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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枢的武功不可谓不高,那彪型大汉加上他的同伙一共六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
    可面对译枢,丝毫不是对手,译枢的身上虽有血迹,却是一点也不狼狈,清冷无情的眼没有多少波动。
    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虽小,但很聪明,他知道,杀他一家几十口的,不止这几个人,还有背后更厉害的。他若想报仇,唯有变得与这大侠一样厉害。
    译枢冷眼看了看他,走到一旁唯一一张没被打烂的桌子,拿了一壶酒清洗长剑的血迹。
    许久,才冷声道:“我不收徒。”
    少年一愣,眼露不甘,继续磕头道:“大侠,我求您了,收我为徒吧。”
    译枢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长剑:“你想报仇。无可厚非,但我不需要徒弟。”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度步下楼。
    少年看着译枢的背影,咬牙起身,跟了下去。
    译枢下楼,再要了两壶鸾香酒,便出门上马离开。
    那少年追出去,跑了一会儿,便摔倒在地。
    他不甘心。不甘心!
    爬起来,继续追。看到路边的酒楼前一人牵着马,他连忙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位兄台,我要买你的马。”
    那男子一看。连忙抢过来,笑道:“可以,这马是你的了。”
    少年懒得废话,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去追译枢。
    半日之后,译枢眼中无情的神色褪去,恢复原来的吊儿郎当之色。
    对于后面一直跟着的尾巴,他也不管,照着地图走官道去沙丘。
    从寒城到沙丘并不远。骑马赶路只需两日。
    两日之后,译枢终于看到了沙丘高耸的城墙,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后面。少年骑着马,形容枯槁一般跟着。
    却还是没能撑下去,噗通一声,倒在黄沙地上。
    译枢深吸一口气,终究不忍,过去把最后的几口水喂给少年。把他翻上马,一起带进城。
    带到医馆医治。译枢坐在一旁喝着所剩不多的鸾香酒,拿出地图继续的看了看。
    接下来,他该往东行,初步估计,只需一日左右便能见到要找的人。
    叫什么来着?译枢紧皱眉头,似乎是飞沙堡,姓甜……不是,姓费,叫费甜甜。
    那边,大夫已经帮少年把脉上药喂药,擦干净脸,倒是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俊颜来。
    浓眉,挺鼻,脸微圆。
    “他没事吧?”译枢问。
    大夫说道:“受了点内伤,皮肉伤也不少,最主要的饿的,一会儿醒了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多少钱?”
    “一两银子。”
    译枢拿出五两银子:“剩下的四两给他置办一套干净的衣衫,弄些吃的。”
    “好的。”
    大夫收了银子,出去让伙计置办衣服和吃食。
    译枢走过去,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大侠……对不起,让您破费了。”少年闻言果真睁开了眼,坐起来歉然道。
    译枢倒是无所谓,说道:“我虽不知你是如何惹上了恶狼谷,但是如今我没时间理你,我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时间紧迫,你有何地方可以去的,便去就是,别想着报仇,恶狼谷不是你一个人就能灭得了的。”
    “我……”
    译枢伸手,一把捏住他的手骨,顺着一滑,在其他筋骨上摸索,眼中神色多有异彩。
    “你的根骨确实不错,你当真要习武也不一定非要跟我学,我届时带你回郡国,在作打算。”
    这少年根骨上佳,若好好调教,以后必然是一个高手,再加上意志坚定,是个好苗子,倒让他生出了爱才之心。
    也罢!
    且带回去,让师傅定夺便是。
    少年姓姬,单名一个琮,是寒城人,今年不过十六岁。
    家中颇富裕,却一夜之间三十多口人只剩下他一个,恶狼谷的人杀的。
    当时他外出才得以幸免,闻此噩耗才想要报仇的。
    译枢没甚表情,恶狼谷的人屠村都干过,只杀一宅子的人,还算少的了。
    不多时,医馆的伙计拿了一个包裹和一些饭菜进来。
    姬琮换了衣服,饱餐一顿之后,两人并没有在沙丘停留,直接出城往东行。
    一日之后,见到了大漠中大名鼎鼎的飞沙堡。
    飞沙堡孤立与黄沙大漠中,背后高山,中间一条河流绿洲。
    环境倒是不错,风吹草低见牛羊,说的就是这般景色。
    译枢并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上了帖子,说明来意,奉上伴星的亲笔信,便被飞沙堡的人接待进去,见到了伴星口中的费甜甜。
    飞沙堡现今的堡主,一个中年美妇。
☆、第014章 独门秘药续骨膏(1)
第014章独门秘药续骨膏(1)
    费甜甜如今已四十多岁,岂还是伴星口中的小姑娘。
    “你师傅我当年与他确实不错,几十年过去了,想不到他还活着。”
    译枢抬手做礼,说道:“我来访的原因想必前辈已经知晓,我师弟两条腿部骨裂,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办法医治?若有,译枢感激不尽。”
    费甜甜倒没什么怪脾气,当年与伴星自有莫逆之交,朋友之间,这些忙帮一帮,也是应该的。
    费甜甜笑道:“你师傅倒是记得我的医术,你师弟的腿疾,并不难治,我费家便有独门秘药。我便交予你,伴星有一个冰雪聪明的神医徒弟,你便把此药带给她便是。”
    译枢得到了药和药方,便快马加鞭赶去齐国,从钦国到齐国,一个月的日程。
    ……
    东陵俊,齐国第一统帅,为右相之下属第一人。
    那张刚毅如刀削的冷硬脸庞,端看着,便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如出鞘利剑。
    此刻的他跪在右相府的中堂,腰杆笔挺如枪杆,神色冷,如同刀锋利刃。
    东陵俊抬头,看着南佳也阴柔白皙的脸,沉声说道:“他若要造反,我们势必要坚定一方,左相已经被擒,下一个,会是我们。”
    “他倒是想得美,席中书只是老文官,权势虽大,却无能力自保。尚且烧不到我的墙角。宽心便是。”南佳也淡漠道。
    东陵俊神色模样,冷声道:“断然如今皇帝昏庸,却也不残暴。他虽有能力,却不是国主之选。”
    南佳也冷哼:“那你以为如何?皇帝听信谗言收了我等兵权,如今我们只能自保,倘若真让他当了皇帝,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中立派。尚能有一线生机。”
    “丞相,你……”东陵俊闻言。愕然抬头,看到南佳也凌厉的眼神,却不服输的瞪着。
    “皇帝昏庸,还有左相辅佐。右相大人管制,国富民安。那人野心如斯庞大,将来必定民不聊生。”
    东陵俊摇头,南佳也沉着脸,说道:“如今,只能看霄郡王了……”
    ……
    云夕昏睡了两天一夜才醒来,唇白无色,面憔悴。
    陌琉倚并不在房中,反倒见到了师娘俏孟婆。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大抵都是清单的,看着很有胃口。
    云夕起床洗漱过后。便听话的坐下来,直到吃饱。
    白夜琅与常清水过来,看云夕气色不错,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云夕问道:“那老妇呢?”
    她差点被淹死,是那老妇作的祟,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她能挣脱。
    白夜琅沉言道:“那老妇当时就淹死了,她本是我家的一个老仆妇。签了死契的。”
    “一想就知道是齐殷仁作的手,老妇会如此,估计是有把柄在他手里,人死了便算了。”云夕并没想那么多。
    白夜琅却说道:“你昏迷的这两日,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
    白夜琅徐徐说道:“那四王爷密谋造反,挟持了左相,其他大臣都被软禁的软禁,杀的杀。如今皇宫已经被四王爷占领,然而皇宫外,竟然守了十万大军。已经僵持许久了,四王爷惧怕十万大军挥刀进宫,所以没杀文长帝。”
    “那十万军,是文长帝的,文长帝定然有什么话留给了十万大军,他若一死,大军便不顾丝毫挥刀进宫杀叛贼。齐殷仁不是笨蛋,他自然要保证自己的性命。”
    而此时的云夕才知道,那十万军竟是由救她一命的宫连霄掌管,也就是说,宫连霄一早便有此手段,也是文长帝唯一一个后手。
    云夕断然不可能管齐国皇宫的事情,听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实事,即便齐国皇帝易主,也与他们无关。
    俏孟婆让厨房每日做了可口的饭菜送到云夕面前,都是药膳,并不难下咽。
    云夕每次都很仔细的把俏孟婆准备的药膳吃完,若是多了吃不下,便留着饿的时候吃。
    只是这段日子,陌琉倚有些奇怪。
    说来奇怪,是因为云夕一天中,总有一半的时间见不到人。
    她并没问他在干什么?只是卯足劲儿修养身体。
    陌琉倚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苍白憔悴,好似经历了什么痛苦?
    只数日,便消瘦了很多,云夕心疼极了。
    这一日,一大早的,云夕起身洗漱之后,打开陌琉倚的房门,却没有看到人。
    心里有些担心。
    云夕只身一人,披着披风在白家大院走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人。
    问门口看到的家仆又是不曾见陌琉倚出去,云夕忽而神色一动,裹紧身上的披风,赶往夜琅居。
    夜琅居,陌琉倚可能就在夜琅居。
    到了夜琅居楼下,白夜琅坐在藤椅上挑着腿喝茶。
    “云夕,怎了?”白夜琅坐了起来,笑问。
    云夕细细看他良久,没说话,直接进入房中,打开书架的开关。
    书架缓缓打开,白夜琅跟在身后,拉住她沉声道:“我觉得,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云夕甩开他的手,踏步进去,隐约中,传来一声声低沉痛苦的呻。吟,是陌琉倚。
    云夕想要加快脚步,却觉得叫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得寸步难行。
    终于,云夕看到了陌琉倚。
    他就躺在地上,嘴上咬着一卷布,两手反绑在身后,身体弓起来,一动不动。
    可那身体,抖得如同羊癫疯一样。声音入耳,云夕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睛一阵一阵的刺痛。
    后退一步。云夕右手紧紧抓着胸口,额头泌出点点汗珠。
    昏暗的通道内,白夜琅清楚的看到她脸色变得苍白无色。
    倾城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白夜琅心中揪紧,看得于心不忍。
    这两个人,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云夕扶着墙壁休息半响,摇摇晃晃的离开密室。
    白夜琅看了那地上的陌琉倚一眼。转身跟着出去,直到书架合拢。
    一直揪着胸口的云夕闷哼一声。嘴角竟然泌出血渍来。
    这下可把白夜琅吓得不轻,连忙让白三去把陌琉倚的师娘请来。
    白三匆匆出去,云夕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幽幽说道:“夜琅。陌,麻烦你照顾了。”
    白夜琅一顿,点头:“我知道,可是你……”
    “我无碍,只是胸口疼得有些厉害,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休息一会儿,估计就缓过来了,她的这点难受,比起陌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结果陌琉倚的师娘还没来,进来的是风尘仆仆赶到的帘妖。
    帘妖没有想到,她离开一个多月。云夕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张原本嫣红总是含笑的脸,此刻苍白没有血色,嘴角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