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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是临时决定要下场的,趁着这会儿还早,早些对夫子言明,好让夫子给他找几个一起参考的考生,因为要考县试是需要五个考生互结保单的,如果作弊,则是五人连坐,还得请本县的一名禀生具保。
文夫子就是一名禀生,每年还要去应岁考。顾诚玉去年就升进了甲班,尤思远如今也在甲班呆着,而王祺恺因为想追他发愤图强,也进了乙班了,还学得不错,料想明年应该能进甲班。
甲班已有两名学生要一起下场,再加上他和孙师兄,还有顾万华,正好就是五人了,所以他们五人已经说好了联合作保。
想到甲班,他想起两年前,他家的屋子盖好,他就请了尤思远和王祺恺来家里做客,顺便将李郎中请了过来。李郎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王祺恺果然是中了毒,只是他这个毒是打从娘胎里,就被下了药了,中了这个毒就会能吃、能睡,那长成个胖子当然不稀奇。更可怕的事,日后这个现象会越来越严重,睡的时日越来越多,以至于长眠不起。
至于家里点的熏香,那只是让人瞌睡的宁神香罢了!顾诚玉一点也不想管他家的阴司事儿,只问李郎中,这毒还能不能解,李郎中说最起码需要三年,先吃药调理身子,再解毒。
虽然王祺恺浑身都是得肉,瞧着很壮实,但是内里亏空的厉害,这毒药是慢性毒药,解毒的药却很烈,李郎中也是怕王祺恺受不了药效,所以打算还是先调理好身体再解毒。
王祺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顾诚玉是感激不尽,只是他这一次却没敢告诉他爹,顾诚玉也答应不会说出去,儿尤思远已经被他们支开,那就更不用担心了,顾诚玉也是感叹,王祺恺总算脑子开窍了,王老爷也是靠不住的。
这两年里,他都或多或少地给王祺恺引用了一点灵泉水,王祺恺的身子调理地还不错。等到解毒的时候,他就将空间内解毒的药丸子偷偷加点在王祺恺的药里,助他早日解完毒。
“那小叔那可还有名额?”二郎正处在变声期公鸭般的嗓音,突然打断了顾诚玉的飘远的思绪。
“我们明年正好是五名学生下场,已经不差人了。你去找你们夫子问问,你们私塾应该有人想要下场的吧?”下桑村的私塾开了很多年了,不可能没有人要去考试。
“听说就一个师兄想去考,夫子也是想要去镇上的私塾问问,让其他的夫子带上那个师兄。”他没说的是,夫子是绝对不看好他去考试的,他总说他底子不扎实。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夫子都多大年纪才考上秀才?可能是他自个儿总认为,要到了年纪才去考,可是他不知道,这世上就有人天生是读书的料。
“那你明日去你夫子那问问,若是找不到一起的,我再去文夫子那。你们的禀生可有找好?文夫子是禀生,我请他给你们具保。”
只要有学生想去考试,作为夫子,应该是能想到办法的,镇上其他私塾应该也有人要去考。再说这个事,肯定要先告知二郎他们夫子的,总不能让二郎直接找上他们夫子吧?那是对二郎夫子的不尊重。
“那算了!我去问我们夫子吧!”二郎觉得有些气闷,这只是个小事,小叔也不肯帮忙。二郎撂下了碗筷,就大步回了西厢房。
顾诚玉一愣,这是在耍脾气?他也没说不肯帮忙啊!
“咋的?老二,你们两口子还有没有将我们两个老的放在眼里?你们瞧瞧二郎,这是在给谁甩脸子?”
一旁本来默不作声的吕氏,见二郎还敢给她儿子脸色看,就嚷了起来。本来屋子里都在听顾诚玉二人说话,大家都没说话,所以吕氏的突然插话,将静默的气氛突然打破。
“娘!这不是马上要看考试了吗?娃心里烦着呢!我回去就好好说他。”何氏赶忙和吕氏解释道。
“爹!娘!二郎还小,有些不懂事,你们别见怪。”顾诚义也是怕传出去对二郎的名声有碍,二郎是要做大官的人,若是日后有了对他不利的传言,可咋整?
“就他还小呐?过了年都十二岁的人了,那定亲早的人家,都定了亲了。再说他还是个读书人嘞?读书就读成这样?那这个书是不读也罢!教的人都四六不懂了,连长辈也敢顶撞,还动不动就甩脸子,这可真是惯得。”
吕氏本来就对二郎他们继续读书有些不满,如今更是找着了机会,借机发作一番。而且二郎竟然敢给她儿子脸色看?
顾老爹也有些生气,顾老爹是个喜欢讲规矩的人,如今家里倒是出了读书人,可是家里的规矩却没人守了,竟然还顶撞起了长辈,一屋子的长辈在这儿,二郎竟然还敢甩脸子,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读书还读出了怨愤?
“老二,你说爹这次做事有没有亏待你们二房?二郎想考试,要是考不上,我还继续让他读;三郎那是他自个儿不想读了,我也没逼他,他要还是想去,只管去便是。”顾老爹又拿起腰间的烟杆子,准备点上。
被吕氏一把夺了过来,还被瞪了一眼,顾老爹见状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爹!那咱也没说你亏待了我们啊!”这哪是没亏待?那是偏心偏的没边了,顾诚义嘴上如是说着,可是心里想的却是相反的。
“那二郎又是咋回事?是对我们老的不满,还是对他小叔不满?小宝都已经答应给他帮忙,他还有什么可气的,他就是这么对他叔的?”顾老爹决定今日,必须敲打一番,不然日后家里还能有规矩?那岂不是乱了套?
“爹!这事儿我待会儿让二郎给老五赔个不是。”顾诚义见顾老爹抓着这件事不放,也有些生气了。
“爹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屋了,做了一天的活,这会儿都累了,爹也早些歇着。”顾诚义说完,就和二郎一样出了正屋。
顾老爹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暗,老二这是啥意思?难道他真的老了,管不了家里这些儿孙了?顾老爹扶着炕琴,觉得脑子有些晕晕的。
“老头子!你咋啦?”吕氏这一叫,将剩下的人都叫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吵得很。顾诚玉见状也有些急了,忙让大郎去请李郎中来。
他看出他爹应该是急火攻心,连忙上前,把灵泉水装作茶水,送到顾老爹嘴边,顾老爹就着大碗喝下了水,过了半晌儿,才觉得好些,挥手让这帮女人都出去,吵得他头疼。
这一刻,顾诚玉看着半躺在炕上的顾老爹,觉得他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他的鼻子有些酸。
第三卷 科举篇
第1章 前往县城
时至初春,此时已是二月。春寒料峭,清晨的风吹着还有些刺骨的冷意。
顾诚玉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早晨和晚上练字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是每日必做的功课。今日是二月初七,顾诚玉他们打算今日就前往县城,因为明日就要考县试了。
“小宝!这天儿早上还冷着呢!你咋只穿这么点?”吕氏从灶间出来,看到顾诚玉只外面着了件单衣,她都还穿着夹袄呢!
“娘!我不冷,爹呢?可起了?”顾诚玉如今可是比一般的壮汉都要抗冷些。
“你爹他去你大伯家了,华哥儿不是也要去考吗?你爹去问问他们,打算啥时候走,你快回去穿衣裳,可别冻着了。不是听人说得了风寒会影响考试吗?”吕氏以前还听说过得了风寒,在考场上晕了过去,被人抬出来的。
顾诚玉只得转身回去加了件夹袄,顺便收拾要带的东西。带上两件换洗的里衣,外裳一带了一件,其余的就全是书和笔墨一类的了,其他的一些用品空间里都有,就不摆在明面上了。
这次考试的笔墨,都是在潘掌柜那买的,比平日里用的要好些。
“他爹!大哥那咋说?啥时候走?”屋外想起了吕氏的声音。
“说是吃了晌午饭就走,去晚了,怕找不着客栈,每到考试的时候,家家客栈都是住满的,去晚了,怕是连柴房都没得住了。”
顾诚玉却想到,上次他去回春堂的时候,刘掌柜就嘱咐过,要是来县城考试,就住在回春堂的后院。
顾家每年都会种上几亩药材,除了自家要用的,剩下的都是送到回春堂,也能挣上一笔银子。
只是顾诚玉也不太想麻烦刘掌柜,回春堂的后院是有几间屋子,可是那儿可不光住着刘掌柜,张大师傅也是住在后院的。自从那次卖金银花的事后,张大师傅对他们顾家就有了成见,遇上也没个好脸色,所以顾诚玉也不想去讨人嫌。
“爹!那咱就早点吃了晌午饭去吧!我还要到私塾那等夫子一起,我们一行还有三个师兄要去考试,我和华哥儿还得去夫子那拜会一下。”顾诚玉出了屋子,对着站在院内抽着旱烟的顾老爹说道。
“也好!那吃了晌午饭就叫上华哥儿,老二和二郎跟咱一起走,反正他们是找的你家夫子具保。”
顾老爹心里盘算着,这样算下来人可不少。他们牛车上得坐上六个人,车厢小,挤挤应该也坐得下,实在不行,就将车厢卸了,应该能坐得宽敞些。
等顾诚玉他们吃完晌午饭的时候,顾大伯与顾万华他们已经到了顾家院门外。
六人坐上牛车,车厢就已经挤得差不多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些行李。
等牛车到私塾的时候,私塾的门已经开了。顾诚玉他们随后进了私塾内,他们来的还不算是早的,叶知秋与孙贤已经到了,只差一个何书年。
“这是顾万江吧?你们夫子近来可还安好?”两人虽然没什么大的交情,可好歹还见过几面,问候也是礼数使然。
“夫子身子康健,还让学生一定要拜谢文夫子,若不是文夫子答应具保,学生还找不到具保的禀生。”
顾万江从进来私塾时,就见私塾内环境清雅,下桑村的私塾比起来就差远了,下桑村只是改了几间屋子而已,哪有这里的园子和长廊?
这会儿又见文夫子气宇非凡,浑身自有一股威严,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当初也不知道小叔有没有向文夫子提起他,不然,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拜在文夫子门下。如今就是去考个试,竟还要靠着小叔的面子,请文夫子具保。
文夫子一听这话也是一愣,虽然下桑村的牛夫子不是禀生,可是每年考试,也没有耽搁学生去考的,都是托镇上相熟的禀生具保。出银子那是应当,禀生具保也是要担风险的,银子自然要收,不然拿什么来养活一大家子?只是这顾万江为何这么说?
尽管文夫子有些费解,可是他也不便再问,这话头只能打住。他可是看在顾诚玉的份上,才答应给顾万江具保的,且分文未收。不相熟的人,他绝不会帮忙,就是使了银子也不成。文夫子当然不会知道牛夫子是不赞同顾万江去考试的。
众人等了一刻钟之后,何书年才姗姗来迟。
“真是对不住,我来晚了!”何书年提着包袱,额角上还冒出了一层细汗。
“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吧!此次考试不要紧张,你们的学识都是到了的,好好考!”文夫子见人已经到齐了,也就不再啰嗦,催促着大家赶紧上路。
到院门外的时候,顾老爹和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说起了话,这人就是何书年的爹了。
孙贤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母亲,不可能来送他;叶知秋家也是一家子的女眷,更不可能来送他,所以顾诚玉猜想,应该是何书年的爹了。何书年家也算是富农了,所