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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这宋老蔫,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和这种人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大家伙光是想想,这后背都直冒寒气。
所以就见村民们,激烈的热议了一会,等到众人的声音慢慢归于安静后。
就见得一个六旬的老爹爹,在两个小伙子的挽扶下,双眼眯成一条缝,人也一走晃三晃的来到了青穗的近前。
“这位是李家四姑娘吧,老朽乃上柳村的村长,这宋家的事情,我已然听村里人说给我听了。既然你二姐李珍珍,难以在宋家继续待下去,那未免将来在闹出更大的乱子,所以老朽可以替全村人表个态,这担保合离的册子,我可以找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辈人按手印。但是宋家媳妇身死的事情,还望四姑娘也定要言而有信,替我们调查清楚。无论宋老蔫是否冤枉,此事弄不明白,我上柳村算是在难安宁,必然人心惶惶不可。”
眼瞧此行帮着李珍珍合离的事情,算是彻底办妥了。
李青穗向来说话算话,加上人命案子存在疑点,地方府衙本就该彻查到底。
她所要做的,并非仗着与沐王府关系匪浅,就叫官府徇私舞弊,把杀人的罪名强加到宋老蔫上,只是帮上柳村的百姓,叫真相浮出水面罢了。
这点小事,对于如今的李青穗来讲,还真就不难办到。
毕竟现在整个红枫县,谁不知道她锦绣布庄背后,有当朝的两位王爷撑腰,尤其是萧景逸,那可是手握重兵,掌握着实权的战王殿下。
只要她李青穗将宋家的事情,写好状纸,在往府衙里按章程一递,县官必然慎重对待,宋家媳妇之死的真相,早晚会被弄个清清楚楚。
别看村长都没有朝廷给颁发的官衔,只是受地方府衙的认命和调遣。
可是在村子里,作为村长的,却是有着绝对的权威和震慑力。
所以无论宋婆子在如何坐在地上撒泼哭喊,可此刻却没人在替他们宋家说话,反倒村民们,都很客气的一路将青穗的马车送出了村口,这才纷纷散去。
坐在马车内的李青穗,因为之前她要装成,目不识丁的样子,将农家女的身份淋漓尽致的扮演好,这书信她自然是不敢自己拿过来看的。
但这段时间里,青穗做出一副努力识字的样子,现在她自己算算账,看看书,到也不再惹人怀疑了。
所以就见李青穗,在将上柳村百姓,纷纷按下手印的担保信,仔细瞧了一遍后,这才笑着递给李珍珍说道:
“二姐,这担保信上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丝毫的纰漏,你拿着它到了红枫县就直奔衙门。等到官差去上柳村找那个老村长,做过核实后,你合离的事情,想来就能顺利办妥了。”
李珍珍闻言,赶紧激动的接过担保信,瞬间她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日子,似乎都有了盼头。
而陪坐在一旁的杨莹,有些羡慕的看了李珍珍一眼,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唉,还是年轻好啊,不瞒两位妹妹,若堂嫂我在年轻个五六岁,那我必然也会选择合离,而不是留在李家忍气吞声。日日吃着难以下咽的汤药,努力调养身体,却根本就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能不能怀上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这种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可是我年纪不小了,若真离开了李家,想再嫁谈何容易。而且我娘家也没了人,往后孤苦无依的日子,我根本就没法活下去。”
听着杨莹这话,青穗和李珍珍,不禁都有些同情的看向她。
当即青穗在将马车叫停后,就将提前便准备好的一包银子,塞进了杨莹的手中说道:
“堂嫂,一会我还要去周遭的桑林场去看看,并不回柳石村,所以没法送你一程,还要有劳你自己走回去了。不过这钱袋里有二十两纹银,你务必要拿着,平日瞧着嫂子你,是个说一不二,最是爽快不过的性子了。可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堂嫂你这日子过的委实也不容易。这银子你拿回去好好调养身子,若遇到犯难的事情,你可以随时到红枫县来找我,能帮你的我尽量去帮。”
这寻常的乡野农家,一个月下来,也未必能赚到一两银子。
本来杨莹觉得,陪着青穗来了趟上柳村,其实她也没出什么力。
所以她甚至心里还挺忐忑,就怕青穗五钱银子,都不愿给她,到时赏下十几个铜板,这抓药的钱可根本就不够用。
但是低头瞧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杨莹的眼圈不禁都红了。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青穗非但没克扣她的钱,甚至还给了这么多银子。
到了杨莹这个岁数,她不求别的,只想生下个孩子,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可是婆家人,宁愿拿钱娶小妾,也不愿再给她抓药养身子了。
在快被逼入绝境的杨莹眼中,青穗送来的哪里是银子,简直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此就见杨莹,整个人都傻了,连道谢都忘了说,就愣愣的下了马车。
直到往前走了五六步远了,杨莹才如梦方醒的眨巴了下眼睛。
接着就见她的眼中,夺框而出的落下泪水,更是一个转身,就快步跑回到马车旁,并且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感激不尽的说道:
“青穗妹子,堂嫂我谢谢你了,在我最难的时候,你我本没有什么交情,可你竟然舍得掏银子帮衬我一把。我杨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将来只要你一句话,无论叫我做什么,嫂子我若皱一下眉头,那我就不是人。”
第133章 林间遇险
送走感激涕零的杨莹之后,青穗就将赵东平叫到车窗旁询问道:
“我记得东平你和我说过,这上柳村附近,有一处占地极广的桑林,你瞧着极好,所以就直接买下来了。”
赵东平闻言,不禁笑着点点头,赶紧躬身回答道:
“小姐的记性真是好,我不过是提过一嘴,您竟然连这片桑林在哪都给记住了。我前阵子虽然看了不少的桑林,但要么地处偏僻,要么就是桑林不成规模,零零散散的满山都是桑树,却又掺杂别的树种。但唯独上柳村附近的这片桑林,不但占地极大,而且全都是老树,眼下正是桑果渐熟的季节,放眼望去树上全是红彤彤的桑葚果甚为好看。我还想着,哪天布庄上不忙了,就叫伙计们来采些桑葚,拿回去酿酒冬天喝,可是很养身体的。”
青穗含笑听着,并赞许的说道:
“东平你这个想法特别好,而且桑树浑身都是宝,桑叶能养蚕,结出的果子能摘了直接吃,还能酿酒,以及做成果香酱,晒干后又能直接当桑葚茶饮用。所以我就想着,咱们现在布庄的生意,也算稳步经营着了。但要想把生意做大,将我们的字号打出去,那就该涉及的更广阔,绝不能局限在小小的红枫县,还有布料这一种生意上面。”
望着侃侃而谈的青穗,同坐在马车内的李珍珍,不禁惊讶之中,透着崇拜的目光说道:
“四妹妹,自从你到了我们李家之后,你给我感觉,就始终是不吱声不吱气,哪怕被欺负了,也从来都只敢背地里抹眼泪。我真是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这般聪颖了。你现在不但和当朝的王爷关系匪浅,还开了自己的布庄做生意。可你一个女子,竟然还不满足,甚至要涉及更多的行当买卖。四妹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的你,可没有这种敢闯敢拼的劲头,否则也不会被我那个冷血自私的娘,欺负整整十年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青穗也知道,她现在性情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早就惹得大家心存疑虑了。
只是李珍珍心直口快,又没有什么心眼,才直愣愣的将疑惑,给问了出来。
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青穗不禁轻笑间,从容不迫的说道:
“二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到了李家后,就生了一场重病,脑子烧的七岁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但是最近,我慢慢又零星想起了些,关于小时候的事情。而且我知道自己,出身乃大户人家,并且六七岁时,就跟着家里人学着识文段子,并且教导了我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所以可能是因为童年的记忆被唤醒,我这性格才变化如此大。”
李珍珍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当即她连忙关切的又问道:
“那四妹妹,你可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亲人,老家又在哪里吗。你现在也算衣食无忧,若能与亲人团圆,就更是好事成双了。而且你一个女子,将布庄的生意做好,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若是撑起太大的一摊买卖,姐姐我怕你应付不来,到时吃苦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提及亲人,青穗的心里一痛,因为在这个世上,她所有的亲人,早就变成了刀下亡魂,被满门抄斩了。
强忍着泛起的酸楚感,青穗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即摇摇头说道: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我只是回忆起零星的一点点,家人在哪,我为何会被卖掉,这些我还没全都想起来。所以在这个世上,我已然无依无靠,因此就更要将生意做好,如此等将来攒下不菲的产业,我才能老有所依啊。”
虽然青穗极力掩饰,但她言语间,那一丝淡淡的伤感,还是叫心思周密的赵东平给听出来了。
他以为青穗,是因为想不起家人是谁,才如此伤感。
所以为了叫这个忧伤的话题,别再继续讲下去,因此赵东平忙插话道:
“小姐,若我没猜错,您似乎想做吃食方面的生意吧。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过两天,就进城一趟,看看有没有好的铺子,到时给它盘下来。然后在招个厨艺,几个小伙计,以咱们现在手头上的银子来说,维持运转个客栈,或者是开个饭馆,全都绰绰有余。”
一谈到生意,青穗心里的酸楚感,果真瞬间都一扫而空,顾不得去想了。
就见她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笑着打趣道:
“要不说东平你怎么是我的大掌柜子呢,虽然你本分忠厚,在处理事情上,并没有小堂哥,还有三江来的手腕灵活,应变能力强。但是只要是涉及到生意上的事情,你总能方方面面,想的周全,并且付诸行动的将事情给办妥。而且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开个客栈,这一行我们不熟悉,所以采集桑葚,咱们酿酒做糕点,在弄个点心铺子先干着。这样成本就能省下一大笔钱,等到摸索的差不多了,在招两个好厨子,把铺子扩大,变成客栈将生意一步步的做大。”
有了初步的想法,青穗可就跃跃欲试的,想要亲自去瞧瞧那片桑林,究竟盛产了多少的桑葚。
如此回去以后,她也好安排足够的人手,前来采摘桑葚。
因此一行四人,很快就来到了茂密的桑林之间,望着讨喜的桑葚,诱人的挂满了树枝。
青穗和李珍珍,不禁随手采了一些,吃进口中,真是果香四溢,因为这些桑葚都是自然熟透了的,那甜滋滋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
可就在这时,谁承想前面,忽然传来一阵猪吃食时,特有的哼哼声。
众人诧异之下,不禁又往前走了两步,当即就瞧见一头二百来斤的大野猪,正在那低着头,吃着掉在地上的桑葚果呢。
眼见这一幕,青穗四人不禁呼吸一窒,因为那大野猪嘴上翘着的一对獠牙,显然不是好惹的。
可就在他们一行四人,想要悄然退去的时候,却不料脚下踩断干枯树枝的动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