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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一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没睡醒的他,不管面对任何人时都是一副炮竹的模样,并且炸了不负责,也怪它运道不好,刚好遇上了自己情绪不妙的时刻。
医馆内气氛一片祥和,可杜子衡的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望着笑闹的众人,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简单的结束。
虽然不知道是谁让两个垃圾来医馆门口闹事,但是她知道,幕后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不了多久,家里面的人便会来此向她问罪,怎她为什么要给家族抹黑。
与她所想一样,在她正在捡药的时候,杜家派人过来了,动作快到超出他的预料。
“三姑娘,太夫人请您回府一趟。”宿嬷嬷抬着头,语气平和,望着与一堆药材打交道的三姑娘,眼里划过一丝复杂,很快又消失不见。
快的让安泽清以为是错觉。
杜子衡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一大堆还没收拾好的东西,遗憾的叹了口气。
她原本准备将这些东西全部弄好再回府请罪,,结果没想到人家的动作这么快,说不是故意安排的她都不相信。
这里距离杜家可不近。
杜子衡:“嬷嬷稍等,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宿嬷嬷却摇了摇头:“不必了三姑娘,太夫人让您就这样回去。”
杜子衡:“……”
好吧,这一次太奶奶是铁了心的想收拾她了。
她理了理衣摆,拿出壮士断袍的勇气,故作淡定的与安泽清告别:“安兄,我家中有些私事,需要先回去处理,不过安兄你放心,关于糖糕的病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处理。”
这话她说得铿锵有力,显然并没有开玩笑。
身为杜家人,她从不食言。
谢怲抚了抚额头,心中为这被泽清坑的分不清事实的姑娘感到头疼。
他家的泽清做了什么孽哦,非要与一个姑娘一般见识。
糖糕本身就没有病,何谈治病?
听到自家三姑娘的话,宿嬷嬷也向那一边看了一眼,却只见一身穿白衣的男人朝三姑娘微微颔首,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两位先暂时留于此,等我今……明日过来。”杜子衡一顿,本想说去去就来,但一想到家中的太奶奶,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是以推迟了一天。
杜子衡随着宿嬷嬷离开。
陈安担忧的望着自家师傅的背影,又不敢开口胡言,生怕给她招去更大的麻烦,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被带走。
等他去处理别的事后,谢怲才凑到安泽清跟前,在他面前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看这小姑娘回去后肯定会受罚,那老嬷嬷的脸色黑的像杜大厨常用的锅底一样。”
安泽清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受罚又如何,关你何事?”
谢怲耸耸肩头,无辜说道:“与我是无关,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是她被关禁闭了,你留在这里可没有意义。”
安泽清这才微微掀开眼皮,唔了一声:“是有点麻烦……让我想想吧……”
总不能真的让她被关在杜府出不了门。
他此行特意为她而来,若是见不到面,报不了仇,那他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俗话说得好,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即便杜家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也时刻记得自身修养,在心里念叨千万遍,才将怒气重新压了回去。
他们杜家不是寻常人家,她不能像寻常商户一样撒泼,最后只是让杜子衡去祠堂与众位祖先认错。
饶是这样,杜家当天也请了大夫回去,生怕老太太被气出好歹。
再一次来到祠堂,而且还穿着一身男装,就连杜子衡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先是恭恭敬敬的向各位祖先磕头:“祖宗们保佑啊,我是你们的后代,虽然穿了一身男装,但也改变不了我是杜家三房三姑娘的事实,您们半夜可不要吓我,我这人胆子小,禁不住吓。”
她喃喃念叨,说完后,祠堂窗外就传来一声轻笑,她心中一惊,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往窗户的方向。
第317章老好人
“知道自己胆子小,还敢到处闯祸,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窗外传来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娇嗤声,安泽清本想将纸窗推开。
可家中的老太太却生怕她逃跑,竟是派人将所有窗户封了,最后拼尽全力,也只推开一个小缝隙。
听了外面人的话,杜子衡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这可不能怪我,我真的没出去惹祸,是他们找到我跟前来的,我总不能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吧。”
杜子言又哼了一声,从那个小缝隙中给她递进来一个还带着温热的烧饼:“这次回来是不是又忘了在外面填饱肚子?我说你怎么不长记性呢?每次回来手法都会被关祠堂,就不能早做准备吗。”
她就不明白这个妹妹了,每年总要进祠堂几次,每一次都会在里面把自己饿的头晕眼花。
要是她能聪明一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心满意足的将烧饼拿过来咬了一口,杜子衡也不管她对自己的数落,反而心情不错,好奇的问她道:“二姐,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按照现在的时辰,二姐应该在她婆家尽孝道才对。
三年前,二姐嫁给了镇上与杜家还算门当户对的举人丈夫,两人的小日子和和美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二姐的婆婆太会来事儿,今日头疼,明日肚子疼,一个月总有半个月身子不适,非要让二姐在一旁伺候。
幸亏二姐聪明,又有二姐夫明里暗里的护着,这么多年来也没吃太大的亏。
虽然知道隔着墙她看不见,杜子言仍翻了个白眼:“还不如因为你不让我省心,听说你又出了事,大姐又离的太远,我只能从那边赶过来,我要是不来,你今天晚上就又要饿肚子了。”
杜子衡嘿嘿笑了两声。
二姐问她为什么每次都不长记性,因为每次她受罚的时候,二姐都会偷偷摸摸的前来。
说是教训她,其实是怕她一个人在祠堂中害怕。
与往常一样,杜子言待到半夜,怕被巡夜的人发现,与杜子衡交代了两句,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记着,咱们府中的人都尊你是主子,哪怕你做错了事被暂时关在这里,也绝不可容忍那些奴才欺辱到你脑袋上来,若是有那不长眼的,等下次我来时你只管告诉我,我自有法子收拾他们。”
杜子言忧心忡忡,她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要想再回来,可不像回自己家那么容易。
能在此待一夜,已经是太奶奶对她们的阳奉阴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
更何况家中还有那等会来事儿的婆婆,她要是再呆几天,恐怕连相公都无法维持她们婆媳之间表面的平静了。
如此一想,她想留下来着实很艰难。
幸亏杜子衡也知道自家二姐的难处,听出她声音中的为难,也不再过多的推敲,反而担忧起她的处境,体贴的说道:“二姐,你还是快回去吧,等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你婆家,否则你那婆婆知道了,恐怕又是一番事情。姐夫虽然心系于你,可你也不能让他总是为难,免得伤了你们夫妻二人间的和睦。”
这一点杜子言自然知道,她已成亲三年,对于夫妻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早已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只是在面对自家妹妹时,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担心自家妹妹,若是府中真的有那种不长眼的奴才,敢欺辱到衡儿头上怎么办?
到时候她回了婆家又是鞭长莫及,怕等她想起来为三妹报仇,人家早已欺负了她的三妹,她怎么能忍这种事情发生。
只可惜现在没有两全之法,她只能一步一回头,不舍的转身离开。
没办法目送杜子言离开,可她却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等那脚步声消失以后,杜子衡轻松的面容才变得凝重了起来。
随意找到一个角落,里面早已铺好了供她暂时休息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床干净的被子,想来是府中的奴才猜到她会受罚,早就在这准备着了。
他心中不由得对那人充满了感激。
幸好,他们杜家虽家法严格,却从不会虐待自家的孩子。
哪怕关她在祠堂中面壁思过,也不会真正的损伤到她的身体。
一夜无眠,安睡到天亮。
直到第二天,太阳从东边升起,杜子衡这才越发确定太奶奶动了真格,暂时不打算放她出去了。
她颓废的耸着双肩,看起来很是落寞,一个人蹲在角落中不知在干什么。
如此一来,她就要做个不守信的人了。
毕竟她曾答应过安兄,说今日便要回医馆内好好照看那一头出了问题的白鹿。
结果现在她居然被关在祠堂里。
想出去,除非她能长一双翅膀又或者从天而降一个神明,替她将厚重的祠堂大门劈开。
然而两者都不能发生,她只能默默的继续待在祠堂中。
说是让她闭门思过,她却一点思过的想法也没有。
那件事她本就没错,是麻烦自己找上了门,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有什么办法?
就像原本说的,她不可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何妄图想要从她身上挖一块肉的,她都得先断了那个人的爪子。
这么多年来,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掐她的可能?
因家中有规矩,凡是在祠堂思过的都不允许用膳,杜子衡硬生生的在祠堂中空腹等了一天。
到了最后也没人搭理她。
杜子衡这才认清事实,曾经,她最长的记录是三天没吃过饭,这一次恐怕要打破那个记录了。
天色渐渐漆黑,在昏昏沉沉中又已到了黑夜,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下一刻便会直接撞上面前的墙壁。
然而每次在撞上之前,她总如有预料一般立即清醒,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周而复始,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就在她即将再次与周公进行会面时,突然听见了屋顶上传来的响动,极轻却逃不过他灵敏的耳朵。
杜子衡蓦地睁开眼睛,那声音扩大到极致,眨眼的时间,便有一个不明物体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到她的面前。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杜子衡看清楚了面前人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声音迷茫:“安兄?”
安泽清淡定的点头应下,他还是穿着一袭白衣,只不过此时那白衣却有几处沾了灰色的尘土,想来,是刚才在屋顶上搬弄瓦片时不小心染上的。
要是一般人,见有人半夜穿着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面前,铁定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两眼发直。
但杜子衡偏偏不是一般人,她动了动鼻子,从安泽清身上闻见一股让她口水直流的味道,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朝他问道:“安兄,你可是买了虞记最出名的招牌烧鸡?”
安泽清探往衣袖中的手一顿。
这人是狗鼻子吗?嗅觉这么灵敏。
到底,他还是将用油纸包着的烧鸡拿了出来,一边拿一边说道:“今日有一小妇人来了医馆,自称是你的二姐,让陈安想办法给你送些吃食,只可惜你家管的太严,他费尽心思也没能混进来。”
如此以来,也只有让他帮忙了。
事实上,他之所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