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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孟琦珊,就是个县城里,小商户家的女儿罢了,竟然比她这个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昔日的王妃还娇贵。
这在寻常百姓眼中,孟琦珊这种娇气样,或许会叫人感觉高不可攀。但对于李青穗来讲,对方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过李青穗面上不露丝毫讥讽之意,反倒很热情的一笑,接着指了指赵启平说道:
“孟家小姐就是和我们这些乡下人不同,适才都是我不对,但请你看在我是东平哥的堂妹份上,您就别和我计较了。更何况孟小姐你都快是做我堂嫂的人了,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小气的记仇啊。”
第10章 关门大吉
赵东平是红枫县上,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不但自幼读书,成年后帮着家中料理布匹生意,也是难得的稳重。
孟琦珊自小,就对这位邻家阿哥很是爱慕,如今孟家有了些家底。
她作为独生女,她爹孟吉祥,舍不得她被婆婆使唤,伺候夫家人受苦。
就想着招个上门女婿,如此孟琦珊不但能当家做主,孟家还能白捡个劳动力,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而孟吉祥本就是红枫县的人,对于城里的人他总有些,高攀不起,不能随便拿捏的感觉。
所以孟家从上到下,都把目标盯在了赵东平身上。
因为他精于布料生意,做了上门女婿店里的活就全可以让他干,最主要还不用付工钱。
所以孟吉祥,才对赵家的锦月布庄,先来横的逼婚。眼见没有效果,这又叫孟琦珊亲自过来,打算动之以情。
本来瞧着赵东平不为所动,孟琦珊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婚事没戏了呢。
可谁成想青穗这声嫂子,当真叫的她眉开眼笑,并且从新看见希望的孟琦珊,脸色都转好不少的说道:
“你这村姑叫什么名字啊,嘴巴到是挺甜的。不过你叫我嫂子有什么用,东平哥那边,可是没准备认下这门亲事的。”
用眼神示意赵东平稍安勿躁的青穗,在将对方安抚住后,这才笑眯眯的说道:
“嫂子和我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就直接唤我堂妹不就得了。我堂兄这人本分老实,这不家中老母生病了嘛,事情和你们孟家到底脱不了干系,一时怕有违孝道,这才明明对孟家小姐你心存爱慕之意,可却不得不忍痛推掉婚事。刚刚你没来时,堂兄还一直夸你多贤惠温柔呢,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青穗昔日为王妃那会,萧景宏的明王府内,莺莺燕燕的姬妾可也不少。
其中不乏得宠些,就瞧不清自己身份,还想撼动她嫡妃位置的狐媚子。
李青穗若没些手腕,就算她是国公府的小姐,在王府里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所以早就磨炼的,心机不浅,绝非等闲之辈的李青穗,几句话就哄得孟琦珊咯咯直笑,刚刚那点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眼瞧着时机差不多了,青穗不禁故意唉声叹气了一下,然后就对孟琦珊小声说道:
“和嫂子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堂兄这店铺生意,被你孟家挤兑的已经做不下去了,甚至连给母亲看病的钱都没了。这才叫我这个堂妹过来,帮着他整理下积压的所有布匹,准备全部贱卖后,就关门大吉,带着一家子回乡下老家生活。”
一听说赵启平要离开红枫县,对他确实很稀罕的孟琦珊,当即就急了:
“好妹子你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做东平哥才肯留下来啊。我虽然喜欢他,但绝对不会跟着他去乡下受苦的,不就是钱吗,我给他老娘出药钱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孟琦珊的爹妈,是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孩子,虽说是女娃子但也是宠得厉害。
所以这也养成了孟琦珊,但凡想要什么,若是得不到,她就绝不甘心的性格。
而像孟琦珊这样的女子,帝都那些世家千金,这般骄纵的性子比比皆是,青穗实在看得太多了。
因此刚刚她也是试探一下,若听闻赵东平要回乡下,这孟琦珊二话不说也准备跟着去。
那这就说明,孟琦珊是真的喜欢赵东平这个人,与他宁愿同甘共苦,也在所不惜,那对方绝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但这个孟琦珊明显只是因为不甘心,所以赵东平越回绝,她就越不想放手,但所谓真情却未必存在,否则也不会一听说要吃苦,就打起退堂鼓了。
对于这种纠缠不清,还半点真情实意也没有的人,青穗算计起来,可就在没丝毫的愧疚感了。
因此就见她眼中闪过狡黠之色,然后就一副为孟琦珊好的表情说道:
“嫂子你好生糊涂,我堂兄的为人,岂会是个吃软饭,要女人银子使的性子。你越给他钱,反倒会叫他觉得抬不起头,从而越发疏远你。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叫你爹啊把赵家积压的布匹全都等价给买回去,这样堂兄自己有了银子,在你面前觉得抬得起头了,这感情慢慢不就培养出来了。”
孟琦珊一个小商户家的女儿,又没什么见识,所以她哪里是李青穗的敌手,被对方的话饶了几圈后,就觉得确实在理。
欢喜的连连点头,就差没对着李青穗千恩万谢了。
而等到孟琦珊,被李青穗连哄带骗的,小跑着回家找他爹去了,身影消失在了锦月布庄内。
赵东平这才阴沉着一张脸,颇为不满的说道:
“青穗姑娘,适才你怎可替我的婚姻大事做主,而且我赵家的布就是白送人,也断然不会卖给孟家的。他家的银子脏的很,我赵东平绝不会用。”
望着气呼呼的赵东平,青穗心里不禁暗叹,此人虽然商德极好,为人也真诚,但现在看来到有点实诚过来头,半点变通都不会。
不过青穗也不生气,反倒气定神闲的一笑说道:
“既然你如此生气,为何刚刚不当面揭穿我不是你堂妹,这样一切不都立刻解释清楚了。”
一听这话,赵东平先是气愤的看了青穗一眼,接着又良善的露出不忍之色,无奈的说道:
“要不是怕当面揭穿你不是我的堂妹,叫那孟家记恨于姑娘,我早就忍不下去了。现在你赶紧拿着图样走吧,孟家的事情我会自己善后的,姑娘就莫要在插手,我赵家的事情了。”
对于赵东平的为人,越发满意的李青穗,想到她将来图谋之事,也少不得需要信得过的人手。
因此有意栽培赵东平的她,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稳稳的坐回椅子上,昔日王妃之尊的气势尽显,极具压迫震慑力的冷声说道:
“亏你还是个经商之人,凡事却不懂得变通,我现在又不是叫你去偷去抢,只是等价卖了店里的布匹。如此你攒下一笔钱财,这破旧的布庄关了门又如何,从新买了原料,按我给你的图样,再开一家店,在生意场上和孟家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
“你但凡是个有点志气的人,对于我的这个提议就没有拒绝的道理,可若你果真如顽石般,只知道守着所谓的祖业步步自封,那就当我看错你了,咱们之间也的确在无合作的必要。”
第11章 一两银子
青穗冷下面容的一番话,虽然说的难听了些,但道理却是对的。
赵东平也是有抱负的,只是过于本分务实,现在被一番提点,也想透了其中的利弊得失。
“姑娘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东平受教了,在不会迂腐下去,更是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赵东平微微想了下,接着又说道:“青穗姑娘你且给我半月时间,等我安置父母双亲回乡下后,立刻从新开张。”
青穗闻言,总算露出满意笑容的讲道:“你能从新振作,我瞧着也为你高兴,只是布庄从新开张,你若觉得我尚算入得了你的眼,咱们不如合伙来干。我以图样入股,你来负责店铺生意,若在有人前来闹事,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定州城月升客栈,寻位贵公子,他到时会为你摆平一切的。”
青穗自己不愿和皇家的人在有交集,但若白白浪费萧景逸这张王牌,她又委实觉得可惜,所以便把这个人情,直接丢给了赵东平。
接过玉佩的赵东平,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
“姑娘究竟是何人,其实从开布庄,我最担心的就是孟家人上门滋事,这玉佩的主人若真能庇护得了店铺,那真是叫我在无后顾之忧了。姑娘又出图样,又帮我摆平麻烦,这样吧以后布庄亏了算我赵东平一人的,若赚了咱们五五分账,不知青穗你意下如何。”
来了趟县里,凭借布料图样直接入股布庄生意,这个结果比青穗预期的还要叫她满意,因此她当即笑眯眯的说道:
“我是何人,你就别在多问了,我自然也不会细说。虽然眼下见不到钱,但长久来看,月月有分红拿,可远比出售图样有前途多了。而且东平你且看着,等咱们布庄生意做大了,我还能绘出衣服款式,精致的鞋样,保证生意会越来越红火的。”
青穗需要钱,更需要充实自己的家底,才能有更充足的准备,去向高高在上的明亲王萧景宏报仇。
赵东平瞧着,身穿破旧衣服的青穗,那消瘦不起眼的狼狈模样下,双眼却闪烁着皎洁的光晕,显得灵动,并且充满了自信。
心里微微一动,赵东平就从货架上,取来一套崭新的翠绿色薄麻料子的衣衫。
“我母亲针线活还成,自家也做些衣服卖,青穗你将这套新衣换上吧。瞧你身上的都撕开好几道口子了,省的一会出去被人说闲话。”
青穗也不客气,赶紧接过衣服,就去僻静处换上了。
望着旧衣上,被撕成布条装的袖口,青穗就忍不住在心里,对萧景逸好一通埋怨,想到昨夜两人间的亲密举止,她的脸忍不住的泛起红晕。
等到青穗换好衣服,从新回到店铺正堂后,只见赵东平递给她个巴掌大的蓝色缎面秀福字的钱袋子。
“青穗你不说我也瞧得出来,你是急需用银子使吧。既然你不肯透漏更多底细,那我也不追问叫你犯难。我家到底经营这家小布庄多年,积蓄还有些,这小钱袋里装着一两碎银子,你且拿去用吧。反正熬过这半月,咱们的日子就都好过了,你既然肯信我,那我自然也得帮衬着你。”
赵东平如此仗义,青穗都快被他感动哭了。
青穗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李家刻薄,她孤立无援,有银子傍身,总算是心里踏实些。
所以青穗也不推迟,笑呵呵的把钱袋揣到怀里,和赵东平又把布庄的事情商允了下,然后她就起身告辞了。
眼瞧天色彻底大亮了,青穗知道此时的李家,恐怕已经四下开始寻她了。
反正回去一顿毒打咒骂是躲不开了,难得出来一回,青穗反倒不急着立刻回去了。
早上的集市热闹,她不禁也溜溜达达逛了起来,当路经一家猪肉铺时,她不禁心念一动停下了脚步。
“店家你这摊上的肉都怎么卖啊,还有挂着的那些腊肉腊肠,我买的多能便宜些不。”
青穗从昨天起,连蒙带骗就吃到嘴里一个窝头,然后就是干活,还被萧景逸连累的险些被人灭口。
最后走了一晚上的夜路,被冷风吹着冻着,接着又帮赵东平应付孟家小姐,她这会瞧见那腊肉,不但肚子咕咕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见生意上门,青穗此刻换了新衣,人瞧着体面多了。
这红枫县卖肉的崔屠户,忙殷勤的呵呵笑着说道:
“姑娘你真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