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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盯着这图看了许久,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来了?”
沈冶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地图看着,像是要直接将那地图看出一个洞来。
明见自己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
也不知道自己在边上站了多久,久到明都想直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的时候,沈冶却是突然开了口,极其兴奋的模样。
“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听出沈冶话语里的兴奋,明也显得有些高兴,忙上前一步,问道:
“王爷可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沈冶想出了办法,也就有了心情同眼前的明闲聊。
“本王想要做的事情,何时需要同你报备了?”
明一听,连忙低下头去,有些惶恐的模样。
“属下不敢。”
沈冶背着手,在太师椅上坐下,拨弄了一下早就已经凉掉的茶,缓声说道:
“不敢?呵……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明没敢多说话,只觉得自己的主子,近来性情不定,根本就摸不着他的套路在哪。
见明竟然没有还嘴,沈冶也就收了同他玩笑的心情,吩咐道:
“去将林江给本王找来。”
像是得到了什么恩赦一般,明立刻弓着身子应下。
“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犹如一阵风般,立刻消失在沈冶的面前。
沈冶微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嘀咕道:莫不是本王对这些属下过于纵容了?
林江过来的时候,沈冶已经坐在灯下翻起书来了。
本就是武将的林江,走路更是自带一阵风,走到沈冶身边的时候,带起的风,将蜡烛吹得晃动了起来。
“末将参见王爷。”
沈冶没有抬头,只是眉头微蹙,那摇曳的灯光让他看不太不清楚书上的字。
“免礼。”
虽然是知道沈冶也不是那么在乎礼数的人,但林江还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沈冶的吩咐。
可是沈冶像是看书入了神一般,根本就没有要吩咐林江的意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这让林江很是不解。
林江见沈冶没有要同自己说话的意思,便四下瞟了一眼,刚好就看见躲在营帐外面,站在窗口边上往里面偷瞄的明,刚想开口问他,一阵风拂过,将那帘子吹得晃了晃。
林江再次望去的时候,那哪里还有明的身影,让林江不禁怀疑起,方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许那处本就没有人在呢。
正在林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断沈冶看书的雅兴的时候,沈冶自己先开了口。
“关顾着看书,倒是将你忘了。”
林江无奈,心说:依我看,王爷你就是故意的吧。
但就算是心里是这么想的,林江也是不敢那么直接就将话说出来,弓身道:
“倒是末将打搅了王爷看书的雅致,是末将的过失,如若王爷没有旁的什么吩咐,末将就先回去了。”
林江说这话的意思是:既让王爷你那么想看书的话,那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去吧,不要在这边打扰了你看书的雅兴,免得你到时候给我头上扣一盆屎盆子。
沈冶岂会听不出来林江话语里的意思,却是半点没有计较,将书合上,随手指了指那挂着的地图,说道:
“林江,你前去看看那地图,或许能看的出来有什么端倪。”
林江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沈冶,只觉得今天网上的沈冶有些不同,但是他却又是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同。
林江揖手,“是。”
站在地图前面看了许久,林江也没有看出沈冶说的是何处的端倪。
见林江没有看到自己看到的地方,沈冶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吹了一下,才朗声道:
“东南方向的那处丛林。”
林江立刻就顺着沈冶说的话看去,就注意到那丛林的底下,竟然有一条暗河。
往日里,他们只是想着怎么跟那匈奴人正面交锋,最用战术的,也不过就是那次沈冶来了之后,让人切断了一字峰的索桥。而如今,沈冶让自己看那暗河,难道是……
“王爷……”
林江转身,有些惊讶的看着沈冶,未说完的话被沈冶的一个手势全数压下。
“你看懂了本王的意思就好,明日你便带一队熟悉水性的士兵去吧。”
顿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沈冶抬手,示意林江走到自己的身边去。
林江的眼中是暗藏不住的惊喜,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沈冶示意林江附耳过来,林江照办。
“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林江眼中的错愕尚在,看着沈冶的更是多了几分敬佩,然后朝后退了一步,揖手,对沈冶行了个礼,低下头说道:
“如若林江此番前去,胜了,还望王爷能够答应末将一个请求。”
沈冶没有想过林江竟然会跟自己提要求,一时间竟然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地点头,应道:
“何事直说无妨。”
林江的内心挣扎了一番,但是这些,在想起沈冶最初来到边疆的目的的时候,都通通化为了乌有。
“望王爷切莫放弃找寻慕容将军。”
听见林江说的话,沈冶更是一愣,看着临江的眼神也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这事无须林江你多言,本王也是要办妥的。”
“有王爷此言,林江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丝毫没有畏惧的。”
沈冶点了点头,抬手一挥,示意林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就先下去吧。
林江也自然是看出来沈冶那个手势的意思,低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是,末将告退。”
待到那林江走得远了一些之后,明才进了营帐,站在沈冶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沈冶望着营帐的门帘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缓声说道:
“明,去查查这林江跟慕容广是什么关系。”
待在军营里面没有什么事情的明,早就已经将这些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此时听见沈冶问起,便直接回答道:
“回王爷,不过是林先锋痴心爱慕着慕容小姐罢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命中注定
听见明的回答,沈冶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但是突然间就想到前不久的时候,自己曾经碰到过这个林江给慕容芷送去了亲手做的糕点。好像那次,沈冶自己还吃了不少。
想到这个,沈冶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罢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沈冶就将书随手的摆放在案几上,然后自己起身,朝外走去。
明不知道今天自家这王爷究竟是怎么了,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以往做暗卫的时候一般。
看见沈冶进了营帐之后,明吩咐了守在沈冶身边的其他暗卫一些事情之后,自己就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进了营帐的沈冶注意到慕容芷已经睡下了,也就刻意放低了自己动作,不想惊扰到慕容芷休息。
“小女子惶恐,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小女子并未睡下。”
身后突然就响起来的声音让沈冶一愣,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慕容芷会突然出声一般。
但其实他也已经抹黑走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了,所以也就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和着衣服,直接躺下。
见沈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慕容芷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并且还是当今皇帝最最疼爱的皇子,她不过就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哪里有什么资格让一个皇子回答自己的话。
侧耳听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沈冶宽衣的声音,慕容芷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掌了边上的灯,柔声问道:
“王爷今日是乏了吗?怎的不宽衣就直接睡下了?”
沈冶原本是想直接忽视了慕容芷的问话,至少是装作自己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可是沈冶没有想到,就算是自己没有回答,那慕容芷竟然还会接着说下去。
“王爷何时启程回京都?”
沈冶眉头一皱,心说:慕容广还未找到,他又何曾想就这样狼狈的回去,可是跟皇帝约定好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却又不得不回去复命。
沈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才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后日。”
慕容芷刚想要吹灭蜡烛的动作一顿,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个装睡的人,竟然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是如今,她慕容芷好像却是叫醒了一个装睡的人。
“如此,明日小女子便帮王爷收拾行囊。”
“不必了,底下人自会收拾,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顿了下,沈冶抬手,从腰间摸出了一锭小碎银子,借助弹指间的功力将那亮着的灯火打灭。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沈冶翻了个身,好似真的是乏了,不愿再同慕容芷多说。
鼻尖还萦绕着那蜡烛灭了的气味,味道淡淡的,却是有些刺鼻。
慕容芷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冶的功夫竟然会高到这样一个境界,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曾听闻慕容广说起过这四皇子沈冶的实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祝愿王爷好梦。”
慕容芷说着,重新躺下,却是心事重重,半点睡意也没有。
哥哥一天没有找到,慕容芷就没有心思休息,就算是偶尔因为疲倦睡着了,却也会立刻惊醒,只因为自己尚未找到唯一的亲人。
但是如今,慕容芷更加烦闷的事情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服沈冶,让他同意自己留守在边疆,帮哥哥看着这北朝的疆土。
远在京都的四王府内。
绿竹听见外面的响动,还以为是之前的那些歹人又来了,精神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甚至是连外衣都没有披一件,就匆匆跑了出来。
听见声响的方晚抬头,就看见了紧张兮兮的绿竹。
“怎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绿竹看见那庭院中坐着的是自家的王妃,也就跟着松了一口气,但只是瞬间,便想起这是在庭院当中,如果真的又歹人过来的话,也还是会伤到王妃的。
绿竹紧张地走到方晚的身边,说道:
“王妃,这天色已经晚了,你怎么还未歇下?”
方晚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那天上残缺的月色。“睡不着。”
绿竹一听,就知道这王妃怕是要在外面坐上一会了,连忙小跑进卧房,替方晚取了一件披风过来。
将披风披在方晚的身上之后,绿竹才稍稍松了口气,说道:
“天气虽然是燥热了起来,但夜里凉,王妃起身的时候,还是披件披风在身上为好,免得着了凉。”
方晚自是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关心,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你去歇着吧。”
“不,奴婢就在这里陪着王妃。”
方晚看了眼绿竹,没有多说什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将这丫头的性子摸清楚了,不过就只是一个忠心的小丫头罢了。
“王妃这些日子,日日晚睡,莫不是因为担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