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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话讲完,御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程颜倾也附和道,“皇兄,臣弟也请命,前去东门御敌!”
东盛仅有的两位王爷,竟然都争着上阵御敌,这传扬出去,必是一段佳话,但其中的凶险,也是可想而知。
皇帝大掌一挥,“好,既然如此,那颜倾你和宋将军率领奇虎营,前去东门,离晏,你领兵两千千,前去西门。”
程颜倾的眼光中顿时像是闪出了万丈希翼一般,他没作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去。
被几位重臣挡住的宋丞相,此时也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程离晏。
程颜倾带着宋白卿早已没了踪影,程离晏才再一次开了口,“陈潇,本王命你以九王府的名义,领兵两千,前去西门御敌。清风,带着九王府的人前去北门御敌。”
陈潇和清风就在御书房外,听到他的命令,立刻接了下来,飞奔而去。
此时的御书房中,只剩下了皇帝,程离晏和那几位重臣。
王公公突然从外面将门关起,那声音越发阴森恐怖。
宋丞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程离晏,却只迎上了他那双冷如骨髓的双眸。
☆、第 36 章
程离晏缓缓走上前去; 眯了眯眼睛; 还未开口; 周身散发的气质便吓得几位大臣顿时跪倒在地。
皇帝轻笑一声,抓起手上的茶碗; 大力丢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 顷刻蹦碎; 淡黄色的茶水顺势蔓延一地,却再也闻不出清香。
“今日能把各位聚集在一起; 也实属不易; 朕还要感谢北蒙国这一次‘入侵’了!”皇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说道。
宋丞相此时已经浑身颤抖; 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打之前被禁足在丞相府,他一直称病养身; 哪怕后来丞相府的禁足被撤了; 他也以此为由,避免入宫朝拜。
若不是今日有了大事发生; 他这一面是真的难露。
程离晏见这几位重臣,哥哥颤颤巍巍地,随即开口问道,“诸位大人; 皇兄还未说什么; 怎么都吓成了这幅模样?莫非,今日之事,与给为也有关系?”
他的话音刚落; 几位大臣便连忙磕头,嘴里叨叨着,“皇上息怒,王爷息怒,臣与今日之事绝无半点关系!”
皇帝将桌面上单独摆放的一份奏章拿起,又狠狠地丢到了他们面前。
只一眼,几个人就目瞪口呆,全然没有辩解的力气。
程离晏微眯着眼睛,看向宋丞相,“丞相大人,您这段时间身体养得极好,容光焕发,只是不知,今日之后,魂归故土否?”
宋丞相咬紧牙关,“王爷说是有意栽赃,老臣也无可辩驳,只是皇上,九王野心昭然若著,您若是再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东盛怕是要易主了!”
字字铿锵,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原本已经没了念想的几位大臣,又转了风向,同宋丞相一样,给皇帝磕起了头,这幅场景,若是旁人看了,真要以为是臣子忠心耿耿救主了。
可皇帝看了程离晏一眼,却大笑起来,笑了几声之后,还不住地摇头,“你们几人追随宋丞相,可都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啊!”
宋丞相见妆,又悲痛地劝道,“皇上,请您三思啊!”
皇帝看向程离晏,开口问道,“离晏,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程离晏拱手回应,“全凭皇兄做主!”
皇帝宅心仁厚,却也无法容忍这一群人数年以来对东盛做过的苟且之事,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罪臣拖出去,即时行刑,族人一律贬为平民,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死刑,对他们来说,突然至极。
御书房内忽然响起了震彻天地的求饶声。
这几位追随了宋丞相数年的大臣们,谁都没有想到,本以为今日是要改朝换代,才一同入了宫,可结局,竟是如此。
就在侍卫将他们拖至门口的时候,皇帝送了他们最后一句话,“这皇位本就应该是离晏的,朕迟早会还给他!”
宋丞相身体一惊,想到林太妃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顿时浑身一阵凉意。
“先帝临终前口谕,皇位并非传给当今皇帝,而是另有其人,若是丞相愿助我们一臂之力,也是圆了先帝的遗愿,顺应天意而已!”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
宋丞相辅佐了先帝数十年,如今却落了一个叛国的名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先帝的愿意,竟是心属程离晏。
御书房前的空旷大地上,宋丞相哭笑声不止,奄奄一息,却也终于落幕。
程离晏半跪在地,叩拜道,“皇兄,离晏也该与陈潇清风等人汇合了!”
皇帝摇摇头,“离晏,今日之事,若不是你和肖将军暗中部署,东盛是真的要被那个毒妇和她的毒子给毁了,朕累了,你若是不嫌弃,朕真的想休息了!”
程离晏立刻回绝,“皇兄,东盛能有今日的繁荣昌盛,全靠皇兄英明决策,臣弟半分不敢觊觎,望皇兄收回刚才的话。”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离晏,论智谋,朕不如你,论勇猛,朕也不如你,你把这皇位让给朕,就是想保住朕的命,若不然,林太妃想动手了解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王爷,易如反掌,毕竟,其他兄弟的事情,皆是如此。”
皇帝还想说下去,程离晏却及时打断,“皇兄,莫说这样见外的话,母后的心愿就是你我二人能相互扶持,将东盛代代相传,不要落在恶毒之人手上,你看我处处优异,我看你也是一样,万尊皇位,离晏绝不适合,今日之事,若不是皇兄心思缜密,早就在皇后和太妃面前部署周到,也不会如此顺利。”
皇帝感慨万分,上前把程离晏扶起,“罢了,你也先行回府好好照顾九王妃吧,这段日子辛苦了。”
程离晏离宫之前,皇帝便一连下了多道口谕,林太妃,皇后宋氏,七王程颜倾及一众相干人等,均以叛国罪被即时处以死刑。
自先帝病逝之后,困扰了东盛多年的毒物,终于被一次清除干净。
后人回忆,七王程颜倾带人到了东门,还未开启城门,便觉察出事情蹊跷,但为时已晚,肖连将军带着北蒙国首领的首级,从缓缓开启的城门后骑马奔来。
林太妃为他编织的帝王美梦,终是灭了,混战四起,程颜倾的眼中只剩下了焚烧的怒火。
………………
本应是一场恶战,却因皇帝的睿智,九王和肖将军的骁勇很快便结束了,京城子民们更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朝廷张贴的告示,为当代明君拍手叫好。
程离晏没有任何的危险,他本想着出了七王府,会和程颜倾先来一场对决,但怎知对方谋求皇位心切,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是这般疏忽,让程颜倾早早败下阵来。
程离晏回到王府的时候,夜色正朦胧,弘然一直在内院把守,没有离开过。
弘然见程离晏回来了,激动得刚想开口,却被他制止了。
“如何?”他问得自然是屋子里那女人的状况。
弘然压低声音,如实回答,“自从回到府上,猜到您有危险,就一直闷闷不乐。”
程离晏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程离晏刚朝房门走了两步,就听弘然问道,“王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快了。”程离晏说完,便推开了房门。
暖杉还没脱外衣,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紧打开卧房的门,正好看到程离晏在眼前,欣喜地说道,“王爷回来啦!”
床上的人儿听了,愣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程离晏走得近了些,她才缓缓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程离晏见她脸色如此苍白,微蹙眉头问道,“欢儿,身子不舒服?”
肖锦欢捂着胸口,难掩激动的情绪,声音都哽咽了,“没有,就是担心你而已。”
程离晏俯下身子,将她搂在怀中,温柔地说道,“傻丫头,这是在京城,我能有什么事情。”
肖锦欢点点头,“是,没事就好。”
可下一秒,她却忽然干呕了起来,那样子难受极了。
程离晏急忙朝门外大喊,“来人,快叫弘然过来,欢儿不舒服!”
弘然本来就没走远,这一趟折返回去也没花太多时间,暖杉也跟他一起回来了。
两人进屋的时候,肖锦欢仍在止不住地呕吐,可胃里本就发空,吐不出什么东西,那一抽一抽的样子,让屋里人都心都揪得疼。
还未等程离晏开口,弘然便半跪到肖锦欢的身边,替她号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程离晏,缓缓开口,“似是有了喜。”
☆、第 37 章
程离晏听了; 顿时呆住; 随即又紧紧抓着弘然的手臂; 焦急地问道,“确定?”
肖锦欢和暖杉也都是绷着一张脸; 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弘然又仔细号了一会儿; 才放下她的手腕; 可神情却严肃了不少,“王爷; 微臣刚说似是有喜; 从脉象上来看确是如此; 不过; 最好还是等师兄回来再仔细查看一番,因为锦欢的脉象与一般的喜脉稍有偏差。”
肖锦欢着急了; 赶忙问道; “稍有偏差是何意思?”
弘然劝慰道,“你先别担心; 我的医术不精,平日里只钻研药理,对于号脉诊断确实不精。”
他说得倒是很诚恳,可程离晏心里也已经敲起了鼓; 这样紧张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真是生平头一次。
不过,弘然都说了‘似是’,那就只好等到清风回来再说了。
还好; 他们没有等太久,清风和陈潇很快便回来了。
他们刚进内院,弘然和暖杉便迎了出去。
“师兄,快别耽搁了,去给锦欢号个脉。”弘然二话没说,就把清风往屋里拽。
陈潇和暖杉也跟在后面,匆匆进了屋子。
程离晏见清风终于来了,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清风,你快帮欢儿号脉查看一番。”
清风被弘然按在了凳子上,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能先把手搭在了肖锦欢的手腕上。
他起初还是面色平静,但很快便皱起了眉头,没过多久,便开口说道,“脉象虽和喜脉相差无几,但却并非如此,锦欢应该是这几日心情郁结,消化不好。”
程离晏和清风的眼神在此时,交汇一处,顿时便了然。
“只是消化不好?”肖锦欢直白地反问,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喜的脉象和消化不好都能混为一谈吗?
但弘然却给她挡了回去,“师兄号出来的脉象,自然是不会有差错的,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快歇息吧。”
没等肖锦欢再多说什么,程离晏便点点头,跟清风说道,“我送你们出去,顺便说一说御敌之事。”
暖杉陪在卧房,守着肖锦欢,四个男人便一同出去了。
刚走到屋外,程离晏便迫不及待问出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风直言,“王爷,锦欢本就体寒淤积,今日心思劳顿,情绪郁结,更加深了这一症状,今日恐是喝了茉香茶,一时间,把症状全都显现了出来。”
弘然惊讶地问道,“茉香茶?她在哪里喝到的这种茶?”
清风看向程离晏,说道,“咱们府上,定是没有这种东西,怕就怕是七王府里喝到的。”
此时,程离晏的双拳已经攥得紧紧的,冷淡地问了一句,“能医得好吗?”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何滋味。
清风赶忙答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