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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芳与墨玉一会儿回来,手里捧着一束白梅,说是王爷不得已只得在牡丹夫人那儿睡下了,叫倾城只好好养着为上。
倾城淡淡笑笑,吩咐素芳将那白梅插进了花瓶中,然后这才起身,穿好了衣服便悄悄地沿着墙根走了出去。
今夜月色很好,月华如洗,大地一片洁净,倾城耳中听闻牡丹夫人的院子那儿传来的辉煌乐声,不由得唇角绽开一笑,很好,笑得越开心,那么她的计划便越顺利。
整肃神色,倾城便带着素芳与墨玉悄悄来到了梦贵妾的院子外,天才擦黑,院子里还亮着灯,素芳上去敲敲门,一个小丫鬟见是倾城便忙将她请了进去,她进了院子里,却见梦贵妾正歪在床边的榻上绣花,一边绣一边出神,似乎在聆听着窗外传来的优美乐声。
倾城轻轻走了进去,她还在发呆,捧着手上还未完成的半幅金鱼戏水图便停在了那里,痴痴地,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似的。
倾城微微笑,打断了她的神思,轻声说道:“这样冷的天还在这里绣花呢?”
“哦,你怎么来呢?”梦贵妾微微一怔,极其意外的样子,显然是没有想到倾城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闲居无事,便想来看看你了。”倾城在榻上坐下,拿过她绣的半幅样子仔细看了看,轻声说道:“你的绣工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金鱼活脱脱地便是这个样子的,如我这样粗笨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去的。”
梦贵妾淡然一笑,笑里带着如许的寂寞,完全没了之前的张扬,淡淡说道:“整日无事,除了绣花再找不到其他可以忙的事情了,现在也只能靠着绣花打发打发时间了。”
“你如今怀了身孕,自然有孩子可以忙活,这还叫无事可干?像我这样的那才算是无事忙呢。”倾城轻声笑笑,转头对素芳说道:“把咱们院子的上好燕窝拿出来给宝珠,叫她帮她主子收着,那个炖汤什么的都是极好的,是王爷当时赏我的,只是没舍得吃,都给了梦贵妾吧。”
听闻这话,梦贵妾又想起了她与倾城之前的点点滴滴,还以为倾城已经原谅她了,所以心中也将倾城当成了之前那般交心的姐妹,如今却是轻轻摇摇头,叹道:“王爷前些日子倒是勤来,这些天又……罢了,不说王爷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是将我的孩子保住,这样我这辈子也就无欲无求了。”
梦贵妾向来不得李绍明喜欢,能怀上孩子已经是实属不易,依照她那身份,想要保住孩子,那便更加不容易了!
这样想着,倾城便在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恨梦贵妾,但是孩子却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凭什么又该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被剥夺了性命呢?
此时,窗外的丝竹声音越发的悦耳了,间或还夹杂着女人放肆的笑声,这笑声这样的放肆,宛如天魔音一般的灌进梦贵妾的耳朵中,让她越发的无可忍耐。
“宝珠,去把窗子都关了!”梦贵妾本就怀孕,身心都不稳定,听到这放肆的笑声越发的受不了,大声命令宝珠将窗户全都关上,可是就算关了窗,心魔如何能防?
第二百八十一章 密卷
倾城自然是知道梦贵妾心中所想,如今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牡丹夫人国色天香,一曲飞天舞连王妃娘娘都为之动容,何况是咱们的王爷,你好歹还怀有身孕,或者王爷可以多重视一下,不比我,冷落在风华居中,只有冷月相伴。”
梦贵妾长叹一口气,并不被她的话所激,只是轻声道:“这能有什么办法,王爷的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想要宠幸谁便是谁。”
“这倒也是的。”倾城听梦贵妾的话里根本不想出头,跟人相冲突,便知道她此时只想着安稳保住肚子里这一胎。
“那你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倾城作势要走,梦贵妾也不多留,只是到了门口她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对梦贵妾说:“方才的路上碰见了孙大夫身边的小太监,手里好像捧着什么汤药要送去给牡丹夫人,我多嘴问了一句,却原来是王爷特赐的补药说是给牡丹夫人补补身子,或者可以借梦贵妾你的喜气再给王府中添一些喜讯吧!”
“什么?王爷竟然要那贱人为他生下孩子?王爷竟然给了她如此大的恩典?”梦贵妾一听这话也顾不得什么安神保胎了,一拍桌子腾地便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她不过是一个贱人,连来历都不清楚,这样的如此配生下王爷的孩子!”
梦贵妾当然知道,若是牡丹夫人果然有孕,那么牡丹夫人定然会将她压得死死的,事关她切身利益,她怎么会不着急?
“你这话可要小心为妙,若是被王爷听到了怕就不好了,不管牡丹夫人之前的身份是什么,此刻她已经是王爷的女人,既然王爷承认她了,你当然就要承认她,不然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心底不快,到时候王爷若责怪起你不识大体,岂不是你又要吃亏?何况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凡事更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多着想,能将肚子里的孩子安然生下来,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倾城微微笑笑,装作没看见梦贵妾已然气得发白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这儿。
果然不出倾城所料,梦贵妾虽然表面上答应要与她联手一起对付牡丹夫人,可却也只是嘴上说说,她更是知道,现在只要不危及梦贵妾的切身利益,梦贵妾宁肯像只乌龟一样的躲在壳里也不想出来招来。
这样想着,倾城倒是冷笑一声,打蛇打七寸,要梦贵妾动气唯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攸关梦贵妾肚子里的孩子,这样,梦贵妾便再也不能够安然处之,梦贵妾怀有了身孕因此格外贵重,若是牡丹夫人也怀上孩子,那她们两人在李绍明心中的地位高低可就难分高下了。
而梦贵妾视肚子里的孩子重于一切,又怎么会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怀上李绍明的孩子呢?
这样想着,倾城微微一笑,她知道,一场好戏即将要开始了。
第二日牡丹夫人果然满面春光,按照倾城与她之前的约定在池塘边一个角落里见面。
“你今日气色不错,晕生双颊,看样子昨夜过得很甜蜜呀!”倾城靠在汉白玉的栏杆上,随手撒着一点点鱼食,喂给湖中不停争食的锦鲤们。
这池塘中中养了数以千条的名贵锦鲤,价值不菲,全是为了供宁王府中的主子们赏玩所用,如今天寒,湖中锦鲤得食不多,见到有人喂食便争先恐后地拥挤上来争抢那一点点稀少的鱼食,暗绿色的水面宛如开出了一朵肥肥胖胖的鱼之花,密密麻麻的锦鲤挤在一起,蠢头蠢脑的样子让人生厌!
倾城别开眼去,只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看向牡丹夫人,却见她盈盈拜倒在地,郑重说道:“若没有段主子,妾身如何会如此?所以妾身这番荣耀也只是因为段主子的缘故罢了。”
“起来吧。”倾城也不起身,只是让墨玉搀扶起了牡丹夫人,今日她依然是遍体红棉,只是鬓边簪了几朵白梅,妖异的装扮搭配清纯的白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倾城瞧着她这个模样,笑了笑,这才说道:“今日我还未向王妃娘娘请安,不如你跟我同去?”
牡丹夫人乖巧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段主子请先行,妾身跟着您。”
倾城点点头,才刚挪动脚步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牡丹夫人忙上前扶住她,担忧道:“段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咳嗽的这样厉害?”
“没什么,没什么,老毛病了。”倾城知道这是这些日子来她心郁难解的缘故,当即便强忍住咳嗽摆摆手,轻声说道:“回去吃两副药也就罢了,不值一提。”
倒是一旁的素芳忍不住了,插嘴道:“牡丹夫人不要听我们家主子这样说,我们家主子这个毛病是被当初小产那么一折腾,这才落下了病根了!若不是梦贵妾设计,我们家主子又如何会被王爷摔倒在地上,进而落胎了,到了如今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呢?”
牡丹夫人瞥了素芳一眼,这才皱起眉,道:“当日之事妾身也是偶有耳闻,好像是因为梦贵妾、被赶出王府外的徐贵妾与现在已经疯了的杨主子一番话所以才激怒了王爷,让王爷错手伤了段主子,还有段主子腹中的孩儿,对吗?”
“陈年旧事了,不要再提了。”倾城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拉住牡丹夫人的手淡笑道,“我现在身子是伤着了,可你还正值大好年华,早日为王爷诞下一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呢。”
牡丹夫人听闻这话,难得羞赧起来,羞涩说道:“段主子您莫要这样说,折煞妾身了。”
她们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瑞祥居中,今日来给王妃娘娘请安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熙熙攘攘欢聚一堂倒也颇为和美。
因为那一曲飞天舞的缘故,所以王妃娘娘便格外的看重牡丹夫人,因此多跟她说了好些话,众人都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梦贵妾倒仍然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只是那笑里分明多了几分勉强。
一会儿说话完毕大家也都散了,倾城便留在王妃娘娘身边伺候太后抄经,王妃娘娘见她一直咳嗽的样子也比较担忧,吩咐了人将炼制的梅金丹拿了出来,正在嘱咐她要何时吃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喧哗。
顿时,王妃娘娘拧眉看看长喜,语气中有着微微不悦,吩咐道:“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人这样不懂事?”
长喜答应一声,才要出去,却见牡丹夫人一样的撞了进来,手里攥着一样东西,忙不迭地朝王妃娘娘奔来。
牡丹夫人跑的一行汗一行泪的,脸色煞白,可见果然是拼了命才跑来的,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说道:“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救救妾身,王妃娘娘救妾身啊!梦贵妾,梦贵妾她要杀妾身灭口呢!”
“谁要杀你?为何她要杀你?你手里握得是什么!”王妃娘娘眼眸中寒光一闪,瞪向牡丹夫人,显然是不大相信她的话。
牡丹夫人将那东西交给长喜,她则趴在地上哭道:“妾身,妾身与梦贵妾一起回去,可谁知在路上梦贵妾忽然发起疯来,打了妾身一巴掌,说妾身不过是个狐媚子,如何就有资格怀上王爷的孩子了?她还说,妾身想灭了她的威风去,也得看看妾身有没有这个福气的,妾身,妾身无缘无故地被打,当然气不过。可是,妾身又不敢跟梦贵妾对打,本想逃开的时候却见梦贵妾袖子里掉出了一件东西,妾身手疾眼快地捡起来了,还没等看却见梦贵妾眼里放出冷光来了,妾身觉得不好,便握着这东西没命的跑回来了,请王妃娘娘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不想死!”
“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紧要?”倾城蹙眉看向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打开那破布一样的东西只扫了一眼便连忙合了起来,冷下脸问牡丹夫人,道:“这东西确实是你亲眼看见从梦贵妾的衣袖里掉出来的?”
牡丹夫人见着王妃娘娘不信,指天发誓道:“千真万确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若是不信尽,可以问其他的姐妹们,大家都在一旁看着的!”
王妃娘娘深吸一口气,将那卷破布匆匆塞进衣袖里,还未及说什么,梦贵妾便从外面急匆匆地赶了来。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不要听这贱人乱讲!那东西妾身从未见过,如何就塞进妾身的衣袖去了,妾身一无所知!妾身确实是不知道呀,请王妃娘娘明鉴,请王妃娘娘明鉴!”当即,梦贵妾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