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老夫人怒其不争,恨其无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此事能就此了结吗?等会儿你便去祖祠跪上一夜,明日一早我带你去长平将军府请罪!”
眼见府中的女人不忍心想要求情,谢老夫人又道:“谁也不能帮他求情,不然以同罪论处!”
想要求情的女眷们纷纷闭嘴,各自对事业,皆不敢开口,他们知道老夫人从来说一不二,若她们在此时真敢与老夫人对着干,那么等着她们的也不过是一封休书而已。
可在侯爷府过了这么多年顺心日子,没人愿意到外面吃那个苦,哪怕再嫁一次,也不会有比谢侯爷府更好的结果。
谢怲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委委屈屈的喊道:“祖母,我在国寺已经受了教训了。,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那么大的脸,要不了多久谢小侯爷的‘光辉事迹’就会在整个京都流传,以前他们在京都毫无名气,此时却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大出一次风头。
以往最疼爱孙子的老夫人此时却分毫不让,冷声骂道:“这么多年,我念在你是遗腹子的份上,一直宠着你纵着你,只是没想到将你的性子纵成了今日的模样,你惹到了多大的事,不需我说心里该清楚,此事就这样定了,身为谢府的小侯爷,你知道该做什么。”
谢家还有这么多人,一下子得罪了当今权势正盛的的臣子公主,只怕整个谢家都会被牵连。
试图侮辱国寺,此事可大可小。
一切都要看大长公主的意思。
谢怲张了张嘴,默默应下:“孙儿知道了,孙儿会听从祖母的安排。”
外院,没有劝阻主子,甚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奴才们终于得到惩罚,他们见小侯爷面色灰白的从老太太的院中出来,便知道已没人可以救他们。
意识到事情已无扭转的机会,他们连故意放大的叫喊声也不由得低了下去。
谢怲抿着唇,站在众人面前,眼睁睁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待会我会让人给你们一人十两银子,能不能将卖身契从管家手上赎回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话说完后,他再也没有分毫留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能拉下面子。
向几个奴才道歉已是他的极限。
谢家男儿从来敢作敢当,没有一个孬种!
谢侯爷府的祠堂供奉数十位谢家先人,其中有庸碌无为者,也有心怀大意者,包括他的祖父和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谢怲笔直的跪在蒲团上,紧抿着唇挺直脊背。
祠堂内本就阴冷,老太太又一心想给他教训,便不允许给他送被子和食物,他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腹部,有些后悔在府外没有先去大吃一顿填饱肚子。
他本想示弱,但只要一想到祖母怒不可遏的表情,就会觉得肩头的重担又重了些。
他不能任性,他是谢家侯爷,日后要撑起整个侯爷府的。
第二日一早,整个谢府都惊动了,老太太亲自带着跪了一夜的侯爷前往长平将军府请罪。
黎礼得到消息,轻轻一笑,眼中分不清是赞赏或是讽刺:“谢老太太倒是个聪明的,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聪明,她的孙子才是平庸的。”
安逸臣来了兴致,问道:“你为什么会说他是愚蠢的?”
妻子从不会对任何人口下留情,这一次竟然只用了平庸两个字形容现下的小侯爷,不太正常。
“他要是真蠢,也就不会在国国寺外见事不好立马认错,谢小侯爷不笨,只是相对于谢老太太而言太平庸。”
如果不是谢府人口凋零,只剩下谢怲一人,她相信老太太甚至有换侯爷的想法。
安逸臣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弯了眼睛:“我怎么都觉得此事发生的太过凑巧,谢小侯爷再不靠谱,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又怎能倒的这样快?”
他从不喜欢在这方面动心思,黎礼眨了眨眼,故意惊叹于他的直觉,又道:“你怎么现在才知道?昨日我就查清楚了一切,谢小侯爷最先找的是我扫地僧师兄徒弟清风的麻烦。”
清风那孩子,从小的时候就沉稳,总给人一种好说话的样子,有段时间他们也曾在一起生活的一段时间,那孩子是个好的。
至于这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肯定有。
安逸臣似笑非笑:“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为师兄,你也叫的不害臊。”
黎礼挑眉,语气自豪:“没办法,谁让我辈分高呢!”
别人进国寺要经过重重难关,而她,当初迷迷糊糊的就拜了国寺的第二把手为师父们。
两人说说笑笑,极为默契,谁也没提到要去国寺探望。
一个是钢铁直男,根本早已将儿子抛之九霄云外。
另一个则……没放在心上。
府中的下人前来禀报:“将军,夫人,谢家老太太带着谢小侯爷前来赔罪了。”
“那就去看看吧,再怎么说都是长辈。”黎礼毫不意外,将染了糕点屑的手放在安逸臣面前,后者习惯性的掏出随身帕子替他仔仔细细的擦了干净。
安逸臣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柔和缓慢:“都说是老人家了,等会儿别给人难堪。”
“我知道,这老夫人一人操持偌大的侯府也难为了她。”
第243章惩罚
长平将军府会客厅内,清香缭绕,沁人心脾,光是闻一闻都会让人心情愉快,只可惜谢怲被谢老夫人数次耳提面命,早已坐立不安,哪里有心思观察其他。
谢老夫人半阖着眼,数落完了小孙子,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等着长平将军府的主人到来。
“谢老夫人,本宫不知老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谢老夫人不要计较。”
此时坐在谢老夫人面前的不是常平将军夫人,更不是安家的儿媳,只是东郭的大长公主殿下。
谢老夫人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黎礼行礼,说道:“长公主殿下客气,老身不请自来,视为失礼,虽有特殊情况,仍是觉得脸上无光,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一个他国的公主,谢老夫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恭敬,但是这位长公主的身份却不一般,他是东郭王氏最疼爱的女子,也是上一任东郭王心尖上的女儿。
他能将大长公主的位置给了黎礼,就说明东郭王真的一心一意在为他的宝贝女儿做打算。
要知道,在东郭国无论是公主还是王子,皆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也就是说,若当时黎礼愿意强势一些,说不定现任的东郭王已换了一个人。
一个拥有半壁江山的大长公主殿下和一个完全不受宠的公主殿下,完全是两个概念。
想当初大丹的公主嫁过来,听说现在夫妻生活很不和睦,多年以来未有子女,那位驸马爷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养起了外室,还与那位外室孕有一子。
大丹公主气的不行,却因为人在异乡而平白无故的受委屈,哪像面前的大长公主殿下,她不止将家中的丈夫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公婆也对她极为满意,本身也有一儿一女,又有整个东郭做强大的后盾,在整个大周能惹上她的人所剩无几。
一想到这儿,谢老夫人更忍不住叹气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小孙子到底怎么不长眼惹上了安家的人。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跟他列举了众多京都不能惹的人家,其中安家和大长公主殿下则排在第一位,就连皇上要后退两步。
毕竟,在某些时候,就连皇上要顾及其余老臣的心情。
但大长公主殿下要定人罪时,就连那些老臣都不敢说什么,只因两国交好与个人利益而言根本没有相比较的可能。
谢老夫人勉强提起精神,毫不客气的用拐杖敲打谢怲的腿部:“孽子,还不快向大长公主请罪!”
谢怲一个没注意,被突如其来的敲打的向前一个跨步重重跪在地上,黎礼被吓了一跳,向旁边侧过身子,给会客厅中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上前将谢怲扶了起来。
谢怲心里的悲愤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就这么突然的消散了,他愣愣的任由两个丫鬟将他扶起来,并且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谢老夫人不明白黎礼的意思,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的问道:“大长公主,这孩子做错了事情就该让他受罚,我已罚他在府中祠堂跪了一整夜,您若是还不满意……”
她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毕竟府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难道她真的要将谢怲打死才能让大长公主消气吗?要真是那样,他们谢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谢老夫人忧心忡忡,一个时在担心谢府的前程,一时又在担忧孙子的身体。
黎礼好笑的朝着谢老夫人摇了摇头:“老夫人,您说到哪儿去了?我让人将他扶起来,是因为我看出小侯爷现在状况实在不好,若等会儿人晕在我的将军府里,外人岂不是要传言我为人刻薄,胸襟狭小,不能容人?”
“您放心吧,我绝没有想私下计较的意思,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无论是则清亦或者谢小侯爷,一切就看他们各自段数高低。”
看出谢老夫人的担忧,黎礼淡淡的说道,每句话都说得十分清楚。
她确实没有想私下寻仇,只是一时间咽不下那口气,想要借机给谢侯府一个教训罢了。
只是后来他见谢老夫人一人独自操持整个侯爷府,年纪已过半百却仍要劳心劳力,于心不忍便也打消了心底的想法。
当然,至于国寺和当今圣上计不计较则不在他的思考之内。
谢老夫人大喜,连忙愧疚不安的向黎礼道谢:“大长公主的胸襟非常人能比,这次确实是谢怲的错,大长公主能不计较已是大恩,既然大长公主已给出了承诺,那么老身日后也一定会将谢怲严格管教,绝不会再闹出如昨日般的笑话。”
那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也够了,要是再来第二次,别说其余人放不放过他们谢府,就连谢老夫人自己也恨不得将谢怲直接敲成肉泥。
她不能让这不孝子毁了谢家百年的清誉。
谢老夫人从不怀疑黎礼在说谎,以她大长公主的身份,她要做什么大可以不顾所有人的心情或脸色,因为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
既然现在大长公主已经如此说了,就代表这件事在将军府这儿已经翻了篇,绝不会产生任何后续反应。
现在看的便是他们谢家如何应对朝廷的发难,当时谢怲妄图往国寺身上泼污水是多数人都亲眼看见的事情,想要封人家的嘴也不太现实,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坐以待毙。
“谢老夫人,本宫就不多留你了,您还是带着谢小侯爷尽快回府找个大夫吧,毕竟整个谢府也就谢小侯爷一根独苗了,说句不该说的,要是他再出什么事情,老夫人可承受得住?有些事做做样子也就罢了,若是动真格,日后有老夫人后悔的地方。”
黎礼声音很大,嘴里的话却直戳谢老夫人的心窝子。
是的,这是一场苦肉计。
从昨夜开始的计划,让谢怲跪了一整晚的祠堂,也是为了让众人相信她心无偏颇。
实则,她虽然面上看起来愤怒不已,但一颗心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