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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你说怎么办?”李广利心里都长白毛了。却见杜宇还在笑。更是恼火。
杜宇地眼光闪动着。却一声不吭。他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李广利虽然着急。可是又不敢打扰他。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他。自己就无计可施。功败垂成。
时间就在两个人地沉默中慢慢过去。
“岳父——”刘靖冲进了进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见两人正襟危坐地样子。没敢吱声。扶着门框直喘。李广利压着性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攻击得如何?”
“不行。”刘靖连连摇头:“阿翁组织了三次进攻,伤亡超过一百多人,却连一级
没有抢到。对方的箭手躲在石头、树木后面,我们他们,他们却是来一个射一个,我们的人又要厮杀,又要防着冷箭,太难打了。”
李广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来找杜宇商量,他沉下了脸,却没有作,只是把目光重新挪回到杜宇的脸上来。杜宇感受到了李广利目光带来的压力,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广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军,有个办法可以拿下鸿台,不过……”
李广利一听大喜,眉开眼笑的问道:“什么办法?”
杜宇向前倾了倾身子,在李广利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然后看了李广利一眼,又坐了回去。李广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宇,眼神里既有敬佩,又有恐惧。他坐着那里,一动也不动,刘靖看了觉得很奇怪,这杜宇居然说了些什么,居然让李广利如此震惊。
卫风带着玄甲卫士象一阵风冲进了上林苑的水衡都尉官廨,在门前甩鞍下马,将里的马缰扔给迎上来的士卒,大步进了后堂。媚姬和细君正在堂中算帐,两人一边摆弄着算筹,一边轻声说笑着。突然见卫风大步闯了进来,不由得一愣,随即都站了起来,欠身施礼:“大人!”
“不必多礼。”卫风挥手,很急促的吩咐道:“媚姬,快点让人给我打点水来洗洗,拿点东西来填填肚子,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饭都没顾上吃,饿得快不行了。”
媚姬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奔了出去。细君连忙将案上的帐目收拢起来放在一边,给卫风腾出了地方,紧跟着司马玄操就大步走了进来,对着卫风一躬到底:“大人,你总算回来了。”
“长话短说,城的情况怎么样了?”卫风接过媚姬递过来的水盆一边洗脸一边问道,等他洗完脸,盆里的水已经成了土黄色。媚姬见他脸虽然洗干净了,头里却还夹着许多黄土,本待要说,可是一看卫风急着和司马玄操说话,只得放下手里的酒食,退了出去。
“大人,田大人中午刚刚传来的消,李广利声东击西,佯攻西门,实际却把主力调到了南门,一举突破了长乐宫。”司马玄操看着狼吞虎咽的卫风说。
卫风抬起头,看着有些紧的司马玄操,停住了嘴里的咀嚼,看起来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又嚼了几下,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这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李广利居然这么快就攻破了长乐宫?”
“是,属下也觉得很意外。”司马玄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虽然说李广利这招用得不错,可是也怪太子防守太松懈了,他成功的瓦解了三辅车骑的斗志,又以为南门是田大人和暴大人主持,不会真的攻打,结果……放松了警惕,让李广利抓住了机会。”
风端起水杯呷了一口水,沉思了片刻:“现在太子怎么样?”
“不知道。”司马玄操摇了摇头:“自从长乐宫被围,宫里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传出来过。长乐宫既然被破,想来太子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守了,估计是……凶多吉少。”
卫风眯起了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未必,张光足智多谋,陈掌也是人老成精,他们在宫里不会一点准备也没有。细细想来,长信殿、温室殿如果收拾一下,还勉强能守上了一阵子,还有鸿台、鸣台,都有可能做为临时的阵地。特别是鸿台……”他停住了后面的话,从他的内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太子做了这些准备,但是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如他所愿,太子的手下也不全是傻瓜,不会想不到这些。
要不要再等等?等李广利干掉太子再去?卫风有些犹豫。
“大人,不管怎么说,大人既然赶回来了,还是立刻进宫吧。”司马玄操看着卫风有些犹豫不决的脸色,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便轻声劝道。
卫风若笑了一声,他虽然很希望李广利把太子干掉,可是他现在也不能坐等。太子如果还没死,只能说是他的命不该绝。不过他一天时间就被李广利攻破了长乐宫,其举止失措也可见一斑了。不管他是生是死,到了陛下面前能不能脱罪,自己赶了一天一夜所做出的努力不能因此而付之东流。只要自己给陛下留下了忠诚的印象,以后的机会就多的是。
“让人通知任安,做好强攻覆盎、强行接应太子出城的准备。”卫风摆了摆手,下达了命令:“让亲卫营准备,我们……进城传诏去。”
“喏。”司马玄操点头应是。
第159章 火
退了刘屈的几次进攻之后,张光明显感觉到了对落,不仅负责进攻的精锐退下去没有再来,就连负责掩护的弓箭手都向后退了,紧绷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些。他在太子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能守一到两天,但那是安慰太子的,他自己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把握,眼下看到已方占尽了优势,对方却无技可施,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守个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他让李禹带着箭手躲在暗中监视对面的动作,他自己活动着拉弦拉得有些麻木的手指,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向上走去,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他明显的觉得体力有些不支,这十几丈高的鸿台,让他觉得十分吃力。
“张先生。”全副武装的两个皇孙很客气的对张光拱了拱手:“多亏了张先生。”
张光客气的还了一礼,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二位皇孙往这里一站,抵得上一万精兵啊。”
两个皇孙相互看了看,也笑了,刚才虽然是看着下面厮杀,三辅车骑的弓箭也基本没有故意往上射的,但流箭也把他们吓得够呛,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血腥的场面,看着那些原本无仇无恨的士卒拼命的互相砍杀,他们原先纵横沙场的豪情壮志已经全被吓跑了。
“张先生请,阿翁在等着你呢。”兄弟两人同时侧身将张光让了进去。
在一圈盾牌兵中间,太子皇后相对而坐,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心神却定了些,看到张光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起身向张光施了一礼:“张先生劳了。”
张光连忙伏:还礼:“殿下,这是臣理当做的,当不得殿下如此大礼。”
“当得当得。”太子苍白的脸上露出容,他将张光让到席上坐下,关切的问道:“先生一夜未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张光犹豫了一下。他确累得很是他如果睡了。下面打起来谁去指挥?石德吗?看他那副路都走不到样子。还是算了吧。太子看出了张光地犹豫。他安慰地说道:“张先生先小憩片刻。如果有战事。我再叫醒你就是了。”
张光想了想。下面李禹在。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自己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他谢过太子到一边闭上眼睛打起了盹。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睛刚一闭上打起了鼾声。
“张先生太累了。”太子压低了声音。生吵醒鼾声大作地张光。
“殿下张先生这样地才是人才。才是能帮助你地人才。”皇后看了太子一眼中有话地说:“只要你手下多几个这样地干才。哪怕就是一时受了委屈。也会有翻身地机会。博望苑当初那么多人。可是一旦你受到了天子地冷落。就如鸟兽散。那些人不过是趋炎赴势之徒。不是真正地忠臣。将来你如果还有机会获得陛下地欢心。千万不要辜负了张先生他们几个。”
太子汗颜。他羞愧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他舔了舔自己地嘴唇。咽了口唾沫。润了一下有些发干地嗓子。换了一个话题:“母后。鸿台虽然坚固。军械也准备得不少。可是却没什么水。恐怕也只能支持一两天。你说风弟现在大概到了什么地方?”
皇后也觉得嘴干。鸿台虽然早在准备。但是是作为一个防守阵地准备地。并没有准备他们上来。这里有军械。有粮食。就是没有准备酒水。甚至连坐席都是他们匆忙之下从下面带上来地。要不然就得直接坐在地上。帷幄睡具更别用说了。看样子今天要在鸿台上露宿了——好在是夏天。夜里倒也不凉。
皇后眯起眼睛,看着已经西斜的红日,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太子对卫风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只是她不敢把这个心思放在脸上,否则太子的信心更不足了。
“快到未时末了吧?”皇后喃喃的说。
“未时三刻了。”倚华轻声应道。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皇后轻声自语,回过头看着面露轻松之色的太子:“据儿,不要以为天黑了,这里就安全了,李广利他们既然攻进长乐宫了,就不会善罢干休,他们会连夜作战的。”
太子一惊,随即露出一丝愧色,他确实如皇后所想,一直盼望着黑夜的到来,他总下意识的觉得,天黑了,李广利就没有办法了。细细一想,其实大错特错,李广利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会因为天黑了就不打了,肯定是连夜攻击的,多点些火把就是了。
火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慌的向四周看了看,吓得站了起来。
倚华也惊恐的指着旁边茂盛的树木,眼睛瞪得老大,樱红的嘴唇也撅成了圆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后看着他们两个怪异的神情,不解其意,正要发问,一旁睡觉的张光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叫道:“火!火!”
皇后一听,略一皱眉,随即也明白了太子和倚华的意思,大吃一惊,几滴冷汗跟着从额头沁了出来。
汗流满面、面色煞白的张光连滚带爬的赶到太子面前,急切的说:“殿下,速速派人伐去周围的树木,以防敌人丧心病狂,使用火攻。”
“应该……不会吧。”太子也是满头大汗,他紧张得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个想法,看着那些碧绿的树叶,他仿佛看到了一团团狞笑的火焰在向他扑来,他十分恐惧,恐惧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鸿台上栽了很多树,如果对方向上面射一阵火箭,不用再进攻,就可以轻松的把他们全部烧死在这里。
原本最安全的地方,转眼之间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可是,这里毕竟长乐宫,李广利敢在这里纵火吗?他的任务是捉拿自己,而不是杀死自己。如果是两军对垒之中他杀了自己,还可以推说是误杀,可是要纵火烧台,那就是故意要自己命了,就算他有平叛诏书,也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到时候到陛下面前,他无法交待。
“有备无患啊,殿下。”张光略思索,也明白了这里的差别,可是他还是劝道:“殿下,李广利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不防止他丧心病狂、不计后果的用这种狠毒手段。殿下,还是快点让人准备吧,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太子犹豫着看了看四周,他的心猛烈的跳动着,的心跳声清晰入耳,他咬了咬牙,刚要说话,一个站在台边眺望的儿子忽然叫道:“阿翁,他们要火攻了!”
太子等人大惊,扑到台边扶着栏向下一看,差点晕过去。台下推过来十几辆弩车,每辆弩车上都架着绑好了引火物的弩箭,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