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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还挤出来刚才吓得没流出来的眼泪,“是真的害怕,我在安大人身边呆得久,和安大人有仇的冤家又怎么能放过我。”
她说的是真是假,放到之前李安宁还得思考思考,不过见她哭哭唧唧,倒真像是她这种性子。
只想好好活着的一个多疑的丫头。
能盯着唐云芽的无非就是云梦,可为了不被安云沉等人逮到把柄,他离开时直接将云梦化作自己贴身侍女带走。
但是只凭着唐云芽几句话,可打消不了自己手背上的痛。
“怎么会?小爷觉得你就是多心了。”提到了自己想隐藏的事,李安宁没有人脏具获,自然是要岔开这个话题,“唐云芽姑且在李府安安心心住着;小爷这长孙府虽然不算是重兵把守,可要是防那些图谋不轨的小人,还是防得住。”
“那我可以问问侯爷吗?”
李安宁不愿在房内呆着,他最近用药浴逼毒,不能在闷热地方长呆,一定是要在通风处站着才舒服,他绕过唐云芽往外面走,“说就行,咱们俩不需要遮遮掩掩。”
唐云芽攥着羊角,咬了咬下唇,“我能去见见金春风吗?我再想为何侯爷,要把他安排到长安郊外。”
李安宁将迈出门的脚顿住,他侧头眯着眼睛,冷声解释,“长安城眼线众多,我怕被圣上和安云沉将金春风掳去,自然要到亲近安全之地才好。”
“可是…可是…”
接下来的这段话,唐云芽觉得如果自己说出,关乎自己能不能全然离开长孙府。
“可是我曾经偷偷去瞧过金公子,他明明和我说他曾在廊院散步时,发现了惊蛰姑娘掉落的荷包,可是等到了第二天,我还想再去问金公子细节时,他却连夜被大人安排的近卫转走。”
“所以大人…我只是想问一问,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唐云芽眼里黑白分明,她明明都知道这其中关节处有太多疑点,可是她宁愿相信能和自己一起救人的李安宁小侯爷不是那种表明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所以安云沉来找自己的时候,她还曾想着要为李安宁开脱。
只是刚刚那个眼神交汇,让她无法相信,这样的李安宁还是那个看不惯欺压之事,侠肝义胆的安宁小侯爷。
房梁之上,叠叠瓦片之间,拿着石子的安云沉悠哉的将手中石子抛起接住。
月光为灯,他在月光下恍若下凡临近人间的仙子,听着房中人的对话,笑得明朗。
这丫头还真是聪慧,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李安宁。非要自己找了破绽,找了水落石出,才肯放弃脑子里疑天疑地的念头。
今日要是他不在这,料给唐云芽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当着李安宁的面与他刚。
石子在空中打了个圆弧,又落在了安云沉手中。
今夜倒是该收罗这一出好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谢谢评论区的小天使!我爱你们!
☆、第三十六章
向外走的身形一滞; 李安宁微微侧脸,眼睛余光看着身后朝着自己质问的唐云芽,声音波澜不惊; “小爷不大明白你的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小爷费力帮你救惊蛰与金春风; 到头来竟是小爷规划好要将他们一并带到长孙府中?”
他转身; 回头看着低头不语的云芽; 眯起眼,“你觉得; 小爷有那么闲吗?”
门外风不止,吹的院中柳动花摇。那名疑似是害死小翠真凶的女子,亦于李安宁身后,打着血红色灯笼隐匿于黑暗阴翳中。
安宁小侯爷背靠黑夜; 侧点红光; 话音落; 他硬朗的五官亦蒙上了层暗霾,似是夜中伺机而动的凶兽; 亮眼眦着獠牙。
唐云芽垂着头,不想搭话更不愿搭话。她说之事字字真言。
那日林澈来找自己,既能应予就是因为在长孙府上养伤的金春莫名失踪; 拿不定了心中信还是不信李安宁的念头。
互不再开口,亦不会退让;俩人相对而站,各立一方。
唐云芽觉得事有蹊跷,可是为了握个把握; 自然是先捡着不重要的说;说出来对自己不利或者危及自己性命的还是往后放一放。
吞吞口水,无论李小侯爷的眼神藏着的阴寒有多深,就是不接小侯爷想说的话茬。
闲不闲的,万一真的闲该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一个小丫头,侯爷何必为难她,有或者没有小侯爷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
安云沉在房顶站起,拍拍身上灰土。他倚月迎风,一身青衫被夏风鼓起;纸扇轻晃,风流之意不甚而意。
李安宁听到这声音才知道确如自己所猜想,安云沉果然是在唐云芽的院子里。
深深看了眼唐云芽,眼里的炙热似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化在眼中;嘴角挂地笑是对云芽背叛的讥讽与嘲笑。
“够狠。”
他撂下一句“够狠”,吓得唐云芽缩了缩脖子,这才转身走到院中和院中等候的云梦并肩朝着屋顶看去。
安云沉风朗气清,大大方方回看李安宁;李安宁觉得此人厚脸厚皮,说话自然是更毫不客气。
“哟,安大人这好雅致,大晚上不在首辅府上睡觉,来我这长孙府赏月景吗?”
安云沉不怒不气,还故意把手中的石子撂到房屋顶上,砸的屋顶青瓦“噼叭”响。
他气定神闲,全然无视院中仰头望着自己那人气得捏紧的拳头,“自然不是。前日在牧青王府,我的家眷不小心被侯爷拐了去。我最近想的紧了,故来看她有无被侯爷善待。”
一串话说完,安大人摇了摇脑袋,将垂在鬓边长带撂到脑后,“没想到大祁的堂堂小侯爷,竟然连个冰盆也不愿备上,倒真是亏待的很。”
李小侯爷嗤笑,“笑话,小爷何时拐走过大人的家眷。”话锋一转,李安宁不屑地眯起了眼睛,“听闻圣上有意将大宛国公主指给大人,怎么?大人不去驿馆找公主,来我府上寻人,恐怕大为不妥吧。”
“哦,大人误会了。我说的家眷,是在下已有夫妻之名的”安云沉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使得瞧着刺眼的安宁小侯爷恨不得把他牙齿一颗颗拔下来,让他闭嘴。
某人得意,笑得更加灿烂,“唐云芽。”
听到名字终于沉心,李安宁瞪着把门半掩着偷看院中形式的唐云芽。
发现自己被人瞪,云芽冒着的小脑袋骤然缩了回去。
不辩解,为默认。李安宁气塞,懒得再费唇舌。
见小侯爷铩羽,云梦可不愿意看安云沉那副得志模样。
她将红灯掷于一旁,掩嘴轻笑,“家中女眷能轻易被拐,这等女子也有劳大人记挂。”音落,还朝着安云沉背后张望,“啧啧,也不知道安大人这刚愎自用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不仅看不住自己女人,一个人闯他人院邸,也不怕被长孙府的府兵当成贼人…”
声音渐冷,她凤眼高吊在红幕后朝着屋顶那人,“呵,被误杀了,可怎么办?”
安云沉的武功高低她心里有数,即使自己一人拼不过,但有李安宁加持,他也不能混个全身而退。
“是吗?”
安云沉扇子一站展,半掩着芙蓉面,只留凤眼含着狠厉看着院中的俩人,“那可就真是太让人觉得难过了,那么倾慕我的姐姐,竟然这么不了解我。”
不知是从哪传出的一声竹萧声,月为背景。瞬间有数十名黑衣蒙着铁面持弯刀的刺客依次排列开来,跃于院中各墙头之上,其中一人墨衣铁面,拿着一把云纹长剑飞至于安云沉旁边。
青色随风扬,安云沉青衣如妖在前,墨染玄衣持剑在他身后。二人至阴,与月与夜相合,傲视天下。
“安宁侯与北漠勾结,意图谋反。”
安云沉亮出一块腾龙玉牌,他扇子打在玉牌上,“证据确凿,杀。”
“诺。”
数十名刺客应声,齐齐飞至院中,挥着弯刀朝着李安宁与云梦而去。
李安宁大吓,他与云梦背对而立,谨慎地看着在屋檐上的安云沉,沉声,“安大人这是何意?我为大祁小侯爷,难不成安大人今日要将大祁国戚斩于长孙府中吗?”
“小侯爷私自窝藏要犯,证据确凿,侯爷好要抵赖吗?”
“笑话!我李安宁行的正走的直,怎么到了安大人口中就成了不过国礼王法窝藏罪犯得罪人?”
其实这事只要能把云梦护住,自然就没有铁证。他那日带走金春风,是安云沉首肯的,若是安云沉要追究,安云沉也脱不了干系。至于其他,没有铁证如何做数?
“若大人说的是金春风,那么以防安大人为了自己任务,平白伤了个无辜之人。小爷将他转移到偏院又有何妨?”
“无妨。杀!”
安云沉挥手,对李安宁的话置若罔闻,“有或者没有,只要将侯爷及其贴身的人,带到大殿上走一遭,一切自然明了。”
“安云沉!你!”
墨染得令,排萧于唇边,声音流动。
那些暗卫像是有了命令,便再无后顾之优,一个个持弯刀,朝着自己而来。
李安宁从腰间抽出佩剑,警惕地看着围攻自己的影卫。
正欲向前,手却被人按了住。
“侯爷不可,你身上毒未散,若是此刻运气会促进毒发。”
云梦回身压住李安宁手腕。她眼瞳蓦然扩大,即刻从手中灯笼的竹把之中抽出来一把银色短刃,刺入举刀而来的一名刺客喉咙之中。
她敛眉,“我来掩护,侯爷快去劫持唐云芽,这样我们还有一分胜算。”
短刃出,那名本该“哄然”倒地的刺客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刀过喉咙从他脖后出,不见滴血。云梦心中大叫不好,见那暗卫依旧持刀朝着她砍来,赶忙将刀划过那名暗卫脖子,腐肉的头颅咕噜噜滚远。
暗卫持刀,继续刺向云梦。
“妈的。”
提腰一脚踹开那人,云梦眼里面火光冲天。
“阴蛊。”
她在漠北曾听说过一种蛊虫,入死尸中可控制死人为兵,亦为不死之士。此蛊为湘西中赶尸人所有,“侯爷小心,这些暗卫皆是死者,切勿与其硬拼。”
“知道了。”
李安宁用不得内力,只能拿着从一名暗卫中抢来的刀剑硬砍,只是这刀进却不见杀手倒下,怎么也杀不完。
面前人重重,整个人被砍了个全碎这才算为彻底没了动静。云梦和李安宁亦是没讨到好处,云梦背上被砍了数刀;李安宁虎口震得发麻,一只胳膊算被废掉。
被踢到远处的暗卫起身,头颅“嗝叻叻”摆正,眼里被血染成了红,继续朝着二人逼近。
排萧声悠长,不眠不绝,那些影卫便是无穷无尽,直到没了战斗能力。
“问题出在那萧。”
李安宁和云梦异口同声,同步朝着安云沉及墨染看去。
霎时,铜莲和银针一同向他们飞来。安云沉风淡云清的脸色骤变,他踢脚,伸手接过脚上扬起的石子,再掷出,铜莲与银针悉数落下。
又是一排毒针,墨染将手中萧移开,上前将安云沉护到自己身后,针与铜莲被他一一捻与指缝,均数又甩回李安宁及云梦之处。
云梦推开李安宁,铜莲和银针没入了水泥地面中。李安宁愤恨,仰头看向安云沉。
看到院中二人愤恨看着自己的眼神,安云沉抬手把又将排萧放到嘴边的墨染手按下。
没了萧声,那些死士暗卫果然在原地不动。
说迟是快,见目的达成,云梦忍痛从地上爬起,施展轻功朝着房间后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