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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有变化,更是让父皇相信他有能力炼制回春丹,这次虽是捉拿下他,可真要父皇下定决心除掉他恐怕不是易事。”
  我道,“兴许可以从那个快活楼查起,我不相信国师真的与快活楼毫无干系,若是得到他更多罪证,想必可增加皇上除去国师的决心。”
  他道,“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我马上去查。”说着,便要起身。
  我忙拉住他,“不急在这一时,先好生休息一会。”
  玉瑾瑜看了眼我仍缠绕着纱布的手腕道,“国师这个人我定不会放过”,他目光微沉,“他如此对你……”
  他眸光泛红,我心中一动,倾身吻住他的唇,他微微一怔,垂眸看我,我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他不想我受一丝委屈,所以对于国师,他急于寻找拿下他的方法,可他守护了我如此久,我又何尝希望他毫不停歇便又出去忙碌,这些日子,我曾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他了,幸好,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道,“玉瑾瑜,我好累,你陪我睡会好么?”
  我将头放在他的胸口,终于他伸手轻轻揽住我。
  一夜好眠,待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玉瑾瑜身影,屋子里只有阿灿静静站在身边,我道,“他呢?”
  阿灿只道,“主子出去办事了,吩咐奴婢好生照顾姑娘。”
  我重新躺下,身旁他的味道依稀还在,我轻轻嗅了一口,过了片刻,终是慢慢起了身,“阿灿,随我去地牢一趟。”
  地牢里,国师被绑在木架上,头发俱散,身形狼狈,手脚上皆是铁链,我在门外静静看着他,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
  他忽然向我轻轻一笑,那笑容这一瞬间看上去却让我不觉有些毛骨悚然,他道,“苏姑娘,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他往身上铁链看了一眼,“以为这样便能困住我了么,太天真了,皇上不会杀我的。”
  我道,“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为何假意接近我?”
  “为何接近你?”他重复一句,随后大声一笑,“我费尽心思屡次示好亲近于你,可你的防备心太强,这才不得已设计了这一出,原本以为救了你,你能放下防备,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苏姑娘……”
  他直直看着我,“我是在想不通,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脸色一滞。
  国师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不舒服,那种眼神莫名向我觉得有一种饿狼看着食物的感觉,他这次是救了我,可救我实在太顺利了,一个敢公然强掳朝中重员妻女的快活林不可能防备如此松散,他只需稍稍探了路就能带我出来?
  国师太心急了,心急的让他不愿再花更多心力掩饰。
  “竟是如此?”他轻笑一声,“真是百密一疏。”
  我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抬眸看我,我继续道,“幻月谷的事,为何你知道如此清楚?”
  他笑道,“幻月谷不只你一人,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告诉我。”
  我心中正诧异,他又道,“沈舒源那小子双腿本因中毒而废,可后来却在一夜之间好转起来,那毒是我亲自传授于矮毒王,毒性无解,可你照顾了他一夜,他便好了起来,我自然对你的身份一清二楚。”
  他这话却是让我惊骇,“矮毒王是你的人?!”
  他眼里带着诡异的笑,“想不到是么,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可你知道了又如何呢,如今把我困在这里一时,却不能困住一世,皇上不会杀我。”
  他模样自信满满,说着大笑起来。
  我看着他,最终转过了身去,身后他笑声不停,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传出。
  “你们是奈何不了我的……”
  三日后,玉瑾瑜终于将快活楼的事查清,果然不出所料,那快活楼的幕后之人真的是国师殷无评。
  待准备好一切罪证,玉瑾瑜押着国师面圣,玉瑾瑜不愿我一同前去,圣女血之事关系幻月谷,自然是不能让更多人知晓,玉瑾瑜不会在皇上面前提起,而国师更不会给自己徒增事端主动提及自己做过得这等事。
  他径直去面圣,而我则去朔妃处问候。
  许久不见朔妃,没想到五皇子玉瑾衡仍养在她宫中,朔妃道,“养在我宫中也好,皇上也时常来看望五皇子。”
  我道,“贵妃未说过何时将五皇子抱回去么?”
  朔妃道,“我看她像是无此意,罢了,她心中打算我自是不知,她将孩子寄在我宫中,我尽心照顾便是。”
  没待多久,贵妃却来了,我与朔妃皆是一惊,玉瑾瑜押着国师面圣,此刻在宫中恐怕早已传开,贵妃身为国师之女,此刻不去看望其父,来这里做什么?
  宫人迎殷贵妃落了座,她脸上看不出喜怒,进里间逗了逗五皇子,这才出来,“苏姑娘来了?如此体贴的未来儿媳,想必朔妃姐姐很是满意吧。”
  朔妃淡淡一笑,“妹妹今日怎么有闲暇来此?”
  殷贵妃道,“我儿这些日子全靠姐姐照顾,妹妹感激不尽,今日特意送了些小礼过来答谢姐姐。”
  说着,便有侍从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竟全是珠宝首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朔妃哪里肯收下,忙推辞,殷贵妃笑道,“妹妹知道姐姐不缺这些,可妹妹实在不知如何报答姐姐,这些东西姐姐就收下吧。”她将锦盒盖上,径直放在了桌上,这才悠悠起身,又道,“恐怕还要麻烦姐姐些许时日,妹妹大病才缓,瑾衡还在放在姐姐宫中妹妹才心安,皇上已经答应妹妹,待过些时日便要妹妹伴随龙驾同游南方,听说那里景致不错,应对养身子颇有益处,这几日妹妹已经在打理要带过去的物什,过会儿还要去挑选衣物,妹妹这就不打扰姐姐了。”
  殷贵妃轻轻一笑,带着随从又回去了。
  朔妃看我一眼,“她这会儿还有兴致考虑游玩?”
  我低头想了想,道,“贵妃的神色竟看不出半分忧伤焦急,这倒是让人想不通。”
  “罢了罢了。”朔妃叹口气,“她想怎样就怎样,随她。”朔妃说完便在嬷嬷搀扶下去了里间佛堂。
  朔妃礼佛,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此刻这寝殿厅内只有我一人,这个时节,朔妃宫内景致倒还不错,我索性在院里逛了起来,一来打发时辰,而来也可等玉瑾瑜回来。
  然而直到天色漆黑玉瑾瑜才过来,看他神色,我便猜到了些许,他握住我的手,声音带着自责,“兮兮,对不住。”
  “皇上放过了他?”
  玉瑾瑜点头,叹了口气,“父皇不愿杀他,只除去他国师之职,即使已经知晓殷无评暗自买卖官家女子,逼良为娼得以获利,父皇仍然选择保全他,父皇告诫我不可声张此事,我实在低估了父皇对他的依赖。”
  殷无评说过皇上会放过他,竟然果真是如此,他的有恃无恐原来是这般,我道,“他毕竟是贵妃之父,皇上宠爱贵妃,考虑之事难免甚多。”
  玉瑾瑜却摇头道,“我看却不像,今日在书房之中我向父皇禀明此事时,贵妃恰时来给父皇送参汤,她只远远瞧了一眼国师便离开了,全程未替国师求情一句。”
  我想起殷贵妃今日的神色,我道,“贵妃或许是为了自保。”
  “不,她的眼神不像,那不是一个女儿看着父亲的眼神,国师就跪在她的面前,可她的脸上毫无悲戚,竟有几分快意。”
  我道,“真有此事?”
  玉瑾瑜揉了揉眉心,“贵妃行事一向谨慎,她今日的反常,我不会看错。”
  “那国师呢,皇上最后是如何发落的?”
  玉瑾瑜道,“父皇说要考虑一番再做定夺。”说着,他看了眼天色,“想来过会儿便会有圣旨传下来了。”
  玉瑾瑜估计的没错,半个时辰后,皇上的旨意便在宫里传开了…………
  “殷无评惹怒圣颜,除去国师封号,调去护龙院研制丹药,没有圣令不可随意离宫。”
  究竟如何惹怒圣颜,圣旨未提及半分,显然皇帝仍想保住殷无评。
  旨意已下,想让皇帝改变心意恐怕颇难,玉瑾瑜眉目轻蹙,我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我道,“此事已然如此,便不用再想,至少殷无评已被禁足,他也算得到惩罚了。”
  玉瑾瑜面带歉意,掀开了我腕间的衣袖,看着我,“我说过会给你报仇,便一定会做到。”
  我轻轻抱住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做得够多了。”
  这些时日玉瑾瑜在外寻我,朔妃久不见亲儿,这次自然是要他留宿,我便与玉瑾瑜一起住在了朔妃宫中。
  朔妃为我与玉瑾瑜各安排一间屋子,然而至夜半时分,窗棂忽然被人轻轻打开,我本就没睡,这时便坐起身来,果然就见玉瑾瑜翻窗进了来。
  我轻轻一笑,“四皇子的翻窗之技是越来越好了。”
  他径直走过来将我揽入怀中,“这些日子,总是要陪着你才安心,我看着你睡。”他说着便拖鞋上榻,将我往怀中一揽,我道,“我竟不知四皇子如今这般主动了。”
  他在我唇上一吻,“我真要主动那可就不只是如此了。”
  耳畔是他清浅的呼吸声,我抬眸看他,他正望着头顶的纱幔,轻声道,“兮兮,我想过段时日便去幻月谷你爹娘处提亲。”
  他说着便垂眸来看我,目光认真,我道,“幻月谷有谷令,圣女不可婚嫁,可我既然认定了你,便不需这圣女的身份,玉瑾瑜,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温柔触摸我的脸,“兮兮,你也不用为谷规为难,据我所查,圣女不可婚嫁乃是你们长老定下的规矩,以往可都没有这一条,规矩是死的,既然能制定那也能更改,圣女为何不能成亲,难道真要一辈子守着圣女殿孤独终老?这条规矩本就不近人情。”
  我道,“既然是长老下得命令,我若真要成亲总要知会她一声,我说过我不在乎圣女的身份。”
  他轻轻抱住我,月夜安宁,在他的怀里似乎格外温暖,睡意上涌,我慢慢闭上眼睛,然而猛地却听外面一阵喧闹之声。
  玉瑾瑜显然也听见了,他坐起身来,披上了衣物。
  皇宫规矩森严,最忌讳大声喧闹特别是在众人安睡的夜晚,这喧闹之声便显得刺耳了,玉瑾瑜神色微变,我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道,“我出去看看。”
  我忙也穿起了衣物,“我跟你一起。”
  外面灯火明亮,宫侍匆匆行走,远远看去连禁卫军都出动了,玉瑾瑜拉住一名宫侍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躬身道,“回四皇子,护龙院里出事了,皇上命我等即刻去喊御医。”
  “出了什么事?”玉瑾瑜问道。
  “殷贵妃殁了,三皇子也受了重伤。”
  那宫侍说完,便匆匆离去。
  我闻言却是吃了一惊,玉瑾瑜也是神色诧异,忙拉着我便往护龙院里奔去,护龙院在皇宫最西方,是一座独立的小阁楼,平日主要负责为皇帝研制延年益寿的丹药,我和玉瑾瑜赶去的时候那里已被重重禁卫军包围。
  禁卫军自然不敢拦住玉瑾瑜,玉瑾瑜牵着我大步从禁卫军中走过,待我们上了阁楼,这才看到皇帝也在里面。
  他淡淡看了我们一眼,却并未说任何话,只是神色疲倦,面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地上殷红一片,全是血迹,而殷贵妃正躺在地上,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