足六个月,天摇地动,山河崩裂,九州困顿,当时统领天兵天将的是天帝的亲弟弟沉奚。沉奚,沉奚,天界万万年才出一位的情痴,只因心爱之人死于此役,不惜散尽一身修为引来滔滔江水,将魔族十万之众尽数湮没,并移来东荒的东极山将万魔压在山底,十万幽魂被禁锢于此,投胎转生不得。

    魔帝盘桀不得已自废帝号,割地称臣。

    天帝在东荒举行了授降仪式,那日,旌旗蔽日,仙魔云集,盘桀单膝跪地,屈辱地称了一声臣。

    盘桀由帝号降为王爵,魔帝便不能再称魔帝,该改叫魔王了。

    魔王这封号明显矮了天帝一头,而且显得小家子气,为此,盘桀一直很郁闷。偏偏天庭诸仙每逢谈起盘桀便会说魔王怎么怎么,魔王二字咬得尤其清楚。

    盘桀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十分憋屈,这股子憋屈一直延续到现在,他痛恨所有的仙界之人。

    彼时凤隐惦记着魔宫的琼浆玉液,所以往那跑得很勤快,盘桀虽不待见她,但不好拂自家太子的面子,所以明面上将礼数做得十分周全,背后却各种卑鄙无耻。

    凤当时对盘桀说:“我听闻您不愿意别人叫你魔王,可您确然是王爵,别人这么叫也无可厚非。”

    盘桀目光如刀,冷冷射了过来。

    凤隐侃侃道,“其实您可以叫魔君,意为魔族之君主,君这个字呢既高雅又好听,再合适不过。”

    盘桀没说什么,昂然离去。

    隔日,盘桀便着才华横溢的几个文官拟了一份声情并茂的奏疏,奏禀了天帝,大意是让天帝下道命令让三界之人不准再称他为魔王,改唤魔君。

    天帝阅览后觉得无伤大雅,准了。

    打那以后,凤隐有幸成了四海八荒里魔君唯一待见的神仙。

    凤隐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魔君的后花园。刚落下云头,就见上邪慵然靠在一张雕花木椅里,他身后站了两只娇弱的小宫娥手里各持了把硕大的宫扇一左一右地扇着凉风,顶上的华盖罩下疏浅斜影,看到她来,他眼角上挑,眼里似流转着秋水桃花。

    凤隐其实不大能欣赏他这种偏阴柔式的风流美,还是袁檀比较俊。

    上邪侧了侧身子,腾出一小块地方来,朝她招手:“坐这儿来。”

    “抱歉,我身材没那么苗条。”凤隐在他对面落座,随手端起一杯茶盏喝了一口。

    上邪挑起眉头道:“不怕我在茶里下春药什么的?”

    凤隐浑不在意,“我虽然不才,但到底是我师父的徒弟,他老人家于药理也是精通得很,你若真在茶里放了什么,哪里能瞒得过我?”

    上邪支着头笑盈盈道:“也是,我家隐儿这么聪明。”

    凤隐握着茶盏的手颤了颤,万分诚恳道:“上邪,其实你这笑对男子更有杀伤力。”

    上邪这张脸俊美得过了火,便显得有些女气,却被那身邪傲之气硬生生压下。可他初初长成少年模样时并不像现在如此威武,活脱脱就是下界一些权贵富豪豢养的娈童,文弱俊秀,招了不少男桃花,听说那时追求上邪的男仙可从猗天苏门山顶排到山脚。

    上邪也不恼,笑道:“这倒也不错。若是哪天我有了情敌,也不必费什么力气,只需让他爱上我就成了。”

    大抵是魔族跟他们神族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凤隐意有所指地说:“其实有时候追求者比情敌还要难对付。”

    上邪猛然倾身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是在说我吗?”

    凤隐一个激动手里的茶盏脱手而出。上邪微微偏头,右手同时精准无误地抄住茶盏,他正要戏谑几句,却在这时,一名宫娥提着裙子小跑过来,看到凤隐时疑惑地顿了一顿。

    上邪就着凤隐用过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悠然道:“直说无妨。”

    小宫娥依然有些迟疑,不过在上邪凌厉的目光下哆嗦着说道:“君上带了一位女神仙回来,而且是个魂魄,那模样像极了雪妃娘娘。”

    凤隐注意到那小宫娥每说一句,上邪的脸就阴上一分,小宫娥言罢,那只茶盏在他掌心爆开,吓得左右侍从纷纷缩了脖子。

    上邪脸色阴郁地站起身来,想起凤隐还在,他敛起眸中阴霾之色,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我去去就来。”

    凤隐不动声色道:“去吧。”

    上邪这一去,久久未归。

    凤隐憩了一小会儿醒来,头顶上响起一道轻细的嗓音,“三公主醒了?”

    凤隐微微偏过头,原来是左边那手执宫扇的小宫娥。她道:“你家太子还未回来?”

    小宫娥摇摇头,隔了会儿忽然咬着唇低声问道:“三公主可识得沧尧殿下?”

    凤隐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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