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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墨子矜亲手接过她呈来的和田金丝玉镯,仅一瞬,柔和细腻的温手滑过暖酥的手心,有种饶心间的奇妙感觉。
待他谢过皇后。
“赏!”铿锵有力的一字脱口,墨子矜身后的侍从走上,赐予暖酥一样由红布包住精致小物件。
“谢驸马爷。”暖酥福下身,举出洁白的双手接来,缓缓退至皇后娘娘身后,中间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至多只看得见驸马的玄黑的长靴。
而后,在墨子矜的牵引下,体态玲珑的帝姬坐上贴金轿子,便要向宫外的驸马府驶去。
太子骑着良骑才匆匆赶来。
“怎这么晚才来?”皇后颇有怪罪他的意思。
“母后见谅,儿臣早已备了厚礼赶来,只是琏儿缠住了儿臣,才耽误了一时半刻。”赵桓情深说道,兴奋难耐的目光落在暖酥身上。
念他有心,为太子妃着想,皇后不怪,由着暖酥搀扶坐上尊贵的九龙轿子。
帝姬前有陪嫁物品与仆人,旗锣伞扇。后有,皇亲国戚以及达官贵人。
前前后后庞大的队伍总计千余人,奏乐如车水马龙的队伍缓缓驶向东华门。
随行的奴婢们是没资格乘车的,步行到宫外怎说也得花时间,盯着大烈日暖酥走的慢跟不上皇后娘娘的轿子,落在队伍尾部。
太子刻意停缓马蹄,暖酥紧随慢悠悠的队伍,不出意一只有力的手拦住暖酥的柳腰,将她一把拽上马背,身后的太子双手环住她娇小的身体,胸口紧紧贴着她的背。
不知是被烈日晒到的还是因羞,她的两颊浮出桃红的晕色,静静地待在赵桓怀里。
“那夜,你很美,我很喜欢。”赵桓在她耳畔低迷笑着,简言意骇表露心声。自称我,并非本太子,可想他待她不在乎身份。
温柔似披上高贵的羊皮,一旦暖酥为他侵占,假以时日新鲜感过去,她亦会沦为冷宫女子。
在这之前她会让太子沦为情奴,暖酥冷冷淡淡道:“我不信,你这甜言蜜语是说给其他女人替听的吧。”似是吃醋的娇妾。
两人骑着慢马,不顾他人眼光,卿卿我我。
赵桓指着大片红景,凛然正气道:“羡慕吗?本太子可以给你一场比这个还要盛大十倍百倍的婚礼,让你成为全天下仰慕的新娘子!”
声音如魅迷人,是女子都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撩的心花怒放,可暖酥才不会。
暖酥柔媚道:“殿下口蜜腹剑,便是为我夸下海口,旁人亦不会答应的。”暗指太子妃。
“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谁敢不答应!”赵桓说道便要挤身凑前亲吻暖酥的脸庞,胯下夹紧暖酥的身体。暧昧的姿势便是夫妻亦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显摆的,羞红了脸。
暖酥伸手挡住他袭来的嘴,笑眼盈盈看着他,不让他亲。近距离,静静熟视,她方才惊地发觉,他长的有那么些许像王爷,特别是他那微勾起的轮廓,王爷的是刚硬的,而他的是阴柔的。鼻子眼睛都有些神似。
难怪,同父所生,长的相像亦正常不过。
暖酥趁机摸了摸他的脸,细腻的指甲轻柔划过他的俊脸,仿若划过心间,指甲藏着的紫惠兰香气芬芳诱人。
他闭上双眼,深吮了吮她身上的芳香,心似被她牵走,神魂颠倒。
暖酥轻如莺笑了笑,笑他发蠢的模样。他忍不住惑,低喘粗气,扑上去重重的抱住暖酥,就要乱来。
“嗯,殿下好坏,人家都在看呢!”暖酥娇笑着轻轻挣扎,忽而故意撞入他怀中,忽而又离他远远,让他欲罢不能,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她便要明着告诉所有人,此刻太子和她在一起甜甜蜜蜜。
墨子矜回过头望见她笑容明艳,娇嗔迷人,目光深邃冷淡。
扫来的冰锥目光赫人,暖酥心里发凉,暗了暗刀刃双瞳,不管他理解与否,将她看的多低多肮脏若比臭水沟里的老鼠。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他这个有妇之夫无关。
到了崭新华大的驸马府,暖酥才舍去了太子温如水的怀抱,体贴地服侍皇后娘娘,时不时与他眉目传情。
笑对他那张柔美的脸,暖酥的内心其实是恶心作呕的,却忍得住。她只能把他当王爷,否则她真真要将胃液尽吐出来。
扶着皇后娘娘坐在高堂上,暖酥站一旁伺候,皇上亦亲尊驾到了。一来柔福帝姬无生母,二来墨子矜无父母,自然而然由着皇上皇后替代。
由皇上亲赐九盏宴会,此等的尊荣,天下难再找出一二。
李公公高声唤道:“吉时已至,请新郎新娘入堂!”
柔福帝姬与墨子矜牵着大红花的左右两端,缓缓踏过高门槛,众人皆低声热议。暖酥听得清楚百口皆在惊叹墨子矜的面容,比女子美,比妖孽还妖。
一拜天地,两人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拜皇上皇后。
夫妻对拜,两人面朝面对拜。
礼成的最终一刻,她心里甚至生出可怕的臆想,暗暗期待,期待发生不测变故,致使无法礼成。
可老天,终究成全了他人。
便是礼成,他是有妇之夫,炙热深情的目光一刻不舍得从暖酥脸上移开。
新夫新妇行同食之礼,礼毕。柔福帝姬行侍奉皇上皇后盥洗进膳之礼……繁文缛节,却在暖酥眼里变得弹指一挥间,她甚至想让时间慢下,最好十年,亦或更长久,只要静静看着墨子矜她便心满意足。
可她与他终究当着她的面进了洞房花烛夜,此刻她的心由锋利的刀刃片片削着,疼痛不已。
墨子矜只让帝姬进新房稍作休憩,说是要出去陪客人喝喜酒,帝姬没多想便答应了夫君的请求。由贴身婢女翼翼小心搀扶着进入新房静心等待。
皇后见桓儿喝的高兴不便打搅,便命了暖酥留下照顾太子,暖酥惟命是从。
皇上皇后起驾回宫,宴会热热闹闹进行着。
见着墨子矜出来,有喝醉者口出狂言,举着酒爵癫步来:“你敢不敢喝,小白脸!”大笑嘲讽。
墨子矜接过,举杯饮下,一滴不剩,酒爵钲地砸在红毯上,命人:“来人,上酒!”
侍婢搬来一坛坛仙露佳酒,倒碗里,不拘小节大口痛饮,酒水洋洋洒洒掉在整洁的官服上。
他的双眼染上血红的愤怒,卸下强颜欢笑,喝酒解愁。惟有将自身灌醉,烂躺在地,才不用进屋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子。
“好!”赵桓醉意深深,怒吼一声,不屑砸去小口的玉酒杯,随墨子矜大口喝酒,嘴里不时连呼痛快!
赵桓醉醺醺不浅,拉住暖酥的手。暖酥没来得及反应,重重跌进他怀里,坐在他双腿上。
他笑着,迷离欲倒,生硬的碗口撬开暖酥的嘴,逼迫她灌下,她挣扎着抗命不喝。
不忍看她受人欺凌,墨子矜一个快步上前,抢过太子手中的碗,将碗里的酒痛痛快快饮下。
“你什么意思!”太子起身拳头怒砸在筵席上,砰声震得桌上的玉盘珍馐大幅度晃动。
暖酥上前拉住太子的手,温声哀求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待在这里,她不想他帮她,她再也不想见到他,明明有妇,却还要不知廉耻。
“我与你斗酒,我赢你,你放了她。”没有值得商量的余地。
“比就比,本太子还怕你个断袖之癖了不成!”赵桓怒吼着推开碍手碍脚的暖酥,狠毒放话:“你若输,此生不再纳妾!”
两人以君子之言放出狠毒的赌注,筵席上摆满数只清醇的碗酒,两人虎视眈眈彼此,双眼似能喷出火焰,烧死对方不甘心。
☆、第六十九章依依惜别
一旁的暖酥感到甚忧,不论哪一方赢了,对她而言都没好处。
筵席上的酒喝尽,墨子矜依旧风轻云淡屹立不倒,脸上只留下抹浅浅的桃红,意识清晰。
而赵桓酩酊大醉,嘴里胡乱嚷嚷着:“本太子没没醉!喝……来喝!”
毋庸置疑,墨子矜赢了他,并且是轻而易举地赢过他。
看着暖酥情不自禁绽出明亮的笑,仿佛一切都不曾有所变化,他还是墨子矜,那个人见人爱如沐春风的男子。
月黑风高,宴客散尽,新婚之夜,红盖头未掀,姣好的新娘僵硬地独守花烛空房。
太子喝的烂醉,趴在凉亭石桌上一蹶不振,手里还紧抓着一瓶酒舍不得放开。
“太子殿下,你醒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暖酥拍了拍他的脸清脆。
唤他不醒,望一眼四下,无人。
暖酥冷静将暗袖里的匕首拿出,冷笑看着他,仇恨的双眸燃起愤怒和隐隐的兴奋,举起凛冽刀刃便要刺入他的心脏。
背后一凉,手中的匕首铮地落地,暖酥惊愕扭过头。
墨子矜笑,牵着她细腻的双手。
低声含笑,吐字如鬼魅:“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什么意思?暖酥心悸。
“若我是你,我会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笑,温良无害。
暖酥惊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墨子矜竟有如蛇蝎般的心肠。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求自保,若她杀了太子逃走就罢,太子又是在他驸马府里离奇死的,只怕他自己无辜受牵连。
他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够脱生,她的话就更别说了。
深思熟虑,暖酥沉静下来,平复心中的涟漪。
暖酥轻轻脱开墨子矜的手心,慢步走到赵桓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线上来回抚摸,撩清水一般温柔的手摸上他磁性的喉结,微笑道:“你说的对,现在杀了他,他死的只会很舒服,我是不会让他轻易死的!”
乌黑的眼瞳闪过异样的色彩,指甲用力,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他拧眉挣扎,痛苦的快死时,暖酥松开了素手,笑容妖冶若彼岸花。
便是如此,微笑扼住他的脖颈,狠狠掐花瓣般的,在他快死时给他一些气,反反复复折磨他致死。
此刻的她比饕餮可怕,触目惊心,墨子矜的心是惊是喜,嘴角扬起兴奋难耐的笑。仿若找到浮生知己,她与他是同类人,深陷黑暗沼泽中仇恨的奴隶,无人理解的疯狂,血与肉荡心。
“帝姬,夜深,该入睡了。”婢女佳丽心疼劝说着,新婚当夜,驸马爷却不知所踪,留帝姬独守空房,这般的男人不嫁也罢,不值得帝姬喜欢。
“不,我要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柔福帝姬痴心执着,墨公子是喜欢她的,不然亦不会答应父皇娶她。
另一边,暖酥倚着水榭望月,笑问他:“新婚之夜,留帝姬独守空房,不大好吧?”
便是在善意提醒他。
夜深似水,静静地偶尔有几只睡不着觉的小虫发出喑哑叫声。
墨子矜浅笑,啜了一口玉露,轻薄的嘴角:“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睡,你喜欢?”
暖酥从容不迫,笑答君:“未尝不可!”
为了报仇,她还有什么舍不下。
“哦?”轻挑。
她的笑猛撞进他的心怀,强悍将她抱起,垂下桃花眼迷魅看着她,她亦笑拦住他的脖颈,双颊粉扑水嫩。
带她入房,轻放下,宽衣解带,散发。
俯身,温润的双唇轻沾着她的眼嘴鼻。
红烛迷情,两眼迷离,雪白肢体交织缠绵,闷声隔窗,一滴落红沾床褥。
犹如置身火炉,雪肌凝汗。
此夜,云端般,她与他,缠绵缱绻,修得共枕眠。
褪去女孩的羞涩,一夜间她似长成熟的果实,静静凝视身旁美如画的男子,细细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犹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