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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说话,凰倾夙忽然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
男子面上看不清,但是耳朵却是红的剔透。
可是却也不拒绝,只是拉过她的手,细心地处理着伤口。
“每一次都是这样伤害自己……”
他小声抱怨着。
凰倾夙只觉得心中甜甜的:“不是有你吗?”
苏忆念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动作。
即便易容了,他一双出彩的眼睛却是无法掩藏。当时她只是远远地看了那个冒充苏忆念的人一眼,又是苏忆念参与安排了这狸猫换太子,她自然看不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她自己站在了这旁观者的角度,才发现自己是有多傻。
明明,就算是谣言,念儿对待自己的态度与对待那什么贵女的态度都是一目了然的。
想到这里,凰倾夙忽然抱紧了些怀中的小夫君:“你跟她有没有游过湖?赏过花?有没有走过青山绿水,看过众生百态?”
苏忆念不语,只是微微回头,陌生的脸但却无比熟悉的眼眸,纤细的睫毛清晰可数。
“如果我说是呢?”
你会不会不信任我?你会不会想当年母皇对待父君那般至死都不肯再见我?
凰倾夙望着他的眼眸,仔细认真地道:“那我便带你游遍更广阔的湖,赏更绚烂的话,走过一辈子的万水千山,只看你一人的姿态。”
苏忆念闻言,本是打着试探的小心思,却忽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情话堵了回来,面上又热了起来。
果然是个坏蛋,撩人的话信手拈来,指不定撩过多少人。
“你……到底对多少人说过情话……这么熟练……”
小声又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带着情人的娇俏,让凰倾夙心中的郁结瞬间消失,嘴角微勾。
“我啊?我数数啊……一个,两个,三个……”
听言,苏忆念眼中闪烁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直到她最后一句:“数不清了,但是记得人呢。一个是小时候的念儿,一个是凰国陪我度过生死难关的念儿,一个是青东村醉酒的念儿,还有一个是如今让我日思夜想的念儿,反正都是念儿。”
苏忆念黯淡的眼中逐渐染上光彩,最后化为盈盈的泪光,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坏人。
凰倾夙自觉开玩笑过了头,急忙抱着小夫君,哄道:“只有你一个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齐书煜呢?”
凰倾夙哑然,苏忆念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心中更加难过了。
低头垂眸,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
慢慢地伸出手,回抱住凰倾夙,刚开始只是试探性地抱着,随着沉默越来越久,他也越抱越紧,生怕失去什么一般。
“念儿,可还怨我?”
他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便是哽咽。
他有什么资格怨呢?
是他的选择,她忘了他,喜欢上别人了,就是这么简单。后来他回来了,反倒是他夺走了她。
凰倾夙不知道自家小夫君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想到了这么多。
她只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送命题。
看着会中小人儿乖巧的发旋和不安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
“念儿,我不能跟你完全保证我没有喜欢过他,我只能跟你保证,自那日出府寻你开始,眼里,心里便只你一人,再无他人。”
苏忆念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是何情绪,是不是因为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他已经开始变得贪心了,奢望更多了呢?
明明以前只要她愿意看自己一眼就好,可是如今却想要把所有男子的痕迹都摸去。
他垂着眸不说话,凰倾夙继续道:“小笨蛋,我总不可能把以前被迷了心智的我抓出来暴打一顿吧?嗯?”
苏忆念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什么迷了心智,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是被我迷了心智,以后碰到更喜欢的男子,也会想把现在的自己给抓出来暴打一顿呢?”
凰倾夙,再次哽住,哑然失笑,见她笑了,苏忆念不由得脸一红,刚才自己那般仿佛(就是)吃醋的模样,会不会让夙姐姐讨厌他……
凰倾夙拉着他的手道:“被你迷了心窍,我甘之若饴。再说了,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你已经给我下了这世间最毒的药,除了你无药可解。”
苏忆念听得耳根子都红了,这个坏人在说什么呢?
“你……你油腔滑调。”
“只对你。”
“你巧舌如簧。”
“因为你。”
量谁都想不到,曾经还需要靠好友找话本寻找怎么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子的凰倾夙,如今竟然是酸不拉几的情话信手拈来呢?
苏忆念没再问她别的什么问题,不管什么问题,这坏蛋都能把它扯到情话上来。
苏忆念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无赖。
“说正事,你现在的身份是凤国礼部侍郎秦素。你晕过去后给你易了容,凤国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皇族断层没有血脉留存,丞相一家独大,虽然皇族背后有苏家但却也是有些吃力的。”
凰倾夙亦是一个聪慧之人,朝堂之中的各种道道,她也是熟的很。
这一出怕就是上演的鸿门宴。
狸猫换太子,再假借订婚的名义,趁机除掉丞相一脉。
“扮演你的那人是……”
苏忆念听言,顿了顿,眼底少有的浮现出了些许的担忧:“是月。”
“月?”
“对了,你还不知道月的身份吧?月其实是钟离府唯一留存的血脉了。当年父君曾经救过钟离将军的性命,他从凤国出走来到齐国后,钟离将军当年认了我父君做义弟,我们一家都欠钟离家的。”
苏忆念面上担忧更甚。
“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这里太危险了。”
凰倾夙望着他笃定地说道。
“可是我会用毒,我不放心月,更放不下……你……”
“念儿,你信我吗?”
“信。”苏忆念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凰倾夙看着眼前人儿比起小时候长开了而更加精致的眉眼,将他散落到脸庞的发拨到耳后,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般,倔强又善良。”
苏忆念瞳孔收缩,小时候……
猛然抬起头,看向凰倾夙,下一刻眼泪盈满了眼眶,许久许久,才道:“你没事吧?”
闻言,凰倾夙先是心里一暖,这个小笨蛋最先关注的竟然是她有没有事。
屈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傻瓜,我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吐了几口血,吐出来一条莫名其妙的虫子,虽然感觉十年了有一条虫子在自己身上还挺恶心的。
“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告辞告辞……
第94章 周旋
苏忆念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
凰倾夙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苏忆念偏过头道:“没什么。”
凰倾夙见此,心中便知,自家小夫君心里又有事情了。
他看着清冷又知礼,其实心思最为敏感,又喜欢胡思乱想,却又不肯说。
凰倾夙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道:“念儿不管记起来记不起来,如今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未来也只有你一个,相信我好不好?”
苏忆念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凰倾夙却是知道,这个小笨蛋内心还是害怕的。
齐书煜给他带来太大的影响了。
这时候忽然听得院子之中一阵喧哗:“清凤王率兵打算将丞相府全都包围!”
“皇子殿下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儒雅的声音却格外的无情。
原来是刚才有人密报凤弈苏率兵将丞相府包围,丞相一方得到消息,现将所有人带到院子之中,毕竟比起在宴请宾客的前厅,这里至少还有退路,这也是苏忆念选择到这里来的原因。
事情败露,无非就是集中可能,凤弈苏身边还有内奸。
即便让苏忆念假装与丞相长女订婚来麻痹丞相一方,他们也始终不放松浸提,也更加说明了丞相的势力在朝中的根深蒂固。
这也是让会武功的月来代替苏忆念完成这最后一场戏的原因。
毕竟熟知苏忆念一切并且身形相近能瞒天过海,并且还会武功的人着实不好找。
听言,苏忆念猛然抬头:“不好了夙姐姐,小姨他们被发现了!”
他并不是莽撞之人,也没有急匆匆冲出去。
凰倾夙看着他着急的模样,示意他稍安勿躁,先听听外面的响动。
“就说今日亲侄子定亲,清凤王殿下却没有到场,还以为是什么缘故,没想到是这般不顾亲侄子的死活啊?皇子殿下,亦或者是这清凤王故意想要您死呢?其心可诛啊……”
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说道,语气之中可以听出她当权者的身份,应该是丞相,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亦或是早有预谋来演这场戏?那不得不说皇子殿下您还真是不怕死啊?”
听他这般丝毫不掩饰的语气,可想而知朝堂之上是如何与凤国女皇对峙的了。
凤国女皇当年痛失爱子,对朝政稍有放松,再加上凤国女皇历代都是痴情的,后宫只有因生育苏忆念生父落下病根,不能再生育的凤国凤君一人。
朝廷之中早有人不满了。
也难怪会有这么一出戏。
名义上是招丞相长女当驸马,实则是将皇位名义之上的拱手相让。
凰倾夙心中不由得替这个国家感到些许的悲哀。
这么大一个国家,内里却也是千疮百孔,这凤国女皇也算是有勇有谋之人,也是一个仁君,不忍生灵涂炭,用伤害最小的办法彻底拔出这根毒瘤,只是这毒瘤背后盘根错节,稍有不慎,诱饵便会有生命危险。
也难怪会让月去了,看苏忆念的模样本来应该是拒绝让月去的。
凰倾夙心中想通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心底也是有了主意,只是,放心不下身旁的少年。
苏忆念意见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想到办法了。
也是,小时候她的武功便是那般出色,就连齐国派出的杀手都不在话下,更别说现在了。
只要她的情绪不受影响,续命的那东西不出来作妖的话。
苏忆念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凰倾夙深深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知道,我信你,我的念儿从来不是一个花瓶。”
听言苏忆念眼中染上了点点的光芒。
如同师亦宸一般,他的才华,他的能力,从来都不是只甘于在后院之中当一个花瓶,一个相妻教女的男子。
他们有他们的骄傲,只不过,苏忆念愿意为了凰倾夙放下这份骄傲,如果是她凰倾夙,那么他愿意而已。
但是她却是愿意为自己保护这一份骄傲。
一份感情之中从来就不是一方一味的付出就能维护的。
两个人共同的尊重,保护,宽容与信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