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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提周青鸾等人,晴衣一行人等到杨逍离去后,便一直照常南下,行过半月后,终是到了扬城临近的州城。
    一行人听从后来周青鸾处发出的消息,先是暗中与早已在此处做接应的常青碰头。
    而后不动声色的在当地安顿下来,等候他们的回归。
    听闻一行人都是有惊无险,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日一早,有仆役前来唤晴衣二人,说是常青约见。
    二人知道早前就有周青鸾他们的消息,是以闻言未曾多想,跟着去了。
    行至院中,果然就见一文质彬彬的中年汉子,一袭青衫立于庭院。
    听得身后脚步声,转过头来瞧了一眼,未有笑语。
    晴衣二人做了个福,纺霞便急急问道:“常大人,可否是……”
    常青眼一扫她,后面的话便被他眸中无波给噎住了。
    纺霞缩了缩脖子,暗中碎嘴,此人瞧着文质彬彬的,怎的一个死人脸,吓死个人。
    晴衣身为周青鸾的暗棋,虽然和常青算不得多熟,却也是知此人秉性的。
    见状微微一笑,上前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徒让婢子们心惊胆战的。”
    常青闻言,瞧了她一眼,眸光微动,这才点点头:“算着时辰,谅陛下该要到达此处,听闻你二人乃是太后娘娘身边亲侍,既如此,便随我一同前往罢。”
    话落,不再多言,迈步出了院子。
    纺霞这才松了口气,扫了对方背影一眼,小声嘟囔:“晴衣姐姐何必与此人磨嘴,这死人脸看就是故意磨腾我等的。”
    晴衣笑了笑,拍了拍她:“别去管了,常大人不喜多言,如今能与我等说这些话已是难得。”
    又道:“行了,别多言了,快随常大人去罢。”
    纺霞这才精神一振,忙点点头:“这月余我等不在娘娘身边儿,也不知晓娘娘有没有好生照顾自己。”
    又小声道:“听闻那衰子受了不小的伤,惯来是要人伺候的,两人身边又没有他人,怕是苦了娘娘……”
    二人说话声虽压低了,却自是瞒不过内力深厚的常青。
    听闻二人对话,他眼珠子斜了斜,却未多话,等到一行人收拾完毕,打马一扬鞭,洒然出发。
    …………
    此番前去,行船七日,终是靠了岸,老夫妇二人略作休整,便悄悄离开。
    临行前,赤魔绝已是能下地行走,只是受伤太重,倒也不是那么快能恢复完好。
    周青鸾道:“如今已至我大宁国境,赤兄若要回转,是去是留,我便不多说了。”
    赤魔绝摆手,淡淡笑言:“我这幅模样,如何能行得?况且,我本便云游四海,你们此番南下,听闻还有大漠使团在其处,我倒也是好奇。”
    看了周青鸾一眼,笑问:“若是你们不嫌弃,便让我搭个便,随行如何?”
    清宁闻言,眼眸转了转,已是想了许多。
    如今这么久来,她自然也清楚周青鸾与赤魔绝之间关系定然匪浅,貌似身后还有中间人。
    只是她毕竟接触这些不多,是以倒也猜测不到多准确。
    赤魔绝留下,不想走许是其一,更多的,怕有深一层意思在内。
    她看破不戳破,轻哼一声,状似嫌弃的啐了句:“没皮没脸的。”
    此是玩笑,众人自是不会当真,周青鸾莞尔,对赤魔绝道:“赤兄愿意前往,求之不得。”
    ……
    正是如此时,一行人上了岸。
    忽闻岸边有人惊呼,清宁扭头看去,便见得晴衣纺霞二人站在前方,脸上全是兴奋之色,纺霞更是跳起来招着手。
    在外月余,经历这般多的生死之斗,好几次如行再刀尖之上,一颗心总是紧紧地绷着。
    如今乍见亲近之人,清宁只觉心中意念涌动,眼眶已是湿漉了。
    此处特地选的略偏僻的地处,是以一行人上岸并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常青带领着一干看似寻常的家丁打扮,实则全是大内高手的护卫上前,忙行礼:“属下恭迎老爷、姑夫人。”
    总是在外,所以称呼便避免了。
    周青鸾见状,上前一步,将其搀扶起来,看着眼前的一行人,又踏在自家国土。
    想起这月余经历,饶是他心思至深,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道:“常卿快请,这些时日,苦了你了。”
    因为早在他谋反之前,便已暗中给常青下令带着大内高手在四处剿灭余孽,并暗中巡视多处地域的情况。
    这南下的扬城等地更是重中之重,而他这番历险,常青暗中也颇多运作,才致以情况没能达到最糟的情况。
    否则真让流言在大宁国境内满天飞,怕是不止那几处蠢蠢欲动,临近的虎狼之国怕也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时机。
    幸而,如今一切都已沉淀,他回到大宁,就已能稳定局势。
    常青不卑不亢一拱手:“此乃属下之职,岂能言苦。”
    周青鸾知晓此人脾气,闻言,无奈摇摇头:“罢,既已至此,余下皆不在话下,稍作休整,其余的事,容后再议。”
 第一百零六章 各方局势
    常青自无不可,一拱手,什么也没多说,让周青鸾一行人上了马车,便带路前行。
    清宁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有什么话,跟着一路前往。
    只是她如今已经知晓某些事情,哪怕之前想的很好,可真正面对晴衣时,还是难以平复心情。
    是以一路上并未让二人跟随自己入了马车,而是在马车内休息。
    实则闭上眼,满心复杂。
    之前未曾回来时,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回来,如今回来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一路无话,等到了常青安排的住处,众人下了马车,进了院子。
    周青鸾扫视一圈,满意的颔首,此处静谧幽雅,正适合他们一行人落脚。
    才回国土,却丝毫放松不得,周青鸾对着赤魔绝告罪一声:“事物堆积,怕是招待不周,赤兄见怪。”
    赤魔绝淡淡的一摆手:“无碍,你且忙去,我自有自在。”
    周青鸾眉目微动,未曾多说,只吩咐了一句杨逍叫人好生照料此人。
    众人聚首一处,略简单几句闲话,便在周青鸾的意思下散开。
    赤魔绝自是先捡了处房休息,不去理会众人。
    清宁也跟随侍女回了安排的房间,一入房间,便屏退左右侍女,只余晴衣纺霞二人。
    纺霞立刻叽叽喳喳起来:“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可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若不是一直有从杨侍卫处知晓您的消息,奴婢都……”
    她说着说着,眼眸微红起来。
    清宁见状,心中一暖,拍了拍她的手,略做安慰:“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无碍。”
    又问了他们当日的事情,清宁这才知晓,原来当日纺霞掉下楼后,却是被破损的栏杆挂住衣服,幸得晴衣又及时赶至。
    随后二人又得杨逍等人相助,这才得以生还。
    二人又急忙询问清宁所遇何事,清宁微微一笑,捡了些有趣的说了。
    纺霞听得津津有味,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她嘟囔着嘴,拍着胸脯轻呼:“幸好无大事,不然的话,可就遭了!”
    又轻哼一声,低低骂道:“都怪周青鸾那个贼人!若不是他连累娘娘,娘娘至于受这些苦吗!”
    清宁听了这话,不由扫了一眼晴衣。
    晴衣微微低垂着头,面色无异。
    实则她心内翻涌不已,哪怕清宁说的简单,寥寥几语,状似轻松。
    纺霞心思单纯,又颇为信任清宁的话,是以未曾深想。
    可她却是知晓,那般情况,如何能有她话中的轻松,端看周青鸾和随行的一干人员皆有伤痛便知定不简单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默默听着,一双手紧紧地篡着帕子。
    清宁见状,眼眸闪了闪,打住了纺霞的话头,笑着道:“此来路途波折,无甚口味,纺霞你有心,且去帮我打理点儿口头来。”
    纺霞闻言,立时应了声是,风风火火的下去准备了。
    晴衣眼眸动了动,看了清宁一眼:“娘娘,您有话交代晴衣?”
    如此明白的做派,她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清宁闻言,深吸一口气,长袖之下的手默默收紧,心内早已组织好的言语此刻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才道了一句:“晴衣,此一去,许多事情我已知悉。”
    晴衣一愣,伫立在原地呆了呆,蓦然反应过来,脸色一白,身影摇摇欲坠的晃了晃。
    随后一咬牙,急忙跪下磕头:“娘娘恕罪,奴婢非是要隐瞒娘娘,而是不由己。”
    “哦?”见她如此,清宁便知自己的提点她已清除,却未戳破,反道:“你隐瞒了什么?”
    端看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则心内酸涩不已。
    哪怕早已知晓这样的情况,可真正的掀开,终有难堪。
    晴衣却惊疑不定的盯着她,一时踌躇,不知清宁此话何意?
    难不成,她是诈自己?
    可蓦然一个激灵,想起早已在出事前,就已露出的点点蛛丝马迹,再加上如今清宁和周青鸾在外月余,许多事请,其实不需要特意去查,稍一有了头尾,便能牵线成圆。
    她便清楚,清宁定然不是随意说说,定然是已经知晓,只是碍于曾经的情谊,未曾戳破,留有余地而已。
    如何行事,端看自己的反应了。
    她素来是有主见的人,如今眼眶一红,咬着牙磕头:“娘娘,到了如今,您既已清楚,奴婢也不做狡辩。可是娘娘,奴婢虽是陛下多年前埋下的暗棋,可自从奴婢踏入昌伯侯府的那一刻起,生便是娘娘的人,死便是娘娘的鬼!”
    “即便后来散出消息,却也是为娘娘计,许多事情不得已,都是为了娘娘!但这些都是奴婢作为,娘娘心有失望,奴婢端知,可奴婢绝对对娘娘无二人,还请娘娘明鉴!”
    她声音咽哽,眼泪洒落,不停砰砰的磕头。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她便知晓会有今日这一幕了,以往忐忐忑忑,满是不安。
    如今真到了这一刻,心头却尽然全是解脱一般的感觉。
    她无悔意为周青鸾暗棋,更无悔意散出某些消息,且因一切都是为了护的清宁安好。
    可她也知道,这也是一根横在清宁心头的刺,不是那般容易消除。
    她一直不停磕头,头破血流,许久未曾听见清宁开口。
    她不知清宁是什么意思,只想以此来减轻自己的错。
    清宁看着下端的人,眸中浮现一丝疲惫与伤痛,她闭上眼,扶了扶额,抹去留下的泪:“你起来罢,下去歇着,好生处理一下伤口。”
    晴衣一愣,怔然的看着她:“娘娘……”
    清宁却只挥了挥手,未曾多言。
    晴衣咬唇,半响,行礼悄然告退。
    …………
    周青鸾落到此地书房,杨逍常青二人已是前来候着,桌案上落着厚厚一叠子折子,全是需要处理的公务。
    他落座,沉着脸吩咐:“将近来局势一一说清楚。”
    二人领命,一个一个上前,朝中的,南下的,国界的。
    朝中如今因为周青鸾的事情,已然到了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在张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